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生竞争的残酷性让空降生的尴尬难以避免,虽说真有希望出道了,也不会把欺生表达在脸上,但缺少共同经历带来的不熟悉已经算得上一种冷战。这之中当然也不乏性格相对内心或孤僻而导致的独行,但对本来算得上群体动物的外向人格,就相当于酷刑了。最后,好比掉入水中的本能,边伯贤进入陌生环境,很快把第一个表达友好的朴灿烈当成浮木抓住了,两人在互相有意的基础上,很快通过地铁绕远的一点儿曲折路线混熟。
聊天朴灿烈提到了组乐团时一个因为小矛盾分道扬镳的朋友,因为那时候关系真的很好,直到现在都耿耿于怀。边伯贤有些感触,回家时赶紧和一起来首尔的朋友们联系了一下,才发现其中的好几个都已经回富川了。也不知是不是被朴灿烈的经历影响,心里也变得伤感,边伯贤总觉得随着出道越发明朗,和朋友们的距离也越发遥远,到时候,一个有着不稳定的频繁日程,一个则是规律的两班工作,地理位置也隔得挺远,想见面怕是越发困难。
“习惯了就好了。”朴灿烈第二天地铁上听了后这么说,“做练习生这么久,我都不知道经历多少次啦。”
“很多人进来后觉得累挺不住就走了,”朴灿烈说,“很多人坚持了一段后就看不到了,很多人现在还在练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选中。我们都努力想进A班,想更好地让公司看到,选中,所以其实你说不好对他们的离开是惋惜还是庆幸。庆幸大概没多少,除非他真的实力很强,毕竟我们公司练习生那么多,出不敷入啊。”
边伯贤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他。
“不过待的时间长了也会有感情,像俊绵哥,世勋啊,钟仁啊,练习很久的几个基本互相关系都特别好的,相互鼓励着也不会放弃。”、
“那灿烈你呢?你来S.M.呆多久了?”
“我啊,我也08年就进来了。”朴灿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看不出来吧。”
“嗯……”边伯贤说,“你的舞也不比我好多少啊……”
“呀,我主要练的是演技和rap啦!看跳舞你去看钟仁就行了嘛!”
“那不行,”边伯贤一本正经,“我赶进度已经很累了,不看看你找点安慰还去金钟仁那里找虐,这不是自己找事吗。”
“你这人,说点好话啊。”朴灿烈仗着身高开始揉他头,边伯贤不得不克制住蠢蠢欲动的扫盘腿,“我是没给你好好展示过!”
“呀,我才是哥啊朴灿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