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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洵X顾乐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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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1-11 22:01回复
    (自与月牙儿有约,便做了顾府常客。这日如旧,却才及府外就见满府上下撤了红,富贵喜庆的物什一律收起,只一问,便得缘由。)
    (顾乐荷。应是随月牙儿唤一声姑奶奶的人,倒是还记得她从前赠我一件披风。)
    (既已来,这样的事总不该不去探望,令小厮领路。)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1-11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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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09:3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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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时常想起往事。)
      (很小时的,又或许大一些之后。一个又一个人,她们接连不断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填补我生活的空白。又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拦也拦不住。)
      (从前夜里,我会想起她。但如今大约是要不行了,不分白昼黑夜,我都会想起她,还有他。)
      (门帘掀开,带入一股风。抬起眼皮去看,恍恍惚惚,看不清楚。)
      ‘是……您。’(啊,我认出他了。)
      (这是那个让我不分白昼黑夜想起的‘他’。)


      3楼2018-01-11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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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中的人总是极怯冷,四处都不透风,药气在房中蔓延,攀爬在衣衫上又随呼吸入了肺腑。)
        :是我。
        (这里有种枯木将死的衰颓味道,虽不喜欢,却仍在她与我说话间,谦和地、恭敬地走近榻边挨着坐下。)
        (还记得那件莫名得到的披风,那年初初封王,顾府里见到的是不同于今日温柔和气的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1-11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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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过吗?怨过的。)
          (怨自己不曾早一些出生。怨自己没有早一些遇见他。还怨过自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尽力地睁开一双眼,去看他行步过来的姿态。他今日穿了一件新裳,坐下时,本能的去寻找他衣角领口熟悉的痕迹。但遍寻不得,只好开口,道。)
          ‘不曾见过您这件衣裳呢……不是南淮的手艺吧……那孩子的针脚细,总怕衣服破了,又怕您穿不暖。’
          (一顿,抬起手,指一指他的袖口。)
          ‘她也喜欢在您的袖口为您缝一株青竹,说您像它一样坚韧。’
          (话说多了,牵动心肺,掩唇重重的咳嗽起来。)


          5楼2018-01-11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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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里似乎是有个故事,长而温柔。但我不识南淮,而这也不是我的故事。)
            (没人能为我解答,她到底将我认做成哪位故人。袖口的青竹笔挺,垂眸去看,是针工局素来的手笔,并非她口中那样慰贴的心意。)
            :还是您眼力好,确实并非南淮的手艺。
            (顺着她的话,在重重咳声歇下时泰然响起。)
            (许是怜悯,又或答谢。勿认故人,圆她一梦。)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1-12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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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样可太丑了。’
              (咳嗽之后,低声喃喃。又听他话,不及回答,门又开了。是般若来为他上茶,口中称他为,太子。)
              (太,子。)
              ‘常旬——你已是太子了?’
              (我知道,这是他终生的愿望。是他一辈子的梦。由是在听到称呼变更的这一刻,忽的像是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连病都好了一大半似的。)
              ‘这可,可太好了呀!’
              (我几乎都要喜极而泣。)
              (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为了当太子到底做过什么样的,多少的准备。但从南淮偶尔来时的面色,和她话中能零星的猜到一些。何况他的处境艰难——陛下属意常柏,并非是他。纵然他将自己过继皇贵妃,但陛下仍在护着长子。可是如今,他已成太子了。即使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法子,但他成功了。)
              (欣喜过后,又忽的心疼,看他的眼神也格外软。伸手去摸他臂,想要看他是否清瘦了许多。)
              ‘您,一定很辛苦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1-12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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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旬。终于是知道她将我看做谁——岷王朱常旬。万历朝时敢与嫡长子争锋,权至监国的岷王叔。)
                (这似乎是个太过诡秘的往事了,史官们用他们的笔写出看似合理而冠冕堂皇的结局,却总掩盖不去细微末节上的漏洞,遮遮掩掩更引来遐想。她的话无疑更是确凿证据——岷王以庶出之身,确实妄以夺嫡。)
                :是,东宫已立,我是太子了。
                (深远的过往在她眼中酿出浓而深沉的悲恸,故事的结局在今日早已知晓,岷王败了。而她,是真心曾盼岷王功成。)
                :不苦。
                (哀愁成了一双无形的手扭住五脏六腑,却仍看着她,微垂着眼里泄出沉静温和的笑意。)
                :多谢您。
                (该是要谢的,你陪着他那么久。)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1-12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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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09:2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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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荣华富贵在心里已是烟云。可若是他喜欢,那我也愿意去在乎。纵然不应该吧——小九的儿子才是中宫嫡子,可心底里仍忍不住的,希望他能赢。)
                  (幼时都读过书,明白‘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可偏偏,谁都以为自己是渔翁。又听他说谢,不由得牵了牵嘴角。)
                  ‘不用——我也没有做什么。倒是您,往后可该好好儿的。别再令人担心啦。’
                  (何况,我从来想要的也不是你一个‘谢’字。)
                  (垂下眸去,忽想到令玉。我已许久没有想起,也没有见到她了。之前他说,她病了。她病的那么蹊跷,至今也没有好。正如小九——她死的那么蹊跷,也无有人给顾氏一个交代。)
                  (再抬眸时,又像是糊涂,又像是清醒。)
                  ‘您是……靖王爷?唉,难为您来看我。’
                  (又见他身侧茶盏,想是般若已来过。)
                  ‘我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您别介意。’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8-01-12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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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与糊涂,似乎对她来说只是一线的距离,待她再抬起眼开口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从故事里暂时醒过来了。)
                    :是我。
                    (弯俯下身,以渐近的距离里,温和宽慰。)
                    :您可要保重身子,顾家上下都离不了您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1-12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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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鹤。我喜欢鹤。)
                      (那时候我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女孩子。连喜欢也不会,只想着找各式各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和她说上一句话也好,一个字也行。很容易满足,又很容易不满足。嫉妒怨恨,很容易就充斥在我狭小的心脏里。)
                      (而满足之后,又有新的愿望。贪得无厌,说的就是我与鹤。)
                      (再之后,攒够了失望,鹤就走了。走了就走了吧——反正,我也不会喜欢了。)
                      (又遇见洵。再认识旬。经历过天崩地裂,撕心裂肺,求而不得后,我终于如一个老妪。学会了安静的看着他们,陪着他们。若来,我也欢喜。若走,那便送上一程。)
                      (我不会再向喜欢鹤一样,去惊天动地的喜欢谁了。)
                      ‘月牙儿曾告诉我,你的乳名唤做鹤君。’(顾家,我已将一生奉献给了它。临走了,也让我最后任性一次,不顾它的死活吧。)
                      ‘我那时,也很喜欢鹤。’
                      (我并没有在意他是否在听,只安静的絮言。)
                      ‘为了鹤,我耽搁了一生。也因为鹤,才有了今日的荷。’
                      (回过眸去看他,眼已叫泪占据,含混不清,只见轮廓。从哽咽的喉头吐出几个字来,拼出最后一句话。)
                      ‘常旬,谢谢你还记得来接我。’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01-12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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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故事中醒来,又再度跌入别的故事中去。那些往事毫无关联,却因她而串联成一个人的一生。)
                        (始终沉默不语,听她毫无头绪的提起了一桩,又谈起另一桩。)
                        (那是她的人生,我有幸才能听到。)
                        (直到她泪眼朦胧,我才伸手,握住她放在被外的已无什么光泽、干瘦的手,置于掌心。)
                        :乐荷。
                        (斟酌着,在她泪珠淌落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这样唤她。)
                        :答应你的,我来接你。
                        (这应是她与岷王叔的约定。)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1-12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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