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滴滴,滴滴哒滴——
洛御天接起电话,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洛御天口气不太好,脸色有点不忍直视:“我知道了。”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李振宇看了看洛御天,也没有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坐在位置上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等会我们要去一趟张伟的别墅。”洛御天冷漠的声音响起,随即站起身走过李振宇身边。
“嗯。”李振宇答应了一声就跟着洛御天出了会议室。
城市的繁华体现在人流量,川流不息的车辆在高速路上来回穿梭,高楼大厦随处可见。
“你就不想知道刚刚谁打电话给我吗?”洛御天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你想说我就听着,不想说我也不会问。”李振宇侧头看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绿化,不假思索的声音透露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洛御天听了这话,偏头看着李振宇,邪魅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解释。我能理解成你是在关心我吗?”
“你,你,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李振宇被看得有点羞涩,恼羞成怒地低头呵斥旁边这个地痞流氓。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洛御天笑了笑,又重新把视线转移回前方。这次可算是认真看路了。
“刚刚林武说在张伟的别墅里找到了两名死者剩余的残肢,但是翻遍了整个别墅都没有找到熊黛的头。”
“没有找到头?”李振宇听了,马上正襟危坐地看着洛御天,询问道:“会不会这个头已经被毁尸灭迹了?”
“毁尸灭迹?等会去你就知道什么叫毁尸灭迹了。”洛御天没有解释,而是想让李振宇自己去发现。
洛御天和李振宇到达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别墅外面的池塘散发着淤泥的腥味,青蛙的鸣叫哇哇哇的响彻整片天地。
洛御天停好车,和李振宇下车一起走进别墅。
“你们来啦。”林武走过来迎接。
“找到的肢体残骸呢?”洛御天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在这里。”林武带着洛御天和李振宇进去客厅。只见客厅的桌子上正摆放着几个装辣椒酱和番茄酱的大玻璃瓶子,里面装满了红艳艳的辣酱和番茄酱。
“这么多酱要吃到什么时候啊!”李振宇走到桌前拿起一个玻璃瓶看了看,然后抬头问道:“不是检查尸体残骸吗?”
林武站在洛御天的身后,有点不忍心地伸手指了指他手上的玻璃瓶。
“这里?”李振宇看着他的手势,也顺着抬手指了指自己拿着的玻璃瓶,“这里面的是残肢?”李振宇咽了咽口水,有点不确定的询问。
洛御天看着他这副惊讶的表情,有点忍俊不止的抬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压抑着想要笑话李振宇的冲动。要忍住,不然等一下小家伙要恼羞成怒了。洛御天想着李振宇化身成小野猫的样子更想笑。
林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一次性口罩戴起来,又拿出手套戴好,走过去拿过李振宇手上的玻璃瓶,一用力,拧开了。
林武皱着眉头打开盖子,然后递到李振宇眼前。
李振宇没做准备,一股子血腥的恶臭就扑鼻而来。唔呃——李振宇捂着鼻子跑到一边去,呼吸,吐气,再呼吸,再吐气。李振宇做了法医这么久,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什么样的味道没闻过。但头一次这么近距离闻着人肉味的酱,那种感觉还是很透心凉的。
洛御天看到李振宇这个样子,皱了皱眉头,瞪了调皮的林武一眼;林武见状,讪笑了一声,收回玻璃瓶盖好,又放到桌上。
“这些瓶子里装的是死者的肢体,被用榨汁机榨成了酱,用玻璃瓶封好。地下室去看过了,全是一些医用标本,各种动物的心脏都用福尔马林泡着,还有一些活着的动物在地下室的笼子里。”
林武想了想,补充道:“熊黛的头没有找到。张伟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正在全力通缉。”
洛御天在客厅走了走,拿起摆在电视机上的洋娃娃,白皙的手指按了按娃娃的肚子,又按了按娃娃的头,然后又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