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忆
沉然而降,夏天拥着鬼龙的手臂不可制止地颤抖,最后,还是忍不住,紧紧眷恋怀中之人的温度。默然而拥,周围刹那无声,夏天抚着鬼龙的背,下巴抵着颈侧,脸庞与鬼龙的脸贴在一起,闭着眼,努力呼吸着他的味道。
[龙,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此刻,你的眼中便只能有我。]
软弱的时间并不长,因为还有更多,值得去索求,鬼龙能在他的世界,仅能维持三日,三日后,烟消云散两相无关。探上他的唇,撇下一切血缘的禁忌,沾上泪的吻,生涩而急切,鬼龙静静承受,并不是他不反抗,在接触的那一秒,他的手掌早已蓄势,可,那熟悉的甜味,分明是他的小天,记忆里甜美的轻吻。
记忆从脑海中被调离,清晰的每一幕,化作无数点,汇聚成完整。夏天的生辰,即是他母亲的死祭,痛失爱妻的鬼龙和尚在襁褓中的夏天相依为命,当时的战事还未触发,歌舞升平之时他这个将军也无太多职务,于是只要闲暇,无论是入寝还是用餐,父子俩总是形影不离。小夏天异常乖巧,不哭不闹,总是以耐人寻味的眼光直视着他,只要他在他的视线中,他就可以看上一天。婴孩的感情,作为生父不可能不知,那份依赖就是他们的牵绊,鬼龙并不再是无依无靠之人,血的继承,比任何都来得深刻。
[龙,还记得小天八岁的生日,渴求的吗?爹爹答应小天的一夜陪伴,直到爹爹死去那刻,都没有兑现呐。]
幽怨地咬住鬼龙的脖颈,那本该跳跃的强劲,此刻却静止得可怕。
[爹爹,小天一直想的,就是永远留在爹爹的身边啊...]
听不得那泣血的低呼,鬼龙紧紧抱住怀里的另一个自己,这是他的小天,他永远辜负的孩子,鼻头酸涩难忍,并不是不愿哭泣,情到深处,再多借口也无法阻碍,只是,他的小天,他到底该如何偿还,那无法偿还的痛。
[爹爹...龙..我的龙...呜----]
夏天掩起的泪再度决堤,第一次,鬼龙回应了他的拥抱,在他不是稚童的形态。是不是,他还是能够有一丝奢求。龙,你能
爱我吗?水仙,你能爱我这株无名的小草吗?
或许,这一直是个结,命运的绳索被重重封固,一端是他的寻求,一端是他的绝望。
[龙,我爱你....]
穿越多少世纪的告白,仿佛从远古的仙界,直达此刻的梦境。
鬼龙稍楞片刻,便放软了身子,夏天现在想如何,他都随他去,找不到补偿的方法,就让夏天去寻找,他很累了,累到连思维都冻结起来。
[爹爹,不用回应,你从来都不是我的,从来,所以也无需回应,算是小天的任性,这几日就陪伴小天,可以吗?]
果然,勉强是无用的,对他,一直都是,夏天自嘲地笑,鬼龙对他的出现还处于懵懂的情态,而且,所谓的感情,也并不是对等,陪伴,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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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泣,浊泪红,意犹萧萧。
轻轻忆,愁情苦,寻思朝暮。
累累情,檀口启,已为定局。
章二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