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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终于来客人了
“折颜再几天就过年了吧”
“还有七天”
“一点生意都没有，你还有闲情在这里剥松子”
“不是真真说想要吃松子的吗”折颜小心的吹净了松子皮，把松仁放在真真面前的盆上才回道。
“是，不过也真奇怪，以前我们也这样子整天相对，看花、喝酒、聊天、下棋，甚至相伴无言，也觉心满意足，现在只不过在这个房子呆了两三个月，居然生出无穷的无聊之感”
“以前即雪封群山，飞雪飘变，也不会像这四壁静止不动”
“但我怎么没觉得你感无聊”
“真真，我在努力的剥松子，哪有空胡思乱想”
“我哪里有胡思乱想，嗯，不过也怪了，折颜你现在好像不怕冷似的”
“我本来就不怕冷的，之前只是给那不知道名之物咬到才会那样而已”
“那是什么东西？有空我就去那里逮回来瞧瞧，顺便帮你报仇”
“少来，管它是什么稀罕之物，你都不要去招惹”
“我偏要，连你也敢咬，非逮着它打到向你道歉不可”
“真真，唉，前堂怎么那么吵”
“我出去看看”真真一跃而起，折颜一把捉住真真的后襟
“别去，真有事，小三子会跟我们汇报的”
“折公子大喜事，终于有人来看病了，还来了大一群人，不知折公子方不方便诊看”小三子推门而进，脸带喜色，一溜嘴的说着。
“难得有客上门，当然要去”折颜一把拉着真真的手往大堂走去。
“你这个女人，嫁了我十年蛋都没有生一个，我不过想那纳一门妾，你就推三阻四”这眼一踏入大堂，就听到一个男声粗声粗气的说道。
“给我住手，我这里是药店，不是你教妻的场所”折颜看着那男人抡起铁锤大的拳头，忍不住喝道。
“我也不是说不允许，要纳也要纳个正经人家的”女子抽抽噎噎地说道。
“纳妾就要纳漂亮的，我可警告你，这次我给你找了个妇妇科圣手，再不能生个一男半女 ，别说纳妾了，连你我也休了”
“夫君，你这是把我往***，就算要找郎中，你也不能找这个藉藉无名的”
“哼，有名的你这些年还看得少吗？还不是白花钱，我说的就这个，不行，你就***回娘家去”
妇人闻言，放声大哭，些许旁人便上前分劝两人。但更多的夫妇人却在互相指责，或者提出些有名的郎中来看。意见分歧不一而足，吵杂声越来越高。听得折颜大感头痛。
“行了，你们要吵，请到别处去，如果要看诊，就按排号，一对一对的来，我医术怎么样？不是你们这样子争吵出来的，吃了我的药没有效果，半年后你们过来砸我招牌就是了”
“折颜的医术天下无双，你们要看就一对对的过来，不看立刻走人”白真忍不住帮腔。
这群人犹犹豫豫，互相看了一眼，终于按着手中的排号，一对对的看诊。
折颜为夫妻两人号了脉，沉吟一会就开了方子。白真拿着方子便去捡药。有事做，时间过得飞快，当白真捡完最后一张药方，日己西沉。
白真晚饭也不吃直奔卧室去了，折颜只好跟随而去。白真大字型的倒在床上，一面大呼道
“折颜，今天真把我累跨了，手痛脚痛，全身都痛”
“这样子舒服吗”折颜笑着上前，按摩着白真的肩骨，手、腰及腿。
“嗯，很舒服，折颜，你说这闲固然不好，忙也未免太累人了”
“真真我倒喜欢这样子，看着你忙得上蹿下跳，突然有种细水长流盛世安好之感，真想让这样的时光停留”
“哪好了？你这是要折磨我，我我要总钟药，切药，还要磨成粉，我的手都起泡了”
“是吗，我看看。不是见你受累觉得好，而是看到真真为我那么认真做事的神情，觉得这一刻便可铭记一生一世”折颜却低下头与真真面对面，相隔只有两拳距离。右手柔捏着真真的左手。对着这一张如花的笑脸，真真只觉得心跳加速，看着那半张如挑子般水润的唇，应该会很甜很好吃，有这个想法时，真真不由舔了舔嘴唇，抬起身子准备咬下去。
“两位公子，给你们送晚饭来了”小三子如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
“有劳了，请放那边”折颜瞬间放开真真站了起来，真真扑了个空，觉得无限郁闷。
“你进来就不懂得敲个门吗”真真怒道。
“我们在这里又不会做见不得人的事，敲不敲有什么关系”
“今天在房子的是我，明天要是什么姑娘的话，岂不是扫性”
“真真你扯到哪里去了，今天那些都是妇人”
“折颜你不是最喜欢那些心有所属的吗”
“真真”折颜也想不出真真怎么突然炸毛，少不得百般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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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捕猎
“海先生，你回来了”少年正在砌茶，看到匆匆而来的中年人，便又倒了一杯递给来人。
来人接过一饮而尽，才道
“钟太医经看过这80张方子，只说似是而非，用药奇特，用量却很是谨慎，有没有效不敢说，但这些人里面有一半钟太医曾诊断过，想要孩子那是幻想，那些药方真的要吃吗”
“当然要，没试过怎么能断定他的医术高明与否”
“公子爷，那人的医术高不高明我不知道，但他的骗术一定是最高明的”一个十七八岁满脸通红的少年跑了进来，怒气冲冲的说道。
“不过就是叫你做一点事，你就气成这个模样，真是越大越欺主了”
“我哪敢欺公子爷您，我不是为您去账房结了那五十张药方的钱么，够气人的，那家伙居然敢狮子开大口，海先生你猜猜，他共收了多少钱”
“看你的表情，应该有一千几百两”
“那些药方的药加起来也不过是一千几百两，那家伙既然敢一个人收两千两的诊断费，你说可不可恶，就那么着就花了11万多，是十一万多啊”
“恭喜公子，心愿就快得尝”
“怎么说”
“他敢要这样高的价，开的份量是一个月到半年之间的量，许下了只要吃完这药便能得子，如果他的药没效，半年之后，就跟他对薄公堂，到时还不是任公子柔捏”
“万一，真怀上了呢”
“他真有这等医术，那就请君入瓮，到时…”海先生喝着茶，慢慢笑开了。
“就是说，他收过钱就逃不出公子爷的手掌心？但爷又不好男色，就算想试试，这样一大笔钱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来，还是亏大了”小斯气鼓鼓的说着。
“他不一样，岂是万千的别人可以比拟的”
“那两人到底有多美？今天我去录单方时，看到那群男男女女一脸花痴样”
“不知怎么形容，反正我见到他们的时候，仿佛看到最美丽的皮毛，在大内我见到最美丽的鸟是孔雀，但他俩比孔雀还美，真的想把他们逮住，养一辈子”
“公子爷，他们都是男的，你千万别有这种想法”
“我是想拥有一阵子，但我真的不好这口，最重要的是想把他们送给圣上”
“公子，你以为圣上会看上他们”
“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宠贯宫中”
“如果是想献给圣上的，何必那么麻烦，直接绑了他们就行了”
“海先生不瞒你说，我已经出动了，禁中高手，三次都没能踏进他的后院”
“如此说来，他们就不是一个下人的恩人那么简单了”
“我也如此想，但是查不到他们的来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公子你何等尊贵，按我说，找官府安他们一个罪名，逮捕入狱何必如此麻烦”小斯撇嘴插声道。
“这种世族豪门，连皇上也不敢轻易动他们，况且我”
“陶家不算名门世族”
“只靠血脉延绵千年的家族，乱世而隐，盛世而出，这种能力不下任何一个世族”，虽不出名，但绝对是可怕的”
“他们俩又不是世族，只不过是有恩于下人才会被带回来的，我想主子这也不会为一个下人的恩情而已皇室作对吧”小斯不服。
“开始我也如此认为，但禁肉高手三次剪羽而归，我就不得不重新估计他们真正的身份了”
“公子认为他们在族中身份尊贵”
“是”
“那可不好用强”
“用强下策也，我只想循循善诱，慢慢食之”
“很少见，公子如此有耐性，真想见见他们”海先生笑道
“不见还好，自怕徒惹相思而已”
“唔不好男色”
“与这无关，花不迷人，人自迷而已”
另一边一男子在水塘边立了许久方悠悠的开口
“这些天他俩可安份”
“他们打一直很安份，只是外人不安分”
“哦，又发生了什么”
“今天，他看了一天的病收了了20万两银子”
“还挺能赚钱的”
“只怕这个钱是个大麻烦，我们要不要”
“不必，只望着外力能帮我们一把，让他们断了这红尘之念”男人摆了一下手，兴趣阑珊，跟他对话的男子，也无声地消失在夜色里，好像从没有来过。

三十六，人约黄昏后
这天晚上，大家围火炉吃着汤圆。
“今天元宵佳节，外面很是热闹，不知道两位公子有没有兴趣一游”小四子突然对折颜说道。
“元宵节很久没去了，不知道真真你有没有兴趣”
“好啊好啊，这些天我都快闷死啦，折颜你陪我去”
吃了晚饭，歇了会，折颜与白真走进街道，才发觉，外面灯火如昼，人声鼎沸，摩肩擦踵的人们，各种表演不一而足。这些女子也很是大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折颜与白真就收到了好几个灯笼。
“这个可好，戴上吧”折颜在卖面具的小摊上拿了一只狐狸面具给白真。
“好”白真接过戴上，却挑了张鬼怪面具给折颜。方拉着折颜的手往前挤。
随着人流逛，看了舞龙、吞火、魔术、听了曲子、下了棋，买了好些零嘴，真真又预订一棵长满花蕾的桃树，又买了把纸扇子送给折颜。一路玩得开心。
“折颜我们去放河灯可好”白真抱着折颜说道
“放河灯？这个日子不适合吧，况且这灯也不见得适合放在水里”
“你新收荷花灯，我看就很适合放在水里”白真指了指折颜手中的灯
“也好，这里人太多了，我也觉得很气闷”
走出市集，向郊外的河边走去。渐渐的不闻人声，只有寒虫吟叫。两人并无一语，十指不自觉紧扣，倾听彼此的呼吸声、虫吟声。
“折颜有河了”白真便抢过折颜手中的灯笼，一古脑的放到河面。
“流水去无情，真真，你有许愿么”看了良久折颜方道
“既然流水无情，还有什么愿可许”
“我们回去吗”
“我听小四子说过，河的那边有梅林，我们来个月下赏梅可好”
“也不见得是这边的河道，不过闲来无事去看一下也行”
穿过一大片林子，隐隐闻到梅花香
“真的是梅林，过去看看”白真大是兴奋，拉着折颜就要跑了过去。
“梅林又不长脚，我慢慢踱过去就好”折颜站定低头在白真耳边轻轻的说道。
“折颜你听，好像有女子的哭声，这声音真好听，莫非我们遇到梅花仙子了”
“这时间，这地点，我觉得遇到鬼的可能性更高”折颜依旧在白真耳边说道，温暖的气息令白真心猿意马，一瞬间有转头咬住这嘴唇的冲动，不由伸手推了折颜一下
“别闹了，我们去瞧瞧”
“唉，是凤鸣姑娘，真的要去看下”折颜拉着白真的手小心的走过去
“你听错了，凤鸣姑娘绝不会在这种地方”
走近了，在月光下看去，哭得梨花带雨的正是凤鸣。正巧旁边有棵大梅树，技丫繁多，满树的花，两人便悄无声息的躲了进去。
“我不许你这样伤害自己”见一男子握住凤鸣拿旨首的手怒道。
“这张脸就是罪魁祸首，唯有毁了它，我们才能在一起”
“我要靠自己的能力把你救出火坑，我要你好好的跟我一起”
“我是棵摇钱树，妈妈是不会放过我的，前天妈妈怎么说，你心里有底”
“是，她答应三十万两就放你走”
“三十万两，要存多少年”
“我花了四年才赚了一千两，仅花了六年就赚六万两，本钱最难存，有了本钱利滚利，三十万两少则三年多则五年便可以达到”
“五年便是普通女子，也已经容颜老去，况且是我这种残花败柳”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流落于此是我的错，我没有能力带你走，更是我的错，所以所有的错都在于我，你要怪就怪我，你要永远记住，你是我赵远山名媒正娶的妻子，所以你要信我，我一定能赎你出来”
“相公”良久凤鸣才叫了声，手中旨首落地，人也依在那男子怀里，抬起头来吻起那男子来。那男子也火起，既不惧这样的冰天雪地，一面回吻一面宽衣解带。
“走吧，凤鸣姑娘并无危险”白真小声的说道。
“为什么要走，活春宫能有几回见”折颜扣着白真的手挑眉笑道。
白真大怒，想转身就走。突然想到，看看也好，就让折颜看明白，这天上人间的这个人，都是他人的与他无缘。

折颜如此风流小狐狸会上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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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必输的赌局
折颜醒来，下了床伸展腰骨，就听到白真说
“折颜我们去华严寺礼佛可好”
“好”
出了南城门，白真一路打马狂奔，折颜摇了摇头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山下，白真下马，拾阶而上，折颜也急着跳下马，跑了上去拉着白真的手道
“扶我一把，这一路可把我骨头颠散架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骄贵了”话虽如比说，而且还是伸过手揽住折颜的腰，一路慢慢的往上。
虽然是十六了，但上山拜佛的人并不见少，山路少见的拥挤。而住来的人不时的看他俩几眼。
到了山顶，进了大雄宝殿，白真无比虔诚的跪倒盍头，还拿着签筒，双目紧闭，神情庄严，口中念念有词，摇起签筒。
折颜自觉得百般无聊，张目四望，见一红裙女子在他身旁经过，一阵淡淡幽香，折颜一惊心道是凤鸣，怎么那么巧。刚想追去打招呼。
“折颜我们解签去”白真刚捡起签，一下子跳到折颜的面前道。
“我看看求了什么签，我帮你解”
“我要找专业的解签人去”白真把签攥在手上，一点也没给折颜看的意思。
“我解签的能力肯定比外面的人厉害百信”
“就因为这样才没意思”白真拉着折颜走了出去，寻了一个里外围了三层的人堆里等着解签。
“真真，还有好几个十解签的人，我们去找个人少的解去”
“你看有这么多人肯等，说明他很灵验”
“你知道有多少人看着我们吗”
“我喜欢”
“行，我等”折颜说完就看到不远处的一袭红裙，虽脸上蒙着面纱，折颜看到那熠熠生辉的双眼，也能肯定是凤鸣，看着凤鸣不住的点头，眼神却越发绝决，折颜心下疑惑，却见凤鸣己然起身向外走去。
折颜想了想，低头对白真说道“快到午时了，我去整些肉食过来跟你偷偷吃”
“好”
折颜转出门去，见一袭红裙住山上走，正想跟上去，想了想便找了一个正在等客人的车夫，丢了几两银子，叫他去找两只乞丐鸡一条鱼和一呈酒偷偷的带上山来在门前松树下等。
折颜赶上去，凤鸣刚从脆拜中起来，又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崖边，伸出右脚踏着崖边，左脚往前半步人就往下滑。但一只手把她拦腰抱住住后拖去。
“你要干嘛”折颜后退十来步方把凤鸣放下来。
“是，折公子”
“好好的，怎么有轻生之念”折颜想起昨晚看的一场香艳，不由得柔声问道。
“我并不是想轻生，那个地方杂草丛生，摔不死人的”
“伤筋动骨肯定有的，你这花容月貌只怕……”折颜突想起昨晚凤鸣要划破自己脸的事情。
“你不明白的，我恨这样的一副皮襄”
“有什么故事，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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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誓言
“只为了曾经一点虚假的温情，现在你就要拼尽一切的去还他？”
“虚情假意，我在烟花之地看的够多了。真与假又有什么重要呢？重要的是我的心，我想追回小时候那种安宁快乐的心情。”
“但你却用这样的方法，你可知道，色衰则爱驰”
“色衰爱驰有谁比烟花中的女子更能体会呢”
“如果你真的懂得，你就好好爱惜你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也只有这样，你才能牵住他”
“牵住他，或者曾经想过。我的美貌就算能再长些，那又如何？他已经年过30，再在我身上耗费那些无谓的等待，他什么时候才能娶妻生子，得到人生真正的幸福”
“你这样做不是为了跟他在一起，而是要逼走他？”
“让他看清事实，让他不再等待，愿他早日得到属于他的幸福”
“有意思，你的想法真有意思，看来我得帮帮你，你可真的想好了”折颜笑了
“拼尽一切，我只是想让他忘记我，重新开始。”
“你这般的滚下去，有自编自导的嫌疑，当他离你而去，你妈妈可能会百般折磨你 ，到时当真的生不如死。”
“我不怕，我已做好了，失去一切的准备”
“你这样滚下去，最多伤了这张脸，你的身子还是很值钱的，到时怕你连择客这一点的自由都没有了，到时你又有何自处”
“折公子听你刚才的语气，好像说能帮我”凤鸣有点发抖，满怀期望的望着折颜。
“如果说有一种药吃下去，不但毁坏了这张脸，连肌肤也毁坏了呢”
“什么药这般神奇，我想要”
“你见过蛤蟆吗”
“见过”
“这种药不但令人皮肤发黑，而且像蛤蟆一样长满瘤状颗粒，久之还可能流脓，使人见之发寒厌恶，你能想像么”
“有如此神奇之药，请先生给我”凤鸣跪了下来。
“你可想好了，当你成了那个样子，可不知道受什么样的苦”
“在我心中，我早是大宝的妻子，接受那些男人，我内心的痛苦真痛苦煎熬你是不明白的”
“我这种药也是需要成本的”
“折公子要多少钱”
“你认为我没钱？”
“折公子这一身气势，自是富足之人，那折公子想要什么”
“当然是你，这张脸见之难忘”
“好，难得公子不弃，什么时候想要，风鸣绝不说个不字”
“现在答应得太早，这样吧，要不也需要练药，三天之后，如果心意依然，就请弹红颜易老的曲子，到时我就携药相见”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说”折言转身，摇着扇子，快步向来处走去。快到寺庙门口的时候，看到车夫提着大篮子，一脸着急的四处张望，见到折颜满欢喜，快步跑了过来。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你看看这些东西你可满意”
“不必看了，你给我就好”折颜接过篮子。
“公子还剩些零碎的银子，你数数看，给你报数”
“剩下的都是你的辛苦费了”折颜不再多言，往寺内走去。却见白真，立于红梅树下，呆呆的不知想什么。
“真真，在看什么呢”折颜伸手帮真真拂去头上的花瓣。
“折颜，你最终都要离我而去的吧”
“说什么傻话”
“这签文说你会离开我万万年”
“这人间的签文怎能算神仙的事情，这样无稽的事你也要信”
“你我彼岸之花，花叶同枝，万万年也不能相见”
“这种傻话你也要听信”折颜说着白真红着的眼眶，心下暗然，叹了口气，伸手揽过白真抱在怀里，低声道
“就算这一个妄算神仙命数的凡夫俗子，满口胡言蒙对了，在这里我向真真发誓，就算被命运注定永远生离死别，我也会打破命数回到真真的身边”
“真的”
“我何曾骗过你，况且一个相士也能算准，太荒唐了“
“不是一个，他们都说的都一样”
“一群凡夫俗子，也想妄算神仙的命数”折颜冷笑。
“要是真的蒙准了呢”
“那我就要打破命运的轨迹，重回你的身边”
“墨渊重聚魂魄用了7万年，那你呢”
“说得我好像会死去似的，罢了，就算用10万年我也会回到你的身边”
“就算用千百万年，我也会等你”
“真真，这是什么话，说得我好像会遭遇不幸，死去似的。但我可是凤凰原身，会一次次涅槃归来的”
“折颜你一定要答应我，就算我的魂魄散为尘埃，我也一定想办法重凝聚，就算用上千万年的岁月，我也希望折颜心里给我留一块地方。”
“我的心只能住得下真真一人”
“我只要折颜而已”
“我想，你只想要我手中的食物，饿了吧，我们偷偷吃去”
“嗯”

四十章，变化
“就是这样调制，你们可记住了”折颜问道
“记住了，那么香，是一种香料吗”
“这是澡豆，用它来沐浴，这香味在肌肤上经久不散”折颜回道
“这真妙啊，应该很多小姐夫人喜欢，只是只有六个味道，有点少了”
啊一的妻子说道。
“一共有108种味道，你们先把这几种炼制方法学会了，以后我会教你们其它的三十种”
折颜说完拿上自己的用具洗刷去了。
晚上，折颜与白真闲聊时，便听到红颜易老的曲，一声声如泣如诉。
“唉，不知凤鸣今晚为何如此的伤感”白真惑道
“好久没听过这曲子了，我们去看一下如何”
“好”
到时见凤鸣在水榭的亭子上，悠悠的弹着琴。七八个身着锦缎的公子正在品茶静听。
“折公子”凤鸣站起行礼。
“风鸣姑娘，请借一步说话”折颜走向灯火暗淡的水榭西面，微笑的看看走过来的凤鸣。
“无悔吗”折颜低声道。
“是，不悔。但在这之前，我要还公子一个承诺，今晚在此留宿可好”
“不必了，我怕你以后见到你的样子，想起了今天的事情”折颜低头附在凤鸣耳旁低低说道，右手手指轻动就把药丸送进了凤鸣的手里。折颜大笑抬头转身拉着白真扬长而去。
“哼，怎么不留宿了”
“看到你一脸醋意，我怎敢对凤鸣不敬。对了，真真，明天我们去梅林收雪酿酒如何”
“什么时候对酿酒有兴趣了”
“这里的酒味道太一般了，我好怀念我自己酿的酒，这般冷的天气真真可愿意”
“好，我喜欢陪你酿酒”
“就这么说定了，可能要三四天的时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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