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4
肆是嚣张放肆的肆。
阿纲处于浑浊状态地回去了。
还连自己都不知道地把澡洗好了。
『狱寺,我洗好了……你……』
上面的狱寺的床单,已经失去了温度。
阿纲叹了口气。在这个时候,狱寺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真希望这里的隔音效果够好。
『喂。』
阿纲感觉自己的寒毛也立起来了。
这个声音,这个如同把新鲜的话放进极冻室了的声音,死了也不会忘记!
『云……云雀学长!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一时冲动想要『咬死』而不是『咬杀』自己?这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负伤累累另一个就是见不到明天的太严了啊!
云雀盯着阿纲脸上的擦伤。那是明显的自己弄出来的痕迹。
不过他没有一点愧疚,草食动物就是需要训练的。
因为水的洗涤而干了一会儿的那道伤痕又开始渗出血。阿纲连忙用袖子去擦拭,心里还在想着被咬杀的痛苦。
『这个。』
一个东西流畅地从云雀的手里经过两个三百六十度后空翻力度准确温度合适地砸——在了阿纲的脸上,疼得他吸气。
他在心里居然还有时间想。
『好球!』
是一块手绢。阿纲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云雀学长会用这么优雅的东西——从心里推断应该是让自己擦擦血吧,而不是想用这种柔软丝织在手的作用力下却硬得像块豆腐的东西把自己砸死。
于是在理解范围内,阿纲弱弱地说了一句。
『谢谢……』
咦?
如果阿纲的眼睛视力还正常,还能够看见彭格列餐桌花纹边上的那只蚊子,那他很肯定地说。
云雀学长……刚刚皱了下眉。
难道是因为自己光是道歉没有真正把它作为用途吗?虽然阿纲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很牵强但还是拿着手绢在脸上胡乱擦起来,感觉血从脸上转移到手绢上再转移回脸上而且体积不变高度减小面积变大,满脸都是腥味,狼狈不堪的样子。
再抬起头的时候,寝室里已经没有其他人。
于是阿纲拿着那块铁锈花的手绢,发呆了一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