下面一篇放帝哥和亲妈的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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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澹雅vs荀炀
太后-李澹雅
【屈指卧壶,臂稍抬微摇壶身,斟酒,举杯细嗅,平语出声】庆天府的芍药酒?
【做了副要饮的架势,却将酒放于一旁,咪眸看眼前人捧托盘高于头顶,一派谨慎,问】你的主意还是荀炀?
【不等他答,又说】昔日本宫驾前,你鞍前马后,如今可还驱得动你否?
【知他不会答,也不去理,只笑说】天子新御,本宫临行要见他一面,你且去秉
【顿,续】说要贺他身登大宝,黄袍加身
帝-荀炀
【九龙纹靴跨门入室,偏更黄袍易常服。】
太后寻朕?
【睇铜壶杯酒,趋身近坐。自斟一盏,引颈灌喉。】
庆天府的芍药酒,听闻太后偏爱,今日一尝,朕也觉香。
太后-李澹雅
【看他引杯灌酒,面上一怔,到底是失了算,转瞬又是一阵清明,失笑】芍药名日“将离”,我以为……是我估错,荀卿与你,他将你教养得颇好。
【话至此处,再拿杯逡巡】是偏爱,却是已然二十余载未饮,上回饮,是将你送出宫之日
【酒入愁肠,引得一阵辛辣,当中不乏酸涩,目不曾抬】本宫……娘,还当得上你称一声太后……阿炀,你应当恨着娘的,不该如此
帝-荀炀
【转白玉扳指,摩挲盏壁。三声睇来,平开一笑。】
朕承先帝圣明,收为义子。废太子为朕义兄,其母尊驾先皇皇后,
【朝睇。】
一声太后不止,朕当称您——母后。
【把酒续斟。】
义兄口中,母后最爱此酒。
也巧,朕的养父也爱此酒。
【把盏未饮。】
朕也错估,以为母后召见,相晤头一句,便是要替义兄求情。
【眉宇生哂。】
怎知您,数十年也如一日,自保心切。
【撂盏。】
芍药将离。义兄,辛苦呐——
太后-李澹雅
【到底是恨,到底是恨,苦笑】是了,太后,就是以你尊先皇之仪,也是当尊本宫太后。
【久不曾饮酒,竟生几分目眩神迷,红晕泛上双靥。伸手取下头上凤簪,拿了簪尾去搅动杯中酒,搅动一池镜花水月,道】可惜,最不该提及先皇的是本宫。本宫为保血脉之情失了夫妻之谊。可如今,似乎连血脉之情也保不住。
【九尾凤簪随地一扔】民间常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哪个人遇着危险,不是拿手背挡着手心。天下就没有端得平的爱。替阿靖求了情,又拿什么来偿欠你的债?
【仰头又是一杯酒,细辛之苦,没于口中】阿炀,你父皇所中之毒,名曰细辛,常人服个一两日,于身体无碍,若连服七七四十九日,可惑人心神,使人忘忧绝尘,进而浑身**而亡。你父皇前后服了二十二日。而本宫。。。。适才那杯酒,是第四十九回
帝-荀炀
【把盏知闻,眉平至九凤陨地,佩环伶仃,眉峰微见一颤。】
你——
【收拢气息,所持盏身将裂。】
与夫和顺,共子天伦,太后原本不必取舍。
【眸色渐淡。】
可惜一子错落,满盘皆输。
【长吁睐至其身。】
朕于太后与先皇废太子一家,是外人。
【久日来,正视头一遭。】
如非有朕,本该和乐。
【毒发未至,此身稍安。端脊未动,将身静止。】
细辛七七四十九日毒,果真含辛茹苦。
却不该妄较二十载收育艰难。
太后-李澹雅
【胸中气渐难顺,脸色泛着白】原本是想周全所有,却是负了这个,又全不了那个
【扶着桌子,缓缓坐了下去,知是大限不远归途渐进,听他所道,激动几分引得咳嗽难止】本宫给你的身体发肤,哪个允你说是外人,没有你怎会和美。
【扶着胸口,缓道】养育之恩难以计量,若加上本宫这条命如何?
【顿】阿炀,要背着如此恨意,委实沉重,让母后,带走一切如何?
【目色沉重看人】放过你哥哥
帝-荀炀
【视面欲扶,续论刮耳,终究止掌未覆。】
世间安得双全法,可抵太后大义。
不如由朕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以全恩德!
【攥盏足力,指节将白。】
二十载恩义纠葛,时至今日,一句难以计量,便要再如当年,舍朕而去——
【盏身应声而碎。】
这便是太后口中凛然大义的爱子情深!恕朕无力苟同!
【怒隐眉宇,一触即发。】
太子弑君杀父,先帝亲旨废黜,无人可以妄释。太后不必妄想!
太后-李澹雅
太后-李澹雅
【字字诛着心,心中如火灼,急火侵入心肠,不由一阵腥甜上涌,扶身硬撑,几尽咬牙说道】如若本宫当时有半分由已,如何肯舍你。
【怒嗤】你父皇他,可恨,负我,所以,本宫当时筹谋下毒,没有半分迟疑。
【满腹难受,重重往矮凳坐去,环佩四击】阿炀,父皇与母后是对不住你,可此事前前后后与太子无关,放过他!
【于袖中取一册与他】若要代价,母后来偿。命不够,此物如何?半朝文武秘辛尽藏于此册。
【其物之重不言而喻,否则怎么可叫那小小御前随侍,甘冒合族被灭的风险,去完成此事。反复问道】此物换太子,够不够?够不够?
帝-荀炀
【穿风过堂,直刮冷眉。】
不够。
【睨怀中有册,已面若寒蝉。】
今日之前,朕尚不知好歹,信一声“母子连心”的鬼话。
【掌扣小几角金漆,迫身取册,重掼于案。】
自太后遣奴问见,一疑芍药穿肠,毒酒夺命。二指朕不顾骨肉情分,自诩恩义难全。时至今下,仍要自以为是,认定朕,唯利是图!
【登时而起。】
朕能坐登大宝,从非妇人之仁。
【扫袍沉寂,时经半晌,长吸精气。】
朕有一句话,想问母后。
【勉平气息,别面一询。】
倘使如今朕为阶下囚,母后是否还能言之凿凿,太子无辜?
太后-李澹雅
【唇角的笑透着讥诮,话音有气无力】世间哪有什么母子连心,否则你怎会站在此地言之凿凿责问着本宫。如若你们兄弟易位而处,他如何奈何得了你。话至此处,你可还要问为何本宫偏帮的是他。
【明知阿靖非帝王之才,却还要千方百计扶他上位。为的非权势,而是怕兄弟阋墙。天下,我可葬了天下来周全手足,可惜手段不够。心中凄凉,语气尽是无可奈何】子不知母,母不知子,罢了,罢了。本宫如今已再无心力来求你。
【目色渐渐涣散,再坚强如铁的心终究抵不住药力。神智已然迷茫,捂着心口,整副身躯倒了地。手向他张着,唤道】阿炀,母后恐是时限已到,临行,这一求,用的十月怀胎的情来求你。母后当时对你父皇下毒,虽是心肠狠决,数十载夫妻情谊却不曾有假。否则怎肯与他同时服毒。我无非求一个白头偕老。如今事态败露,我已无法奢求原谅,你只与他道,来世。。。。来世,来世。。。勿要。。。再纠缠。。。
【转瞬的光阴,透着指缝流去。再曲折的恩怨情仇,不过因着一个人妻一个人母的身份。合上眼。也许,一切不过是南柯黄梁】
帝-荀炀
【乜得椅歪,人身将斜,是毒发终结,再无不忍纠缠,别面而去。】
如你所愿。
【负身背驰,一步一阶。】
母后去后,朕当易荀为高,以国姓宽谅废太子。
【敞凤殿朱门,寒风灌襟,望漫天飞白。】
十月怀胎,一朝双生——
【眉峰雪融。】
手心手背已两全。
【元年腊月,前尘了尽,心有所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