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棋洛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眼神冷冷地扫过来,用手轻轻叩了叩门板示意他的存在。
同一泼冷水,我在两天之内第二次被浇得痛心彻骨的冷。
这样的距离,双手紧握。还有李泽言刚刚才结束的句子,怎么都让人觉得时间误会得刚好。
“周棋洛?你怎么来了?!……等等,你别误会,”此时此刻我更觉得百口莫辩,“李泽言他……”
医院很静,我追着周棋洛出了病房门,却已经被他落下好大一截。
“周棋洛!你总不能不听我解释吧?!”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让人微妙得觉得惶恐。
周棋洛听到后蓦然回头,踱步向我走来。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可那脚步声,一步一步,像一柄利刃一刀刀的划过我的心脏。
“好啊,你倒是说说,”周棋洛笑了笑,“他又怎么了?”
我很想说话,可看着他的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样的笑容如此不合时宜,似乎刚服过可以致命的毒药一般不自然。而他的瞳孔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明亮的琥珀色,只在我眼前站定后,淡淡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命令你——”

想要说些什么,可身体已经僵硬,他在说的……到底……是什么?周棋洛,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可这样莫名的恐惧把我包围得紧紧的,我用尽力气挣扎着,但似乎并未移动半分。
“留在原地,别再靠近我。”
不要……
我眼前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定格在原地。
周棋洛的脸色又慢慢硬起来,只是瞟了一眼旁边李泽言的病房,回头便走,背影决绝而淡然。
我感觉到有些东西从我身上流逝殆尽了,但说不出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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