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虐虐】逝者如斯夫（楼春，天雷滚滚，慎入）

一路回到家里，南田泽轻轻推开曼春卧室的门，望着月光下的曼春，南田泽握紧了拳头。明楼的伤虽然看起来可怕，却都是浮伤。曼春说是为了让她自己的身份不连累南田家才揭发明楼，好官复原职。可为什么一开始曼春没这么做只是等到有76号的人发现她，她才有所决断？
“南田泽。”曼春的呓语把门口的人吓了一跳，继而，南田的眼神温柔了许多，因为曼春在睡梦中笑颜如花。南田泽抚摸着曼春的脸。“我在这儿。”
曼春慢慢睁开眼睛，发觉床边有人，本能地坐起来摸出了枕边的枪。
“是我。南田泽。”
“你吓死我了。”打开床头的灯，汪曼春靠在床头，定了定神，“你是想……睡在这？”
“如果我说是，你……愿意么？”
“左边？右边？”汪曼春让出了靠外面的一半床，“睡外面吧，你的脚有伤。”
在曼春身边乖乖躺好，等着妻子给盖好被子，南田泽冲曼春眨了眨眼睛，“其实我想睡上边。”
“好困，明天还要早起带奈美出去玩。”曼春缩进被子里，赶紧睡觉。

十一 告别
新年，在审讯室里被折磨了一个多月的明楼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一身黑色风衣的曼春。
“师哥，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么？”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你说了，你名下的工厂可以复工，远在巴黎的未婚妻可以回到你身边，你继续做明家大少爷，当然，你也可以远走天边，再不回来。”
“杀了我吧，留着我的命只会浪费你的时间。汪曼春，你没发觉你最近越来越下不去手了么？你就不怕时间久了，我会动摇你？你不怕，南田泽也会怕，杀了我，你们阖家欢乐，多好。”
汪曼春脱掉风衣，卷起衬衫的袖子，摘下墙上的鞭子，“师哥，那就如你所愿。我想当你无限接近死亡的时候一定会改变主意。”扬手给了明楼一皮鞭，旧伤口立刻渗出血来。
“你就不能看在过去的份上给我个痛快么？”
“等你奄奄一息，我就把你的头切下来，保证不会让你半死不活地拖很久。”回手又给了明楼一鞭。
打了十几分钟，明楼什么都没说，汪曼春有点累了叫人给自己倒了杯水来。
“师哥，你现在真的好像当年为了见我一面被明镜打个半死时的样子。”捏起明楼的下巴，吻了上去。
捏住明楼的颞颌关节，一颗药被传递给明楼，明楼摇摇头，汪曼春执意把药推过去。直到明楼把药吞了，汪曼春才放开他。
“汪处长，你的水。”刚进屋陪审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好了，你说吧。”汪曼春鄙视地看着明楼。
“汪曼春，你听好了，无论你严刑拷打，还是美色相诱，都改变不了我的信仰。”
“你耍我？！”汪曼春拿起皮鞭打了三十多分钟，直到明楼晕了过去。
“泼水！”汪曼春气急败坏，让人给明楼泼冷水。
还混杂着冰块的水被泼到明楼头上，明楼没有一点反应。
“汪处长，他没醒？”
“我没瞎！泼辣椒水！”
“是！”一桶热的辣椒水泼上去，明楼还是没有反应。
“汪处长？”
“装死？没那么容易？拿针来。”
把明楼十根手指全插上了针，他也没醒。汪曼春试了试明楼的呼吸，又探了探他的颈总动脉。
“等天黑从后门拖出去喂狗，注意保密，我去写报告。”

回到办公室，汪曼春拿着笔却什么也写不出来，刚才他真的吻了自己，他都不恨这么多年自己对他百般折磨么？看看表，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希望今天76号的狗不要太饿，不然那么一点辣椒水，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曼春。”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南田泽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看见南田泽，汪曼春有点吃惊，很快地，又镇定下来“奈美呢？没带她一起来？”
“这里太血腥了，我怕吓到孩子。”南田泽掏出手帕，帮曼春擦擦脸上被溅到的血迹。“你也累了一天，晚上我们去泡个温泉吧？”
“我，我心情不好。改天吧。”
“怎么了？明楼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南田泽看戏一样望着曼春。
“我，刚才，失手，杀了他。”汪曼春说完，自顾地转向窗口，不再看南田泽。
“他潜入政府，窃取情报无数，本也没有生还的道理，你也算成全他少受些罪。”过来从后面抱着曼春，“别难过了，对他这种人来说死在你的手里或许是比较幸运的事。”
“可我真的没想过要他死。”转身依在南田胸口，“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我到情愿你的心狠手辣只有我一个人领教。”亲了下曼春的额头。“曼春，我们看电影去吧，换换心情。”
“我还要写报告，这种犯人死亡拖一天上报都很麻烦。”
“那我陪你写。”南田泽放开曼春，坐在曼春办公室的沙发里。
“那你在这里坐着，口渴了就自己倒水喝。”汪曼春坐在桌边，写着报告，如坐针毡。
76号犬舍，两个特工见四下无人，把明楼扔了进去。“汪处长也够心狠的，老相好喂狗。”
“能搭上南田家，让我把老婆孩子都喂狗我也愿意。”
两个人议论着，看着眼宿狗舍里四十几条狗蜂蛹而上，皱了皱眉，“走吧，明天早上也许还能剩下个头骨。”

“曼春，这个是你的杯子么？”南田拿起眼前汪曼春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我再给你倒一杯吧，这杯是审讯室里拿出来的。”汪曼春去换杯子，倒水，一回身，南田泽睡在了沙发上。
水里有安眠药，汪曼春一转念，这水是别人给自己的，对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明楼，可是他们是要锄奸还是营救却无从猜起。
顾不得南田泽睡在了沙发上，汪曼春赶紧跑到奔犬舍。

等汪曼春出来，四十几条狗已经都在犬舍里闲逛，犬舍中央一副骨架已被拖到犬舍当中。
这不会真的是师哥吧？汪曼春扶着栏杆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自己该按着他的想法一枪杀了他的。现在他受了这么多折磨，最后自己还是没能救出他。自己要怎么告诉南田芥他的亲生父亲被他的母亲扔去喂狗了，扶着栏杆，看着四十多条恶犬，汪曼春又觉得哪里不对。这些狗平时一看到人来就吠个不停，今天怎么突然都变得这么温顺了？仔细看了看地上的骨架，残余的衣服颜色血迹都差不多，可面料却不像上品。如果是军统锄奸，没必要对尸体下手。师哥一定被人带走了！只是这个人是谁？他怎么知道师哥没死？

边想边往回走，看见沙发上的南田泽，汪曼春才想起来这个人好像被人下了安眠药。汪曼春确定了下只是普通的安眠药，把南田泽放平在沙发上躺好，坐在一边守着他到他醒来。
“曼春。”
“醒了？”扶着南田泽坐起来，“以后别来这里了，有人给我下了药，没想到被你喝了。幸好只是普通的安眠药。”
“你担心我？”南田泽看着曼春，伸手摸了下她的脸。
“走吧，不是要去看电影？”汪曼春站起身，拉着南田泽站起来。
“回家吧，奈美估计还没睡，她说想爸爸妈妈一起陪着她睡。”
“也好，回家吧。”

一间暗室，明楼逐渐苏醒，身上的伤被泡了辣椒水，仍然痛得抓心挠肝，不过现在的环境倒不像审讯室那么血腥了。
曼春这是把自己转移到了哪？勉强撑着站起来，为什么周围什么人都没有？自己逃了出来，那曼春呢？她能躲过日本人的视线么？
摸索着打开屋里的灯，明楼才发现这是一间密室，四下看不出门的痕迹，屋子里有食物和水，还有简单的消毒药品。
处理了下伤口，明楼痛得满头大汗。坐下来休息，密室的门被打开，南田泽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