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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08.12.25]《云痴》(给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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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圣诞节,圣诞快乐~~~~~~~~~~~~!
  本来想写个小短篇,么想到罗里罗嗦,写了老长,将近半晚,可怜我一把老骨头~
  有些他促,请无视掉错别字和前后不接。。- -|||


1楼2008-12-25 09:06回复
    一抹残阳,一袖冷风,一个落寞的背影。
    这一幕在脑海中深驻,挥也挥不去。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只知道它发生在下腭的胡须由短到长,由黑转白之前,而这胡须也是在他别后才这般猖狂……
    近几日,云痴都无心膳食,伴有肝竭气虚的症状,年长的人能够察觉到身体的变化,云痴料想到自己是时候不多了。
    拄着禅杖,他去山顶看了最后一场云,回来后,便依巡静禅寺的古规开始静闭。
    破旧失修的禅房,他闭目坐在一方梨花木榻上,双掌合十,身旁置了一张矮几,呈着一盏光亮如豆的青烛,几木腿上系一根菩提线,绷紧了拉向房门缝,门外的另一头悬着他五十载未离手的佛珠串。
    行僧的人最后要做的事便是梳络过往,理顺成经。然后,静等羽化。
    只是,在他看来,七十二载的岁月年头,五十秋为虚过,称得上过往的仅那段年轻韶华。
    于是,他又忆起,残阳,青袖,倩影。
    那个时候,他不是僧尼,不叫云痴,沈昌珉是也。
    他,孤身一人,由塞外的黄沙大漠。赏尽了千里万里风光与神韵,辗转到苏州一个无名小镇。体以为,此生注定颠泊,无所停依,更是不愿止足。
    以为,只是以为。然则,故事总有那么一个转折。
    幽深狭窄的青石小巷,少人迹,上演轻薄戏码。涎皮淫笑的浪荡子拦住了一个缎丝青衫的人儿。没有多想,他便出了手,只消三两下功夫,打得那登徒子满地找牙。
    那纨绔恶少骂骂咧咧跑走,远了,又来叫板:“外乡人,你记住了!莫要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让你好看……”
    呵,假面的老虎披皮的羊。他不置可否。


    2楼2008-12-25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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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8 08:4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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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弯身道谢,如瀑的青丝滑向襟前,划出顺软的弧线。
       待他再抬起头来时,沈昌珉只觉得如雷击中般,惊为天人怕不过如此。
       那一刻,所有物什都是静止的,定在那里,让他看得分明。
       绢烟秋水稍清,冰姿琼骨微寒。不似凡人,堪比谪仙。
       沈昌珉虽出身北方,但骨骼颀秀,少了许多粗犷硕壮,也是俊朗雅致的人;且三千地奇,五万长河,游历众多。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全无雕饰,自然风流。
       难免多看了几眼,未待回味,那人便转身离了去。沈昌珉想追上前,又怕冒犯唐突,只好作罢。
       有的时候,缘分真的说不清楚,只是那么一眼,便记在了心上。
       
       镇子本就不大,以前是无心顾他物,现下只一番打听,他便知了全部。、
       那人是镇子上相馆里的小倌,花名玉君。原本是前朝被陷害的内阁学士的遗子,姓郑名允浩,诗书文雅,本应一世风流,却被人逼走投无路到那般受辱地步。
       沈昌珉有些不信,那人清雅得很,又不夹半分女气,怎么会是小倌?!
       忆起他冷淡又倔强的眉眼,沈昌珉心里一阵疼,又不禁生起了几分同病相连的情因。他的父亲乃前朝靖武大将,算算年头,应是和那郑姓内阁学士同一时期遭人迫害坐罪的。
       只是他更加幸运,出身武家,虽也读那劳什子的酸书,却是花了更多的时间练就了一身武艺,让那些欺负他的人不得近身,不敢招惹。
       后来,想不过。
       他特意到城南的相公馆去了一趟。三层的绮红楼院落,檐角铁马,富丽堂皇,无无便可看得此处灯火通明,红柔晕彩。门前来往骆驿,三教九流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刚踏进门,几个小倌就扑了过来,掐的掐,扭的扭,不尖着嗓子“爷呀爷”地喊。一股子的脂粉味,呛得沈昌珉只打喷嚏。
       七拉八拽,他推开那些个黏人的大神,掏出几锭银子向他们打听。
       小倌们高兴得很,接过银子,用口去咬。
       “呵,爷真大方,就是冷淡了点……”
       “唉~想见玉君的人多了去了。不过今天金少爷可回来了,咱玉君当然是要去陪金少爷……”
       “可不是,金少爷对玉君好着呢,玉君真是好福气……”
       七嘴八舌的,喧杂吵闹。


      3楼2008-12-25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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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东西的那一天,龟子领了个人跑来。清丽儒雅,也是人中翘楚。
        脚蹬长靴,手里马鞭未放,微喘着气,应是快马狂奔而来。
        龟子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沈昌珉,对那人说:“金……金爷,就是他……”
        那人也不看他,只紧盯着郑允浩,问:“你……当真要和他?“
        郑允浩回望了他,点了头,应了一声。继而便又去收拾东西。那人也不说话,再盯着沈昌珉看。
        待得一切准备妥当,郑允浩将不多的行李交给沈昌珉拿着。他自己走到那金少爷面前,深深敬了一躬,说:“我知道一直都是你照顾我,我真的很感激你。”
        说完,拉起沈昌珉的手往外走。从头到尾,没看那人一眼。
        下了要来,只听到有人喊:“沈昌珉!”
        沈昌珉回头,只看到那金少爷,手紧抓了红漆横栏,半靠在柱杆上,又喊:“好好照顾他!”
        眼里凄迷伤心。
        沈昌珉还未作答,只觉手中一紧,郑允浩抓着他走得更快。跨过相公馆的门槛,行过酒楼,穿过闹集,直至鲜少人迹的河堤上,才停了下来。
        “怎么了?”沈昌珉细声问,知他心里定是不好过。
        “昌珉,我和他……”郑允浩说,“我们小时一起玩的,关系很好。后来我家里那样……那时他带我去他家,他家里不许,还打他,我不想拖累他。后来,他去京城,要带我去,是我自己要留下来的。也是他托人照顾,我才……”
        “他待我极好,我是知道的。只是,那不是我想的……”
        沈昌珉搂着他,手抚着他的肩,一下一下的。轻声安慰他:“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5楼2008-12-25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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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泊湖卧倚青山,高涧流水,浅淌清湾。因着这份宜人的环境,草木秀美,水深鱼肥。
          这里不似闹市,自然幽静安宁。
          两人就近处买下一间旧居,不大,却干净得很。收拾一番便搬了进去,慢慢适应下来。
          允浩爱吃鱼,于是,有时间,沈昌珉便和他去那湖边看渔娘捕鱼,时不时搭把手。抛手轻挥,底里绑了细小铁条的渔网沉没入水,四端里绳子收拢一处,再紧向上顺了水势缓缓拖上船。最差的运势也能捕上五、七条,帮忙渔娘收好渔网。选了最肥美的鳜鱼,付上碎银,两人再手牵了手回家。沈昌珉为他做一锅甘味鲜美的渔汤。
          刚开始时,那渔娘看两个大男人一副亲热模样,也不顾旁人眼光言语,心里总有些疙瘩,左右不是。后来,看那俊雅无双的两人却是真一份情义,当了那许多狎玩轻浮,不免同情佩服。因膝下无子,便待他们像一双义子。
          房屋虽是简陋,心下当真甜蜜安稳。日子发闲,便将那房前屋后的空地修整一番。
          围一圈篱笆,左边种花,安下一方石桌,天气好时,花前月下,对酒畅饮;右边种茶,架几根竹竿,看那瓜果爬满藤,只引向屋顶,蓊郁葱翠。
          后边,再喂几只鸡、鸭。清晨打鸣,起身喂食,赶那鸭子到湖里去。太阳下山时候,唤几声,它们便游上岸,摇摇晃晃回家,乖巧得很。时间不长,个个便长得腹滚肉肥,走起路来,更加是左摇右崴,煞是可爱。
          再有空的时候,两人便自己去钓鱼。
          找一块荫地,沈昌珉执竿,郑允浩为他擦汗。肩靠肩,说说话,这样也可过得一日。
          黄昏后,提着钓起的鱼,就着院里种的瓜果蔬菜,做一桌粗淡却丰富的饭菜。
          有一次,郑允浩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爱吃鱼吗?”
          沈昌珉想想,摇摇头。
          郑允浩笑笑,说:“以前,我娘做得一手好菜,最拿手的就是鱼了……”
          沈昌珉捏捏他的手,轻轻拥他入怀。
          嘴上没说什么,吃鱼的时候,也是挑那最肥美的部位,只是鱼刺剔得一根不剩,才放进郑允浩碗里。
          郑允抿了抿嘴,低下头,将那鱼肉塞进嘴里,一双美目通红。便端起热气腾腾的鱼汤,脸埋过碗里。再抬头时,沈昌珉还是冲他笑,温柔泗溢。


          6楼2008-12-25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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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欢快,虽然简单,却是甜上加蜜,蜜里调油。
            转瞬间,已换了夏秋,入了冬季。更是临近沈昌珉双亲的忌日。
            他打算回大漠一趟,祭拜父母,修葺坟墓。郑允浩想随他同行,却是被他拒绝。
            要长途跋涉,颠簸一番,沈昌珉知他身子骨吃不消。
            那人畏冷得很,总窝在床上,恨不能把自己包成个粽子,圆滚滚的一团。
            快马加鞭的,花了六、七日的光景,他才回到故居。
            那两座孤坟,似矮矮两个土丘,四周芜乱,连碑都倒了,在地上碎成几块。沈昌珉有些心酸,把那坟好好修葺了一秋,新砌了两块碑。
            祭三杯浊酒,洒些许纸钱,叩几个响头,沈昌珉很想对你父母说:爹、娘,你们安息,儿子过得很好,还找到了喜欢的人,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可能会少回来了,以后,等天气好些,儿子一定带人来看你们……
            在故居守了三日,沈昌珉心里总有些不安。取了双亲牌位,装了一坛坟上的黄土,带了几件大漠的稀奇玩意,便又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在以前,他没有碰见郑允浩以前,他并未有想在一处长驻的念头。每逢双亲忌日,早早便动身回大漠,慢慢悠悠的,不急不恼。回到故居,再住两个月,天气转暖,才出外游历。
            只是现下,多了挂念的人,留他一个人,心里头多少有些担心。
            一路风尘仆仆,追星赶月,又用了六日,才回到镇子上,终于松下一口气。
            因为快要过年,镇子上洋溢着喜庆。途经茶要时,沈昌珉想带那人喜欢的五色五花糕回去。
            茶楼里,生了几处火盆,甚是暖和。小镇子上,识风雅的人少,哪里懂得什么品茗吟诗。不过无聊琐事的俗子,点一壶茶,就些点心、花生,聚在一块,东长西短,闲话家常,聊以度日。言到下流处,便哄成一团。
            那些人看沈昌珉进来了,有几人虚咳了一通,笑得猥琐,敞着嗓子“哎~”地假叹,一拖三转的,生怕别人不注意他。
            “哎~我还以为能怎么着,弄得跟真的似的……”
            “可不是,呵,婊子无情么!哪一天离得了男人,这位走了半月,便马上又跟金爷好上了……”有人帮腔。
            “呃,那不是,金爷和他本就一对,只是人家里不许,便有人乘机而入。要我说呀,这顺算是破镜重圆,重修旧好……”
            “你们倒是说说看,那玉君有什么好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长得那叫一个标致,而且……一身的媚功,床上风骚得很,叫人欲仙欲死……”
            “哟~~你倒是见识过吗?哈哈……”
            耳边又是一阵哄笑,沈昌珉心里烦躁起来,东西没拿,转身就朝家里方向跑。


            7楼2008-12-25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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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没人,一抬眼 ,便望见镜泊湖对岸的那抹白影,里衣外只穿了件锦衫,单薄得很。
              沈昌珉绕到对岸,那人侧身立着,是惯常的柔顺姿势,双手垂在两侧,袖外的指头冻得乌紫,看得的那右边侧脸也是苍白。风起得大,吹得青丝飞舞,识不清脸上的表情。
              心里直骂他笨,不懂得照顾自己,沈昌珉想上前拥住他。
              郑允浩看见有,明显有些惊慌模样,急急忙忙转过身,背对着他。
              沈昌珉有些发怔,顿住脚,脸上满是不信他的疏远和欲遮还露。
              茶楼里的人的那些话名名在耳,沈昌珉手握得紧,颤声说:“我都听他们说了,是……真的吗?你……”
              郑允浩也不作声,半晌点了点头。
              沈昌珉只觉身置冰窟,摇了几下头,朝金府方向跑去。
              那金家少爷似是料到他会来,摒退了下人,说:“要打还是要骂,你开始吧?”
              沈昌珉扑过去,劈头盖脸的一顿拳脚,金少爷也不还手。沈昌珉更气,夺过一旁的马鞭,狠狠抽了他几下。
              等得沈昌珉息了怒火,那人已是被打得站都站不住,跪倒在地上,脸上几道血痕,嘴角一抹殷红,笑得苦涩。
              “你……你……”沈昌珉指着他,却是教训不出。
              要是当真如旁人说的,他两人是重修旧好,那自己才是外人,要怎么指责。
              “是我的错……”那人抹了抹嘴角,才开口,“是我强要了他,还关着他不让他走,他跪下来求我,我都不放他……”
              “我喜欢他,从小就喜欢他,我是最看不得他爱伤的。呵……到头来我自己却做这种事……”
              “他说那不是喜欢,他说他对我也不好,我一直念着他,只是因为求不得,说我只是留恋他那张脸。”顿了顿,又说,“呵,真是傻,总那么傻!还拿刀子划了自己的脸……我哪里是……”
              “我……真喜欢他呀……”
              “你说什么?!”沈昌珉听他零零碎碎地说,这才反应过来。那些个茶楼里起哄的闲言碎语,他怎么就当真了?!
              但心里更是气姓金的对允浩的所做所为,只是他眼里的执念与痛苦,沈昌珉是明白的。
              又往回赶,一面骂自己混,一面在心里数落金家少爷。
              喜欢是什么,并不只是保护他不受欺负。
              郑允浩与别人不同,他是识得大体的人,不会去做连累麻烦别人的事,引起金家纷乱,且他讨厌处于纷争中,所以他避着金家少爷。他要的只是一个人陪着的细水流长的幸福——有人能握住他冰冷的手,拥他入怀,给他温暖;有人能每日里陪他散散步,说说话,一起吃饭,享受自然安宁。
              仅此简单。
              及此,沈昌珉不禁狠狠给自己一耳刮子:你怎么……就不信他呢?!


              8楼2008-12-25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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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近至刚才的地方,只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厚厚的一圈,看不清楚里面情景。有人在抽泣着哭,竟是渔娘的声音。
                沈昌珉心下一紧,顿住脚步,试着喊:“渔娘……怎么了?”
                渔娘听得他的声音,“啊”地一声悲鸣,冲了人群,扯着沈昌珉的衣服嚎啕大哭,边哭边骂他:“你个没良心的,他变成那样……还不是为了你。你竟然不要他了,你……你,算我看错你了,你和那些个臭男人一样……”
                沈昌珉似是有些明白,胸口乱跳。
                转过头看,人群已散开,没有受到障碍物阻隔的视线落到地上躺倒的人的身上。还是那身单薄的白色锦衫,全身是水,湿漉漉一地。秀目紧闭,嘴唇乌白,面上铁青颜色,哪还有一丝活人气息。
                胸膛处如皲裂的触感,细细纹路从四面八方爬向中心,硬生生破开一个窟隆,疼得揪心彻骨。
                脚下沉铁,步步挪近。果然,那人左脸上一道长痕,由鼻梁到下颚,深得很,因泡了水,已无血淤,裂开着,翻出内里水色嫩肉,有些骇人。
                沈昌珉不觉,手抚着那伤,抖得厉害,牙咬得满口腥甜。
                犹记得那人笑得极好看,仰着冠玉一般的脸,问:“昌珉,你说,你喜欢我什么呀?”
                呼吸不过来,沈昌珉粗抽着气,紧搂着地上的人,脑子里浑沌一片,嗡嗡钝响。
                似又是那人将脸埋在他怀里,说:“其实我原先也想过死的,觉得老天对我真不好,只是,心里总有些不甘,不信没有一个对我好我也能安心的人……终于让我等到了……”


                9楼2008-12-25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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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8 08:3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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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晓那个人是怎样狠下心肠将刃锋划向自己绝世倾城的半张脸,才换得被放的机会;
                  他知晓那个人是怎样忐忑不安地将手中的芦苇叶搅成一团,担心他厌自己被毁的容颜
                  他不知晓那个人背过身,是怎样地期盼他能够上前握住自己在风中无依的双手;
                  他不知晓那个人是怎样绝望地将自己抛向镜泊湖底。
                  深秋,湖水沁冷,凉彻透骨。
                  终于,一切在不明中明了开来。
                  他悔了,他怨了,他怒了……
                  他拨开人群,在酒店里嚼舌的胖子被提了起来,脚尖踮地擦着,柿饼大脸上的黑痣吓得抖动,“你做什么?”
                  “你刚才胡说什么?”压抑着撕毁一切的冲动。
                  围观的人都看向他们,柿饼脸碍于情面,不敢服软,便扯着噪子嚷:“爷爷说自己的话,又不是给你听,我说什么,你就信了么,哪怨得我?……”
                  襟口的手又紧了紧,谁都以为那一拳会挥出去,却终只是捏实了又松开,柿饼脸蹲坐在地,连滚带爬地逃走。
                  他开始笑,低沉抑扬的浅笑,悠长激烈的苦笑,再最后升化成歇斯底里地大笑,笑声回荡腾旋,拂过湖面,撞上山峦,交织成无数回音,湮没天地,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疯了,他疯了。众人惊恐地让出道。
                  ——昌珉,我不会说谎,我不作声,那是不想骗你。
                  那个人说过的呀!他忘了,他记不得……
                  ——我爱的,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郑允浩,无论什么样子。此生不渝。
                  他说过的话,素衫人记得。镜泊湖前,有人回过头,满眸子的怨,朱唇殷红泣血,“可是,昌珉,你怎么食言……”
                  那个人最后的话语,他走远了,他听不到……
                  “沈公子,莫要做傻事!”
                  渔娘不是铁心人,她动容了,他没有相负。
                  只是,错了,哪里错了,错了。
                  怀中人冰凉的体温浸透衣衫,只冷到他心间,泪就落了下来。
                  傻事。呵,他不是已经做了么……


                  10楼2008-12-25 09:10
                  回复
                    +之或S之~~

                    哦my歪。。你竟然给内泪总受如此浩瀚一礼物。。

                    我从心里,真诚的嫉妒~~~


                    12楼2008-12-25 09:13
                    回复
                      挤扁黑犬~~~~现在是S了
                      不是浩瀚是罗噎 - -||


                      14楼2008-12-25 09:16
                      回复
                        哈哈~~完美的+以及完美的S~~


                        15楼2008-12-25 09:17
                        回复
                          哦。。哪个说冰天冻地早起也没食吃的。。

                          事实证明勤快总是有回报的

                          歪~~


                          16楼2008-12-25 09:18
                          回复
                            - -||
                            忽视我吧,希望BD不要吞呀~~~~~~~~
                            默,圣诞快乐~


                            17楼2008-12-25 09:19
                            回复
                              2025-11-08 08:3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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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rry Christmas~~~

                              放心吧,今天大妈也该当回好人


                              18楼2008-12-25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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