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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924文文〓荒盲【白橙/生存遊戲/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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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韓已微
  • 扒了开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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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舊文改寫。


  • 韓已微
  • 扒了开爷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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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是宿命。
九位预备特工被召集于直属长官办公室内,他端正姿势,坐落于椅上,用平常所没有的眼神看着我们。
「准备好了吗?」
众人直视前方,朗声回道:「好了!」
他点头,「既然如此,二十分钟后带上自己的武器集合。」
于是我们倾听指示,随后整齐划一的缓步离开。
「你带上什么?」伯贤看着我,我则是一个眼神便瞧见了他手中的棍棒,「还能带什么呢?」我笑了笑,将自己的武器递于他的手中,「还记得这条长鞭吗?」
他接过,细细的观看,随后说道:「当然记得,从你成为预备特工的那天,我送你的。」
闻言,我只是笑了笑,随后催促他赶紧出去集合。
我们集合于一个幽暗的办公室,十二人按照年龄整齐排好,长官正一一拿着扫瞄器确认身分,自从当上预备特工的那天,所有人的身体便被植入芯片,那样的程序一直延续着,从未被打破过。
芯片监控我们的方位、学习状况,却没有控制我们的心理发展。
例如,性向。
验身官带着白手套,伸手于我的全身上下细细探查有无其他武器存在,接着只要接受长官的口头盘查,完毕后便可搭上升降梯前往广场。
「金钟大,CHEN。武器是长鞭?」
那个长官其实长的有些滑稽,脸颊上的凹洞甚为明显,尤其眼珠子又奇特的凸了出来。
「是!」我朗声回道,显得特别有精神。
他点头,随后在那滑稽的脸上露出些微的满意,「上去吧。」
我朝他鞠了个躬,正要转身,又回头看向后头的一些人。
在我眼中,灿烈的个性始终是阳光的,至于测试时他那样突变的眼眸,更显得他有野心、霸气。
我转身,走了几步后便踏上升降梯的地板上,其实我口中所谓的升降梯有些像胶囊一样的外型,只要身在其中,便显示着你的预备特工生活,即将走入两种方向——
活着,成为顶级特工;死去,成为失败者。
我双手环胸,缓缓的闭上眼眸,几秒后,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就闻见大自然清新的味道。
我点开透明的触控玻璃门,随后走出升降梯内,我很明白,从这刻起,这里已经成为血腥的战场,而不是自己能掉以轻心的广场。
五分钟内,我们十二个人便形成圆形,将指挥长官夹入我们制造的核心中,「我想你们都已经熟悉这项机制,五分钟后,开始测试。」
我笔挺的站于广场上,微风轻轻拂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自己身旁的伯贤。
他的头发其实并不算长,但那细微的发丝,缓缓拂在面颊时,我竟感觉到有些不清醒。
「居然不是和你同组。」他对我笑了笑,语气有些惋惜,「所以你要加油。」
结束两句话的后头,我们两人决定给自己一些空间。
半晌,自己才因为空中传来的声音而睁开干涩的眼眸,「第二十届特工测试——倒数三十秒。」
我深呼吸了一次,并且握紧了腰间系着的长鞭。
「三——」我没有资格退缩,踏入这样的行列,感情什么的都可以抛弃于一边。
「二——」我没有资格害怕,这是我的选择,也是上天给我的机会。
「一——」我没有资格懦弱,因为。
这场杀戮已然开始。


2025-08-02 00:4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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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韓已微
  • 扒了开爷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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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特工测试第一天,我在等待着伙伴三人出去探查情况,自己则躺卧于树上思考。
我仔细环视四周,发现附近其实除了庇护比较良好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食物能提供,如果我们饿了,就必须仰赖自己,或者是……
总部那些一天比一天都更为减少的粮食。
「嘿。」一个声音突然闯了进来,打扰我正澎湃的思绪,「伯贤?」
我惊喜一问,正要起身跳下去,却注意到了他身后背负的棍棒,「……怎么来了?」
他抿抿嘴,朝我绽开那样好看的笑容,「就想过来看看你,俊勉哥出去采药草了,我无聊。」
我垂着眸子,更加坚定刚刚的想法,「哦?无聊?」他看了看我,闪耀的脸庞随着他的笑容而令人心醉,「你舍得让我这样仰头和你说话吗?」
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是迟疑的,我真的能相信他吗?他找我说话是想杀了我吗?他会如此吗?从不间断的询问在我的脑海中轮回,把我逼入怀疑的旋涡……
「……你觉得我想杀你吗?」顿时,他睁大眼眸,彷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物般问道。
「……你知道的,我的为难。」半晌,我才只得这样回答他。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他就像是一只颓丧的小狗,「……那这样的话总行了吧?」
一开始,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直到他将背后的棍棒往上一抛,我伸出手去接住,彷佛接住了他的生命。
「你不相信我,我很受伤。」他扯开了嘴角。
我有些不忍,「……抱歉。」
我握紧手中的棍棒,跳下大树,视线随之与他平视。
「如果是你,我想自己能理解。」他耸了肩,笑着说道。


  • 韓已微
  • 扒了开爷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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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大概是半夜了,我才精神饱满的醒了过来。
其实我一直自认自己的听觉甚为灵敏,所以那该死的死亡广播声都没响过半声,对我而言真是天大的好事了。
转过身后,我看见灿烈将弓背于背上,斜过身休憩,他的确是个精确特工,就算这样的姿势会使他不适,他也从未放开过自己用以杀人的武器。暻秀和钟仁则是一样将自己的武器放置在身旁,或许他们的潜意识里,真的都累了。
至此,我才揉了揉自己脏乱的脸庞,想着这附近应该有水源。于是我趁着黑暗的时节出发,现在正是他们的休憩时刻。
走到了溪谷旁,心中的哨音响起,轻轻地流入我的耳膜内,我倾听天空的呢喃,看见了你。
然而一阵一阵凄厉的惨叫却使我皱了眉头,「谁?」我听见那样惨烈的声音,只是朝着方向径自探去,但是四周全是黑暗的,并无法探知正确的方位。
我希望那个人响应我,所以我只是不断地询问,「谁?」
再重复问了一次时,只听见一段微弱的气息,「……救、救我。」
闻言,我顺着自己敏锐的听觉向前走去,真希望现在手中有一支火把,这样就能探清楚丛林里头的幽暗。
循着断断续续发出的喘息,我逼迫自己正确的找出那人所在的位置,然而,到了正确的方向时,我却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座山丛,顺着倾斜的下坡而泄,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草木植物,黑暗使我看不清那些事物是不是有毒,最后,我还是选择掐紧自己的手心,决意地往下方探去。
我边将重心放于上身,边小心的抓紧旁边的树木,才爬了大约十公尺,我的精力几乎全被耗尽。那是一个角度大约接近七十五度角的斜坡,一不小心,就会失去重心,然后跌进那黑暗的深渊,成为失败者。
我努力地用蜗牛般的速度缓缓往下,现在还不能保证那个人是死是活,但我只能咬着牙下去,没有别的选择,人生就是这样的残酷。
而当我终于到达了最底部,却发现它其实只是个用黑暗伪装的空洞,底下铺满了秋天遗留下的叶子,舒服到觉得自己是不是就在这里死去就好。
「……你是谁?」倏地,距离右耳大约十公分的地方,传来了一道人声,自己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往左方后退些,疑惑问道:「伯贤?」
那个声音,我绝对不会认错。
四处虽然只有黑暗,但我猜想,再过两个小时便会天亮。
同时,我明确的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了我的膝盖,「……钟、钟大?你是钟大吗?」
我握紧了他的手掌,急切说道:「是,我是钟大!」
闻言,他只是缓缓的移动了些,而那样的距离足以抚摸我的脸庞,或立即杀了我,但他没有。他只是安静的动止不动,然后对我笑了笑,「……你在,真好。」
不知为何,这样的话语竟然让我鼻酸了下,「……我一直在。」
这样的情况更使我坚定握紧他的想法,希望能就此给他点温暖,因为我总觉得他的语气甚为虚弱,「有没有受伤?」我听见伯贤这样问着,虽然现在什么事物都看不见,只听见了森林中动物怪异的吱吱叫,「没有。」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睡一下吧,我守夜。」
闻言,我只是拿开他想将我身子按下的手掌,但才一接触,又深觉凉了几分,「你冷吗?」我这样问着,但他只是大幅度地的摇着头,「不冷,有你在,怎么会呢?」
他的白牙依然在黑暗中盛开,有那么一瞬,我觉得自己要是失去这个人怎么办?
「嗯,我们等天亮。」只听他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安静,等待天明。
我和他并肩,背对背静静等待天明的时刻,然而伯贤总给我一种直觉。
——他并不会伤害我。
或许,就是这样的念想,使我稳稳睡去。
早晨的阳光甚为耀眼,冬天的晨曦是温暖的,揉了揉自己刚刚苏醒的眼眸,感觉他的背还靠于我身上。
「伯贤?」我轻轻唤他,随后便传来他早已清醒多时的声音,「我在。」
闻言,我并没有立刻想起身,只是静静地观察这里的地形,想着如果要从这儿到外头去,该如何去应付这样满布荆棘的地区。
「钟大。」思考之时,我听见他呼唤我的声音。
「怎么了?」我轻轻地回道,然而,我却感觉到他的手正触碰着我的手臂。
我移眸一瞧,然后保持这个动作长达五秒之久,接触到眼帘的事物并没有什么稀奇,可伯贤的手掌中,布满干涸的血渍,要知道,血在这里是常见的东西,但我却愣了许久。
我静静心神,然后缓缓地问道:「你受伤了?」
闻言,他则是笑了笑,然后问了一句令我匪夷所思的话语:「钟大,你会嫌我丑吗?」
我的心底默默地推敲他的语意,接着才说道:「……什么意思?」当时,我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着的。
「闭上眼睛。」他说着,不像命令,但我却自然地跟着照做。
我闭上眼眸,面对的是虚无的黑暗,之后,我能感觉到他轻扶着我的肩,树叶被他侵扰,发出沙沙的声响,而我的心脏,却像乘坐云霄飞车般的紧张。
「张开吧。」他的话语迫使自己睁开眼睛,但才一刻,我就已经呆愣在原地。
伯贤的眼眶边满是干涸的血渍,左眼的眼珠子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空洞的令我感觉有些森冷,就像是窟窿,但你又无法确切形容它的模样。
我又仔细的观察,发现他好看的右眼虽无明显的外伤,但是几根刺眼的小树枝却让我有些恼火,现在,他的右眼只余眼白,且大约张开原本的二分之一而已。
我能感觉到自己在心底倒抽一口气,然后久久无法言语。
「……很丑吧?」我听见他问着,然后又说:「幸好我现在看不见,真是幸运。」
闻言,我只是快速地掐着他的肩,将某种快要溃堤的情绪发泄,「……你为什么不说?」我问着,随后又习惯性地瞧他的眼眸,但才一眼,我便已经别过头去。
「没有必要说,」他笑了笑,有些嘲讽的意味,「昨天你还没出现时,我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个地方,所以我用力把那些扎得自己生疼的树枝给拔下。」
他的表情淡漠,然后抿了抿嘴,「你还不懂吗?我迟早都会死的。」
我摇了头,就算知道他看不见,却还是很努力的希望能将这些话语传进他的心,「伯贤,我们一起,」我抚上他渐渐冰冷的手,然后问道:「你不是说我在,一切就会好起来?」
我看不见他内心的真实,这种感觉就像对于一件在意的事情捉摸不透,「……我一个瞎子,能给你什么?」他的语气甚为平淡,却有着一种不可言喻的疏离。
「你可以帮我制造武器……」此时,我下意识握紧他的双手,「……我会让你活到最后一刻的,好吗?」
他抬起眼睛,但只有一些,或许该说,他不知道我的眼眸位于哪个高度,「不要,」他咽下那抹哀愁,启口说道:「如果都要死,我愿意先让你胜利。」
语毕,他的话峰一转,「答应我,钟大,你一定要赢,」他回握着我的温热,然后轻轻笑着,「因为你有资格。」
「不要说话,」我低低呢喃,接着俯身拿好自己的行李,「我们走,跟着我,我们会活到最后一刻。」
此时自己并不晓得能给他的安全感有多大,而他也是依顺的跟着我,我没有足以砍断荆棘的刀具,所以我只能徒手,用我想和他一起活着的想法,不断斩断那些阻碍。
「不要怕,」我呢喃,然后对着此时正跌跌撞撞走在我身后的他说:「我们要就一起活,不然就一起死。」
闻言,他只是用力地握紧我的手掌,阻止那该死的颤抖。
然而,伯贤却什么回答都没有说。
此时他的状态并不适合长途行走,所以到了傍晚,才终于寻觅到了一处山洞,让他安心歇息于此处。
「钟大,」他紧紧地依附在我的手臂旁,轻声说道:「我是说,如果……就只是如果,如果我先死了,你要为了我的部份活下去。」
我的内心一颤,然后抚上他的头发,「不会,我会带着你,或许,我们还可以躲在这里几天。」
他沉默几秒,然后笑了笑,「好,都听你的。」
夜晚,他说我背着他一天的时间甚为疲累,所以让我自行先歇息,他负责守夜。
「你没问题吧?」我问着,望向那双怵目惊心却异常温暖的眼眸,「你睡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钟大。」他唤着我,迫使我朝向他。
「嗯?」
我将疑惑的眼神递给他,然后听见一句话:「好好睡觉,也要好好吃饭。」
他笑了笑,然后摸索着拥上我,「我……很喜欢你。」


  • 韓已微
  • 扒了开爷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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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似乎是冷风惊醒了我,亦或者是梦境里头的寂寥使我发颤,我迷迷糊糊的撑起身子,接着眨了眨几次眼眸,才看清了那升起的朝阳,温暖的余晖缓缓地将我沐浴一身,似乎也洗去心底的烦躁。
我站起身,找寻着伯贤的身影,接着一步一步的离开山洞。
到了什么时候呢?我才回头看了一眼,倏地发觉自己已经离开了山洞甚远的距离,但到现在都还找不到伯贤,是什么意思呢?
顿时,我的心脏似乎被掐了一下,差些就要窒息,那样的瞬疼带着些警示的意味,就像某种终究会遇上的征兆似的。我开始振起精神的走,把自己当成伯贤,一个双眼看不到的人。
能去哪儿呢?
走了许久,树旁的一阵深红却吸引了我的目光,几乎是颤着手的缓缓靠近,下意识停留于那血渍面前,迟迟不敢去触碰。
你怕什么呢?金钟大。
我甩头晃去自己心底的声音,倏地沾惹上那一痕血渍,将它们置于手指中,轻轻的捻拭,接着放于鼻边嗅了嗅。
……还不久,我的心底突然浮现这三个字。
还不久。
顿时,我惊恐的看着手指上头的血渍,彷佛自己受伤似的将它拼命抹掉,却从未想到只是越抹越晕开,就像一头粗鲁的野兽,狠狠的紧随着自己,无法挥去。
我开始快步往前小跑,途中的血渍是越来越多,有在树叶上的、树干上的、花儿上的,甚至还有那翠绿草地上的一摊血渍。
慌张,现在的我只有慌张。
我努力的跑,想追上不知距离我多远的他,心底有一种不好的感受在蔓延,终究是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等我已经跑了半晌,浑身的汗伴随着难受,这才停下了脚步。
胸膛还正急速的起伏中,我瞪大双目,看着最前头的世勋,和我拼命找寻的他,接着,才将视线摆向于最后头的男人。
灿烈。
我亲眼看见他的背后放着使用得早已娴熟的弓,危险的眼眸盯着行进得跌跌撞撞的他。
这就是艺兴哥常说过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此时,自己只能在树旁独自焦急,手指抠着粗糙的树皮,将指甲都给染污了些,现在的情势于伯贤而言甚为不利,但是若我现在叫唤他,他会开始慌张,而灿烈便会发现我在,他会杀了他,亦或者杀了我,都有可能。
我的脑中不断运转着该如何做,对伯贤才是安全的,而现实已来不及等我思考,此时灿烈已然拿起背后的弓,将箭矢搭于弦上,站定于原地,箭头随着看不见的伯贤而缓缓摆动,眼神中漾着势在必行的气势。
他瞇起眼眸,缓缓的将弦拉开约三分之二的距离,接着瞄准,准备发射。
此刻,我的想法只有救他,没有其他的。
我鼓起勇气,这一生中都还未有如此大分贝的喊叫着,然而,我并不是呼唤现今走的摇摇晃晃的他。
而是——
「世勋!后面!」我用尽自己仅有的力气大声的喊出他的名字,希望他可以救回伯贤,「救他!」我的手指指向现正停留于原地四处顾盼的他,摇摇晃晃的身子与到处挥动的手显示着他有多焦急。
世勋的眼眸盯着我,始终的始终,都没有移向身后的伯贤。
「灿烈!不要!不要杀他!」灿烈的箭矢依旧搭在弦上,他的眼眸在此时移向了我,我一边跑向他们,口中依然叫喊着:「灿烈!我求你!不要杀他!」
不料,此话却使灿烈转向了原地,他扩大范围,拉开了那紧实的弓箭,然后,就在我快要触碰到伯贤的时刻,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时间里,那箭矢直直的射入伯贤身体上最重要的方位。
位于左边的心脏。
「不要!」
几乎是疯狂的尖叫,只差一步,我便能触碰到伯贤那彷徨的身躯。
我就这么亲眼的看着我拼命想保护的他硬生倒下,他是看不见的,只有黑暗包围着他,也就是说,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他的心脏倏地被刺穿,承受椎心刺骨的疼痛。
我的双膝重重的跪了下来,就停留于伯贤的身旁,我颤着手,缓缓的扶起他微微抽搐的身子,他很痛苦,我感觉的出来。
「……钟大……疼……」他的眼泪从空洞的虚无里头流了出来,还带着些血渍。
这应该就是人们所说的血泪吧?
「……不疼,不疼。」我的语气疲累而空洞,带着些许的绝望,且不忍心看见那直直插入他心脏的箭矢。
「……钟大,你的脸……移下来些好吗?」
闻言,我抹去脸庞上的泪滴,不愿让他知道现正的自己只能哭,却无能为力救他。
他抚摸着我的脸庞轮廓,从额头、眼眸、鼻子、面颊、唇瓣以及最后的下巴,这样的顺序让我意识到「最后」这个词句。
伯贤他,已经要走到最后了吗?
「死了也好,不必拖累你……」他颤着虚弱的气息,艰难的说出口,我俯下身想紧紧拥着他,但那该死的长箭矢却阻拦了我和他的距离,我想将它拔下,却又怕伯贤痛。
也罢,这种时刻,不该再让他疼一次了。
他渐渐地不说话了,由于双目皆为空洞,我根本无法从哪得知他是闭着眼眸,亦或者持续保持清醒的状态。
「……伯贤?」我颤着嗓音问道,轻轻的摇晃了下他的身子,只见他保持着不动,对我的呼唤置之不理。
[第二组边伯贤,代号BAEKHYUN,死亡。]
毁了。
那该死的广播声破坏了我对他仅存的幻想,我多么希望他还活着、多希望他还能依偎着自己,而我会保护他,就算他总是说自己是个累赘;就算自己很明白他终将会走向渺茫而不可知的方向;就算看见他那摇摇晃晃的身躯急躁不安的时刻,但那又怎样?
又怎样?
「……钟大。」
一道身影挡住了伯贤的遗容,此时的我已经接近歇斯底里的状态了,我低低冷斥:「滚开。」
我烦躁的看着那个高大身影,「不要挡住他,他不喜欢黑暗。」
半晌,周围渐渐的安静起来,只剩丛林里头的鸟叫声孤寂默哀此出悲剧,我拥着他的身躯许久,始终不舍得亦不愿意放下,感觉若是自己松开了,似乎他终将会离我而去。
我的脑海顿时回忆起与伯贤相处的点点滴滴,然而早已是泣不成声,对比着早上的梦境,一切是如此的寂寥与可悲。
——「再让我睁开眼睛,见你一面,这样,我就能对你倾尽于你的依恋。」
——「钟大。」
——「我爱你。」
——「你知道吗?」
我知道。
现在知道了。
对不起。
我现在才知道。


  • 韓已微
  • 扒了开爷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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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人们都说夜晚比白天还可怕、黑暗,但此刻的我,却再也感觉不到那名为「可怕」的情绪了。
从这角度望去,伯贤的尸首正安稳的倚在洞璧旁,他的侧颜斜了过去,我看不见他的脸庞,也看不见他那满是血迹的空洞。
我好累,真的好累,伯贤的死亡对我来说是自责,那些情绪随着心房的空隙蔓延,然后开始侵蚀、并且侵入。
我疲惫的揉了揉眼眸,将手放下后,感觉到了早已干涸的泪痕,我默默的看了一眼,随后走进山洞里头。
「伯贤。」
我坐下于山洞崎岖的地面上,把身子挤成一团,将头埋入制造出来的圆圈里,「……你走了,我好孤单。」
我不哭了,因为哭完了眼泪也会随之停止,就好像我的悲伤只是无名的徒劳,「我不是说过我会保护你吗?」
我用食指将山洞里头的土屑理清,手指攀过的痕迹瞬间浮出了「BAEKHYUN」字眼。
「对啊,我忘了,你总说你保护我就好了,」我抬起眼眸,依然不敢望向他的脸庞,「……我真的没有想到世勋他会见死不救。」
我没有停留多久,只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裤,「伯贤,我走了。」
我轻声唤着,面无表情的将他放置在胸膛上的棍棒拿走,「伯贤,你觉得我要不要拿走你的芯片呢?」
我问着,边将身子压低,「你一定会要我拿走的,对吧?」
我的心脏突然抽痛一下,「可是这样你会很疼的……是不是?」
语毕,我缓缓的起身,走至洞口前,握紧了此时正拿在手中的棍棒,喃喃问道:「今晚的星星真美,过没多久,能看见你在上头吗?」
「……伯贤,再见。」
我往下走,就像历经晨时的路途,但现在我再也不必惊慌了。
因为伯贤已经死了。


  • 都先生
  • 扒了开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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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棒!


  • 钵仔糕
  • 弄哭桃子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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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过来又看了一遍…我真的是来找虐的


2025-08-02 00:4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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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璟Ta是桃姐
  • 吃个包子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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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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