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EXO¤『170301┃原创』绯闻世界（伪现实/全员主灿白/中长）

Ch16 喜欢的论题
从朴灿烈和边伯贤出门起算已经接近2个小时了，吴世勋就这么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一动不动，就像尊凝固的石像。金钟仁第三次路过时终于没忍住震惊之情拐了过去。
“哎，你发呆啊？”金钟仁在吴世勋眼前挥了挥，“你这家伙不是静不了多久吗，今天怎么想着修养身心了？”
吴世勋赏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金钟仁跳上沙发，盘膝在他旁边坐下，揽上吴世勋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怎么啦，有什么事和哥哥说啊？”
吴世勋把他凑近的身体推开：“你今天没事啊，不去睡觉吗？”
“呀，我也不是只会睡觉好吗！”金钟仁可冤枉了，“不要以偏概全啊！”
“那是，”吴世勋饶有介是地开始掰手指，“你还会去公司练习，和泰民哥他们出门玩，回家探探亲……可在宿舍里暻秀哥在你也就和他一起窝房里头，暻秀哥不在你十有八九在睡觉，你让我说什么？”
金钟仁投降：“算了，说不过你。”
吴世勋没什么聊天的意思，安静了一会儿见金钟仁还搁那待着，就这么研究神奇动物似的直勾勾盯着这里，不免有些沉不住气：“你看我干嘛？”
“看你好看啊。”金钟仁极其流利地接了一句，对上吴世勋毫无动容的表情自己先笑了，“我错我错……最近逗人逗习惯了，没改过来。”
吴世勋面瘫状：“我对你的恋爱生活不感兴趣。”

金钟仁不怎么用力地撞了吴世勋一下：“行了你，不和你扯别的了。想好了没有，都快两个小时了，再不出发就没下次了啊。”
“我出发什么，我今天就待在家里。”
“装什么傻，”金钟仁懒洋洋地靠上了沙发，“灿烈哥走之前不是说了，你要想去了到时候给他发短信，他把地址给你。你要真不想去，何必一个人坐沙发上发愣，电视都不开。”
吴世勋：“……”
“还是你想等我和暻秀哥一起去啊？那也不是不行，”金钟仁摊手，“我不介意多一个电灯泡的。”
“感情我就是电灯泡的命啊。”吴世勋没好气地说。
金钟仁抓住漏洞似的坏笑：“所以你还是想去嘛。”
吴世勋显得底气不足：“不行吗，你们都去了，我也不好不去。”
“你就给自己找借口吧，”金钟仁撇嘴，“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你当然没关系了。”吴世勋说，“人家又不是不欢迎你。”
金钟仁挑眉：“干嘛，你真惹到他了？上次接风宴就怪怪的，鹿晗哥不是计较的人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吴世勋看起来有点沮丧，“就是因为我什么也没做。”
金钟仁大惊：“你不会始乱终弃了吧！”
“始乱终弃你妹，你tm想什么呢，”吴世勋踢了他一脚，“我们不是那关系。”
金钟仁捂住伤处挪了挪位置，转过来上下打量了吴世勋一会儿，忽然收起了笑：“那我问你，你想不想是那关系呢？”
吴世勋在他面前倒是没怎么掩饰：“光我想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金钟仁一拍沙发，“你以为我一告白就被接受了吗？我都被婉拒多少次了！”
“那也是暻秀哥不讨厌你啊。”
“鹿晗哥讨厌你吗？”金钟仁说，“你摸着胸口告诉我他讨厌你，那我就不劝你。”
“……我们不一样。”吴世勋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他，也可能只是对哥哥的舍不得呢？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欢分离。”
“如果换成TAO呢？”金钟仁问，“同样的情景，第二天他要约你你就出去了吧。”
吴世勋耸了耸肩：“问题是现在鹿哥无论如何都不会约我。”
“你不能主动去吗？”金钟仁问，他忽然有点反应过来了，“好吧，你就是在犹豫这个对吧？你不知道喜不喜欢他，所以不知道该摆什么态度？”
“……算是吧。”
“那我给你个判断经验，”金钟仁说，“先想象一下他的婚礼，10秒钟，然后告诉我什么感觉？”
吴世勋露出不乐意的表情：“我想不出来。”
“够了，”金钟仁说，“现在换一个，想象一下你的婚礼。”
“这更想不出来了，没影的事。”吴世勋说，“你该不会告诉我，下面要想象一下，我和他的婚礼了吧？”
金钟仁笑：“那你乐不乐意呢？”
吴世勋不说话了。
金钟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心里多少有数吧？喜欢也是有区别的，哪些是对朋友的，哪些是对恋人的，即使有时候我们一时分不清，但真正想要在一起的心情，总是藏不住的。”
“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多了？”吴世勋没正面回答他。
金钟仁摸了摸头：“其实这些是暻秀哥告诉我的。”
“暻秀哥？？？”
“你那什么表情……”金钟仁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拳。
“不是，我一直以为是你把他拐了呢。”
“喂，我和你同年的好吗！”金钟仁抗议，“还不知道谁拐的谁呢。”
“哈？”
金钟仁的笑容忽然有点儿邪气:“因为我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没发现喜欢的是他呢。”

鹿晗对可能的新客人还一无所知，光是朴灿烈和边伯贤的光临就让他有点儿头疼。不说这一对他听说的新晋恋人对于单身鹿可能造成的千百点伤害，在k里他们也是他相对而言接触较少的。还是12个人的时候，追溯k和m的关系网，朴灿烈承包了吴亦凡，边伯贤承包了张艺兴和黄子韬，而那会儿要问起鹿晗，十个节目九个都会把话筒递向吴世勋。
这两人之中鹿晗和边伯贤好歹有一起练歌的情分，相对让他感觉尴尬的，还是朴灿烈。事实上，当了这么久队友，对于朴灿烈的很多认识他甚至是通过吴世勋的口述建立的，虽说印象不坏，但到底显得生分，更不要说他如今对于吴世勋有点儿回避心，看到朴灿烈甚至有种看到吴世勋娘家人的心虚，明明什么也没做吧，都有种把人小孩拐弯了的心虚。
好在朴灿烈和边伯贤或许是出于对他同样的隔阂，并没有相对自然地表现出亲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甚至隔了半个人的距离，要不是张艺兴说了，鹿晗真看不出他们在一起了。
或许是人前原因？至少上次在卫生间的时候，他们听起来还挺亲近的。
这么断断续续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鹿晗的手机响了，是工作室的助理。边伯贤立刻停下了话头，比了个请的手势。
“那什么，你们先坐，我去接个电话哈。”鹿晗从沙发上跳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跑阳台去了。
他一走，剩下的人却安静了下来。
边伯贤从余光瞄了一眼朴灿烈，却发现他似乎也看着自己，一时间有点儿无措，连本来想到的话题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截止到今天的拜访，他们两个人私下一起去做一件事，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又或许是心理上的不适应，将不算长的时间段拉长了无数倍。
来的路上他们也没怎么说话，边伯贤感觉朴灿烈好像在纠结着什么，偶尔会表现出欲言又止的样子。边伯贤心下有好几个猜测，可每一个猜测他都不算喜欢，到底宁愿沉默不说话。

“伯贤？”
“唔。”边伯贤心跳停了一拍，藏在朴灿烈视线另一头的手指握成了拳头。
“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能会生气。”朴灿烈说。
“那就别问了吧。”边伯贤说。
“……”朴灿烈安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是时间快到了吗？”
“你指什么？”
“我们的恋人关系。”
“……”边伯贤一时没能找出应有的反应，于是整个人如同被施了石化咒语，不言不语地坐在那里。
“所以给我的所有特权，都要收回去了吗？”
边伯贤很浅地笑了笑：“我给了你什么特权？”
朴灿烈大抵也是被自己下意识说的话迷惑了：“……不知道。”这更像是他本能的感觉，好像从边伯贤那里得到了从没有过的许可，被特别对待了。
这种近似直觉的本能准确得让人害怕。
边伯贤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这几天反复困扰他的、那种付出得不到同等回报的感觉重新充斥了身体，让他对朴灿烈产生毫无道理的隐怒。
“你这么说听起来真奇怪哈。”边伯贤维持着嘴角的弧度，“我们又不是真恋爱，只是好朋友，当然会结束了。”他轻飘飘地问了一句：“怎么，不习惯呀？”
“有点儿。”
朴灿烈的诚实总能让边伯贤无言以对。
他能说什么？你总会习惯的，就像原来的我一样？还是这不正常，你该反省一下了？
“伯贤，你说喜欢过我是真的吗？”朴灿烈在某种意义上很固执，到底还是问了。
看得出边伯贤果然不喜欢这个问题，第一个反应就是逃避：“问这个做什么？”
“喜欢的感情，是怎么样才能放下呢？”
“……我又不是情感专家。”

朴灿烈转过身，看着边伯贤的侧脸——他不笑的时候，下垂眼总有点儿悲伤的情绪。
“为什么不敢看我？”
边伯贤说：“你有什么好看的。”
朴灿烈有些急，探身按住了边伯贤的肩膀，把他压在沙发上，看着他的眼睛：“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边伯贤也有点上火：“那你想听到什么，我喜欢你吗？那你呢，你不是也不喜欢了吗？”
“是因为我不喜欢吗？明明是你先不喜欢的！”朴灿烈生气。他其实也对自己有些不解，最开始什么问题也没有，但不知是被吴世勋的话触动了还是什么，仿佛满腔喜爱被辜负的人成了自己，想着边伯贤明明是喜欢过的却轻易变了心，说着要当朋友就当朋友，要当恋人就当恋人，而朴灿烈自己无论是哪一个，似乎都只能被动地追随他的决定。
可想要讨厌却做不到，情感上觉得他认识的边伯贤不是这样的，他们为着一个目标前进、谈论着遥远的计划和梦想时，明明都不是轻易动摇的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从边伯贤那里得到什么答案，只能近乎任性地把这个摊子抛了出去。
可边伯贤注定不能让他满意了。
“那你喜欢我吗？”原本回避的人突然对上了他的眼睛，边伯贤的眼神里仿佛藏着无数秘密，让人心里发慌，“如果我说了喜欢你会接受吗？朴灿烈，你没有立场问我这个问题。”
边伯贤一字一句地重复：“你没有立场问我这个问题。”
你不是喜欢“边伯贤”的那个“朴灿烈”，你没有立场。
你不喜欢我，却要从我这里得到回答，你同样没有立场。
朴灿烈抓着边伯贤的手仿佛失去了力气，他垂下头，抵住了边伯贤的肩膀，形成一个近似于寻求安慰的姿势。“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声音闷闷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朴灿烈不应该是失落的样子，他适合阳光，适合微笑，适合火焰，适合一切暖色调的事物。边伯贤看着他，习惯性的保护欲又探了个头，又被自己硬生生压下去。
这么尴尬地僵持了一会儿，还是结束了电话的鹿晗打破了沉默。“呀，”他似乎站在了一个容易引起误会的角度，“你们要抱能回家去吗！”
“没，没有抱。”朴灿烈几乎是从边伯贤身上跳起来的，耳朵立刻就红了，解释都变得结巴起来。
边伯贤叹了口气，扯着他的衣角把他拉回了沙发。

_Ch16 en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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