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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向我开炮》by大姨妈(强强 京味 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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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明还是去看展台吧,咱可说好了,你得顶到这个展会结束再走。行不行?

 行啊,有什么不行呢


163楼2008-11-09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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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哪干其实无所谓,但除了开车好象到哪都有点找不着北。不是怕打杂,可打杂如果都D不好,那也太没用了吧?下午到印刷厂送完喷绘板样


    164楼2008-11-09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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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4 04:3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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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的一路上我都在琢磨,捏了捏手,对它说:哥们你*工也罢了不少时候了,你丫再不起来干活,我这自信心可就全让人给糟蹋光了。咱可不能成为费翔的日本表哥,*物点心啊。

       哼,你也知道你是一*物点心啊


      165楼2008-11-09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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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抬头,如花站在跟前不屑地说。

         好狗不挡道。我眯起了眼。

         旁边立刻有人过来推我了:哎,这是我们林导等车的地方,走开走开。

         这大门口写你们名了吗?一只巴掌刚挨上来,我就脑门一炸,抓住了就反手一拧:推什么推?!

         哎呦!对方就被我转扭了筋了。

         有人喊了一声:这丫找抽呢!两个汉子就欺上来了,我退了一步闪过一拳,又架住一掌,右边就反映慢了点,挨了一下,操,反脚就踢出去了。开玩笑,哥们这撩阴腿还没从排行榜上下来呢。

         四周好象有喇叭按了一声响。围着看热闹的人已经不少了:三打一啊!哎,这不是那林导吗?真的哎,我在电视上看见过。要不要喊警察啊?再看会再看会。

         和三人撕扯在一起的时候,就听见如花无比气愤地吼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我要找你们头,炒,炒,炒你鱿鱼!

         你回家吃屎去吧!我一边混打一边喊。

         有人分开人群冲过来就抓住其中一人的后领一扯,吧即就拽了个屁股蹲。眼前一空,面前再伸出一拳的时候我就让过去了,可对方倒还是惊喊了起来。我偏头一看,高力强捏住了他的拳头,往边上一甩,那人就出去了。

         高力强对另外一个汉子一瞪眼:闪开!

         如花有点惊:啊,这还有帮手?

         放屁!我要他帮?怎么还有人这么死性不改地要扑上来啊?我刚想一脚踹出去,他就已经被踹趴下了。

         高力强的声音:我他妈说闪开,你没听见啊!

         我这脚半尴不尬地踢在空中,愣了一下才收回来。高力强!我要你帮吗?

         如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他一扭头。

         我就是他的头,有什么话跟我说吧。陈向阳气定神闲地站着。

         你们怎么来了?公司没事了?

         坐在会客室里我揉着肩膀龇牙咧嘴地问。

         陈向阳和林导到楼上去了。我心里有点不安,别真把这个广告案搞黄了,那我还不得被大家的眼中钉给射死。

         高力强背着手看墙上的画,声音闷声闷气地“恩”了一声。

         我不是故意的,是这孙子先惹我的!他想找菜,我也没辙呀!我搓了搓鼻梁撇清自己。

         过了会,那边又“恩”了一声。

         哎,我说你老那恩是什么意思啊?

         恩。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忽然光火:我知道这人惹不起,把事搞砸了,都是我的责任,我。。。。。。我写检查我背处分,实在不行,炒了我,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我没意见!

         。。。。。。恩。

         靠,我都给气乐了:你丫蔬菜吃少了,便密是吧?

         恩?高力强这下转过身来了:你才便密呢!

         坐在饭店里,陈向阳掏出一个包装的漂漂亮亮的盒子递给我,我才知道这俩是来给我过生日来了。

         幸好我把他也给拽来了,不然我就想帮手也帮不大上。陈向阳竖起膀子一使劲认真地说:不过单对单,我想我应该还行。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真没看你动过手。高力强低头看菜单。

         三对一,还人掐脖子太过分了。陈向阳淡淡道。我才知道原来把那人从我身上周出去的是他。

         王炮,手好了吗?

         我还没说话呢,高力强就接话茬:都打上了,能不好吗?

         我一腔欢喜刚腾上来的那份感动哗啦一声就给浇灭了,冲陈向阳点点头:你们那事。。。。。。怎么样了?

         算过去了吧。

         高力强哼了一声。陈向阳不理他:林导那你就别管了,我让老赵去协调。咱们今天都要高高兴兴地别让这事影响了心情。

         我有点怔怔的。

         想了想,心里忽然一片开朗,笑起来,说:没错。


        166楼2008-11-09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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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话捂在整只的鸡脑袋里,外面的人根本听不真切。就听见沿途纷纷让开的人们惊叫连连: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拉怎么拉?还有人赞道:瞧瞧人这展会办的,还上这演了一出疾走小鸡!

           我托着鸡头一边追,一边试图把下巴伸出来喊点话什么的,可就是心急手乱地没伸出来。靠,身后坠着这个大沉屁股,还真没办法施展哥们100米11秒5的百变神行。

           这小子跑得可真快,追出展馆一直追到小胡同里,他慌不择路地绊了一下,我才一把把他给揪住,这下终于可以把鸡头顶开了,气都喘不上来了,只能伸出手,往里窝窝。

           这小子也喘,一头的汗,不甘心地瞪着我,把钱包摔到我手里。

           我就想把他拎回去,一拉没拉动,扭头一看,这小子手勾着树呢。

           你。。。。。饿。。。饿。。。。。。你松手!

           。。。。。。我不松!

           我象牛一样喘着,热得是汗如雨下啊:饿饿。。。。。。你松不松?

           不松!这小子使出吃奶的力气往树上猴。

           我把钱包揣连身衣的裤兜里,两只手抓住他就往后使劲:我看你松,不,松!

           这小子一开始还挺倔,忽然就哎呦一声:你把我手拽断了!

           少来这套,年轻轻地不学好,看你穿得也挺光鲜,在哪上学啊?找你们老师家长来!

           我手真的断了!

           我把你送派出所去!

           这小子眼泪下来了,哭道:那什么。。。。。。叔叔,你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你别把我送派出所去!

           啊?哭鼻子拉?我眨巴眨巴眼,心软了。

           我钱包都给你了,你放了我吧!小孩带着哭腔说。


          169楼2008-11-09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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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你勾树上拉。。。。。。我说着就把力气卸了,这小子刷的一脚就朝我撩蹶子。

             我往旁边一闪:哼,就知道你要给我玩阴的!

             这小子没踢着,脸涨得通红,浑身往外挣,脚还乱踢,一边嚷嚷:你放开我,你这只老母鸡!我*你大爷!

             我*你大爷!我拎住他脖领,一只手扶着鸡头瞪着眼回骂。

             铃~~~~~~~~

             恩?怎么会有电话响,刚想到这,我就跳起来了,手机,手机!

             我拉开连身服就往身上摸,这小子拿身子猛地一撞,就把我撞倒了,撒腿就跑。

             哎!我爬起来想追,已经没影了。

             铃声还在响。靠!

             手忙脚乱摸着电话,拿出来的时候还象捧热山芋一样在空中翻跳了几下才抓牢。按下接听键,刚听见里面喂了一声,就吸了口冷气,爆出霹雳般的虎吼:你他*死哪去拉?!!!


            170楼2008-11-09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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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卡!卡!

               苏三激动地指着前方。

               我心想我早看见了,还用你说。我还纳闷,她是怎么能仅通过雾里折出来的光就判断出来的是辆卡车呢?后来才想起来,她是在说车。

               苏三已经站在路边,大拇指朝下地竖着了。

               你给我回来,小心!我把她往后一拽,心想能见度近乎只有10米,万一来的车速度太快,就刹住了也还是需要缓冲带的,瞎激动什么呀。

               然后我就上下跳动着,把手窝在嘴边大喊:哎!哎!喊完了我才发现,原来我比苏三更激动啊。

               小货车缓缓停下,一师傅探出头来:大晚上的,你们俩怎么上这来压马路拉?

               我上去就敬烟,跟人套近乎,把情况一说。这师傅是本地人,要到另外一个镇上送东西,说也是急事,不然不会这早晚还没回家去。

               小伙子,这山一到晚上就下雾,你想走下去,可不太容易啊。再说就下山了,这附近你也不太容易能拦着车送你进城啊。这可离城远拉,你想再腿那去可不大可能。

               我抓了抓头,陪着笑心里犯难。心说,废话,我这不是就是想搭你的车嘛。嘴上说:那什么,您看看,您方不方便。。。。。。

               不方便。这师傅也抓头:我肯定得先把我这货送到山那边去。。。。。。要不这样吧,你们跟我一路过去,我反正肯定还回来,再把你们撂镇上。

               我心里正在合计,这样大概需要花多少功夫呢,这师傅又想起来了:哎,对了,山脚的镇上有个矿厂,里面好象有接送职工的大客。

               真的?我眼睛一亮。

               最后,还是决定走下山,因为要跟上这师傅的车,那时间可就耽误的多了。山里是越到夜里越冷,回头再把洋鬼子们给冻着了,那对公司影响也太不好了。这师傅还借给我一手电筒,告诉我具体怎么走,说镇子不大,很好找。

               我看苏三冷地直打抖,本想让师傅把她捎回大客那边。苏三摇摇头,不同意。我一想也是,一女的是不太方便,虽说这师傅看起来也不象坏人。这师傅还真挺好,扔了件外套给我们,说是回头撂在矿厂那就行,镇上都认识,他明再去拿。

               我千恩万谢了一番,就带着苏三继续下山。

               路上我忍不住批评她:你说你跟着我下来凑什么热闹啊。

               苏三眨了半天眼:我,喜欢。说着还打了个喷嚏。

               你看冷了吧?我一扭头,看她光把外套披着,就说:我说你怎么不把它拉上啊?

               苏三捏着鼻子,皱起脸,意思是太臭。

               靠!我都乐了:臭也要拉上啊。臭点没什么,冻坏了就麻烦了。


              178楼2008-11-09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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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她指指心,这里,她又指指眼睛。

                 我忽然没话说了,心里在琢磨她什么意思。

                 现在,不黑,骡慢蹄克。

                 这个我明白,我知道的那点都从港片里学的,抓了抓头:苏三。

                 PAUL,你,多少,层?

                 啊?我心想你这速度也忒快了点吧?她这在洋鬼子里是个别现象还是集体现象啊?

                 闷头走了好半天,我才憋出一句来:你说你看上我什么了呀,这一车的精英,个个都比我强。

                 苏三看看我,好象听懂了,说:眼睛,一下,喜欢。

                 不会吧你?

                 爱,理由,走开。

                 终于走到了山脚。我这个激动啊,按师傅说的,果然很容易就找到了矿厂。过去就晃大铁门上的小门:有人吗?有人吗?

                 门卫室老头还没睡。出来隔着栏杆一看,我说了来意。老头点点头:备用钥匙我倒是有,可你有介绍信吗?

                 啊?

                 工作证也行啊。

                 我心说又来?嘴上说:驾证行吗?

                 你说呢?老头上下打量我:我知道你谁啊?

                 我。。。。。。我就这山上正在搞工程项目的大地联合的。

                 怎么证明啊?老头看到我欲辩已忘言的样子就说了:小伙子,别说大爷为难你,现在这世道坏人多啊。你给我把车开跑了,或者用来干点坏事,谁负这个责任啊?

                 我负。


                180楼2008-11-0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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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4 04:3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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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一入到耳朵里,我背后肌肉就僵直了。耳朵根抽了几下,心里象滚了个炸雷。

                   穷!

                   我转过身:。。。。。。你怎么来了?

                   高力强径自上前,掏出身份证,名片,工作证。老头一看他那派头,又看到工作证上的大红章,正将信将疑间,我们半路遇见的那师傅就过来了。

                   啊?是你。我心想这怎么回事啊,他不是要去山那边的吗?再快也不能这么快法吧?

                   那师傅和老头说了说,真是熟人好办事。老头同意了,开了门给我们钥匙。车就停在大门里面旁边的停车场上,顾不上多说,我就去试车了。

                   全神贯注地开着车在深夜愈浓的雾气里,周围是白茫茫的一团混沌。

                   雾灯远远地投射出去,但眼前只能看到近前的一片地面。

                   山路盘曲,能见度又极差,只能慢慢开。灯从雾里透出来,倒是朦胧如豆的暖。可前面我下山的时候看过了地形,知道越是看不见越是容易麻痹大意,越发得需要抖擞振作,凝神屏气。

                   这基本上就是一辆公共汽车。高力强坐在副驾上,和我中间隔着隆起的发动机舱。我不停地伸出手去抹前窗的雾气,因为外玻璃太冷。使得车里的热气不停地扑在上面结成一片模糊。

                   你那样太危险,我来吧。

                   高力强脱下袜子,套在手里,站起来,扭着身子,隔着发动机伸手在我面前的玻璃上一抹。

                   苏三在后排位置上打横睡着了。

                   你怎么碰上那师傅的?他不要去送货吗?

                   半天就过来这么一辆,我能不把他拦下来吗?

                   我也拦过呀,人不肯啊。我真奇怪,他怎么能。

                   高力强站起来又抹了一下:我把他送货的车钱油费工钱全付了,连上他那货,他还用送吗?

                   丝,我吸气,没话说了。这小子办事的手段,有时候还真。。。。。。

                   。。。。。。过了会我又问他:那你就把洋鬼子他们都晾那了?你可以让其他人下来呀,干吗非自己亲自跑。我是打心里眼里觉得他一个主陪的,甩下其他人不太好。

                   哼,高力强哧笑了一声。

                   我想了一下,也觉得这话多余,说起来这名片不当个真,可大部分时候还真不少人就信这个。

                   高力强又抹了一下,坐下,点了根烟,抽了几口说:其他人也不愿意当电灯泡啊,没办法还得我来做这恶人。

                   我心里一激灵,五脏六腑就颤了好半天。沉默了良久,一股气在脑子里荡了九曲十八弯,才说:。。。。。。高总,您说呆会换了车送到那个宾馆啊?

                   高力强一听我又喊他高总了,就诧异地看着我。

                   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眼睛只管盯着前面。玻璃很快又模糊了。

                   白都。高力强爆出两字,伸手过去使劲地擦了好几下,直到在我面前干净清晰地画出一圈圆。

                   那看起来就象是在混沌中蓦然打出了一个缺口,让人觉得路远夜长。


                  181楼2008-11-0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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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高力强居然眼睛里一亮:你也这么想?嘿嘿,我其实也这么想,这小子抓抓头满不再乎地笑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要真出了岔子,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对不对。。。。。。不过。。。。。。

                     他脸一整,表情又挺认真:事先做足准备工作还是要的,事在人为,这人也要尽力而为啊。

                     阳光是什么时候跳出来的,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地就透过车窗侧面射在他脸上,活象塑了一层金。

                     他的头发乱了。我的眼睛怔了。

                     赶忙转过脸:师傅,你看哪方便就在哪把我丢下来吧。别因为我这绕路。

                     你开过的的人你还不知道顺路绕路?高力强有点烦我了。

                     对啊。我一拍脑袋,今怎么搞的,怎么把这茬也忘了。恩,不错,是不绕的。岂止不绕啊,还有近路可以抄。

                     三下两下我就指点着这哥们从小巷里插出窜入,大清早的没什么人,怎么都好办。最后正看着路边越来越多出来耍剑舞木兰扇的老人家们出神的时候,一刹车,到了。

                     打着哈欠,拍了拍嘴,跟车上打了个招呼:那什么,那就回见吧。

                     受我影响,这两也接二连三地打起了哈欠,挥着手:行。回见。

                     下了车一关车门。走你的吧,高力强又补了两句:赶紧补觉去吧,我跟黄姐说放你的假。哎,师傅,咱们下面就去。。。。。。

                     我一转身,上后面一把拉开了车门,低下头看着他:你饿不饿?

                     啊?

                     来碗豆浆垫垫底不,我看着他眨巴了几下的眼睛:我请。

                     呦,今您来了。好长时间没见了您。三子老远就看见了,热情地打招呼。

                     高力强笑着点点头:有一主,千年不遇的鸡贼,今自个张嘴说要请客了,头回碰上,难得啊。

                     千年不遇?我怎么没瞅出来你是一中华鳖精啊。我反嘴就打回去,鳖字还咬的是三声。

                     嘿嘿,胖子,来得正好,尝尝我们掌柜的新炸的糖果子,才学的!


                    186楼2008-11-09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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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咧,嫂子,多才多艺啊,了不起!我手过头顶地高举着大拇哥,三嫂看见了,站在支起的小油锅前面腼腆的笑笑。

                       你就拍马屁吧你,照死里拍反正她也听不见。

                       话不是这么说,她能感受到,我这磁场可大呢,往这一站就滋拉滋拉地向外发射信号。地对空,地对地,空对空,岸对舰。。。。。。哎呦!我把三子塞我嘴里的糖果子拿下来,这烫啊:瞎塞什么呀,我这又不是垃圾桶。。。。。。


                      187楼2008-11-09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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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充耳不闻,闷头死吃。豆浆的热气腾上来,让人恨不得把脸埋进去。就是莫名的吃着数年如一日的家常东西,猛地心里一酸,眼睛都糊了。一直吃到再也吃不下去了,肚子涨成一个小山包,转个身都能听到咣浪响。我霍然站起,伸袖子在油嘴上一抹:我饱了!

                         周围的人都凑了过来:喝,我说您二位这是多少顿没吃过了?

                         高力强把最后一口填进嘴里,挣扎着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打了个撑得不行的饱嗝,对着一桌子的空碗空碟发了发呆,然后也站起来,得意洋洋地笑了:看这下,还吃不死你丫的!

                         付完帐,叫住一正要出车的哥们:西郊工业园,去吗?

                         好啊。那有什么不去的?

                         我点点头,是,这一趟不老少路呢,比在大街上空兜强多了。

                         高力强又打了个哈欠坐进去:妈的,吃太饱了,犯困。

                         该!让你贪便宜,不花钱的东西吃起来就是爽吧?

                         没错!这小子还嘴硬。可看表情我也能猜出他多半和我一样不舒服,那是,没法舒服,吃得都要顶吐出来了。

                         回见吧您呐!我把车门猛地扣上,对前面的哥们摆了摆手,就转身要走。

                         哎!后面喊了一声,我又顿住了,掉转头。

                         高力强把玻璃摇下来了,探出了半拉脑袋。

                         我走过去,欠下身子:还什么事?

                         那什么,有件事我早想跟你说,不过,一直也没找到机会。

                         。。。。。。,什。。。。。。什么?我觉得自己舌头有点大。

                         谢谢你。

                         啊?不就一顿早点吗?

                         不是,高力强把脸扭过去,朝着那边的窗外:谢谢你那天救了他。


                        189楼2008-11-09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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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试运行的成功让事业部的精英们一个个脸上绽开了花,多少个日夜砸下去了呀。和欧资团的商谈也进行的很顺利,见中插着花地安排我拉着他们到各大景点一兜,甚至还往北跑了趟就近的草原。别人高不高兴我不知道,苏三倒真是特别的来劲。时不时地还怂恿我掉队疯跑,弄得现在其他人只要一看到我就自动浮出一个初愈便密患者般的会心微笑,连讲话都挤眉弄眼地搞得象地下工作者是的特神秘。事业部走马灯一样换出来作陪的小子们更是没有一个不拿我开涮的。

                           阿PAUL,你们家跟班那小三呢?

                           呦,稀罕,今这连体婴儿舍得分开了?手术成功了?

                           象这种拎不上筷子的小打小闹我就不跟他们计较了,不是轻描淡写地堵回去就是干脆充耳不闻假装没听见。可有次踢完球大家在体育场的洗手间换衣服的时候,有个小子过来笑嘻嘻地问我苏三身上味大不大。我就忍不住了。在包括阿保在内的众人一片哄笑中,我窜起来就把丫踹翻了,拎住这小子的衣领一直揪到马桶圈上,拿膀子压住了他脑袋问他:你信不信我他妈让你变一味最大的?

                           事发突然,大家都傻了眼,然后才敖叫一声冲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我架开了。

                           事业部刚进来的几个年轻点的,急了就想群上,我这队的几位也不是吃素的,大家吵吵起来拉开架势就要对掐。要说还是阿保这裁判当的好,哨一响在洗手间里震人一耳朵,都停下来看着他。

                           阿保把高举的单臂放下来,拍了下手,一摊,环视众人:各位,没说哪来的笑呢?是不是?你,指着被我踹翻那小子:也嘴太欠了点,你,指着我:也手太快了点。得了得了,一个公司的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杠上了两败俱伤,有劲吗?

                           众人想了想,也是,换上衣服,一哄而散。

                           被我踹倒的小子最后一个出去,走过我面前时,也不看我,只对我竖了竖中指。

                           我也不含糊,左臂窝起来,右拳头一拳砸在肘窝里,腮帮子一梗。

                           好了好了,阿保过来一把就把我手打掉了:我说你还有完没完。

                           我一言不发地靠在墙上,一抬脚,把鞋又套回去了。然后拎起球兜冲阿保一挥手。

                           阿保也不问,点了点头,跟我一起重新回到球场。我们俩又踢到了大晚上,我攻他守。直到天黑,实在抬不起腿了,才一起倒在球门里躺在微湿的草地上四仰八叉地象两具尸首,抽起烟喘息。

                           炮哥,阿保问我:你这次是来真的了?

                           我就问: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呃。。。。。。阿保就被我问愣住了,抓了抓头,想词。

                           我又问:你说,怎么算真的?怎么算假的?

                           哎,可也是啊,阿保摸着下巴琢磨着:。。。。。。那什么,我觉得吧,丝,要是有一人,你一天到晚都想见,完了一吵架你比跟谁吵都上心。。。。。。要是有这么一人,那可能就是真的了。你说是不是?

                           我往上高高地喷出一口烟,没吭声,心里把他这话过了几遍。

                           阿保点了点头:恩,我看你这样,就是了。

                           签投资合同之前的最后一步,是高力强和事业部经理带队陪着欧资团去趟香港。苏三居然磨着没跟去,我看着她甩着大空手连行李箱也没有拖就那么高高兴兴地跟大家一块去机场完了跟人挥挥手挺自然地站在我旁边就傻了。

                           你。。。。。。你不去?我指着海关有点懵。

                           她脑袋晃得跟不浪鼓是的只笑不说话,然后溜到外面去了。

                           高力强过来说苏三跟胖团长请了假,说有事要办。我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只能点点头听着。高力强又跟我叮嘱了几句,说陈向阳一出关就让我跟他打手机。

                           陈向阳是打上次说了还有10天就完事,可这一来二去的三个十天都快有了,还没结束。也不知道周旋的怎么样了,我曾经问过高力强,他也是直恼火,说打电话过去老关机不说,好不容易打通一次陈向阳也不说什么,只说马上就完。出于回避原则,高力强还不太好打电话问别人,只旁敲侧击地打听了打听。可事务所的专业人员一个个打着官腔,只说报告出来就见分晓了。高力强也实在没辙。因为能打通的时候都是半夜里,本来就辛苦还要吵着他的觉,高力强后来也就不打了。

                           可我眨巴着眼不明白啊,奥,陈向阳一出来那第一个还不就是打电话给你吗?

                           高力强看出了我的意思,小声跟我解释:他这人太要强,我怕他真出了点什么状况也不肯说,不想让我插手。你也知道,我现在要干点什么,他都会跟我急眼。

                           我低头嘬烟,点点头,看着脚面:那行,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我一定跟你打电话。

                           嘿嘿。高力强笑了笑,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耳朵边是大厅里嗡嗡的人声,象海浪一样此起彼伏。还有广播的声音,挺甜美的公事化口吻播报着前往香港的客机多少多少号将在几点起飞,在多少号登机口,请还没入关的乘客抓紧时间办理登机手续。。。。。。忽然想起以前拉一话痨上机场,说登机前屎急,拿张报纸猫厕所里就忘了点了,结果查牌的时候被机务人员到处寻找,整架飞机就因为他的那场屎耽误了半个钟头。这哥们说到这还挺得意地笑了。。。。。。一直向前的那个人影越来越小,最后拐进门里消失不见。

                           又点了根烟,仰望着顶上硕大的翻码显示屏,直到那排飞往香港的条目全哗啦哗啦地翻成了黑色,我才把剩下的烟嵌进堆满碎石子的烟灰桶上层,转身往外走。机场风大,没到门口我就觉得身上挺凉,把衬衫领子往上一竖缩胸勾头地,心里不知道怎得就哼起了带手铐的旅客中的那首驼铃。


                          190楼2008-11-09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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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战友,踏征程。。。。。。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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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三在车上等着我,我也没和她说什么,点了点头,径自往回开。

                             一路上我沉默不语,苏三无聊了就摆弄那几张CD,翻开了半天,选了一张放进匣内。我没在意,可过门一响,我就把它掐了。

                             苏三不解地看着我。

                             我吸了口气,胡乱地笑:那什么。。。。。。这个不好听,换别的吧。

                             闹。苏三又把它开了开来。笑道:好的!我,喜欢。

                             我又伸手掐了:不好。

                             苏三不笑了鼓起腮帮子看着我。我摇摇头:真的,真的不好。

                             外?她拉着个长音睁大了眼。

                             呃。。。。。。你又听不懂。我终于想了个理由。

                             把特,我,可以,踹。她翻着手,耸起肩膀。我知道她要踹,就是要试试。这丫头对什么都好奇,什么玩意她都要踹。而且依她这什么都要按自己脾气来的性子,你要想不让她踹,她还就非踹不可了。

                             我颓然地松开手,重新两手扶盘。

                             苏三挺高兴,帮我点了根烟塞在我嘴里,又自己点了一根。然后伸手按下去。

                             这歌我听了不下一百遍了。越听越象受折磨,从内往外,再从外往内。可人就是贱,越是折磨还越是要听。只不过是背着人,一点一点地被它蚕食掉。因为它是一日丧命散含笑半步颠,越听人越虚,不再象条汉子,倒象是块豆腐,一碰就碎,招架不住任何来自帝国主义的铁拳。

                             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多,也许是我的错。

                             也许一切已是慢慢地错过,也许不必再说。

                             苏三的脑袋慢慢地靠了过来,她的烟和我的烟纠缠在一起,无间距地打成一片,弥漫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

                             过了会大叫:这个,我懂。DON‘TBREAKMYHEART。

                             我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你肯定懂,不懂的人是我。嘴上说:那是,你多棒啊。

                             苏三拍了拍手,笑起来:棒!指指胸口,然后想了想中文该怎么说,掏出字典来,查了一个词看着我犹豫着说:别,打,我,心?

                             没错,就是这个。我闭了闭眼。说的真好。

                             打?苏三见我没反应伸出手来晃成一把扇子:找抽?她见过路边有人掐架,听到这个词,觉得挺好,自己就老踹来踹去地说。

                             对,我说:就是找抽呢。

                             此后数日,每次在一起不说话的时候她就老哼起这歌,她是真喜欢,我是真难受,如影随形摆不脱甩不掉。到后来既使有事干,无论是骑着老破车驮着她在胡同里乱串,还是在街边看斗棋斗蛐蛐斗鸟斗鸡,又或者举着冰糖葫芦山楂糕蹭不要钱的票友唱曲,上公园逛花团簇锦荡舟踏桨看老年秧歌队甩起彩旗。。。。。。我这耳朵里随便在哪都只有这个背景音乐。天地悠悠。青是山来绿是水花花世界,那是对苏三。对我,只是飞舟似箭离险境劫后余生。

                             独自等待,默默承受,喜悦只是出现在我梦中。

                             我想老猴其实说的不对。

                             喜欢不象虎口脱险。喜欢,应该是癞蛤蟆上公路,愣想冒充吉普车它。

                             没什么事,休息日我就陪着苏三到处去吃小吃,不过得按她的习惯AA,看小玩意逛旧货市场。带她去三子那喝豆浆,就按我的习惯BB了,就是都我付没她什么事。苏三喝完了瞪着眼说,如果放到她老家去卖,一定比最好的牛奶麦片都受欢迎。他们管那玩意叫木湿粒。

                             三子听了这个激动啊,差点没晕过去,立刻就吵吵着要找我们街坊卦摊的祝瞎子给写一副对联:祖传豆浆拳打木湿粒,正宗油条脚踢汉堡包。横批:国际友人人见人夸。

                             又叫上老猴,三人一起轮流蹬着三子的板车,到城乡结合部附近的老字号炸酱面馆搓饭。让老猴叫上他那位,老猴还是那张扑克脸:瞎操心什么。苏三趁老猴蹬车的时候悄悄跟我说,老猴是她见过的最慢的猴。我一听,就觉得她这人虽然词汇量不大丰富,形容词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不过毕竟还算懂事,知道把我归到人那类里,没归到灵长目去。

                             老猴后来说,这女的还行,就是舌头不太利索,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回头到你妈那,老太太性子急,别把她给憋死。

                             我脸一红,说:胡吣什么呢你,她就是一朋友。

                             老猴沉默了一会,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能早点定下来就定下来吧。晃悠来晃悠去的,时间可就全耽误了。

                             我就也回他一句:瞎操心什么。

                             老猴就不言语了。

                             我也不是故意要堵他,但是我能怎么样呢?就象小时侯扛着绑着面筋的竹竿去粘知了,静静地守在树下面,听到一片的蝉鸣。好容易在树叶里望见了,一竿子悄无声息的过去,屏息静气,可拿下来,只不过是个空壳。一只知了在地底下蹲十五年,才能出来放风七天。王宝钏守寒窑也就这样了。生命都是自己的,想怎么浪费就怎么浪费,这是我唯一可以自由支配自己说了就算的东西。

                             不过我没想到,还真有人愿意在我这块不长庄稼只长草的自留地上插上一脚。有一天,苏三终于又问我了:PAUL,你,几层?

                             几层?千层啊,那我哪数的过来啊。我把正打算往嘴里送的千层饼仔细端详了一下说。

                             闹。她摆摆手,指指上面:这个,几层?

                             这我还真没想过,眨巴着眼说不上来。

                             你,喜欢,我,吗?她指指自己。

                             还行。我点点头,这倒是实话。

                             辣悟吗?她挺认真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摇摇头。

                             嗖。苏三的脸看起来有点失望,不过她又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不能骗你,我也不能骗自己。所以对不起拉苏三,你要是因为这个就再也不搭理我了,我会有点难受,不过过一阵也就没事了。我心里说了一大堆,嘴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外?苏三又问,挺好奇的样子:我,不好,吗?

                             不是,跟你没关系。我抓了抓头,该怎么说呢?

                             我指着千层饼对她说:这个,我的心。哈特。我咬了一大口:这口是给我妈吃了。又咬了一大口:这口是给我哥们们吃了。你见过的,老猴,三子,还有其他人。听明白了吗?

                             苏三皱着脸琢磨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指着我手里剩下来的半拉饼说:这个,我的?

                             闹。我说,接二连三地咬下去嚼巴嚼巴地全咽嘴里了,吃得太干又赶紧喝了口茶。

                             苏三不解地看着我。

                             最后我把桌上的渣也拍在手里吃了,只唯一留了一粒芝麻下来,拍着肚子里的牛黄狗宝说:整只的是没戏了,现在就剩下这么大。我也没辙,自己还要凑合着过。你说,你还要不要吧?

                             这下苏三明白了,就再也没说话。

                             分手的时候,她在我嘴上奔了一下,眼神竟然有些沮丧。

                             拿出一张条来,按上面她查好了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说:PAUL,我,来,晚了。下次,吃,前,记得,告诉,我。

                             我有点怔住了。看着她愈行愈远的背影,我才想起来,这是她跟我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191楼2008-11-09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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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4 04:2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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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以后,苏三再也没来找过我。

                               我有点怅然,少了她那点怪腔怪调的三字半,少了她哼得荒腔走板的歌,好象日子变得更加得让人无法忍受。我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不是我陪着她,竟是她陪着我。有她在旁边活泼着,心里再沉再闷似乎也还能撑得过去。一眨巴眼又快到周末了。一想到那天晚上她兴奋地揉着给风吹红了的鼻子说着七层天的样子,还有上次从茶馆里出来垂头丧气的背影,这种感觉就来得份外强烈。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挺矫情,算了,忍一忍,什么都能过得去。我叹了口气,正心里盘算着回去租多少本全雍的书好打发时间呢,黄姐的电话就来了。

                               今一大早就上环球了,说是安排最后的午餐,我等她电话一直等到这会。

                               王炮,赶紧叫上大林上我这来保驾,跟小储打个招呼,就说我得把大林多扣会,算加班吧。动静别太大,过来再说。

                               我知道黄姐的意思,新来的小郑可一直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地都支棱着耳朵呢。

                               我小声问:怎么拉?出什么事拉?

                               也没什么,你过来把陈总送回去,他让人给灌趴下了。

                               我立刻跟小储传达了黄姐的意思。大林现在已经借调到人事部去了,因为公司有个不明文的规定,两口子不能在同一个部门里。陈总最近不在公司,由他分管的人事调动都没签字呢,所以大林还不算正式转过去,黄姐依然是他的分管领导。小储跟大林打了电话把他喊下来,我抄起钥匙就和大林直奔车场。

                               路上还和大林开玩笑:哥们吃了胃药没?别给咱部脸上抹黑啊。

                               大林仰天一笑说:你小子就说风凉话吧,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叹了口气说:唉,不想去事业部,或者下面的公司搞市场,就是怕应酬。

                               我笑:要是哥几个都练成六脉神剑就好了。

                               到了环球的餐饮大厅外,就见陈向阳垂着脑袋坐在休息椅上,黄姐正给他顺着背。

                               看见我们就点点头,柔声问陈向阳:陈总,让王炮先送你回家啊,好好休息。这段可真累坏了。

                               陈向阳没什么反映,那样子是真难受啊。

                               王炮,陈总就交给你了。刚吐过,回头让他多喝点水。大林,跟我进去,小范和财务部的几个还顶着呢。

                               黄姐,我说:这样行吗?

                               黄姐爽然一笑:你还操这心啊,告你,甭管行不行,我要发个狠也能唬住几个。

                               这倒是,酒桌上凡敢端杯子的女的,那都是不能小觑了的。这是个大家心里都明戏的江湖规矩。黄姐的量我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今这是要摆出空城计,弹杯退曹兵拉。黄姐和大林帮我把陈向阳搭起来,跟我摆了摆手,就转身进了大厅。

                               我拽着陈向阳的胳膊,搭着他向前,背后厚厚的皮垫隔音门一开,放出一片热气腾腾的喧哗,碰杯声,碗碟声,高声说话和笑闹声。象猛地从阿拉丁神灯里放出来的怪力士浮在半空中,然后随着门关上的一声砰响,又缩回灯壶,一切只是个发散出来的幻象。

                               真实的是我身边的这个人,死沉的向下坠着的身体,凌乱的胡茬,呼吸中的酒气,还有让人叹气的疲倦。我摇摇头。

                               陈向阳,来,喝点浓茶解解。

                               我把陈向阳的头支在沙发扶手上,往背后塞了几个靠垫,给他灌了几口,然后抹了把汗。

                               刚先送他回他自己的家来着。出了电梯,从他裤兜里摸出钥匙,插了半天没一把对的。问他什么,都是嘴里咕噜来咕噜去的,一咬牙,再下楼,继续开,直奔高力强家。这回就对了。

                               天开始热了,稍微动下就一身的汗,折腾到这会,把他搁在沙发上,让他躺平了,看着他沉沉睡去,才算消停。

                               还有点什么事呢,我一想,对了,烧水。

                               到厨房烧了壶水,翻出柜子里的茶叶,酽酽地冲了一大碗,这才给他喂下。

                               放下碗,恩,应该还有一件事。有人还在远方巴巴得等信呢。

                               热。。。。。。陈向阳下意识地手扒着领口往外乱蹬腿。对,是热,我满屋子找空调的遥控器,最后终于找到了,按下键,扭头安慰他:马上就凉快了啊。

                               冷气慢慢布满整个客厅的时候,陈向阳终于安静下来。

                               我到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抬头看见两只漱口杯里各放着一只蓝色的牙刷,拿起来摸了摸。擦手的时候也顺便在两块一模一样的蓝色毛巾上都抹了抹。
                              


                              192楼2008-11-09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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