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夕:(下篇续)
“萧然,快走……”“我们两个人总得有个人回去,那个人应该是你……”“告诉少主,方夜有违命令,愿以死谢罪……”
他的笑,渐渐淹没在了一片血色中。
血,他的血,沾满了他的双手,连他手里的剑一起,插入他的心口。。
“不是这样的……不是……”利剑落地,颤抖着,抓住他的肩,“我们说好要一起守护瑶光的,要走一起走”
“可我还有脸回去吗……化为尘消散于混顿中
“叛徒,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不过是……”争吵,尖锐地回荡着,捂着耳,四下茫然,回顾四望,大声叫着那个人的名字,任泪水因悔恨而自责地打湿脸庞
“方夜……”惊醒,他才发现,他竟然还在叫着他的名字……那个,本该怨恨的人。“萧然,你……醒了”寻声床头,熟悉的脸庞映在眼中,惊得放大了瞳孔。
“少主!! !那这里是……”四周是一派陌生的景象,简单而精致,别具一格的特色。
而这些都在敲打的他的心……
“萧然,你要干什么……”慕容离扶住了挣扎起身的萧然,还未站稳他便踉跄不止,“让我出去看看……”他艰难挤出几个字向门外走去,靠着慕容离基本半托半拉才将他带到出去。
门外羽琼烂漫煞是好看,但现在可是十二月的冬季,羽琼花期是每年的春之时夏之交。“这里是天权啊……”痴痴地笑起,猛的吐了一大口血,胸口剧烈起伏咳嗽。下意识点了曲池与风穴止血却无甚改观……
“我忘了……我早已与个废人无异了”眼前一黑,他的身体软了下去,慕容离失了重心,眼见要双双倒地,却一下稳住了,站定才看清了来人……
“李太医……你怎么在这……?”“微臣是受禁军统领之托,护送萧将军来天权,……避难。。。”他顿了顿便不再往下说,但他看到慕容离皱了眉面色有些凝重,带重新将萧然安置好后,他清冷的眸光看向他他便已是了然。。
“国主,是不是想问发生了什么……”
“萧然的伤与方夜的下落到底是任何人所为……莫不是……天一一权?”他的语气脱的长了些,带着疑问或肯定的语气。“国主多虑了,不是天权,是赵大人”“赵大人……?”
“是,赵大人叛乱,篡改旨意摄政,污蔑两位统领叛国,利用国主作天权质子为由,挑唆凉夕二城百姓反抗天权士兵,而方统领为了救萧将军用神剑向赵大人换了解药,护送我二人出城,而今只怕凶多吉少……”
“以赵大人的能力,此事定有幕后主使……”“国主的意思是仲堃仪……”“不,还有一个……”“开阳……”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可国主如何知道是谁。。”“二人都与我瑶光势不两立,此次一定双方都有所行动,无论是谁,我瑶光定让他们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语气不觉有些加重,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国主。。。因反叛的事,天权己发兵现应兵临城下了……”“什么,这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们我要去见王上……”他震惊地站起,说完便出了门,到了门口不自觉停了停脚步,看了看那边的李太医,表情有些微妙,便快步走了出去。
李太医是太医总署中最年轻的,且医术精湛,手法娴熟,颇有些阅历,但这个人就像突然冒出这么号人物来,没人知道他真实的来历,只知他来自解忧山庄却又自称是瑶光子民,但他也是经过阿煦挑选的死士,应当是值得信赖,但他却来自那个传说中诡异的解忧山庄。
解忧山庄世人对其知之甚少,只知其可,以记忆为交易,以及山庄位置四处游移,除非山庄中的人不然外界很难找到,解忧山庄的人会在身上戴一解忧山庄名字的由来。
而李太医的标识绣在腰带内侧一朵黑色的曼陀罗,妖冶的在那开放着。。。
萧然可以说从来过向煦台,虽然执行过很多次的命令但从真正跟随慕容离到过向煦台,就连天权王城也少有去过,向煦台只有方夜到过,他说,向煦台一年四季羽琼花期都不曾间断。
不仅因为向南光照充足,还有地线为其冬季供暖,更有专人依据不同的时候在温房栽种羽琼,待含苞之时便移至向煦台换下凋谢的花至温室生长,便是一轮……羽琼花海很是雅致美丽。
方夜也不只一次描述给他听过,因为这是天权中最像瑶光的地方,在这里便有在故国的感觉,就好像大家从未离开过一样,而今他也看到了,只是为这些花说着溢美之词的人己经不见了,花中寄托的思乡之情也没人抒发了……
这里才不是瑶光呢,这里是天权……天权……距离瑶光有五百里的天权,是我与你之间心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