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安妮赛特停止向琴酒的方向跑过去,安室透追了上来。
柳青霜宋子临带领的队伍停止了拼杀。
九爷、詹姆斯和松本警视厅长紧张地听着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广播。
一阵脚步声传来,Boss狐疑地开口:“Spirit?你来干什么?”
“杀你。”
“哦?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死会让所有人同归于尽么?”
“我在意的人只有两个,他死了,我只需要保全他就够了。”
与Boss说话的人语气已经明显的生无可恋,但是变声器处理过,也听不出是什么人。种悲伤的感觉蔓延开来,整个岛屿忽然平静下来了。
“可以让我听的明白一点么?”
“众多先人的例子告诉我这种情况下废话的人通常死的很惨。所以——”一阵钝器击打骨骼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只听见Boss虚弱地、怨恨的最后一句话:“Spirit,想不到连你也要背叛我……”
“你错了Boss,我从未,效忠过您。”这个声音发出之后,便是一阵金属撞击的铿锵声,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爆炸席卷而来,只有东部没有爆炸。Gin赶紧拽着赤井秀一滚到安全的地方。是的,那个按钮的确是用来同归于尽的,但是也有波及不到的范围。
“Gin!你……”赤井秀一诧异地低呼,Gin用一种怪异的姿势抱着赤井秀一,凑到他耳边说:”如果有第二次机会,我要你和我一起,杀了Rum!”
赤井秀一迟疑半响,和他伸出的左手相握:“好,一言为定。”
听不到对方的回答,赤井秀一手中渐感冰冷。再一探鼻息,已经无力回天。赤井秀一抱起Gin的身体,踩着爆炸过后的废墟一步一步离开这里。而这附近只有一个被爆炸伤害到的人。这里的炸弹竟然被拆除了。
“Anisette!”安室透抱起安妮赛特,还有脉搏。安妮赛特嘴角轻动,发出一个若有若无的音节:“O……”安室透轻轻苦笑:“你何苦还想着他。”
“毕竟是封尘25年的记忆。走吧。”宋子临扶着柳青霜走过来,柳青霜用九环刀拄着,似乎是受了伤。“快走吧,宋,你也受伤了?”“没事,习惯了。”在生死线上生活的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了。
“对了宋,那个25年的记忆是什么?Anisette只有二十一岁啊。”安室透疑惑地问道。“不用知道了。既然那个姓黑泽的死了,那就不需要让别人知道了。”柳青霜按着腹部费力地跟上,一边回答安室透的话。战场清理完毕,伤者送往医院,一派的鲜花与祥和。
“小新,你居然和霜一起去了战场!你你你………”工藤有希子气急败坏地双手叉腰,旁边柳青霜轻笑起来:“没事没事,他不是就中了两发子弹吗,现在又没什么大碍,你何必呢。”“霜!他又不是你们,一没身手二没身份,根本就是去瞎胡闹!”有希子真的生气了。“别生气啦,小新又没事。况且APTX已经被小哀解开了,根本没什么大碍。”
“咦?那为什么我看小哀她还是小孩子的样子?”有希子疑惑起来。灰原哀在医院病房外呆呆地听着,忽然回过神缓缓走下楼,在花店买了一束血红般的玫瑰。灰原哀呆上衣服上的风帽,向公墓走去,走了好久好久。却没有进去,而是到了墓园东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无字碑。碑石前放着一把伯莱塔,和一颗步枪子弹。灰原哀放下玫瑰,坐在碑石前轻轻自语:“呐,我说过你再这样会丢掉性命的吧。这下子你还剩什么?我来看你,他来看你,还有谁能记得你?那一次你知道了我身体的秘密,却没有告诉那位大人,我确实很感激,但是我却不能……你杀了姐姐,我真是——呵呵,罢了,都过去了。你可要记得,如果重来一次,千万不要看那双眼睛了。”灰原哀闭上眼睛,“那双眼睛,太可怕……”
旁边一个带着针织帽的男人躲在旁边,好一会儿才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离开此处。
灰原哀打车回到了医院。柳青霜和宋子临正和九爷交谈。九爷背对着他们,很是谨慎地说:“他既然死了,那就结束了。但是余党未清恐怕还要麻烦你们俩。”
“职责所在。”柳青霜躬身抱拳。宋子临却回应:“不,不能继续追踪。九爷,您记不记得黎明传回一个信息:灰色双眸?”
在一旁偷听的灰原哀紧张的攥紧了手,九爷的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不属于凡尘:“原来是这个。你们想怎样追都可以,只是一定要抓到他。我说这些话的意图,只是因为他死了,我也不需要存在了。”“九爷!”一阵惊呼中,那个高大巍峨白须飘飘的背影穿过玻璃,伴着金黄的夕阳从玻璃碎片折射的光辉中堕落到了地狱。另一个病房里昏厥的人儿被玻璃的碎裂声惊醒。
“你醒了!”安室透惊喜地说道。
安妮赛特费力地睁开眼,却说不出话,安室透赶紧递过去水杯。安妮赛特半响才嘶哑着嗓音问道:“他死了?”
“啊……是。”安室透似乎有些失望。
“你有受伤吗?”安妮赛特的语气更为清冷。安室透摇摇头:“伤好了。你现在感觉怎样?”
“还好。”安妮赛特闭上眼睛,似乎是一种绝望,“他真的死了?”安室透不答,只嗯了一声。
“死得好啊,二十五年前就该死了……”安妮赛特叹了口气,从脖子上扯下一个玉坠一样的东西,狠狠地向对面的墙砸过去——“啪!”粉碎的玉噱已经看不出玉坠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