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走的金永斌與金仁誠兩位哥哥的面無人色的,有默契般的輕輕咬緊下唇,即使沒有正視著彼此,仍能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的痛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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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在允一手勾著金仁誠的胳臂,察覺他的不對勁,又抬眸看了眼金永斌,好像明白了什麼,索性拉住金仁誠不讓他繼續向前,跟在旁邊的金永斌和李尚赫與身後的弟弟們亦跟著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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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朱豪的頭上冒出幾個問號。「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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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在允欲開口,李尚赫搶先一步啟唇:「我們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好像也於事無補。」黑眸瞄了眼李在允,後者輕輕點頭。他再言:「要不我們先稍微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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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錫宇怎麼辦?必須趕快完成遊戲,才能救錫宇啊!」金永斌是第一個打反對票的,忍著身上的痛楚,他揪緊李尚赫的衣袖,隨後望向兄弟們,似乎想要得到他們的認同。「是吧?我們要趕緊完成遊戲,不然要是錫宇被完全冰凍起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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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李尚赫瞪了他一眼。「如果我們在這樣繼續沒有想法的隨便走,才是最浪費時間、最沒辦法救出路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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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李在允餘光瞄見白朱豪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離開隊伍,走至不遠處的飲水機前面,伸出手來抽出一張紙,不過看在他自己本人也十分詫異的臉色,那張紙貌似……就是他的任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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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天花板的燈又一次嗞嗞幾聲暗下來。第三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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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失去槍枝的殺手仍然無法殺人,沒有失去槍枝的殺手同樣沒有選擇殺人,依舊朝著自己開槍。 .
兩位警察心有靈犀似的朝天開槍,這一夜,他們皆不打算指認任何人。 .
燈亮的瞬間,眾人都還在適應著黑暗過後的明亮,卻能聽見柳太陽驚呼尖叫的聲音,他們連忙扭頭看去——白朱豪坐在地上,他的雙腿和金錫宇相同,都攀上了一層薄冰,低溫輕輕竄出煙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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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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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白朱豪的方向聚集,柳太陽顫抖得不能自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任何話,只能一味的任淚水在臉頰上為非作歹著,伸手緩慢的碰觸著他腳上的冰,柳太陽泣不成聲的低著首,即使想說些什麼,依然被眼淚噎住喉般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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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朱豪微妙的看了金永均和姜澯熙兩位弟弟一眼,旋即望向再度落淚且滿臉惶恐的金永斌、金仁誠兩位哥哥,對於站在他們身側的李在允和李尚赫,他知道,這兩位哥哥心裡也是不好受,只是不想要表達出來而已。他摸摸柳太陽的頭,安撫著傷心的他,接著不曉得是想要說給誰聽似的啟唇:「我知道你是誰,我想這大概也是你的任務,所以沒有人會怪你,但是……實在是太卑鄙了,你使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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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豪啊……。」柳太陽心疼的開口。「痛不痛啊?嗚嗚——。」 白朱豪微笑搖頭,張手將柳太陽擁進懷裡。「不痛。別擔心,也別哭了,這只是個遊戲。」他輕輕推開他,對著哥哥們道:「永斌哥,太陽就交給你們了,好好享受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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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金永斌拭去眼角的液體,故作堅強,「等我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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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朱豪點頭,莞爾著對著柳太陽說話。「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