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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介贴文】肖斯塔科维奇第十交响曲和卡拉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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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高大车王
  • 骑鹤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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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肖斯塔科维奇用“格尔尼卡”模式批量生产的最后一部交响曲,第十交响曲,这首人类历史上大型纯音乐交响曲的绝唱,打开了一个国家精神复甦的时代。
六个断了片的音符种下不安的胚子,毫无废话的应答紧接而来 ,作曲家交响乐中最酣畅也是最伤感的控诉就用这最古老最直接的方式拉开序幕。空洞玄幻的和声,悠扬愁苦的俄罗斯小调,幽暗徘徊的巨流,戏谑麻木的因子,在从头到尾没有得到解决的乐句上被次第安排好,该衍生的,似乎也已经衍生了个透。直到暗流涌起,怪异的陈述变得越来越扭曲,晦暗飘忽的和声变得越来越立场分明,喃喃低吟变成了咆哮和嘶吼,冥思和幻想被彻底打碎了。灾难的重锤摧毁了得过且过的日子,凄厉的警报划破长空,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械化音列,以灭绝人性的整齐,架着一幅以从前所有主题构成的变态大拼图,闯入了这声音的世界里。低音的压抑,高音的恐怖,枪声、狞笑、尖叫,人性被兽性挫败的声音,在飞速的调性切换中跑马灯一样地呈现出来。不安成为呆板,呆滞造成绝望,绝望使得生活的意义变得莫名其妙。三个主题融为一体,愈来愈大声,可是也愈来愈遥远,愈来愈抽象;紧张而切身的恐惧,因为无辜产生的无助,相形之下就愈来愈真实,愈来愈难以挣脱。温度彻底消失,极度的冷漠引发人性深处极大的能量,于是俄国小调变成了震撼的悲号,同情和热望在残酷的境况下被唤醒,开始冲破束缚,像野蛮不体面的黑恶力量发起了热烈而体面的攻击。最终,创伤之中的灵魂用巨大的轰鸣声发出庄严的呐喊,寒冬终于站不住脚了。人们在严冬的尾巴里,尽情释放绵长的忧伤。很快,对过去朦胧的回忆,也变得黑白片一般单调,还有些轻飘飘的小幻想;不过那只是幸存者的日常小调,即便他们既不赞颂劫后余生,也不沉湎于不堪过往。而对时间来说,活下去和死掉了,都只是旧时光淡去的方式而已,也因而,一切都悄悄地,在冬日的角落里一点点地走远了。


  • 高大车王
  • 骑鹤上扬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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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重恢弘的警句能把人们带入精神的殿堂,而不知所云的机械的强奏,可以把人拉进一个大型、荒谬、自相矛盾的庙会当中。没错,这是一座为施虐狂和受虐狂建造的普拉特游乐园,遍地华服,满身虱子。主事的先生唱着自己的调调,他用确定的心态在面对自己做出的成绩,也认真地省思自己的无聊和唠叨。然而来自底下的声音,来自高处的喝彩,一波一波的前呼后拥,都正在热烈而忠诚地敷衍了事,加大了所有人麻木的总和。即便,在上面的人情愿在上面待着,下面的人愿意三三两两地逢迎起来,大家仍然不可避免地时不时展现出同为人类的互相揭露和自我解嘲。这些人类的自然心态消解了尊卑,模糊了自由意志和安全感的边界;也因此,不自觉地,大家在这座游乐园里的分量改变了,卑微的人拥有了他的权重和勇气,主事的人却不再能够轻易地颐指气使——对他来说,权杖慢慢变得时时刻刻都可能轻易地从手中溜去。于是,冲突产生了。有人发出了严厉的震慑,有人把同谋的头摁到地底,轻声而不安分地商量起他们的设想。每一方都使出了十万分的脑力和体力,在这里用上了所有的资源和怪招,来赞助这个拉拉扯扯的狂欢。战争时期的军靴又踏进了园子,上古传说记载的奇异而令人筋疲力竭的活人献祭也被搬了出来,最最奸佞的表情被打上海报,像同样心狠手辣但决不臣服的势力们示威。滑稽是这座普拉特里的公信力,希望只能在妖艳的孽花里获得极其短暂的释放。看透了这一切的游人也只好戴起调皮的面具,偷偷地为这场疯狂的仪典添加柴火,直到它更加高企,更加地被旗帜的海洋簇拥包围,以至于像没有扎口的气球一样,膨胀起来,转着圈倏地飞到一个讲不出坐标的地方,消失在云层当中。闹剧结束了。


2025-05-18 14: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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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高大车王
  • 骑鹤上扬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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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了面具的人,就很难把面具重又揭下来,于是做什么事情也只能都是偷偷地。鬼鬼祟祟地探出头,蹑手蹑脚地从这一面墙根跨到另一面去,呼吸还时长时短,一阵得屏住,一阵又因为忐忑而不小心漏出了一点。唯一跟着自己的是影子,影子时而也拉长,时而也缩短,黑黑的,好像灵魂蜷缩在暗处,感叹而不安。按道理讲,彻底黑暗的地方是不可能有影子的,想是在地上趴久了,可能忘记了光的存在。影子看了一眼光,变成了人。
这是一位没有面具的自己,天真浪漫,调皮还有点逗,他看着戴着面具的我,居然还嬉皮笑脸地模仿起来,无病呻吟地乱发感慨。或许正因为他做过一片散在地上的黑糊糊,他才保留了我一贯没心没肺的神叨叨,却没有被大张旗鼓地剿灭掉。他固执地,用着俄罗斯大地上各种各样的口音,念着自己的名字,越念越兴奋,越念越老道,越念越旁若无人,突然地,就像雨人要约会要学交谊舞一样,用粗大的嗓门呼唤起了他心里的苏珊娜来,然后又羞羞地消了声。拜托,那也是我的苏珊娜,可是我听他像梦呓一样地唤着那位艾尔米拉小姐的大名时,却感觉她已经被我的影子接走,而我自己却已经错过她了。好在影子变得和我一样怯生生羞答答,我难得有平静的心思用来回忆。这次不是跑马灯了,虽然还是一张张幻灯片的卡纸,但是总算有精灵唱着夜曲,提着油灯,陪我度过这场回忆的图展了。
精灵的油灯一点也可靠,他活泼地上蹿下跳,时而凑近,时而自顾自地开小差,一会儿冷得我脑袋冻僵,一会儿烘得我心脏失重。夜色下的浪漫淡掉了,变成了塑料感极重的童话,仿佛我对艾尔米拉的各种幻想,都只能归结成命运纯粹的玩笑。我一次次学着我的影子去轻声呼唤她的名字,试着穿透尴尬的童话,可是不是重新落入过去严冬里的暗流之中,就是又挨了普拉特公园里不怀好意的路人一记凶狠的坏笑。我忽然发现,这难以下咽的塑料童话,是我保护自己免受煎熬的拙劣外壳,就像我的面具;没有了它,我没有办法混在人群里做恶作剧,也不能挂着起码的体面的笑容偷偷地喜欢艾尔米拉,更不可能在一群和我一样迷失的人中间,在我浑浊的梦境和同样浑浊的生活当中穿梭周旋。解开面具,擦掉童话的想望,只能是玩不起的轮盘赌;还是退回到墙根下,缩回不安分的大脑门好了。
真可笑,精灵也蹑手蹑脚地跟了回来,还带了灯火;影子也跟自己一起缩手缩脚。他好像跟我还是像的,尤其他也曾经在他的苏珊娜面前畏缩了。人最讨厌的就是矫情,有了影子和光,在这种设定下,作为作曲家,怎么可能继续腆着脸让他在幻想中耽误下去?他不要再施予光亮让做作的小人物继续浪费了,他祭出了一团火球,撞开了密不透风的地平线,点燃了疯狂的舞蹈,自己跳到了舞台中央,扯下身上所有的虚饰,失去了理智地大喊:“我就是那个戴假面的人。”
舞蹈属于他,他的影子,和一群不要命的精灵,还有艾尔米拉的名字。那个名字在舞蹈的最炸裂处被吼了出来,吼了两遍。人却不出现了,于是大家都不给面子地互相说“散了,散了”,主角们不服气地喊着“还没结束”,却也只好慢慢接受残破零落的现况,重又蜷到得过且过的睡眠当中。精灵一步步地退出了人类世界的游戏,他还喊着艾尔米拉,影子则像个自闭症的病患,碎碎念着自己的大名。


  • 高大车王
  • 骑鹤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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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锈的大齿轮缓缓地滚动,烫金的厚重时光开始流转。耽于幽思的声音还在高处发出疑问和倾诉,疲惫而安宁地回忆之前出现过的声音,来描绘对未来苍老的想象。可是这些冥想的旋律稍一不着调,就变成了诡异的存在,变成了极其悠远晦暗,但是散发着巫术气息的无名咒语。它和回忆的乐句渐渐地交织起来,冲淡了祥林嫂式的凄惨,给予悲悯,但不再跟着一起感伤。它要你我去听森林里的鸣叫声,看水汽笼罩在溪流上的样子,去感受静态中的徘徊往复,然后说,这不是啰嗦,也不是没有准备好,更不是不愿意扭转现在半死不活的状态,而是因为你需要足够的体验和得当的时机。如果你还没想好你所有的问题,你要花以后的时间一次次回来解决现在的烦恼;如果没有找准对的拍点,你即便有了新的发展,也可能跌跌撞撞要摔跤。放心,当事情要变得不一样的时候,那一刻会来得非常快,而且保证会自然而然。
当所有的忧思被对未来的好奇取代的时候,当声音在不同的位置敲敲打打发出疑问的时候,当低沉的追思被当作不再被需要的陈词滥调的时候,不再有紧张的爆发,不再有感情的释放,人人都觉得人性接下来一定不会再让他们尝受苦情,而一定会把他们导引向一个轻松自在的方向;解冻的时节到来了,世界就按照该有的秩序萌动起来。谁能第一个叫出声,叫得最动听,就叫吧,那些想在角落里算计你的人们,可能一时半会都只能待在角落里了;那些不愿意这么快醒过来的,你不大可能会再被不明不白地从你的角色移除出去了,只要你自己不亏待自己,还记得你有醒过来的权利。代表时间的主题也轻快起来,加入到新的节气里。
新的生活里也有喜乐和难过,还是有挑战和烦恼,释放得过头了也会乏累,也会无聊,也会让人想东想西;而且新的时代又打着快乐的名号,开始压抑其他的想法了。的确,快乐本就是那些追求解放的人们最大的诉求之一;可是它是该单独出售呢,还是和该其他追求一起打包贩卖,人们似乎没有想清楚。仔细想想,当年那个沉重的时代,好像也是由这些诉求开启的吧。真可笑,彼得格勒的炮声,到底号召的是整齐划一的革命行动,还是整齐划一的快乐舞蹈?有哪个快乐的舞蹈是整齐划一的?但是,没有统一的渴望,没有一致的行动,跟机器没有齿轮有什么分别?还是先维持下去吧,没有解决的问题总比散架失序的状况要容易接受。
可是,方向一致的快乐实在是太无趣,好奇心和新鲜感很快被用完,不同个性的个体们找到的不同角度的新东西,又得不到集体的认证和欣赏。于是快活的声音也变得了无生趣起来,失去活力带来的结果要么是衰朽,要么是异变。不长记性的人们,于是又不小心地请回了既腐朽又精明的那些普拉特乐园的人物们,进击的庙会集结号又响起来了,主事的人骄傲地扬起自己的旗帜,又一只没有被扎口的气球被放飞,嚣张不减当年。可怕的斗争原样上演,原先的生存法典又有了作用,可是人们的内心秩序也随之崩塌了。
好在,保有深刻记忆的人们,对糟糕的势头反应力惊人;他们的应激快到根本来不及组成反抗的集体,就一个个自发地冲上去,高喊着自己的名字,要去夺回几乎失掉的新日子。社会上派头或大或小的人,学养或高或低的人,这次倒是因为同样的刺激发出了或振聋发聩,或细微难觉的声音,迅疾地扑灭了普拉特的恶火。
大齿轮又缓缓地转起来,时间在每一个刚刚走出混乱的生命中流过;幽暗的角落里又响起了徘徊的疑问句。人们确认了两件事,一是最大的力量并不来自没有原则的集中和服从,二是他们的追求绝对是一个比他们想象得要复杂的东西。他们因此试着用或美妙,或沙哑的嗓音,宣示自己的存在,宣示自己情感的分量。除了共同的生活憧憬,他们还有自己的艾尔米拉呢。时间又慷慨地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又可以狂欢了,但这一次,他们开始时不时地互相提醒,希望不要再滑回荒谬的过往。可是人并不是那么长记性的,到底他们还是会犯老毛病;他们能用以拯救自己的,也决不是多么颠扑不破的真理,和多么伟岸正直的思想。他们只能依靠美梦与热望,梦如果是塑料的,他们就会吵着换一个有质感的;热望如果太空洞了,他们就会争取一个可以深切体会的,像艾尔米拉那样的存在。解冻时节和寒冬本来就周而复始,如果人们能晓得这个道理,情况应该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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