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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内城│纪府·钟鼓楼】:大理寺少卿(纪珂)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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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低头玩手。)
我也没多想。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只要纪珑不来找我麻烦,我犯不着对他怎么样。
(心里不怎么好受,他明里一张脸说着一家话,要不是因为纪珑,他才不愿意来跟我玩儿。我虽驽钝,但这点道理还姑且算是看得明白。)
(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呗,我又不可能要了他的命。这样装着,多累。)


17楼2017-07-12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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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软硬不吃,好话讲尽也不能打动他一分一毫。这倒让我十分头疼,但又没什么好办法说服他,谁叫我是老大,对弟弟们只能哄着宠着?】这话说得没错,但是等到三弟来了,你千万别在他面前这样说。
    【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性格,也知道你说话算话。但是三弟他毕竟是你的弟弟,你要是觉得不开心不理他就是了,千万别和他闹矛盾。


    18楼2017-07-12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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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8 03:4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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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知道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纪珑倒是和三岁小孩没啥区别。我只知道他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没想到连心都那么脆弱,非得全家人把他保护得好好的,受不得分毫委屈。)
      待会我请朋友来玩,天也不早了。


      19楼2017-07-12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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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怕的就是兄弟阋墙,让人看了笑话。我们家虽然人丁不兴旺,也不是什么大家族,但是其中弯弯绕绕倒是不少。叹了一声,这主人都下了逐客令,我没有理由继续留着了。站起身走出门去,背着身摆摆手:】那我先回去了,改天你来我这喝酒。


        20楼2017-07-12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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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外城走到内城,需折过三条大道。用嘉樱的话说,今天我与要去的方位犯冲,如果要在半晚行路的话,就需要使用方违的办法。不然的话……不然的话,事就办不成。』
          『墙角还有火舌舔过的漆焦痕迹,新起的楼宇虽有规模,到底不如旧的气派。按照道理来说,比起我来佩之与嘉樱更加亲近,多多少少也应有些讲究,请人来看看风水,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好的精怪。据嘉樱说,讲究的人家在造屋开门户时都会请人占卜,测算吉凶,一座福宅可保子孙后代健康顺遂。』
          『我原先是不信的,但我是商人,宁可信其有。』
          实不相瞒,今天来一趟,的确是有事相求。
          『木匣沉甸,双手平举着托出。案上点一盏烛,照得眼瞳一惊,急急地聚小了。』


          21楼2017-07-14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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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匣中有剑。)
            (是一把好物。在一豆灯星的辉映下泛起了冷光,剑锋与两刃薄如层冰。剑身无余缀的调花与镶嵌,仅有两个篆字,标明正身。)
            (视之不可见,运之不知有。其所触也,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是为含光。)
            (是纪珑的佩剑。)
            (当时我旅于江东,偶然得到一件宝器。回到家中便将它赠人,作为我第一次见到他的见面礼。礼物既然送出去了,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就像我被尘封于匣中的游侠梦想,再无机会重见天日了。)
            纪珑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给他充当说客?
            (声调平澹,是从骨血中挤出的声响。两手一叠将匣子合上,却无还回之意,任它静静躺在桌上。剔掉了灯花,烛色倏地明了。)


            22楼2017-07-14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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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他有意见?
              『我大致明白了。钰之是这一脉唯一的嫡子,阿耶对他也宠溺无道,大兄心性随和便不同他计较,但佩之不同。佩之同我的交情在先,同钰之及纪家的交情在后。钰之恣意任性,佩之冲动使气,冲突也是在所难免。』
              我虽然是商人,但我也知道,不是每一件都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他与我一母同胞,从小到大的情分,即便有人给我万金我也不会卖。现在他有难处,向我开口求助,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面上竟浮一笑。如嘉樱在此,她定能劝说此二人和解。而我不是。佩之既是这一脉唯一的嫡子,也是阿耶唯一的传后人,若是阿耶将钱财全部留给佩之,便是我最不愿见的结局。我需要钱,我需要有人能同佩之一道分取这一整块烧饼,只有这样我才能从中切取属于我的部分。』
              『我需要钱,我太需要钱了。我需要分庭抗礼的利,你需要宽容大量的名。所以说——纪珂,我与你才是天作之合。』
              佩之,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我十年交情,自少年相知到如今,你一直谦我忍我。就当我是朋友,只当我是朋友,听我把话说完,可以吗?
              『未等他应允,直接将话抢来。两膝着地把脸一垂,摆一副极低姿态。』
              钰之不明事理,先前有冒犯之处,我在这里向你赔罪。


              23楼2017-07-14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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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必如此。
                (双手虚虚扶她两肩,却在四目相对时惊见他眼里的火光。)
                (纪珠是什么人?与嘉樱不同,我从不信纪珠心中还有这般普世的想法。要是她不能从其中牟利,别说是她弟弟,就算是她爹也指挥不动。如果她想要用旧交情来打通关节,又何必呈上这剑?)
                (她并不想把这剑真正给我。或许等到她目的达成,在她计划中我会自动将剑奉还。按果寻因,我却不甚清楚她的意图,到底谋算着什么。纪珑中举或落第,其实同她没有任何关系,即便纪珑毫无建树他照样可继承家产。纪珑的不就是她的?)
                这把剑,是我的先生留给我的。他是一位君子,但我不是。
                (半边嘴角一抬。)
                我就当是纪珑指使你来的。如果纪珑的意思是要我帮助他科举夺魁,很抱歉我无能为力。但是你可以留在这里喝杯茶再回去。


                24楼2017-07-14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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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8 03:3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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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之呀佩之,几年不见,你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用喝茶了。我这次来,是为了告诉你,你已经陷入被动了。
                  『与其悲观地主动,都不愿意乐观地被动。对于商人而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旦错失良机,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商场上的事瞬息万变,有时也不亚于书上说的战场。最关键的是,它也需要钱。』
                  『佩之想从军,这件事我是知道的。钰之从小体弱,阿耶命他学剑只为强身健体,主要还是念书。但佩之当年是的的确确想要武举的。我猜测,最后事情有异,多多少少与阿耶有关——他想要佩之去铺路。』
                  纪家不是高门大户,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但是最基本的道理这是每个人都需要遵守的。别人不知道其中奥妙,只当纪家兄弟不睦,而且并非政见不合,而是单纯又愚蠢的分墙。我们生意人说,和气生财,家和万事兴。你想,连兄弟都相处不好,谁会信你能办大事?在现在说来,道德远远比能耐重要,你难道不清楚?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如果相互争斗的不是鹬蚌,而是两只猛虎,受到波及的必然是我这种羸弱的小兽。要挣钱首先不能赔本,引动他们两者相争收获固然丰厚,却不一定是我的能力所能吞下的。若我是个男人便也罢,但可惜我不是。』
                  换句话说,如果钰之不好过,阿耶势必更为偏袒他。但如果你们俩各有千秋,到时候你以此为由同他平分利润,岂不是美滋滋?
                  『一笑。』
                  我知道你可能想说,你要把当年的事说个清楚,摘掉纪姓改回原名。但只凭这一条,就会引人不齿,以至于最后举步维艰。你应该知道,连孝都做不到,人主又为何相信你会忠诚于他呢?
                  『最了解你的人是我,最为你着想的人是我,所以——最爱你的人也是我。』
                  我相信你的目标应该还不止于此。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卧薪尝胆之后便是苦尽甘来。更何况钰之又不能杀你又不能欺侮你,你就只需予他一些方便,便能换得数不尽的利润。


                  25楼2017-07-14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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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珠是个聪明人,有时甚至比我还要聪明。她的行动往往很快,决断也很准,一旦下定决心,就会朝着一个方向不顾一切地前进。所以我很清楚,如果没有办法从根本破坏她的攻势,只靠推拒是没有用的。)
                    你的算盘打错了。纪家的那些财富,我看不上。你听说过三个贼分财宝的故事没有?
                    (我喜欢她,远甚于喜欢嘉樱。但是她实在太过于强势,强势得令人害怕。或许适合做个好朋友。故事其实不用讲得多细,只把大致述说明白就可以了。)
                    (有一笔钱,由三个贼人分。先由第一个人提出分配方案,其他的人同意,方案就通过,否则他就要被另外的人杀死。第一个人无论怎么分配,都无法同时摆平第二第三个人,毕竟两个人分会比三个人分获益更多,所以第一个贼必死无疑。第二个贼为了保命,必定会提出将所有财产分给第三个贼,以求第三个贼不投反对票。)
                    纪珑现在就像是第一个贼,看似占尽先机,其实毫无优势。你呢,就是第二个贼,有点儿本事,想要左右逢源但又左右为难。我是第三个贼,看似被动,实则获利空间最大。
                    (眼皮子一垂,打了个哈欠,似乎下一秒就要睡着了。强撑着精神,朝她摇了摇手。所处位置不同,两人所能看见的东西不同,有不一样的想法——也很正常。)
                    纪家是一个烂摊子,我如果想要这笔钱,就得改变积疲积弊的现状。到最后吃力不讨好,获得的和付出的远不成比例。帮纪珑,我用我自己的人脉为他打动关节,即便我做得再干净,反而落得个谋私的名声。比起纪珑将来能给我的助力,我首先得要守住自己现有的,不是吗?如果纪珑来求我,那他势必要给出更诱人的条件,而不是空手套白狼。到时候,你觉得谁会占据主导地位?
                    (笑。)
                    所以,你以为我是被动的,其实恰恰相反。


                    27楼2017-07-14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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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如此?』
                      不,你说得不对。
                      『所处位置不同,两人所能看见的东西不同,有不一样的想法——也很正常。他习惯于站在山顶,跟山脚下的尘埃从未接触过,自然不明白尘埃会有什么想法。但是积土可以成山,迟早有一天,尘埃也会堆累得和他一样高。』
                      假如第一个贼手上有一把刀的话,那第二第三个贼敢不听他的话?
                      『半笑着同他诳语,诳语不诳语,只有他知道。』
                      现在钰之手上就有一把剑,但是他把这把剑让给了你。他用血脉说动了我,又希望以这把剑来打通关节。而我,是愿意支持他的。
                      『逼迫也好,示威也好。无论他怎么认为我,只消目的达成,随他如何想。左右逢源才会摇摆不定,而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左右逢源。我想从左右之间拾取更多的利润,仅此而已。』
                      『所以,你喜欢我吧,稳赚不赔。』
                      人心向背,有时并不是纸上之谈。


                      28楼2017-07-14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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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主动权让出,其实是最愚蠢的。
                        (纪珑到底在想什么?她又在想什么?我现在倒是认为,她并不是想让我帮纪珑,而是想要我与纪珑对立,但又不至于撕破脸皮。将人拟作剑,又是本属于我的剑——如何用它,收效如何,取决在我。)
                        (设一个无解的迷局,从迷雾中窥幽谷,是明是暗,是黑是白,取决于我。)
                        (果真是纪珠的手笔。)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明天会找机会,去会会他。
                        (起身寻了两只灯笼,一只自留一只予她,推门外走。)
                        这里还有屋子,你在这歇,明天早上再回吧。


                        29楼2017-07-14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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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不舒服,大概是又犯病了。找人去喊纪珠来照顾病人,外院拾掇间空房让她住。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7-07-26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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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竟是愈发惧起雨来。)
                            (窗外种了一排芭蕉,让人去把新叶全都摘了,中庭那株老樱也钳去了枝桠。今年春天暖得很,迷迷糊糊地闭眼打了会子瞌睡,手上梳已坠到地上,从中裂成两半。)
                            先前不觉得,现在才知道——我这手,是越发不灵便了。
                            (冲她笑,却也无几分歉意。五指没入乌发,自上而下地梳理。用掌心温度揉开玫瑰香油,将墨云生泽,带些花的浓香。铜镜中有模糊人影,唇边添纹笑,凑近了讨巧。)
                            有奖励没有?


                            31楼2017-07-30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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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8 03:3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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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舶来玳瑁梳已粉身碎骨,心里的哀嚎憋在喉咙口,一团闷气堵住心胸,呼也不得吐也不得。宝物光华仍在,原本澄澈通明的质地却多了几条裂纹,让人如何不惋惜。』
                              你赔我梳子。
                              『声音发冷,句末却是个上扬笑声,镜内人圆睁凤目,却非大怒神态。嘉樱留下的物件摔便摔了,大不了下回见着再问她讨一样,如果下回还见得到的话。把脸侧了几分,颊边受他吐息温热,将嘴角一翘。』
                              你手怎么了?我记得你之前可没有这个毛病。


                              32楼2017-07-30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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