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吱呀——”
白暄鼻青脸肿的，模样好不凄惨，听到门响，下意识的又往床里缩了缩。
“老板。”
闵玧其微微颔首，走到柯然早早备下的椅子旁，坐好：“又见面了。”
白暄垂着头，有些畏惧。
“说吧，你所谓的秘密，到底是怎么回事。”闵玧其侧过头，柯然会意，为他点燃了叼在嘴里的烟，“我提醒你，如果你敢说半句假话，下场会怎样……不用我知会吧？”
白暄捂着嘴点头，被烟呛得厉害，却一声也不敢咳。
许久，他才嗫嚅着开口：“那天，在医院……”
——
“滴——滴——滴——”
“你来了……”闵老爷子睁着眼，望着惨白的病房，一时间有些惆怅。痛失爱孙，令他一夜之间变得更加苍老了。
闵天扬毕恭毕敬的站在了一旁：“父亲。”
老爷子一声长叹，忆起往事，眼角有些湿润：“当初，你大哥便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万幸的是，他还给我留下个聪明伶俐的孙儿，可如今，玧其年纪轻轻的，竟也随着他父亲去了……”
“父亲，您要注意身体，不要太难过。”闵天扬也跟着他叹了一声，“闵氏这么大的一个摊子，还等着您拾起来。”
老爷子微微抬起手，摆了摆：“拾不动了，拾不动了啊。”
闵天扬心中正窃喜，却听到老人家喃喃自语：“若是玧其当初留下了血脉……闵氏也算后继有人……可惜，可惜……”
可惜？
他心中一怒，自小到大的积怨，蓦地爆发起来。
“父亲……！”他脸色沉得厉害，心知此时质问不合时宜，却还是忍不下心中的恶气。
老爷子扭头看他，有些惊诧。
“父亲，闵玧其留不下血脉，闵氏就后继无人的话，那我算什么？”
“天扬……”老爷子惊觉失言。
“父亲，从小到大，您都只把大哥作为闵氏的继承人培养……没关系，谁让大哥比我大呢，我认了。”闵天扬表情有些扭曲，他小时候敬爱父亲，可父亲却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别人，“大哥大嫂意外过世的时候，闵玧其还不到二十岁，我以为，您会把偌大个闵氏交到我手里了，没想到，我在您眼里，还不如一个小毛孩……！”
闵老爷子脸色也沉了下来，他人虽病着，但威严尤在：“闵家每一代都是长子继任，你大哥过世了，闵氏自然要由他的长子来继承。”
“父亲，您好像忘了。”闵天扬猫下腰，按着病床沿，眼珠几乎要瞪出来，“记录在祖训上的信条，我们闵家信奉的不是长子继任，而是适者生存啊。”
“闵天扬——！”
“是您先把习惯定成规矩的！”
他甩手碰倒了柜子上的水杯，“咣当——”一声，刺耳至极。
“您不仅把习惯变成了规矩，甚至还用这条莫须有的规矩限制了我的人生，父亲，您不觉得，您对我太不公平了吗？”
闵老爷子愠怒的看了看地上的水杯，心口有些绞痛：“公平？你大哥也好，玧其也罢，闵氏掌在他们手里，都维持着以往的繁荣，闵氏根基不倒，你才有资格来和我谈论公平。”
“看来，您是铁了心的要偏向大哥一家了。”闵天扬摇摇头，蹲下身子把水杯捡起，放好。
“既然这就是您眼中的适者生存，那我也不妨告诉您。”他摆弄着水杯，又低头，用脚尖把地上的水划开。
“对于适者生存，我和您的看法，截然相反。您不肯给我谈论公平的资格，那我就只能选择下下策。”
他站定在原地，望着表情逐渐狰狞的老爷子，不快不慢的吐出了一句话：“是我害死闵玧其的，我的下下策就是，众叛亲离。”
“你……！”
“滴——滴——滴——滴——滴————————”
——
“吱呀——”
白暄鼻青脸肿的，模样好不凄惨，听到门响，下意识的又往床里缩了缩。
“老板。”
闵玧其微微颔首，走到柯然早早备下的椅子旁，坐好：“又见面了。”
白暄垂着头，有些畏惧。
“说吧，你所谓的秘密，到底是怎么回事。”闵玧其侧过头，柯然会意，为他点燃了叼在嘴里的烟，“我提醒你，如果你敢说半句假话，下场会怎样……不用我知会吧？”
白暄捂着嘴点头，被烟呛得厉害，却一声也不敢咳。
许久，他才嗫嚅着开口：“那天，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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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你来了……”闵老爷子睁着眼，望着惨白的病房，一时间有些惆怅。痛失爱孙，令他一夜之间变得更加苍老了。
闵天扬毕恭毕敬的站在了一旁：“父亲。”
老爷子一声长叹，忆起往事，眼角有些湿润：“当初，你大哥便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万幸的是，他还给我留下个聪明伶俐的孙儿，可如今，玧其年纪轻轻的，竟也随着他父亲去了……”
“父亲，您要注意身体，不要太难过。”闵天扬也跟着他叹了一声，“闵氏这么大的一个摊子，还等着您拾起来。”
老爷子微微抬起手，摆了摆：“拾不动了，拾不动了啊。”
闵天扬心中正窃喜，却听到老人家喃喃自语：“若是玧其当初留下了血脉……闵氏也算后继有人……可惜，可惜……”
可惜？
他心中一怒，自小到大的积怨，蓦地爆发起来。
“父亲……！”他脸色沉得厉害，心知此时质问不合时宜，却还是忍不下心中的恶气。
老爷子扭头看他，有些惊诧。
“父亲，闵玧其留不下血脉，闵氏就后继无人的话，那我算什么？”
“天扬……”老爷子惊觉失言。
“父亲，从小到大，您都只把大哥作为闵氏的继承人培养……没关系，谁让大哥比我大呢，我认了。”闵天扬表情有些扭曲，他小时候敬爱父亲，可父亲却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别人，“大哥大嫂意外过世的时候，闵玧其还不到二十岁，我以为，您会把偌大个闵氏交到我手里了，没想到，我在您眼里，还不如一个小毛孩……！”
闵老爷子脸色也沉了下来，他人虽病着，但威严尤在：“闵家每一代都是长子继任，你大哥过世了，闵氏自然要由他的长子来继承。”
“父亲，您好像忘了。”闵天扬猫下腰，按着病床沿，眼珠几乎要瞪出来，“记录在祖训上的信条，我们闵家信奉的不是长子继任，而是适者生存啊。”
“闵天扬——！”
“是您先把习惯定成规矩的！”
他甩手碰倒了柜子上的水杯，“咣当——”一声，刺耳至极。
“您不仅把习惯变成了规矩，甚至还用这条莫须有的规矩限制了我的人生，父亲，您不觉得，您对我太不公平了吗？”
闵老爷子愠怒的看了看地上的水杯，心口有些绞痛：“公平？你大哥也好，玧其也罢，闵氏掌在他们手里，都维持着以往的繁荣，闵氏根基不倒，你才有资格来和我谈论公平。”
“看来，您是铁了心的要偏向大哥一家了。”闵天扬摇摇头，蹲下身子把水杯捡起，放好。
“既然这就是您眼中的适者生存，那我也不妨告诉您。”他摆弄着水杯，又低头，用脚尖把地上的水划开。
“对于适者生存，我和您的看法，截然相反。您不肯给我谈论公平的资格，那我就只能选择下下策。”
他站定在原地，望着表情逐渐狰狞的老爷子，不快不慢的吐出了一句话：“是我害死闵玧其的，我的下下策就是，众叛亲离。”
“你……！”
“滴——滴——滴——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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