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陌生的,为什么我们变得陌生了,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我只记得那次我们喝酒,老张的媳妇进来,一边揪着他的耳朵,一边吊着嗓子说要给孩子洗尿布。我去龚家湾找老洋叙叙旧,我们一块吃了个饭,比他小五岁的媳妇在抱怨花了多少多少钱。过年的时候一块吹牛逼,我在说兰交大哪里有个什么,我去哪里实习了,而他们在讨论雁滩谁把谁打了,谁谁谁把老板揍了然后换了个工作。后来工作了,我在说我在工作和哪个领导关系好和谁谈的来,他们讨论东部哪个店的蔬菜比别的地方便宜几毛钱。我觉得我和他们不在一个频道上,他们觉得我还是个学生不知道柴米油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