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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冬雪纷飞时(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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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若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是个很难忘却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忘记她会这样难,总是在不轻易间想起从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日月模糊了思想,在浑浊不清的思绪中,隐约有一个人让我在这里等待,一年、两年、若干年……我闻不到时间的味道,只是感觉到,我要等的人离我越来越远,最后远到模糊,终于消失不见……
    东北那个边陲小城,一个爱飘雪的小城,是我和诗若恋爱的地方。在我的梦里曾不止一次回到那里.皑皑白雪,灰色的天空,歪歪斜斜的街道,如同兴凯湖冰冷的湖水,汹涌澎湃,撞击着我的记忆。

    我爱上诗若还是经过一番波折的。因为在爱上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了男朋友,而那时,我就很自信能让她也爱上我,事实上我赢了。
    在我和诗若爱的如火如荼的日子,诗若问我当初怎么就那么自信追到她,我说很简单,我长的够帅,人家叫我小余文乐啊。她听了就笑起来,然后说你要是像余文乐那我还像孙艺珍了呢。其实我还是有点帅,虽然身高只有172CM的身高,体重120,和东北的兄弟一比,我差的很远了。因为这个,诗若不止一次说我太矮了,和她不般配,我就那人董存瑞个还不高,可关键是人家敢举炸药包,这浓缩的都是精华。听我这样说,她就忍不住笑了,那笑容可爱的灿若桃花。
    有一次诗若问我以前恋爱过吗?我说没有,她就一副怀疑的表情看着我,看的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她说你是不是骗我呢?我说怎么可能呢,我只是爱过一个人而已。她就很失落的样子,眼睛里全是泪水了。为什么我不是你爱的第一个女人?为什么你的初恋是别人?
   我说我的初恋就是你啊!
   她一脸茫然,然后问我,那你爱的第一个女人是谁?
   我妈,我干脆的说。
    诗若听我这么说就哭笑不得,她说就你这张破嘴,我以后才不会嫁给你,我捏着她的鼻子说,我呀这辈子娶定你了。
   诗若是那种文雅朴素的女孩子,最初认识她我是让她做我的妹妹,没想到她什么也没说就同意了。可是她一次也没叫过我哥,到现在也没叫过,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是我女朋友了。



1楼2008-12-27 16:20回复
    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我们爱的很狂,几乎每天粘在一起,上课坐同一桌,下课一起去餐厅吃饭,晚上在满是丁香花的月夜下散步,我记得有一次天空突然划过一颗流星,诗若就手舞足蹈起来,她说她是第一次看到流星,所以非常高兴。我说你白活20多岁连流星都没见过,她说那现在不是见到了吗,我说那还不是因为和我在一起了才看到的,她就捶我的肩膀说你这嘴学新闻可是真的选对行了。
     诗若很喜欢看韩国青春偶像剧。《浪漫满屋》《天国的嫁衣》《我的野蛮王妃》等这些很长的电视剧她都不放过。总是看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看完了还不忘给我讲上一讲,说什么一个帅气而有又钱的富家子弟和一个MM经过什么样的曲折忠诚眷属了,什么一个有钱的富豪误打误撞和一个女孩子约定终生了,总之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我听的时候很认真,有时候附和她几句,她就更加高兴,讲起来也更来劲了。其实我有时候听的也不是很细心,只是不想打断她。因为我爱她,很爱很爱。
     诗若曾问过我相信命运吗?我说我相信缘分,但不相信迷信。
     可是后来我信了。
     有次给家里打电话,母亲说她找人给我算命了,是个瞎子。
     那瞎子说我生来命硬,克父方母。母亲听了自然很着急,就让那算命瞎子给想个破解之法,瞎子说只有让我认他当干爹方可破解,母亲二话没说,就把我认给他了。那时候我是在学校上学的,并未在家,后来母亲把这事说给我的时候,我当时就急了,和母亲在电话里大吵一架,母亲就哭了,她说你想让我和你爸被你克死方死吗?听了这话我的气就全消了,我说妈你别生气,我认还不成吗。
     哪个瞎子还说我是大海的水命,诗若是水中金命,什么金生水、火生木、木生土,土生金。以后我的发展还要靠诗若帮助。我把这些说给诗若的时候她就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她说看来是我的命生着你的命了,离开我你就活不了了,我说我这辈子也没打算离开你呀,因为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她就扑过来,笑着说,你呀这张嘴谁也说不过你,我早晚还是要离开你的!我听了就笑了,不知道怎么,笑的那样不自然。


    2楼2008-12-27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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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0 08:2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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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三下学期,按照学校的规定我们要实习,诗若就留在父母所在的城市,家里托了人,所以很容易在日报社当上实习记者。
       那期间,我去看过她一次。也许那是我去的最北的城市了吧,到处都有抽油的井,诗若说那叫磕头井,是用来采地下石油的。
       大庆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风大,走在街上我差一点就被刮跑了,我和诗若开玩笑说,就这个地方我是再也不会来的,这个城市应该改个名字,叫做风庆,诗若说这才哪到哪,更大的你还没见着呢,习惯了就好了。我说我还是不见的好,真把我刮跑了,留你一个人守寡,我还真不放心,诗若就掐着我的胳膊说,少给我贫啊!
       后来我还是去过一次大庆,是在2009年的冬天,而那是最后一次。
       我实习是在学校所在城市的广播电视报社,经过一番周折,报社总编才答应。正在我高兴的准备第二天去当记者的哪天下午,大姐打电话告诉我,父亲病了,是胃癌晚期。
       这一晴天噩耗就像千斤重锤砸在我的头顶,我伤心愈决,无法接受这个现实。那时诗若就一遍遍发来信息安慰我,她告诉我让我坚强,她还说以后陪我一起去看我的父亲,而那是我想的不是以后,我想尽快带诗若回家,去见见父亲。
       诗若终究没能和我回去,因为她和我的恋爱是背着她父母的,在她父母没知道真相之前她是不能和我走的,如果真那样做了,那叫不孝,而她从骨子里,也是不敢。
       在医院里看到父亲,我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在他面前强装笑脸,我说爸,你好好养病,不要为我操心,我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等一毕业我就带诗若来看您。父亲笑了,他说,该上学还是去上学,不要为我耽误学业,等毕业再说那些。
       父亲的这个心愿最终没能实现,我知道,我欠父亲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2006年九月,父亲病危,我回家的时候,我和是若的爱情也走到了尽头。
       一天晚上,诗若发来信息说,子逍,我们分手吧!我不爱你了。简短到来不及明白就已心碎,打电话数次听到的都是冰冷的声音,现实一些,我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诗若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我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原因就是一个现实这样简单吗?
       我去大庆是刻意的,因为三年前就有过这个念头,我要再见一眼诗若,毕竟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初恋即便有伤痛,也已快风干成秋日里枯萎的丁香花了吧!有谁还能记得,三年前的决绝,那样狠心的女子,至今我再也没见过。
       T56次列车到站时已经是下午3点多钟了,这里的天空依旧是灰色的,强烈的东北风在这冷的刺骨的冬天也更加显得肆虐。我掖了掖大衣,站在站前的街道上巡视了曾经来过一次并不熟悉的城市,也许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吧,但对我来说依然是陌生。只是依稀记得在这里的一个地方吃过一碗炒面,诗若就坐我对面微笑着看着我:“慢点,别咽着,没人跟你抢”......记忆触及此处,心里一酸,眼里抖然滴下泪来。
       见到诗若的时候她在单位,很忙碌,手里还在弄着资料,眼前还有很多办理业务的人。她并未注意我也站在人群里。您好,请问办理快件邮寄一张DVD光碟要多少钱,我问。
       那要看您邮寄的地址是..........
       她看到我很惊讶,手也停了下来,茫然不知所措。
       还是那样清纯的面孔,依旧戴着上学时的眼镜,头发比以前短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虽然显得有些憔悴,但是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这个让我爱的刻骨铭心的女子,这个让我爱的致死不渝的女人,这个决绝的铁石心肠的女孩子,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里充满凉意。
       和诗若约在一家火锅店,那店名叫八里香,和我上学哪个城市经常光顾的名字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现在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两个人已经各安天涯了。
       她泯了口酒,抬头注视我的眼睛,冷冷的说:“你不该来找我,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何必来揭这层伤疤。
       我没理会她,这几年你应该过的还好吧!我问。
       她笑了,笑的依旧那样灿烂,灿若樱花。
       然后她告诉我说她要结婚了,恋人是她的同事,有房有车,很好的出身。听她这样说我也笑了,你终于如愿以偿了,祝你幸福。
       走在街上,迎面不停的吹着北风,但是我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寒冷了,我的眼里正有一样东西股股流下,永不停歇。
       我知道,大庆,是我的倾称之恋,这座城市,我是再也不会来了。在我要踏上南归列车时,诗若还是来送我,透过车窗她递给我一个红色纸包,然后说,一路顺风,也祝你幸福,找个真正爱你一辈子的人,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在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她眼里有一种晶莹剔透的清泪慢慢滑落。
       火车启动,诗若的背影透过车窗渐渐远去,在消失不见的那一刻,我心里一紧,嗓子已然哽咽,眼泪再一次如洪水决堤,再见了,诗若。
       打开那红色的纸盒,当我把纸盒打开时,一枚玉坠在指间滑落……当年的定情物,再次见到它,那些美好回忆模糊我的思想,我晶莹的白玉满是伤痕,印在心上,再也无法祛除。
       透过车窗,我看到有大片的雪花在飞,也许我就是其中的一片吧,随风就这样飘荡着,不知道何处是最终的归途。岁月悄无声息,带着这份爱,我只是默默走开……


      3楼2008-12-27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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