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一天,佐助悠悠醒来。他睁开眼看到木质的屋顶,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木叶家里。支着坐起来,看到趴在一旁睡着的香磷和水月这才反应过来。
一阵失神,又一阵惊慌。
他掀开被子,撩来自己的衣物,抖开翻找着什么。没有,没有,哪都没有。佐助摊开右手,他记得他昏倒前把那个护额拽在手里的。
“丢了什么东西吗?”
重吾好心的问了一句,可佐助没理他,直直的瞪着自己的手发愣。他探头看了看他的手,并没什么异常。
水月打着哈欠醒了过来,揉了揉揉眼睛。
“丢东西了?丢了…啥……”
刚睡醒的他脑子还在梦里,话出口他才反应过来,慌里慌张地从兜里摸出那个叠得整整齐齐的护额递给了他。
“这东西掉那了,还好我留了个心眼捡到了。啊,这血渍是你自己手上的伤口染上去的,不是我弄脏的啊。”
一个普通的护额递到佐助手里就变成了像宝石那样珍贵的东西。拇指划过金属片,上面满是细小不易察觉的划痕,粗糙毛躁,这些应该都是她出任务时留下的。两侧本就是红色的绳带染上了他的血,已经干结成暗紫色。好扎眼的红,好血腥的红。
“你好好收着啊,丢了就难找了。”
水月挠了挠头,他心里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也说不出什么安慰话,便把压在被褥上昏睡的香磷拖到一旁,让佐助安静一会。
他这么一坐又是一下午,一直到晚上重吾问他下一步如何,他才如梦初醒。
“下一步……”
他要复仇,他要为他的族人复仇,他要为春野樱复仇。他还要去木叶,去问问鸣人,去问问卡卡西,去问问在位的火影,到底哪里是现实,哪里是地狱。
满眼难以遮盖的白光闪烁,紧咬着牙,用力拽紧了护额,手上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渍。
“去找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