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一怔,将手上的纸笔缓缓放下,头埋得很低,像是犯了大错的罪人一般。
我……貌似猜对了。
“我,我……”长岛的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似乎刚从喉咙里跑出来就被身旁的空气给抽走,“我又不是什么都会……我只是一个会打的游戏的死宅舰娘而已……”
“没关系的啦,长岛酱……”我连忙劝慰道。
然而长岛仿若没有听见,持续了一段时间的碎碎念之后,突然爆发。
“为什么!为什么舰娘要去做这些根本没多少用处的东西啊?!我要放多少飞机怎么还要用泰勒方程来算啊!罗斯福他们跟海战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嘛,为什么我们必须对着他的傻 B照片三年,设计海空作战体系什么的,不是人类负责的嘛,凭什么要我去做!……”
长岛的眼睛已经湿润了,眼角红红的,嘴里仍不住地抱怨着,带着哭腔,控诉着这些年来遭到的非人迫害,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我忍不住摸摸她的头,长岛现在像极了中学时代的我。
长岛顺着我的手掌滚进我的怀里,趴在我的胸前哭号着,湿湿的感觉在胸口溢散开来。
这孩子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与折磨啊……太心疼了。
一会儿,长岛终于停止了抽泣,情绪平复了下来。
“那个……长岛现在好多了吧?”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长岛抬起头,愣愣地盯着我,眼睛眨啊眨。
“对,对不起,指挥官先生!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我现在就帮你清理干净!”长岛慌张地解释道,瞳孔里出现了螺旋状地花纹,头上似乎有蒸汽一缕缕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