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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岁月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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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说,生命中有许多吉光片羽,无从名之,难以归类,也不能构成什么重要意义,但他们就是在心里萦绕不去。
此时再想起,那竟是几年前的事了。
最好的时光,已经过去了。
Rain and Tears 眼泪和雨都是一样。
据说回忆最会骗人,它总是只记得那些回不去的好时光,让往事变得如烟火璀璨,叫人沉迷。
放不下执念,立地成了业障,在念念不忘里,就把一辈子蹉跎了。
爱和恨,往往都是共同生长。
不问缘由,喜欢赵一玫 沈放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1-12 22:11回复
    连载花火上的更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1-12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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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17:4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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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1-12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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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1-12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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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祝她过什么?
          他祝她赵一玫,一生所求,皆不可得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1-12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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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说感动的话,实在太多太多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1-12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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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1.
              赵一玫抵达苏丹,是在四月的第一天。
              首都喀土穆正式进入热浪滚烫的夏日,平均温度能够达到四十摄氏度。撒哈拉沙漠的沙尘暴也开始蠢蠢欲动,走在路上,只觉得万物都在燃烧。
              赵一玫下了飞机,有一封新的邮件,点开来看,是接待方发来的道歉信,告诉她原本安排来接机的司机感染了疟疾。最近天气炎热,病人太多,实在没有办法按时来接机。请求她的谅解,他们会在人手空出后,第一时间赶来机场,麻烦她稍作等待。
              在这里,感染疟疾,常见得如同感冒发烧一般。赵一玫读完邮件,拿手机拨打了联系方的电话,对方很快接起来。赵一玫开门见山:“你好,我是Rose,我已经抵达喀土穆,已经收到邮件,你们不必抱歉,也不用再叫车来接我,我有地址,可以自己过来。”
              对方有些吃惊:“Rose……你应该知道,我们这里的治安,比不上你们中国。”
              “我知道。”赵一玫斩钉截铁打断了对方的话,“我知道自己在哪里。”
              对方见她执意如此,又碍于医院确实派不出人手,一次又一次地道歉,并且对她的到来表示欢迎和感谢。
              赵一玫挂断电话,走出机场,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黄土,远远能看见几棵树,但更像是已经枯死了。赵一玫举起手,隐约能感觉到风。
              她笑了笑,有风的地方,就有希望。
              非洲,一块被上帝遗弃的土地。而苏丹,则是这块土地上最不安定、最贫穷的国家之一。
              赵一玫漫不经心地走在炎炎烈日下,心想,上帝又何曾真的眷顾过众生呢?
              沙漠曾是赵一玫最厌恶的地方,因为在她的印象里,那代表着炎热、贫瘠和了无生机。
              那时候她还热衷于追着雪季去阿尔卑斯滑雪,去冰岛泡温泉和深潜,对于热带气候,赵一玫曾做出过的最大让步,就是夏威夷。因为那里有奢侈豪华的海滩酒店、身材完美的英俊男人和彻夜不眠的顶级跑车。
              赵一玫很快便在机场外拦了一辆出租车,将医院的地址报给对方后,靠在玻璃窗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外面。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同她搭话,永远绕不过那几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来这里做什么。
              赵一玫沉默不语。她一路从墨西哥回到美国,再由洛杉矶飞到开罗,买了最近一张从开罗到喀土穆的机票。在机场凳子上坐了一整晚,昼夜不停地奔波了三天两夜,跨越了大半个地球,再加上这烧死人的灼热的阳光,她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
              汽车驶入城镇,司机还在喋喋不休地向赵一玫介绍着喀土穆。可是话还没说到一半,一辆皮卡从转角处直冲过来,司机情急之下猛地将车身转过九十度,电光石火间,只听到惊心动魄的一声巨响。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赵一玫坐在后座,没有系安全带,整个人翻倒在地,狠狠地撞上车门。一瞬间天旋地转,剧痛反而是后知后觉地涌上来,赵一玫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已经碎了。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司机从安全气囊里爬出来,解开安全带,头也不回地跑了。
              好在她尚未失去听觉,又听到几辆车子的刹车声,然后是一阵大吵大嚷,有人用武器在重击。赵一玫听得懂阿拉伯语,再联系上刚才司机慌不择路地逃跑,猜到自己这是遇上帮派火拼了。
              尼日尔三角洲地区危机、政治谋杀、街头帮派冲突、武装抢劫、暴力犯罪、走私、选举暴力、恐怖袭击……暴力永远是这片土地的生存法则。
              赵一玫倒在车门上,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完全失去知觉,鲜血汩汩地流出来,淌在肮脏的地上,只闻得出血腥味。赵一玫熟知各种急救常识,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打开车门逃出去,这种劣质老旧的汽车不经撞,在如此高温的暴晒下,很容易发生爆炸。
              可外面有帮派火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而且她对车外的情况一无所知,她现在冒然闯出去,被误伤的可能性更大。
              还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赵一玫倒在血泊中,眯着眼睛,心想,要是我就这样死了呢?
              可能是她这一生在鬼门关徘徊的次数太多,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就停了下来。
              因为在这一瞬间,赵一玫感受到了风。
              真的是风,风中带着细沙,竟然让她无端想到了大海。一月的海,冰冷的,壮阔的,沉默的。
              那风落在她的眼睛上,细沙覆盖她的睫毛,像是颤抖的蝴蝶。赵一玫强忍住剧痛,忽地笑了。
              外面激烈的打斗声渐渐安静下来,赵一玫想大概是自己失血过多,但又觉得意识尚且清楚。她咬紧牙关,用还能动的左脚颤巍巍地去踢车门。车门岿然不动,她怎么能死在这里?赵一玫咬紧牙关,一下一下地踢着车门。
              越是螳臂当车,反而越是激发了她求生的意志,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那样漫长,赵一玫突然听到一句中文:“车里有人!”
              下一秒,有人打开车门,明晃晃的太阳直射赵一玫的眼。在眩晕之前,她只看清楚对方身上穿着迷彩服,应该是军人。
              赵一玫只是因为贫血而出现短暂晕厥,醒过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一辆越野车上。车前排坐着两个男人,是刚才的迷彩服,肩膀上印的是五星红旗。
              赵一玫沙哑着声音开口:“谢谢。”
              开车的男人看了她一眼,是刚刚开门救她的人。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略有些诧异,回过头看了赵一玫一眼:“醒了?”
              “你不要乱动,刚刚给你做了简单的处理,右手骨折,具体的内伤还要等到照片后才能确定,有什么不适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1-12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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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字数限定?本来想一次性发完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1-12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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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17:3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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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送你去医院的,男人解释道,“但收到沙尘暴的预警,只能送你回我们的大本营,那里有军医。”
                  “谢谢。”
                  “中国人?”
                  赵一玫本想点头,却发现身体一动疼的厉害,只眨眨眼:“是,赵一玫,你们可以叫我Rose。”
                  “雷宽,”坐在副驾驶坐的男人自我介绍,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同伴,“陆副队,陆桥。”
                  “麻烦你们了。”
                  “别说话了,刚刚给你打了葡萄糖,你的身体状态很糟糕。”
                  2
                  越野车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抵达了驻军大本营。陆桥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后,就有别的军人抬着担架送赵一玫到了军医处。
                  负责赵一玫的军医是个女人,叫李岚,看起来比赵一玫大不了多少。李岚认真地给赵一玫做了全身检查,第一时间确认她没有伤到脊椎。
                  陆桥的紧急处理很到位,李岚立即叫来护士,给赵一玫做手术。
                  等麻醉药效过后,赵一玫再清醒过来,就看到李岚在整理药箱。她察觉到赵一玫的动静,头也不回地说:“你一个人来苏丹啊?”
                  “嗯,”赵一玫回答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赵一玫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医院:“你好,我是Rose,嗯,路上遇到一点小情况,我现在在安全的地方,不用担心,过一会儿找到车就过去。”
                  挂断电话,李岚面无表情地看着赵一玫:“你哪里都不能去。”
                  “我要回医院,我在那里工作。”
                  “工作?你是志愿者?”
                  赵一玫点点头,自嘲地笑笑:“对,还没来得及去报到,自己就先成了伤患。”
                  “这边每年都有成批的志愿者,不过大多数是来支教的,你去医院?你也是学医的?”
                  “不,我主要从事翻译工作,接受过培训,会一些护工的活。”
                  “翻译?你会说阿拉伯语?”
                  “英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阿拉伯语,法语,”赵一玫毫无炫耀之意,认真地回答李岚的问题,“还有北京话。”
                  军营里都是大男人,难得见到同龄女孩,李岚忍不住拉着她多聊了几句:“真厉害,大学就是学语言的吧?”
                  “主修的是西班牙语,别的都是辅修和自学。”
                  李岚问:“你哪所大学的?”
                  赵一玫没回答,只说:“我在美国念的大学,所以学习语言的资源也丰富一些。”
                  “怪不得,”李岚说,“看你的样子,还没工作吧?现在是放假吗?还是间隔年?”
                  赵一玫直截了当:“中途退学,现在是无业游民。”
                  李岚被她堵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问别的:“为什么来非洲?”
                  对于这个问题,赵一玫却没有回答。
                  她望向窗外,此时已经是黄昏,沙漠被日光的红色所覆盖,变得柔和而遥远。它依然贫瘠、了无生机,可是又有一种宁静从大地深处破土而出。
                  她不应该在这里,李岚想,她应该属于另外一种世界。
                  此时的赵一玫正低着头,认真注视地板上的落下的光影。
                  她笑起来有点轻佻,但是很迷人,李岚见过很多做志愿者的女孩,她们大多心地善良,穿着打扮都很朴素,一看就是那种好女孩。
                  Rose,玫瑰,李岚心想,这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输完液后,赵一玫执意要离开军队大本营,去医院报到。军事重地,本来也不该让她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疗养。
                  李岚不知道赵一玫是靠着怎样的毅力像个正常人一样站了起来,晚饭是李岚帮她从食堂打来的稀饭,赵一玫的手臂上还缠着石膏,却坚持要自己来。
                  赵一玫拉开病房的白色拉链,这才看清李岚的办公室全貌。木质的办公桌靠在泛黄的墙边,文件收拾得整整齐齐,桌上一支乱放的笔都没有,军人的习惯。
                  唯一的装饰品,是墙上挂着的相框。赵一玫抬起头,在看清照片的一刹那,她只觉得天崩地裂。
                  像是有人活生生挖出她的心脏,捏在手心,然后用力一捏——
                  赵一玫弯下身,五脏六腑一齐痛苦地叫嚣。
                  她以为自己早已经断了七情,灭了六欲,却在这一瞬间,被绝望如潮水般吞没,窒息。
                  李岚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赵一玫强行将自己的血和骨一点点拼回来,然后她强迫自己,再一次看向那张照片。
                  李岚见她在看相框,便出声解释:“我们部队的合照,陆副队和雷宽,你都见过了。中间那个是我们沈队,出任务去了。你应该看了新闻吧,南苏丹暴动,他们去把在那里的国人接回来。”
                  赵一玫没说话,沉默了半响,还是忍不住开口:“危险吗?”
                  “你说呢?”李岚说,“南苏丹自独立以来发生的最大规模武装冲突,美军都已经撤离了。”
                  说完以后,李岚看了赵一玫一眼,见她还盯着那张的照片,突然反应过来,她那句危险吗,问的并非南苏丹,而是这个人。
                  李岚警觉且好奇的问:“你认识我们沈队?”
                  认识他吗?沈放?
                  赵一玫陷入漫长的沉默中,她和这个人,曾住同一屋檐下,相互憎恨了数十年。他恨不得她去死,她盼不得他活着。
                  赵一玫仰着头,沉默地注视着他的照片,他依旧英俊逼人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一束阳光从窗口切下来,他在明处,而她在暗处,所以她看得到他,他却再见不到她。
                  她认真地凝视他。
                  过往岁月就在一刻无法挽回地坍塌了,原来对她而言,他已经变得如此陌生。
                  年少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永远爱他,哪怕他不爱她,他这辈子也是属于她的,满满当当,只有她。
                  “不,”她摇摇头,说,“只是很像我过去认识的一个人。”
                  “爱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1-12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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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过十二万公里,越过昼夜与星辰,越过硝烟与战火,你在哪里,我去见你。”
                    ——《致岁月迢迢》
                    @绿亦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1-12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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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回来?”
                      “直到我不再爱他的那一日。”
                      ——@绿亦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1-12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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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赵一玫说,“故人罢了。”
                        天黑下来以后,雷宽才终于抽出空来送赵一玫去医院。军事重地,别的车是不允许开来的。
                        在出军营的时候,忽地响起一阵警报声,赵一玫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一下子坐直身子。雷宽的对讲机响起来,他迅速拿起来,压低了声音和对方说话。
                        然后只见前方转出浩浩荡荡一个车队,开着大灯,沙漠被照得如同白昼。最前方一辆越野车,猛然一个急刹车,在雷宽面前堪堪停了下来。
                        车门被打开,赵一玫首先看到的,是一双沉重的黑色军靴,然后浅绿色的军裤,一双长而有力的腿。
                        男人漫不经心地扣上军帽,直直地向雷宽走来。
                        赵一玫在看到他的瞬间,整个人如坠冰窖,忍不住颤抖。
                        他背后是十几辆刺眼的车灯,迎着月色和漫漫荒漠站立,像是收割命运的死神。
                        幸好雷宽马上打开车门,跟着跳了下去。男人走到一半停下来,雷宽对着他,利落地一个敬礼。
                        “沈队!”雷宽欣喜若狂,“您回来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淡淡地问:“去哪儿?”
                        “报告沈队,今天在路上遇到个中国人,来这边做志愿者,出了车祸。下午在军医处做完手术,现在受命送她去医院。”
                        沈放点点头,随意向车身扫了一眼,车里没开灯,从外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他拍了拍雷宽的肩膀:“注意安全。”
                        雷宽收命,敬了一个礼。雷宽从后视镜里看到沈放还站在原地,回头跟赵一玫说:“刚刚那是我们沈队,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赵一玫坐在越野车后排的座位上,安静地低着头,长发垂下,遮住了她的脸。她一动不动,也没有接雷宽的话。
                        越野车消失在黑暗中。
                        这天夜里,赵一玫做了一个梦。
                        她这些年总是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睡,已经许久没有做梦了。
                        她竟然梦到好些年前,她才二十二岁,念的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斯坦福大学,活得肆意漂亮,人人都说她是上天的宠儿。那是她和沈放,唯一一次在美国相遇。
                        他站在旧金山黄昏的路灯下,冷冷地看着他。
                        他冷笑着开口:“天底下有哪个妹妹成天觊觎自己的哥哥的?”
                        赵一玫记得那是个夏日夜晚,可他却像是浑身结了冰,戾气极重,一字一顿地继续说:“赵一玫,你还记不记得我祝过你什么?”
                        她在梦中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却发不出声音。下一秒,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直直地向她冲来,车灯大亮,照得她整个人双目失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撞飞,然后重重地坠落。
                        赵一玫从梦中惊醒,在黑暗中一下又一下地眨着眼睛,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那只是一个梦。她睡在窗边的床上,远远望去,非洲大陆的深夜,只有茫茫的沙漠。
                        她想起来了。
                        他祝过她什么?
                        他祝她赵一玫,一生所求,皆不可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1-12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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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放从南苏丹带回来的,是第二批企业的中国工程师们。
                          从南苏丹回到喀土穆,他们几乎是一路从硝烟战火中冲出来的。除了保护人员的安全外,还有重要的文件资料和一些关键性的设备。
                          等沈放回到喀土穆的时候,竟然有种回到家的错觉。南苏丹战火纷飞、索马里海盗猖獗、尼日利亚接二连三的炸弹爆炸……
                          和更穷凶恶极的地狱比起来,苏丹竟然也算是天堂了。
                          沈放回到军营,也没能得到片刻歇息,国内运送的物资和医疗用品刚刚运送到,李岚他们做过清点以后,再由他负责捐献到苏丹各医疗机构。
                          这天,喀土穆的室外温度高达四十八点五摄氏度,沈放一行人达到医院的时候,几乎能闻到皮肤腐烂的味道。在走廊里,一路哀号声四起,消毒水和麻醉剂是奢侈品,大部分包括截肢缝合的手术都是在患者意识清醒时直接进行。等待他们的,几乎是残疾,或者死亡。
                          沈放无意在医院逗留,将物资清点结束以后,正准备离开,突然被一旁的护士叫住。
                          “你们是中国方的军人吧?”对方问道。
                          沈放点点头,护士让他稍等片刻,然后从办公室里拖出一筐西瓜:“Rose听说你们要来,让我转交给你的。她今天去政府递交材料了,不能亲自来感谢。这是她昨天特意去买的。”
                          “Rose?”
                          “新来的志愿者,那个中国人,出了车祸,是你们部队的人救了她。”护士解释说。
                          沈放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件事。他回到喀土穆后,雷宽和李岚都给他提过。特别是李岚,翻来覆去地讲,说他那天不在,太可惜了,很久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中国女人了,美国名校毕业的,会六门语言。
                          “Rose。”沈放蹙眉,他不喜欢这个名字。
                          沈放回到军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李岚听说是赵一玫送的西瓜,喜滋滋地招呼着大家把它分来吃了。
                          “她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没看到人。”沈放说。
                          “你也不知道帮我问一句,”李岚说,“一个女孩子,千里迢迢来做这边做志愿者,一下飞机就遇上帮派火拼,要是陆副队他们到得晚,说不定就死在车里了,想来也真的可怜。”
                          沈放没吭声。
                          他坐在窗台下,西瓜只吃了一口,便搁在一旁。他吃不惯甜的,特别是这几年,一吃甜的东西,五脏六腑都觉得难受。
                          “暴殄天物,”雷宽凑上来,也不多问,拿了他的西瓜啃得干干净净。
                          沈放没搭腔,他侧身而坐,一手搭在膝盖上,望着远方。他生得英俊,穿着军装,在夜色下衬得轮廓分明。
                          “看什么呢?”
                          “没什么,”沈放笑了笑,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四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1-12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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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赵一玫,当初我爸给我取这个名字,大概是希望我拥有玫瑰一样的人生。可现在看来,我大概让他失望了。”
                            今夜话题:你的名字有什么寓意呢? [/cp]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1-12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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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17:3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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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双字圆,大概是一生圆满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1-12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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