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假如我遇到那样的事,你说我该怎么做?”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我是说真的。”少年忧郁地拨动琴弦,“我想问问你。这世上也许会有很多不测发生,等到发生的时候再问已经太晚。我只是想有个准备。也许有一天我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也许有一天我会不再是现在这个自己。”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能选择的只有你自己,但不管你怎么做,只要你愿意,我会一辈子在你的身旁。”
冰蓝色的眸子里泛起冷嘲的神情。
“不,你不会的,你不可能忍受天天看到那个样子的我,而我也不可能忍受天天被你用那种眼光望着。”
“如果你那么想的话,”黑色的眼睛平静而诚挚,手中的短剑寒光一闪,“我会让我自己看不到的,健司。”
琴弦上的手指一震。
“我会带你到一个很远很远没人看得到你的地方去,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永远不离开你。”
“那有什么意思?难道你那样会觉得快乐?还是你可怜我?”
“不,只是因为我希望你在我的身边,就算永远看不到你,永远听不到你的声音,就算你永远不能再弹琴,永远不能再握剑,对于我来说你仍然是你,我唯一的心愿还是希望你在我的身边。”
“那一幕我从来没有忘记,我相信如果真有那样的事发生,他一定说得出做得到,”阿神的目光利如刀锋,仿佛要深深刺进牧的心,“不过我想问问,阿牧,如果换做是你,你做不做得到?”
牧转过身去面对满庭月色,他手中的酒杯缓缓地搁在桌上。
“我做不到。”
这就是牧和花形对藤真最重要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