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那人深邃的黑眼睛里也起了雾。
他的头发没有完全擦干,水珠从发梢滴落,落在锁骨上那个形状漂亮的窝里,越来越多,直到盛不下才沿着肌理匀称的胸膛一路向下,流过不算突出却块垒分明的腹肌,再向下,消失在腰间雪白的浴巾里,他的腰线条很好看,有迷人的人鱼线。
他倾身向前:“樱……”声音低沉,轻轻拨动她心底最隐秘的弦。
“樱……快醒醒得吧哟!”
怎么佐助君说话也和鸣人一样有口癖……
等,等等!她想起来了,她带鸣人回家想给宇智波佐助做神经系统的检查,结果碰上佐助半裸着从浴室出来,然后她就很没出息的晕倒了。
就是嘛,佐助君才不会像鸣人一样,鸣人这家伙,说话得吧得吧的,从小到大说了他不知道多少次,就是不改。啊,说起来,佐助君的身材真是好……
不对!她现在应该关注的不是这个啊喂!
樱赶紧坐起来,看见两个男人正在剑拔弩张。
“你是谁?为什么在樱酱的家里?”
佐助皱皱眉,莫名的对樱酱这个稍显亲密的称呼有点吃味:“这个问题该我问你,你是谁?”
接着他转过脸来:“随便把男人带回家,身为女人不应该矜持一点么?”
樱眼神一黯,看来不管失忆没失忆,她给他留下的印象都不怎么好。可是,怎么就不矜持了,他不也是她带回家的么?把鸣人找来也是为了给他检查身体呀,怎么就不矜持了?
换了别人早被她一拳揍成照片了,可是在他面前她连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爱情真是奇怪,可以让人这么卑微。
“奇,奇怪的人?我才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得吧哟!”
鸣人很骄傲的挺起胸膛,大拇指指向自己:“我是漩涡鸣人,是要成为木叶首席神经外科专家的男人!”
“把染着黄毛的社会青年招进来当医生的医院,是快倒闭了吧。”
“那个……”樱弱弱的举手,但似乎谁也没注意到她。
“什么染的,这是天生的!你看这自然的金黄!这浓密的……我想起来了!”鸣人一拍大腿跳起来,“我就说这讨厌的腔调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是那个宇……宇什么佐助!”
“……”樱哑然失笑,原来鸣人这家伙,也会记仇。
因为在神经外科工作的关系,鸣人的白大褂上总是会沾上一些病患的血液或者呕吐物,本来也没有什么,及时送洗就可以了,偏偏有一次因为太忙,鸣人没有来得及把沾了血的白大褂换下,偏偏又让被来巡视的佐助看见,宇智波理事当时板着脸把科主任自来也和鸣人都训了一顿,鸣人不服气顶了几句,当时佐助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第二天鸣人瞠目结舌的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堆了七件白大褂,送来的人说这是宇智波理事的意思,请漩涡鸣人医师每天换一件。
哦对了,宇智波理事还说了,换下来的请漩涡医师自己洗,洗衣房不接他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