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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抉择
听到吴邪就这么轻易地坦白了，解雨臣看向吴邪的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不过又见吴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说自己应该相信他，便也不再生闷气。
“哎哟，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既然你认出了这坠子，我就赌一把相信你，不过……”
胖子一脸惊喜地说着却突然欲言又止，同时那闪着精光的小眼神瞥向了一旁的解雨臣。
吴邪明白他在顾虑什么，于是道，“无妨，自己人。”
闻言，胖子也放下心来，突然收起了方才那副嬉笑的样子，严肃道:
“魔帝大人，实不相瞒，在下得知神尊大人下界后遇到了麻烦，被您带到了妖界，所以……不知您可否带我去见见我家神尊大人？”
吴邪点点头，颇有威严道，“既然如此，你跟我来吧。”
说罢，人就凭空消失了，空留下一缕青烟。
见状，胖子和解雨臣也不约而同地使用瞬移跟了过去。
吴邪来到了张起灵之前所在的亭中，果然看见他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甚至连那双空洞的眼神都不曾变过。
不愧是神啊……
吴邪暗自腹诽，随后就见胖子跟解雨臣都到了。
“小哥，胖子来了。”
闻言，张起灵瞬间回神，一双黑眸又变成了古井无波的样子。
他缓缓站起身来，先看了吴邪一眼，然后才把注意力放到他身后一脸惊喜的胖子。
“神尊大人啊！我终于找到你了！”胖子激动地大嚎一声，看那架势就差点要上来给张起灵一个熊抱了。
听及此，张起灵瞪了不分场合的胖子一眼，然后右手一挥，一道屏障就将他们四人包围起来。
胖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两声，同时他也明白这两人确实能够信任，于是就开始说正事了。
“昨日黄昏我接到命令提前回来复命，寻到天宫却从仙女口中得知你还未归来，于是暗中派人调查知道你下界后遇到麻烦，被魔帝带回妖界了。后来我才知晓魔帝与神尊你关系甚好，也才稍放下心来。但今日早朝不能没有神尊，若是让朝堂上那些人得知你不在仙界，指不定又要惹什么祸端。所以，我就变成了神尊的样貌瞒过了早朝，刚退朝就来此寻你了。”
闻言，吴邪跟解雨臣皆是若有所思，唯独张起灵毫无反应，就好像一早就预料到一样，不过，他本身也就是这幅样子不是吗。
据胖子所说，他刚回来就碰上这事，还恰巧就帮闷油瓶顶替了。那么也极有可能这一切都是闷油瓶计算好的。
他知道自己这次下界要遇上麻烦，还有可能不回仙界了，于是命自己的亲信——胖子提前回来，正好可以帮自己顶替一个早朝。
想通了这一切，不知吴邪，就连常年工于心计的解雨臣也在心底对张起灵小小地赞了一声心思细腻，顾事周全。
突然，一直沉默着的张起灵看向吴邪道:“我的药膳好了吗？”
吴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即才明白可能闷油瓶跟胖子有要事商量不便自己和小花知晓。
虽然心里对闷油瓶的避讳感到有些吃味，但他也知道闷油瓶习惯了小心谨慎，想要做到让他完全信任只能慢慢来。
不过，也有可能闷油瓶只是在避讳小花呢？
尽管心里一团乱，吴邪面上还是配合道，“噢！对对对！小哥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御膳房的人也真是够慢的，我跟小花去瞧瞧，你们先聊，一会白琼宫见！”
张起灵轻嗯一声，吴邪就一把拉住解雨臣的手，穿过屏障走远了。
此时四下无人，唯有张起灵和胖子秘密地交谈着。
“事情办的如何。”
“你放心，那东西还好好的，没人动……期限就快到了，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嗯。”
“什么？！已经找到了？！那他在哪？”
“就是吴邪。”
“竟然是他……所以，外面传言你们关系不同寻常，就是为了这个？”
“不全是。他很特别。”
“……你在犹豫？”
“……”
“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真的爱上那小子了？”
“……或许吧。”
一阵沉默……
“你要想好。选她，还是选他。”
“……我不知道。”
“唉……我知道你的决定无人能动摇，不过你现在居然在犹豫你一早就决定了的事。所以，我觉得在你心里，他应该是有些分量的。小哥，我真心劝你一句，要珍惜眼前人，万不要伤了他留你后悔。”

第二十四章 我想你了，而你在哪？
张起灵胖子二人谈完就直接去了白琼宫。
此时吴邪、解雨臣已经落座，宫女们正陆陆续续上着菜，一时间飘香万里，叫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最夸张的莫过于胖子，方才离白琼宫还有一段距离时，那对美食极其敏感的鼻子已经闻到致命的香气，他立刻被美味迷昏了头脑，大不敬地抛下他家冰山神尊就三步并两步地跑进了宫中。这一看到美味佳肴的“庐山真面目”更是瞪圆了眼睛——没想到想象中的山珍海味竟只是一些普通的蔬菜和肉而已，最多也不过是些人参燕窝。
“哎呀，魔帝大人，你家厨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把这么普通的食材做到这等飘香万里的地步！实在是佩服啊！”
单看体型就不难猜出胖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美食爱好者，而且作为神尊身边的红人，平日里尝过的山珍海味绝不在少数，而现在摆出来的这些于他而言也确实是普通了些。
吴邪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便赶忙招呼才进门的张起灵坐在了自己旁边。
这时候，作为幕后主厨的云彩端着最后一道压轴菜走了进来。
而胖子因为闻到了香气目光也转移到了云彩身上。
云彩其实是一只翅色艳丽的蝴蝶，生性活泼好动，心地善良，但工作时十分的认真，平日里甜甜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可偏偏她又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五官精致，眉眼如画，此时面无表情的她硬是让人看不出丝毫的严肃可怖，反而更显得她像小孩子在生闷气，可爱得紧。
原本想要看云彩手中的美味，可胖子硬是被她俏丽的小脸锁住了视线，然而胖子怎么说也见过大世面，各种美女都领略过了，所以也只是看了这么几眼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美味上。
“各位大人，人界的食品虽说普通但富含许多有益物质，所以我就做了这些，望大人们莫怪。”云彩放下菜后，恭敬地退到一旁解释，语毕还微微低下了头。
闻言，胖子有些惊讶地看向云彩，没想到这么有水平的饭菜都是她一人所做，看着像花瓶，却没想到是真的有用的花瓶啊。
与此同时，吴邪朝云彩微微一笑，好脾气地说无妨，顺便还邀请她一同享用。
“属下身份卑微，怎能与各位大人同桌用膳，此乃大不敬，恕难从命。”
“在我面前无须在意身份，在场的各位都是我的朋友，你就别端着了，赶紧过来吃吧。”
见吴邪都不说那些客套话了，云彩也不再用那套场面上的东西，放心地过来坐在了胖子旁边。
所有人都坐好便开始用膳了。
刚一开始，所有人都闷不啃声，场面尴尬的可以。吴邪想着应该是彼此都不熟悉的缘故，于是主动出声调节调节气氛。
“胖子啊，你在张起灵身边是做什么的？上次去天宫我好像没见过你啊？”
“这个啊，看我这身神膘你也知道，我就喜欢美食，天宫里头也没啥新鲜的，于是就讨了个神树守卫的闲职，那神树叫着是神树，其实就是一棵长在云朵上的大号树而已，也没啥稀罕的，所以这守卫也可有可无，如此一来我就能随时去外面闲逛，尝遍天下了！至于上次你为啥没见到我，我记得那时候我正好有个任务，被我们神尊大人派到老远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好几天就没来早朝……”
一番话胖子说得绘声绘色，用词语调也没有之前那般拘束了，见此，吴邪自然高兴。其实他本人也是个能说的，只是身边一直没有能陪他唠叨的好人选，如今遇见胖子可谓是相见恨晚，两人就这么打开了话匣子，大有把肚子里的话吐干净为止的架势。
有了领头羊，其他人，当然除了张起灵，都不再拘束，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
也是经过这一聊，胖子才发现，这个云彩真的是个处处都能给人惊喜的好姑娘，不仅长得好，厨艺好，还医术好，性格好，心眼好，简直是女人中的女人，完美中的完美。
而吴邪也打心底喜欢胖子豪爽不羁的性格，俩人互相开着火，直接称呼其名，就好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一边的解雨臣优雅地保持着自己“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可看着胖子给云彩献殷勤，张起灵给吴邪夹菜心里是越发不舒服，脑子里毫无征兆地就出现了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
这么多年了……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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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解药
　　一顿饭吃饱喝足，张起灵和胖子就打算回仙界了。胖子虽舍不得这么快就离开云彩，可宫里还有一大堆的事需要他们回去处理，而张起灵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若日日让胖子顶替，时间一长必定会被怀疑。
吴邪也晓得其中的道理，虽也有些许不舍但并没有挽留。
————————————
　　五天后，天宫
“小哥！”
　　那熟悉的仿佛要撕裂喉咙般的叫喊伴随着金属撞击地面的清脆声响传入张起灵的双耳，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是他。
张起灵默默想着，随即就被新一轮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的剧痛所湮没。
没几秒，吴邪跑过来手忙脚乱地想要把倒在地上的张起灵扶起。可触碰到张起灵皮肤的那一刻，吴邪着实被那刺骨的冰冷惊得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比昨日更冷更严重了，吴邪心道。
小心翼翼地把张起灵扶到塌上，吴邪把他已经湿透的上半身揽入自己怀中，一手虚虚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至今第十几次想要扣上他的十指，却发现比之前几次都容易地太多了。
已经虚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此时，这一轮的剧痛终于过去，张起灵紧绷的全身都逐渐放松下来，头无力地偏倚在吴邪的颈窝，急促却没有一丝温度的气体仿佛喷洒在后者的心上，无尽的心疼也转变为彻骨的恨意。
“小哥……”
　　你不能就这么被打倒，我吴邪绝对不会允许你倒下，绝对不会……！
吴邪偏头轻声对着他的耳侧道，“你好好地睡一觉，我现在就去为你取解药，你要撑住，要是你没做到，本尊一定让你去了鬼界都后悔！然后杀了四界为你陪葬！”
说罢，吴邪抱着张起灵把他放倒在塌上，用法术为其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物，然后俯下身，轻吻了他冰凉的薄唇，瞬移，消失。
一时间，被设上结界的房间里只剩了床上如今脆弱无比的男人。他安静的睡颜俊美非常，苍白的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合着。
“吴邪……”
——————————————
仙界，神相府。
奢华气派的殿堂内，一位年事已高的白发老人正与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人秘密谈话。
……
“你近期要注意张起灵跟那吴邪的情况，我看他们关系非比寻常，如果是真的那再好不过，好不容易让我等到了这么一个人，一定要不惜代价把他拉拢过来，实在不行到时候也可以武力解决，不过还是他自愿最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属下明白。”
“还有，你第一次执行任务一定要万分小心，日后尽量少来。”
“是。”
“好了，你赶快下去吧，免得他起了疑心。”
“属下告退。”
说罢，黑衣人恭敬地抱拳一拜，便转身悄然离去。然就在此时，吴邪冲破了他们谈话的屏障，突然闪现在那白发老人的面前。
正欲走的黑衣人一惊，随即快步跑出殿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吴邪对那黑衣人也只是一瞥，便没再细看追究，毕竟对于此时的他而言，尽快得到解药才是重中之重。
见吴邪并无追问的意思，汪诚也是稍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吴邪的动作却让他火冒三丈。
“魔帝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距离自己脖子的一厘米处，是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而持剑者，正是突然闯入的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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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谈判
“别装傻，东西拿来。”
吴邪依旧紧紧抓着手中的寒剑，目光不同于往日的温润天真，此时的他，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饶是汪诚这样见过大世面的老狐狸也被这骇人的目光盯得心脏一紧，不过吴邪到底还是嫩了些，他很快便冷静下来，暗自嘲讽竟会被新晋小帝吓住，而后便摆出朝堂上那副威严的样子。
“什么东西？老夫不知您在说什么。”
吴邪见此也是有些怒了，于是又把剑前移三分，堪堪指在汪诚的咽喉处，如此之近的距离汪诚都能感觉到脖子上刺骨的冷意，仿佛对面那人的心情。
“这么久不派人来，不就是想让我来找你吗？怎么，如今人来了，你却跟我玩这一出？告诉你，本尊现在没心情跟你闹，立刻把解药给我，否则，哪怕杀了你与仙界为敌本尊也在所不惜！”
这一字一句仿佛都是从那人咬紧的牙缝中挤出来的，无不显示着对方已经达到怒火爆发的边缘了。
“冷静冷静！老夫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吴邪这般愤怒，汪诚再一次被吓得倒退几步，他神色慌张地不断摆着手，极力为自己辩清。
而此时，吴邪也被对方眼中的恐惧惊到，一下子清醒过来。
……刚刚……是我吗？
顾不得再多想这些，吴邪重新思考了下，觉得汪诚并不像在装，或许，他并不是下毒的人。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吴邪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抓着剑的力道已然松了许多。他紧皱着眉头，凤眸微敛，思绪乱成一团，内心感到无比的烦躁。
汪诚见此，心里的恐惧也慢慢被驱散，他仔细思考了现下的情况，发现吴邪来找自己要解药，极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看他如此焦急，恐怕是中毒已深。至于给他下毒的另一方势力，也可能是朝中不顺服于他的臣子，不过……这些又与自己有何关系？为何吴邪会认为是自己下的毒？
莫不是……中毒的其实是张起灵？！
可如若真是他，为何方才她不曾报告于我？是她真的不知，还是有所隐瞒？……可她日日在天宫，如此大事怎会不知？！这个***……！
哼……！日后再收拾她。
现下如何利用一下这位魔帝大人才是大事。
“魔帝大人……看这方才的情况，莫不是您的……好友中了毒？”
吴邪心中一惊，知道这老狐狸可能已经猜出了闷油瓶中毒的事，暗骂自己冲动惹事，面上却不得不继续跟这老狐狸玩猜谜游戏。
“怎么？此事与你有何关系？”吴邪幽幽道。
“虽说确实与老夫无关，但老夫起码已经活了几千年，某些解毒良药的下落老夫还是知晓的……就看您是否有意了。”说着，汪诚勾起一个奸笑的弧度，那贼眉鼠眼的样子配上满面油光，看得吴邪是一阵反胃。
但……汪诚说他有办法救闷油瓶？！
吴邪心生疑惑，这世上有解毒良药为何身为神尊的他和身为魔帝的自己都不知晓，而他一个小小的神相却知道这么多？
似是看出了吴邪的质疑，汪诚又奸笑一下，道:“虽说老夫身份卑微，但起码是跟随过先帝征南闯北的老前辈，自然见识多一点。”
这么骄傲的语气真欠揍……
吴邪鄙视地暗道。不过这老狐狸说的确实有道理，论年龄见识，他和闷油瓶确实都不及他。
“你为何要帮本尊，本尊如何相信你？”
“这个……您是妖界至尊，若让魔帝欠老夫一个人情，该是莫大的殊荣啊！日后若老夫有何难处，也可以多一条解决的门路不是？况且……您只能选择相信我。”
可恶……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真糟糕！可是他说的确实没错，我只能选择相信他，闷油瓶还在等着我，我不能再犹豫了！如若他是在骗我，大不了最后与闷油瓶来个双双殉情，能死在一起也是好的。
“好，本尊信你这一回。你说。”
“哈哈哈！魔帝大人果然豪爽！那老夫就不卖关子了，想当年老夫与先帝走南闯北之时，无意中得知鬼界鬼王拥有一炼化上万年的神药，吃了可包治百病，驱毒辟邪，不过这既是神药，必不易得，何况那鬼王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难缠。消息老夫告诉你了，至于能不能拿到手，就看您的造化了。”
鬼界……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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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再见
自上任后，吴邪确实从各种渠道听闻过有关鬼王的一些事。
这世上根本无人知晓鬼王的真实姓名，但不知是因其特殊癖好还是有何奇疾，那鬼王的眼睛上常年绑着一块黑布，缘此自称黑瞎子。
　　见过鬼王的都说他似乎很爱笑，却是藏着刀子的惹人一身惊悚的痞笑，据说鬼王也是个厉害的主，仙妖大战之时他谁也没有帮，却在之后没几个月，只身一人灭了妖界一大家族。
　　鬼王也不愧为鬼王，他的嗜血残忍更是四界出了名的。
　　据说几百年前有个不知怎么得罪了他的人，鬼王就将其抓来鬼界，当着众鬼怪的面，先是命人将其痛打一顿，后又亲自挖其眼，割其舌，断其脉，甚至最后还命人盛出来一杯血，他稍泯一口，又万般嫌恶地吐到地上的一滩血肉模糊，嘴边依旧噙着那标志性痞笑，道:“真难喝”，再之后……那团烂肉被喂了野狗，就连魂魄都被打散，永世不得超生……
思及此，吴邪天马行空的脑袋里立刻脑补出了一幅血腥残忍的画面，光荣地把自己恶心到了。
啧……这臭老头心也真黑，故意把我往虎口里送，就算解药真在那鬼王手里，我也没命带回来了。
呵呵，不过还好我早有准备，小老头以为就他会打小算盘，我吴邪也不是吃素的……！
汪诚以为自己胡编乱造的东西已经成功瞒天过海，却不想吴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趁机蓄力，快速地在汪诚身上施了一法，满意地看到他一脸的惊愕。
“你……你对老夫做了什么？！”
吴邪轻轻拍了拍广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挂了一张连阳光与之相比都要逊色几分的笑容，向惊地险些站不住脚的汪诚走近几步，笑道:
“本尊没做什么呀，就是施了点小法术，噢……对了！这可是妖界秘术，听说可以让施法者与被施法者同命相连……”吴邪故意顿了一下，果然看到汪诚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笑了笑，又继续道:“所以呀，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最好在家里祈祷鬼王心情好，不会对我做些什么残忍的事……否则，那可不是我一个人死掉的事了……哈哈哈……！”
说罢，吴邪大手一挥，整个人瞬间消失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大殿里，一个表情复杂的白发老者浑身颤抖……
真是低估了这小魔帝，本想编个故事送他一程，顺带还解决了张起灵，没成想最后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那鬼王是不是真的有神药我不知道，但他行事残忍法术高强确是不假，如若那小魔帝真的就这么死了……不、不行！我还没当上天下之主，绝不能就这么死了！若那小魔帝只是吓唬我呢？！这法术一定是假的！一定是！
“来人！！给老夫把神医请来！立刻！！”
　　“是是是……属下立刻就去，您息怒！”
　 “别废话！快去！”
————————————————
回到天宫，吴邪第一时间奔去张起灵房间。刚刚踏进门，远远地就看见床上那人正安静地睡着，吴邪稍稍放下心来，轻轻走到他的床边，定定地看着他人畜无害的样子。
张起灵的睡姿还和自己走前一模一样，头微微偏向外侧，已经稍稍有些色泽的两颊为他白皙的脸添上一抹淡淡的粉红，如同两片薄薄的云霞轻覆在上面。阖起的双眸再不见往日的冷冽淡漠，闭上眼睛的他还隐隐透着些乖巧可爱。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眉头有些微皱，似乎在梦中看到了什么令他担忧的人或事——吴邪伸手柔柔地抚平了它，却突然听到那人一声低低的呢喃，似要把他的心也融化……
“吴邪……别去……”
这瓶子……原来这么担心我啊。
吴邪看着他笑了笑，稍稍凑近了他的耳朵，柔声道:“闷油瓶，你是不是猜到了我会去找汪老头？不过，现在我已经去过了，能忍到现在才去，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别怪我……”
　　“汪老头告诉了我一些事，半真半假，我当然知道不该相信他，可是如今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要救你，我不想再看到你那么脆弱而痛苦的样子，你那么强大，是我心中唯一的神，所以我一定要为你做点什么，哪怕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不过这也没什么，就算最后我们不幸地下了黄泉，也还有汪老头一路当照明灯的……哈哈，想起这个我就好像看到了那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小样，其实那个法术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的，我故意瞒着他没说，现在他肯定是在家里打坐给我祈福呢。”
　　“你也别担心，睡觉就好好睡，别想那么多，反正最后的结局不论如何，我们都会在一起。所以，好好睡吧……”
吴邪在张起灵唇上落下一吻。
“再见。”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