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唱吕派、写吕派的演员、作曲,真正懂得吕派的人真是凤毛麟角。吕老自身的音乐素养之高,恐怕大部分专业唱腔设计或作曲都望尘莫及,尤其是浙江的一些作曲,只知道或掌握吕派音乐的冰山一角。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只知道反复使用吕老后期的一句落调,以为这就是吕派。但是,吕派究竟该怎么使用半音、怎么运用丰富的调性进行唱腔设计,什么是真正地“一戏一腔”,这些吕派音乐的精髓,实在是知之甚少!
而吕派演员们,绝大多数对吕派唱腔的领悟至多只能算是个皮毛,这与演员本身的音乐素养和追求有关,当然也与对艺术的钻研精神有关。
吕老一生追求“一戏一腔”,唱人物而不唱流派,这是奠定她流派丰富性的一个根本。另一方面,她讲究声情并茂,在演唱时讲究字字入情,句句有戏。这样的良苦用心恐怕不是人人都懂,人人能做到的。
吕老自己也无奈地评价过:不少人的吕派都唱得“太粘”,该有的节奏、力度、轮廓、情感都不到位,很多人对吕派的理解其实都是曲解。
不仅如此,很多演员连吕老最强调的基本功——尖团都分不清楚,更遑论“字正腔圆”了。
综上所述,吕老本人在音乐和唱腔方面的造诣如仰止高山,后人如果没有深厚的音乐功底或是勤奋的钻研精神,恐怕只能在山脚下踯躅惘然。
上越的几位吕派旦角毕竟在吕老身边,或多或少得到过老师的亲传或点拨,能否理解几分老师的用意或掌握一些方法,但孙智君的吐字始终缺少力度,张咏梅的演唱总也没有轮廓,终究还是浪费了与老师同在上越的近水楼台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