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安全门后人流消失,整个空间仿佛就剩他们两个人,脚步声都被放大。
“伯贤哥,”吴世勋的话如同风一样散在空气里,“刚才你不高兴吗?”
边伯贤的脚步停了一拍,又没事人似的继续:“你现在的状态,我怎么能高兴呢?”
“哥,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吴世勋说,这回他的声音带着笑,传递出一种真的开心,“你知道吗?比起你们腻在一起的时候,我更喜欢你对灿烈哥生气的样子。”
边伯贤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生气了吗?他是在对朴灿烈生气吗?
为什么?
吴世勋隐含的意思和他先前对忙内的定义全然不同,而他下意识不敢深究。边伯贤恍惚间有种被推倒悬崖边的错觉,摇摇欲坠的危机感挥之不去。再不想清楚,好像就有什么要失控了。
书上说着21天可以养成一个习惯,可边伯贤感觉,还不到一半的时间,他就要习惯这样的日子了。明明是带着目的、彼此明白的刻意靠近,明明知道这样的时间只是暂时性的、很快就要截止,明明想的很坚定、一切都如同构想地发展了,可就是有什么不对劲。
“你喜欢看我们吵架啊,那待会儿上车就和你灿烈哥吵给你看,包你满意。”边伯贤回避了这个话题。
吴世勋似乎觉得他的样子很有趣,倒也没做点评,自顾自陈述:“伯贤哥,其实之前我一直不相信你们在一起了。”
“……是吗?”边伯贤心脏猛地跳了跳,专注地盯着前方延伸的台阶。
“你知道灿烈哥喜欢你很久了吗?”吴世勋问。
边伯贤没有回答。
“就在你们宣布的前几天,他对我说他已经要放弃了。然后你们说已经在一起了,最开始我真的超开心的,”吴世勋回忆,“可是,哥你知道灿烈哥真正开心的样子吗?”
当然。
朴灿烈开心的时候,恨不得全身心表达,笑容总是灿烂的,就像火焰,要将那种快乐的情绪一次性燃烧。
“学会台球的时候,他写完一首歌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日本旅行的时候,还有刚才,我看到他等你的时候,看着手机导航一个人在笑。你说,他是多容易就快乐的人。”
边伯贤对他要说的已经有所感觉了。
“可是哥,你们说在一起的时候,灿烈哥不是快乐的。他当然也不是难过,可是,就是没有快乐的感觉。”吴世勋轻声地问,“为什么呢?和他一直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为什么不快乐?”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并不喜欢我。
边伯贤的表情有点儿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