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圆桌在全黑灰色装潢的饭厅里突兀的摆着,这是珍荣的坚持,即使大家都没怎麽使用这张桌。
由於宜恩不喜欢有过多的生人在周遭,因此地府除了受伤丶看病之人来找珍荣丶在范外,便没有其馀的闲杂人等在此逗留或是侍奉他们,照宜恩的意思便是「没事的人都给我滚。」
偌大的饭厅里,七人围着圆桌坐了下来,依序便是宜恩丶Bambam丶珍荣丶在范丶荣宰,以及风风火火赶来的嘉尔丶有谦。
“真久没吃到珍荣哥煮得菜了。”
荣宰兴奋的伸手就要夹眼前的猪排,没想到手背却被嘉尔打得发红,荣宰无辜的看了有谦一眼,有谦的嘴角微微上扬“哥,你认识嘉尔也不是第一天了,吃饭前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有准你叫我嘉尔吗?”
瞪了一眼有谦,嘉尔清咳一声,双手十指紧握,低着头靠在手上,大家见到嘉尔这麽做,就连平时对上帝嗤之以鼻的宜恩也乖乖照做。
“敬爱的天父,感谢您让我们这一天平安,让我们能够齐聚一堂,感谢您让我们有健康美味的食材,才能让我们享用这些美味的佳肴,感谢您,阿门。”
“阿门。”
“吃吧。”宜恩做为第一个夹菜的人,夹了眼前的一块蚝油鸡翅“这个好吃,快吃。”
无视着Bambam羞得发红的脸蛋,宜恩还伸手宠溺的揉揉Bambam柔软的头发。
“真是…连吃个饭也要这样吗?”在范鄙视的瞥了一眼宜恩,也不甘示弱夹了块糖醋里肌给珍荣“我们珍荣要多吃一点,这几天都瘦了。”
珍荣无奈的回应一声,脸上笑得要有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荣宰翻了个白眼,才不想理那两个蛇精病,菜都是他们煮的,好不好吃他们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他们说。
晚饭後荣宰愉悦的晃着尾巴和嘉尔一起在厨房洗碗盘,有谦咬着苹果,很不是滋味的动了动手指,嘉尔手上的盘子抽离嘉尔的手,嘉尔高举着手随着盘子往东跑,往西跑的,有谦老早就张开双手准备好抱住嘉尔,因此当盘子摔落地面时,嘉尔不偏不倚的扑向有谦的怀里。
得到了嘉尔的飞扑,有谦得意洋洋的笑裂开了嘴,嘉尔羞红了脸说了句你这浑蛋,就跑回厨房跟荣宰继续洗碗,有谦就没那麽好运了,珍荣揪着有谦的耳朵,不停的教育虽然盘子在买就有,但那少说也是几百年的骨董,怎麽就给他砸了。
“不用去解救他吗?”
“不用,也不是第一次了。”一手揉着Bambam的小脑袋,一边咬着冰凉的草莓,宜恩看着跪在一边虽然举起双手,但脸上还是在傻笑的有谦,宜恩嫌弃的说“是不是小时候摔坏脑?”
月亮高挂在天空,浑圆的白色球体微微照亮了大地,宜恩和Bambam躺在床上,面对着面,宜恩抬手替Bambam盖上棉被“越晚会越冷,可惜我没有像荣宰一样,有毛茸茸的狐尾。”
“没事,有你在就好了。”Bambam笑弯了眼,把身子在靠往宜恩一点,只露出了一颗小脑袋在外面“真好,这可是我第一次盖这种软绵绵的被子。”
“你喜欢就好。”宠溺的在Bambam的额上留下一个吻,宜恩将手环抱住Bambam的腰,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在Bambam的耳边说“晚安。”
隔天一大早的段宜恩就被荣宰在楼下喊叫的声音给吵醒,沉着一张脸把在棉被里蠕动的少年给安抚好,套上一件白衬衫,宜恩从窗户跳了出去。
“来来来,好~放下来。”
“崔荣宰,你一大早的非得要这样搞事?”揪着荣宰的衣领,另一手已经准备好了一团火球准备随时往荣宰的嘴里塞。
珍荣见到宜恩从窗子跳了下来,又看见他揪住荣宰衣领,赶紧跑到两人之间,拉开两人。
荣宰摆了摆手表示没事,整了衣服,比了天上“开始日蚀了,该准备祭典了,这是你每年都交代给我的。”挑了挑眉,荣宰用鼻子哼了一声,一个转身尾巴便甩在宜恩脸上,嘴里还滴咕了几句,不外乎是要不然你来啊,每次都这样,我累了也累了,这该死的起床气。
宜恩这下才清醒,这几天因为Bambam的事情,都忘了祭典这点事,和珍荣说了几句话,他回身一跃,往了别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