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为嘛要告诉你,你找周老师做什?”圆脸使劲捏了捏自己浑圆的大红脸,别别扭扭的追问。
你谁啊?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小偷那?睡觉水的跟那什么似的?”匡威鞋也不甘示弱,低头用一口不算普通的普通话说。
“那好,你等着,你可别后悔!我不是没有提醒过你啊”圆脸有点烦了,胖胖的手指在空中挥舞了一圈之后,终于放下来。
“你等着,我打电话去。”
圆脸边说边往桌子旁边走去。
匡威鞋已经很自然的脱了厚厚的貂皮外套,正在修剪完美无缺的长指甲,一边挺圆脸滔滔不绝的说这说那,脸上带着嘲讽似的微笑。
圆脸一屁股坐在陈旧的原木桌上,伸手转起了老式的电话机,胖胖的大拇指在电话上一带,耳朵往电话上一贴。不说话了。
匡威鞋也不说什么,只是摘下手上的白色手套,方方正正的叠好放进自己的马裤里面,
等着和圆脸对峙。
“怕扥”圆脸气愤的挂上电话。
径直走到正在抽烟的匡威鞋面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卷,深深而沉醉的吸了一口,又忙不迭的往匡威鞋脸上轻轻一吹。
末了,带着沙哑的腔调说:“周老他去泰国,您慢走,我不送了”。
说完,自己先走了。
匡威鞋手里的烟卷掉到地上,他眼睛的雾气更浓了一层。。
窗外,太阳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