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美国,纽约
我们又回到了美国境内。飞行过程中没有发生任何事故。安排克莱尔回国的事没有遇上任何阻力,有美国领事馆的指令,一切都比想象中容易。我需要做的只是签署几份文件而已。
“我明白了,我们必须保护好克莱尔,她是目前我们唯一可靠的消息来源。没有她,我们得不到任何进展。让她在一个安全的、有我们信得过的人守护她的地方比待在这儿更好。”
“一知道了那个该死的小岛在哪儿,我们就回去收拾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此外,这趟旅程是免费的。我可不认为我们有足够的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也需要跟我的家人谈一谈这件事,尽管无法带给他们想要的好消息。”
我与他通话时他就是这么说的。一旦克莱尔平安抵达新医院,他就打算马上返回加拿大,他实在不想离开他的家人太长时间。
数小时前我们降落了,克莱尔立即被送上救护车,在一辆政府直属的吉普车保护下第一时间转送到纽约大学朗格尼医学中心。出乎意料的是,那里已经有几个记者急欲采访报道TerraSave袭击事件后找到的这位唯一幸存者的身体情况了。
好吧,我们也的确需要通知TerraSave,他们在失去了自己的CEO后,还要面对那么多无法解答的问题,早已乱成一团了。
我们把克莱尔弄到她的新病房的几小时后,巴瑞接到了B.S.A.A.总部的一通电话,说克里斯·雷德菲尔德已经完成在亚洲的任务,返回美国了,对最近发生的这重公案还一无所知。
“我得去一趟B.S.A.A.,克里斯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必须有人在他身边,不然谁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等他冷静下来,我们就赶去医院,他一定会想见一见他妹妹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仍然在克莱尔的病房里,我得等克里斯过来。这间新病房就像圣彼得堡那里的一样舒适,也许还更好一点,因为墙上嵌着一扇窗户,透过它可以看到这座城市的风光。我们在医院最高的一层楼,所以几乎可以鸟瞰纽约。
天色越来越晚了,夜幕中只能看到城市闪亮的灯光。我正坐在房间里两张长躺椅的其中一张上,旁边是一张桌子,就在窗户隔壁。克莱尔的床刚好在我和房门之间。
我有点瞌睡了,这种忽然变化的时间(指时差)总是让我很难一下子适应,除非我一抵达目的地就要立即开始任务。
就在我快要迷迷糊糊地睡着时,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我吓了一跳,脑袋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我站起来,看到门被打开了,一个短头发,蓄着短胡子,非常非常健壮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克莱尔,然后盯着我。
这不是我记忆中克里斯·雷德菲尔德的样子。他服用类固醇了吗?要么就是服用了,要么他具有非常坚强的意志一直坚持去健身房。
“里昂·S·肯尼迪,好久不见了。”他说着,朝我走来,伸出他的手。
我与他握了手。那种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远比我们实际认识的久的感觉又涌上来,就像我们头一次见面那样。
“我也觉得,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