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将厚重的窗帘拉开了来,从窗外透进的光瞬间涌进视线里。
杜宁微微眯起眼。
……
说到季从安看见他短信的时候,正在门口院子里拿着铁锹铲土,不耐烦得紧,连忙趁着看消息的空偷了闲。
虽说也没人逼他做这事,就是死活不自在,非得找个理由才能停下来。
杜宁的短信发的没头没脑,只叫他当心,当心什么他没说,季从安索性当他没说,回了短信客气客气,便将手机收了回去。
再偏头,铁锹他扫了一眼就往一旁走了走,鬼才要再碰啊!他想,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盘着腿坐到院子一侧的石凳上。
抽一口烟,吐一口烟。
烟雾缭绕中季从安晒着太阳,觉得生活如此过下去也不错。
有时候事情想的太多实在累得慌,无奈他停不下思考,有一种刻意偷懒都偷不下来的感觉。
罢了罢了,不就是没得休息么?勉勉强强也就熬过去了,反正,一辈子也不长不是么?
短发实在不适合晒太阳,没一会儿脖子上就红了一圈,痛得很。
季从安便起身回了屋子,他准备去喝药,睡觉。
下午的时候,天落起了大雨。
雨水敲在窗户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季从安睡得不踏实,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这一睡便睡到了晚上八点,陆离回家。
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陆离好气又好笑的问他,“睡觉怎么能埋进被子里,能呼吸吗?”
季从安刚醒,眉头紧皱着瞪他,“你自己不能试吗?吵我干什么!”
陆离瞅着他,伸手捏了他脸一把,恨恨道:“你就会凶我!”
说罢没等季从安回话,他又补上一句:“我关心你你还凶我!”
跟多委屈似的。
季从安不耐烦的从被子里爬起身,见不得陆离跟他撒娇,“你少来,你关心我我怕减寿!”
季从安逞趁口舌之快,说的却有些闷闷不乐。
果然陆离听他这么说,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再者,就站起身抿着嘴不说话了。
季从安心下后悔又不愿道歉,凭什么就你陆离能无理取闹?
他这么想着,陆离已经弯下腰轻啄上他嘴唇,手也勾上了他脖子,一双桃花眼万分柔情般的看了过来。
“季哥哥。”出口的声音也仿若也撒了温情般柔和。
紧跟一句,听的季从安一阵酥麻从脊椎骨涌上大脑。
“你且行行好,亲亲离离吧。”
季从安当即将陆离扑在了床上。
“你刚刚叫我什么?”他瞪眼问道。
陆离被他压的严实,闻言露出得意的笑,“季哥哥。”
季从安继续瞪眼,“你想干什么呢?”
陆离继续笑,“撩你。”
“……”季从安噎了几秒,低头看着陆离红润润的唇色,吧唧一口亲了上去,末了还把手伸进了陆离衣服里,一阵乱摸。
惹得陆离呼吸都急促,他稳住季从安的手,哑声道:“别点火,待会儿让你肉熄。”
季从安心道还指不定谁给谁肉熄呢?继续伸手摸摸摸。
陆离被他摸得忍不住想咬他,耐着性子还是忍住了,粗声道:“别摸了,待会儿忍不住。”
季从安这一听乐了,张嘴对着陆离的脸蛋咬了一口。
咬完又吧唧两口,得意的要死。
“忍不住啊?你也有这天啊?哈哈哈,活该!”
陆离听他这么说反倒觉得有趣,他小时候因为自家母亲的兴趣学过一段时间的京剧,嗓音和戏感都是极好的。见季从安还在摸,他安静的诠释了一番‘我为鱼肉,人为刀俎。’,顺带小声在他耳边轻轻喘了喘。
季从安就跟吃了合欢散似的,亲他亲的如雨滴。
“从安。”
“从安。”
他低低唤着这人的名,希望这人回应一声。
季从安吻他吻得如春雨般轻柔。
陆离舒展着笑颜,伸手摸上季从安的背脊,他轻轻道:“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