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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天下大同之“2017年度最佳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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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吧活动之“天下大同”,评选“2017年度最佳戏友”。
【参与要求】
报名参与者在报名帖跟楼贴出一篇戏录即可,主办方将在三个工作日内给出答复。
【报名表格】
报名人/推荐人:(必填)
代表群:(选填)
戏录:(必填)
【组队规则】
①个人组队参加(约上你的cp,秀瞎了观众我负责。约上你的梦中情皮,指不定可以擦出火花,点着了你自己负责~)
②单人参加(截止报名后进行抽签,随机组队。)
③推荐好友参加(身边总有单身狗,各位亲朋好友要是替他着急,可以帮忙报名,主办方负责派出小天使请人~)
④代表群参加(群内选送参加的选手若最后获选,该群于2017年内所有招募、宣传,一律加精并置顶一周。)
【活动流程】
①以两个男皮为一组,相互为对方拟定人设,同时发出,排除人设中存在的bug,其余原封不动。
②按照对方给出的人设开戏,戏录篇数为1-不定数。
③每位入选者手中持有一票,主办方三位评委各有两票,并于报名帖跟楼回复中随机抽选除入选者以外的三位观众给出三票。入选者上交人设及戏录后由主办方开贴进行统一投票,选手可以将手中的票跟楼投给本队之外任意一位入选者,评委同理,最后统计每队选手所得的总票数,票数最高者当选。
【戏种范围】
戏的题材在政斗、江湖、市井范围内皆可,时代背景限商朝~明朝,可架空。
【日程安排】
报名时间:1月5日-1月20日晚八点(成对报名的报完名就可以开始写人设戏了。)
拟定人设:1月21日-1月26日(没有强制性要求,人设先写完,互相觉得没有bug就先开戏咯,26日前上交人设预热。)
开戏时间:1月21日-2月10日
上交戏录:2月8日-2月11日晚八点(可以提前交,不能拖后交。)
投票时间:2月11日-2月14日晚七点(为了在情人节当天选出最佳戏友~)
公布时间:2月14日晚八点
【最佳奖励】
①获选“2017年度最佳戏友”的两位选手,主办方为表示小小心意,将为两位选手制作戏集,收录两名选手各自选定的二十篇精品记录寄送。
②代表群参选的选手获选,则另外为该群制作群戏记录集,收录该群戏录三十篇寄送,记录由该群群员共同商议选定。
【最后的话】
我们都有一个演绎梦。
政吧头像镇楼


IP属地:福建1楼2017-01-05 18:51回复
    竟然没人抢前排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1-05 19:22
    回复
      2025-08-15 01:4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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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醉刚和我说没人抢前排。所以我抢一下。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1-05 19:41
      收起回复
        那楼主你真的很棒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1-05 19:43
        回复
          鼓掌站台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1-05 20:16
          回复
            请问,在哪里报名?没找到报名帖,难道就是这里?


            7楼2017-01-06 10:39
            收起回复
              报名人:注册哈虾
              代表群:局戏
              戏录:手机复制不方便...就拿我在吧里发的“歌女何处锁家国”里的戏吧?
              《单人报名》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1-07 00:01
              收起回复
                【报名表格】
                报名人:文景
                戏录:
                戏中太守,剧情略…←_←
                蕴安太守丨文临渊
                时当武业二年,序在炎夏,而朔风猛烈,骤雨突来,更有冰丸卷携而下,坠田毁稼,乃天象大异,不知罪归何家。
                万亩稻田,千尺碧水,似乎只一夜便没了从前的颜色,江滨、鹤渚、临远,三县告急,官仓储粮告罄,正伏案奋笔,以期上报天听,赈济元元之民。
                当此燃眉之际,噩耗再传:山洪暴涨,江堤塌毁,临远半县被淹。
                一干事宜扰得头胀脑昏,拈杯来饮,抿了满口浮渣,大怒道:“换茶!”
                余光瞥见一人上前,却迟迟不见动作,愤然置笔抬头,却见一陌生面孔:“本官叫你……你是谁。”
                点山见性丨刘裕
                晓雨城边饥乌叫,来往荒烟道。看城枕着江水滔滔,人烟惨淡,市井萧条。都只把豺狼喂饱,好江城画破图抛。
                作似个卑贱贱的小茶坊,趁时节探头儿瞧,闻他谆谆性情好,不吝见市草,太守,太守,哪知人有外敌,一颗歹心无可告,怎肯错良机,添烦恼。
                这孤身客也无地跑,做个长揖儿非我娇:
                “闻言道君坐在明镜厅,手握着千斤力,管千里粮草行。饥民鼓噪将犯上,缺草乏粮,便是将军也难扛。这恶名君怎逃?未曾相识君真意,倒嫌粗茶烦,君未闻三县已然无人在?”
                蕴安太守丨文临渊
                观其礼至,临怒容而不惧,受逼视而悌然,已察不凡之处;复得其言,切中时弊,侃侃如也,始知未为市井俗士,余乃降辞色,更刮目待之。
                蕴安,大嵥东疆也,重兵屯居,坚垒御敌,更有生民数万,遍地良田。昔者两河流经,造福乡里,而今天降涝灾,毁我稻粮、淹我田园,孰之过也!
                “本官幸承圣意,自守郡蕴安,未尝稍怠,今蕴安受灾,百姓流离,承这恶名也罢、骂名也好,公正当在人心。”施然起身,长揖谢道,“方才唐突先生,但望先生海涵。尚不知先生此来何命焉为?”
                点山见性丨刘裕
                “休拜,休拜!你是奉旨的太守,我怎消受的你拜!”谨躬身问夏安,恰才西城外见了些饿殍荒野,听了些风言风语,不过转口相述倒引得他刮目相待。
                “我从来诗书不谈,杂艺懒翻,伸拉揉拽都无赖。别的都敬不敬,亲不亲,忠不忠,义无义,则何处寻那善文能武人,著这济困扶危书,也只好做个草野莽夫。”再拜,按鞘而言“吾之未疾进兵征讨者,唯知君命有所不受。今天灾无常,百姓困亡者十之有九,睹之泪下。夫子见之不忍,欲请粮草恐复时节不利,特请先生随我一去,共议解决之道。车马已备,倘先生有虑也务必请前往。”
                蕴安太守丨文临渊
                得言,然未作罢,颔首再敬,而后直身对立,听他妄自菲薄、自引鄙陋。余暗中臆度,甚不解其意:若夫山野高人,有心救百姓于水火,何必自谦?若灾民苦者,欲请仓廪之粮,如何心恬气淡、自作卑态?
                略躬身让他一礼,再听娓娓之言,恍知其行之的,不胜感激,道:“令夫子忧民如斯,善心若此,本官着实㥏然。”
                正欲动身应邀,似有所思,神色一滞:观此人气度不凡,举手投足之间皆有豪气,如何肯折傲骨,侍奉乡绅?故拢袖敛袍端坐案前,再起官架,曰:“只是,本官身缠一郡庶务,着实抽不开身,还要烦劳先生,请令夫子前来鄙府,再行商洽。”
                点山见性丨刘裕
                “我虽至愚,却不曾从井救人。这计谋不过夫子好意,先生无空,我也难求。”生灵卷尽又何干,助你峰回路转,白劳一番难受赞。不把你亲身拿下,这波折受应难,“您瞧这边境豺虎乱如麻,窥伺龙楼帝王家,那都督选将皆娇娃。正腾腾杀气,这粮草又缺乏。先不说饥民是盗是逃,便是那将士也敢劫库抢官衙。也罢,也罢,我这也是多情好被无情恼。您悠悠的喝杯茶,我替你好好沏上。”移茶盅置人面前,轻放,旁退,速手往其颈后重砍。“先生也休的怪我,只因您实在难降,这招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蕴安太守丨文临渊
                心中有惑,然再顾眼前时局,已是天灾肆虐、黎庶危急,钱粮庶物着实紧缺,故听他抱憾时,不免扪心反省,世间多奇人,以余阅历之浅,未尝观者大而有之,若兹事属实,岂非冷眼作壁上观,枉送元元之命?
                锁眉少思,无从辨其意之真伪,更兼连日心忧、神悴力竭,一时恍惚,了了只言竟权作过耳之风。
                再回神,茶盏稳磕于案,欲饮而未果,颈后钝痛,惊得七魂六魄抽离,又汇一处时,眼前白桦桌案,笔架倾翻,炉中炭火将熄。拢袍步于庭中,甚觉寒冽,方知时当严冬、元春未至,方才天灾与祸事,不过杞人苦忧一场,皆属梦境。
                “武业元年十二月,夜堕异梦,及醒,持觚以记之。”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1-07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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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01:3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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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名人:易水寒
                  代表群:剑陵志(双人参赛,戏友@_____姒酒
                  戏录:戏中小逍遥、公冶楚歌
                  -------------------剑陵-----------------
                  时间:嘉平十七年 二月
                  地点:春秋十二楼
                  人物:未名洲主。小逍遥 天府道副统领。玄競
                  剧情:春秋二战擂台第八场
                  ----------------------------------------
                  未名洲主。小逍遥
                  圣君楼内,铁盆火焰灼灼,恍如白日,空气中血腥渐浓,数条性命逝去,无奈亦无能,擂台上,兵刃相接,输赢由天,却是一条人命在手。
                  负手立台下,白衣鹤氅,衣缘纹绣八卦,缓合折扇。观局至今,剑眉平展,不道只言片语,如古井无波,仿佛丝毫不在意胜负,置身事外,怎知那双锐目下,早已看透此役此局。
                  输,非九州盟技弱,乃不得天时地利;赢,亦非魔门艺高,不过是背水一战。
                  静看那红裳女子被逼到边缘,输赢一刹。耳廓微动,捕捉到那细微银铃声,悦耳动听,惑人心神,眼前竟现了故人面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又一晃而逝。
                  心如石子落湖,漾起涟漪,阖目定神,掩去那寸月光,埋于深处。无人知晓这一变化,场上仍胜负未分,但自己知晓,是伊岚输了。
                  侧眸望向独孤庄,淡道:
                  “下一场,我来应战。”
                  话且落,擂台上战局扭转,瞬息万变,掌风拂过,似柔实刚,伊岚犹如无根浮萍,被推出台外。
                  几乎在她退下同时,足点地,一跃飞身而起,踏凌波微步,站于擂台正中,目光缓扫魔门一众,已显沧桑的面容,鬓发微白,却不失半分傲气,依旧是昔年仗剑放歌的小逍遥。
                  展扇,上绘山河万里,袖无风自拂,扬首睥睨,隐隐有傲视天下之态,锋芒毕露,话虽不大,却震慑人心,环绕整座圣君楼中。
                  “未名洲主逍遥子,何人敢来应战?”
                  天府道副统领。玄競
                  昭昭圣火,血腥渐浓。九州盟至此,已然输去六场。明知是圈套。是明谋之计,可此时的九州盟,除了应下这场擂台战,别无他法。除非九州盟不准备继续存在,不想要那所谓的正义人心。
                  隐约有银铃声轻灵响动,玄競目光幽深,掠过那名宽袖女子,停在公冶楚歌身上。幻术么...看来这第七场,依然是圣门赢。
                  果不其然,那名宽袖女子受掌落台,其间神色不及细看,便闻一声淡然话语,循声而去,玄競目光落在擂台上姿态傲然清高的男子身上——未名洲主。
                  “我来。”玄競与公冶楚歌对视一眼,飞身落向擂台,长身立于小逍遥对面。于他掌上绕了几圈的念珠飘然一甩,稳稳挂上颈项之间,玄競面色平静,一双眼睛幽深如古井,浑身沉着气势比之这逍遥子也不遑多让。
                  “久仰洲主盛名,”玄競合十竖掌于胸前,气势徒然一变,无甚表情的脸上徒然笑了起来,只一双眼愈发幽深“知你九州盟自诩正人君子,便允你后手!”
                  玄競几在话落同时,合十竖于胸前的双手一展,脚踏七星而走,几乎眨眼间,人已不再原地,残影道道已然掠向逍遥子,通红右掌当胸而去,左手蓄势于腰侧,随时准备防备起后手!
                  未名洲主。小逍遥
                  片刻后,有一僧应战,淄衣光头,脖挂佛珠。曾闻谢睿道过当年偶救小沙弥,后助魔门为孽,见其神色突变,笑容诡异,宛如阴曹无常,想来便是他了。
                  自幼习老庄之学,尚逍遥无为,素不喜禅教教义,对僧尼更无好感,又因此人过往,更生不屑,哂笑道:
                  “连名号也不报上,难道佛祖便是这般教你?”
                  悠悠然合扇执手,视线内,已无那僧身影,只余劲风涌面。错步侧身,动作似慢实快,连带上半身避去胸前一掌,扇骨注内息击其列缺,右掌五指作爪,猛沉作扣肩之势,欲卸人一臂。
                  面冷声肃,仿佛教训自家犯错晚辈,喝斥道:
                  “身为佛家子弟,助纣为虐,滥杀无辜,其罪一。”
                  天府道副统领。玄競
                  “我这名号报与否,洲主高眼也未必会记了去。”玄競满面森然笑容,话低却不减讽意。
                  击空的右手一翻,变掌为拳,不收反倒再进,灼灼之息似也随着这一握爆了开来,竟震的那合扇一点,未曾落在他列缺之穴上。拳未及人身,灼浪却已然向着逍遥子冲去,拳随其后,依然攻其前胸。
                  本就蓄势待起的左手,在看见逍遥子一爪扣来之时骤然而出,并成剑指的二指以其刁钻之势直点人列缺穴。剑指阴凉,凛冽气息却丝毫未露,平平一点,却是用的他绝学之一的玄冥指。
                  玄競敛了笑意,只留着几分淡淡嘲讽之意。佛祖?若他真能教化世人,那为何这世间依然肮脏如斯?玄競双目盯着逍遥子双眼,幽深眼底泛起浓浓的嘲讽之意,仿佛嘲笑稚子愚言一般。
                  “洲主自视名门之后,却不也不知母亲为何人吗?这,”玄競笑,故意放慢了语速“与 私生子何异?”
                  未名洲主。小逍遥
                  热浪扑面而来,不退反进,气从丹田涌上,一股绵柔内息缠绕周身,至清至净,如海纳百川,包容万物,乃是未名心法,以柔克刚,化他灼灼炎气。
                  上抛折扇,横掌立胸前,接他一拳,双足稳扎在下,不动如山,左手顷刻变爪为掌,斜劈其腕。
                  污言入耳,冷笑更甚,却不喜与晚辈动怒,故道:
                  “出家不侍双亲,有何脸面说道他人?”
                  声带内息,仿佛龙吟九天,压人耳膜,左臂后扯突收掌,内力走手太阴肺经,如苍龙吐水,磅礴呼啸而出,左手推出气团迫人膻中,气团爆,朔风起,墨发四扬。同时身形借力逆风而起,扶摇直上,腰身存力而动,伸手捏下落扇尾,一气呵成。
                  开口时,薄愠散无形,眸带轻蔑,道:
                  “心无怖畏,痴言妄语动嗔念,其罪二。”
                  天府道副统领。玄競
                  灼浪滚滚,却在触及逍遥子其身时,湮灭的无声无息。好似泥牛入海,不见半分踪迹。玄競心中一惊,逍遥子其人,他自知嚼透了其身平,更知其武艺。不料其内劲之强,竟超出了他的估计。这一战,若说上台前他有六成把握,此时,却是三成也不到了。
                  玄競幽深的眼盯着逍遥子,眼底泛起丝丝狠戾,他不能输。
                  他与逍遥子拳掌相接,厚重内劲自人掌心而出,反让玄競这进攻的一方,生生倒退了两步。连带着也撤手避过了逍遥子那变掌的一劈。
                  听着逍遥子冷笑贯耳之言,玄競只恨恨咬了咬牙,内劲自体内游走,化去逍遥子以音带出的后劲。他之双亲,早在他受江湖诟病追杀之时,死于这些口口声声江湖道义之人的手上,待他晓时,已是一捧骨灰也寻不着了。
                  将将调整完毕,逍遥子富蕴内劲的一掌已然迫来,直冲他膻中之穴。玄競点足后翻而起,惊人掌势虽未曾拍上他身,确实掀起他衣袍猎猎,待他远离逍遥子站在擂台一角之时,原本完好的衣袍已然破碎,棱棱条条的挂在他身上,好不狼狈。反观之,逍遥子却是手拈折扇,一派正气凛然。
                  玄競脸色黑沉,再闻后话,他眼中的杀意已然快要溢出眼眶。愤然一扯,拽下那破烂衣衫扔下一边,露出疤痕道道的精壮上身,尤其那挨过戒鞭的背部,交错的疤痕更是触目惊心。冰凉的念珠贴着他胸膛,隐隐予他几分平静。
                  “张口闭口道我罪过,难道九州之人,便无一人有过吗!”玄競语气阴狠,目光冷冷扫过在场的九州盟之人,复又回到逍遥子身上。脚猛然蹬地,整个人平平掠出,却在中途,隐隐分出数道身影来,数道身影将近前时却是猛然消失,玄競已是自逍遥子身后现出,双掌齐出,阴阳两道气劲分纳左右之手,悄然向着逍遥子后心拍去!
                  未名洲主。小逍遥
                  反腕收扇入袖,调匀内息,淡视其举止,几近癫狂。质问入耳,面无半分愧色,眉宇间尽露锋芒,凛然正气,不可逼视。
                  “即便九州有罪,亦无须欺师灭祖之人说道!”
                  太史梵、林修、伊岚…
                  余光掠过场下诸人,前七场比试如白驹过隙,自脑海闪现,未名卓绝弟子皆败魔门诡计之下,更丧数条人命。
                  这天下,岂容魔门宵小作祟!
                  目光复落其身,见他冲来时突成四方残影,真真假假,虚实难辨,索性闭目不视,一切于己,皆如水中花,镜中月,身不动,而心自动。
                  以气息相寻,捕其细微动作,右足后撤,前后呈弓步,臂提至胸前,左右两掌环作阴阳。气从丹田涌上,如万流朝宗,同时窜如两条经脉,因内力充沛,广袖鼓风而起,坚比磐石,合拢时,凝重如山。腰身扭转,迎面揽上袭来气劲,蓄力而去,拍向对方胸腹,同时长袖直直撞向其胸口。
                  此招出,去势汹汹,料他必败无疑。终不忍伤其性命,余下三分力,以作警示,盯其面,寒声道:
                  “欺师灭祖,屠戮同门,其罪三。”
                  “汝之罪,百死莫辞!”


                  IP属地:福建10楼2017-01-07 20:34
                  收起回复
                    天府道副统领。玄競
                    玄競的双掌离逍遥子后心只差一拳之距,幽深的双目渐渐泛起几分癫狂,好似这人,即将要败于他掌下一般!
                    他本不是这般沉不住气之人,只因那逍遥子于这字里行间给他的刺激,一点一点勾动着他的心绪,此刻欺师灭祖四字,更是将玄競心里不知不觉间累积起的负面情绪彻底炸了开来。
                    他是杀了人,杀了很多人,可他师父不是他杀的!不是他!他没有欺师灭祖!
                    玄競心绪不稳,动作滞了滞,这一滞,原本背对他的逍遥子已然转过身形,环抱阴阳的双手内劲满盈,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一般挡在玄競的双掌前,使他无法再前进分毫。玄競额上青筋暴起,体内两股从不相融的内劲再他的不管不顾的蛮横运用的同时,自他体内紊乱起来,于经脉中一顺一逆互相冲击起来。
                    玄競双眼通红,体内的内劲已然开始不受控制,冲击力道之大,使得两股内息不再完整,破碎的如同沙砾一般,阴阴阳阳已分不清楚,却仍在横冲直撞着。在玄競看不见的身体内部,浑身经脉竟在此般冲击之间隐隐有拓宽之势。
                    然他已察觉不出,大半的注意力被痛苦占据,神思恍惚间,玄競只觉那原本该打在逍遥子之身的两掌,此刻受人腾挪转返,以更加汹涌澎湃的气势拍上了他自己的胸口。那一瞬,玄競只觉眼前一片空白,体内无法抑制的汹涌冲击却在这一刻渐渐弱了下来。
                    玄競神思回转,却发现自己躺在擂台边上,已有近半个身子探出擂台外,口中咽不下的鲜血汩汩冒出,顺着脖颈流了一胸膛。
                    他不说话,行动极慢的起身,他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至于是何种意味何种眼神,他已不愿去细想。他的眼中,只余那个于擂台之上言他所犯罪过的,未名洲主,逍遥子。
                    玄競一步一步,边走边卸下那还挂在脖颈上的念珠,双手抻直,对着逍遥子狠力一扯,颗颗念珠未曾落地一颗,如雨点般尽数射向逍遥子。原本步步而行的玄競紧随念珠之后而动,却又猛然消失于这漫天的念珠之中,不过眨眼一瞬,玄競身形回显,却令在场所有人尽是一愣——他的右掌,贴在逍遥子胸膛之上,下一瞬,逍遥子在众人的目光中,倒飞落台!
                    没人看见他是如何动作的,那一幕太快,快的人眼无法捕捉。
                    玄競口中的血不再涌出,站在台上缓缓收回自己的手,笑的有些风轻云淡
                    “既然我百死莫辞,那为何洲主你,要手下留情呢?”
                    玄競一步一步往台下走,面向圣门那方,以至于九州之众,只能听见他带着笑意的温润嗓音
                    “哦,还要多谢洲主,因为你,我又精进了呢。”
                    话落同时,玄競也已走下了擂台。他并未无事,相反,伤的极重。因为他口中,已然尝到了有脏腑破碎的细小碎块的颗粒感和血腥。更何况,经脉之中更是受了一番不小的冲击,此刻虽渐渐平息,却仍一阵一阵如浪潮般撞动着他的经脉,那种痛苦,他竟生生忍下,语带笑意的回话了。
                    不知为何,玄競嘴角噙笑,鬼使神差的看向了公冶楚歌处,原本准备回归原位的他,步法转向,竟是走到了那人旁边,就地而坐,闭目疗伤。
                    他还不能这么倒下,这口气,他必须要撑着,直到这盘棋收局。
                    未名洲主。小逍遥
                    观人重伤惨状,经脉逆流,非死即残,更何况他体内阴阳冲撞,无异于雪上加霜。
                    收掌站定,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本欲令其知难而退,不料他仍有还手之力。早年挑战对手无数,此事也非罕见,不过比常人多些拼劲。
                    转瞬间,佛珠铺天盖地袭来,心虽诧,却未多留心。正抬掌,惊觉呼吸一滞,定睛看去,那人身影乍现,一掌拍向胸前。回神时,已落台下,被谢睿所接。
                    “咳…”
                    脏腑剧痛难忍,牵动咳嗽,脊骨颤抖难止。手扶胸口,五指紧收,硬生生压下喉间腥甜。面色苍白,却不愿露于人前,勉力撑身,若非有人搀扶,只怕站稳也难。闻人关切语,摆了摆手,道:
                    “明之我无事…”
                    阴阳相冲…相融…或使武功大进…
                    待想明时,时候已晚,心下愧疚万分,后悔不迭,却已无济于事。
                    阿修罗。公冶楚歌
                    靠坐软椅,红狸懒散伏怀中,掌心轻抚,细腻毛发从指缝穿过。娇柔面庞略显苍白,与伊岚一战,虽险胜,却遭十三式风神指重创,经调息疗伤,伤势暂缓。
                    且观擂台战局正酣,佛道相争,小逍遥内力深厚,修为极高,磅礴气劲攻人要害,玄競亦是不弱,见招拆招。
                    闻他嘲讽言语,竟教小逍遥险些动怒,不经意勾唇轻笑,心道:
                    “这和尚倒是嘴毒。”
                    拆招过招,拳脚交加,小逍遥攻势更甚,玄競被迫化攻为守,渐现败象。顷刻间,玄競赤裸上身,躺倒在地,鲜血如注。
                    面色如常,即便周遭人群骚动,亦不管不顾,浑然不觉手底力道加重,怀中红狸吃痛,四蹄扑腾稳扎,玉臂多了数道血痕,亦无痛感。
                    恍惚间,似见他起身,再攻,身影缭乱,难辨一二,不知何时铜锣惊响,此局已终。
                    回神时,正巧对上玄競目光,分明看见他眼中笑意,怔愣片刻,情不自禁拂面避开,仿佛会被灼伤一般。
                    他走下擂台,未回应去处,反来此地,旁人见状纷纷退让,唯留己仍坐原地。本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刚欲询问,他却已盘坐疗伤。话停唇边,目落其侧容,神色多了分复杂,抬手欲触,又停于半空,犹豫片刻,终还是收了回去。
                    过了半晌,方低声道:
                    “真是个呆子…”
                    结束


                    IP属地:福建11楼2017-01-07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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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名人:陶然
                      代表群:剑陵志(双人参赛,戏友 @上官渊の踏雪)
                      戏录:(饰晏清芷)
                      -----------------------------剑陵----------------------------
                      -时间:嘉平十七年六月
                      地点:陶然居
                      人物:清风明月。谢宓 断水轩主。晏清芷
                      剧情:姐姐和未来弟媳?[晏清芷我不承认脸]第一次见面
                      ---------------------------------------------------------------
                      清风明月。谢宓
                      时正值季夏,碧梧苍竹,疎影离离,独孤芙蕖泽芝花开极盛,绿塘瑶光莲蕊香尘,熏风过境,引碧波涟漪,荡清雅香气,阳彩焜耀,透澄湛碧旻,穿明窗木镂,投于花梨书案上那一方墨染云蓝。
                      案几蓝雪淡雅,端端立于纸砚之前,支支朵朵,宛似轻笔淡墨的山水,清淡恬雅,皦皦扶春阳,探手拂弄花瓣,玉华流动,如诗如画,眸眼随之漾开笑意,居独孤已逾半载,伊洛之水,养她心鉴止水,也丰她所闻所知,见所亦多,心性便与前不同,人道字如其人,心性已异,笔书也自然。
                      敛目凝云章,虽不似谢英字势奇拗,而行气贯通,字断神续,行笔取涩势中锋,恣睢清刚;也不似谢睿从容衍裕,而气象超然,不与法缚,怀溢之于胸腔,雅流之于楮墨;却可字势相顾,含清刚于婀娜,行遒劲于婉魅,如清风和雅,丰神润朗,虽不激不厉,而能风规自远。
                      思及谢睿事繁倥偬,她已数日未诣,便拾一蓝雪落英,放芳墨之上,拈指轻柔卷起,步出屋舍,循廊庑曲长,见夏日独孤,明眸微垂。
                      谢府桂椒兰芷,秀而繁阴,人处其中,则有天阔云疏,浪静风平之感,而独孤瑶台琼室,画栋飞薨,越处其中,越觉巨制恢宏,矞矞皇皇,盖因独孤庄甚欲溢之于表,未及深思,望见不远处落叶乔木郁郁笼葱,一庄的枫树,只有陶然居这处开的最好,也只有她的四叔谢睿,方得如此风雅,眸色柔亮,飞快斩断神思,置宣纸于袖,步履无声迈出,见林澈临门引她,便清靥噙笑,瞬若水华临风,难言清雅云淡,写意琳琅。
                      断水轩主。晏清芷
                      碧空如洗,风光静好,夏季鸟鸣婉转,花香馥郁,葱茏枝叶遮了骄阳,投下光影斑驳,热而不燥,让人不禁流连此处,不愿回返。这里,是谢睿的陶然居,碧波涟漪,菡萏正好,而这雕栏画栋,矗立于此毫无维和之感,反是一派诗情画意。
                      这样的陶然居,也只有被称为风月无欲的谢睿才能打理出来,所谓九州英才风骨,谢明之当占一半。
                      至少,晏清芷是这般认为的,从此前对副盟主的听闻,到圣门之内的第一次真正接触,在到今日她与谢睿的相谈,无不让清芷肃然起敬。晏清芷是很少敬佩旁人,只因了她天姿聪颖,是难得的奇才,也因了她有着李出云这样的师父,玄霄这样的宝剑,多少,晏清芷是带着傲气的,所以即便是谢家公子谢胤每次来寻她,她也是冷漠以待。
                      但对谢睿这个长辈,她却是少有的自心中尊敬,因了谢睿的性情,为人,都不得不让她敬佩。
                      有风轻拂,吹起额前碎发,晏清芷缓步而行。
                      自二战突围至今,清芷重伤将养,未曾想谢睿果真履行当日所言邀她来此品茶,然清芷知道,二战九州惨败,盟内诸事繁多,她自不便过多叨扰,遂未曾多待便起身告辞,离开陶然居。
                      只是所谓巧合,不外乎如今她要离去,谢宓刚好到来,迎面相对,清芷确是不好直接走过,然而她也并非会有过多寒暄之举,只待至跟前时,垂眸唤了一声:
                      “谢小姐。”
                      言罢,便要绕其而行。
                      清风明月。谢宓
                      青天如幕,云海高阔,庭中嘉木深深,绿叶华滋染透檐廊,微风如许,衣袂翩跹,她迎风望去,那枫叶碧翠簇着的木刻匾额。
                      陶然居。
                      有云:“歌既阙,幽情畅,白露下,初月上,陶然一适,混乎无象。”此居意取陶然,夏绿乔木,虽乘独孤高堂琼楼之构,却无碧瓦朱甍 ,玉楹珠帘之奢。
                      青衫流于深浓碧色中,撒开飘逸倩影,一丝柔适泛在唇畔,清靥如许,正欲迈进陶然,而见一人迈出,白衣若仙步步莲生,秋色长衣曳地如烟,墨羽泓波似是揉碎落融九天的冰雪,如天湖碧水之澄,如山川溪涧之澈,又擒淡淡华韵清傲,何如,千古风流。
                      世间美人不少,可得谢睿所邀客者,寥之又寥,她之所见,不过独孤璇玑九歌一人,而已。
                      谢宓一时直眉,两痕秋水滞了片刻,无意垂袖间,方才置袖不深的雪笺顺势滑下,未及应,纸已半展于地,枫叶间隙筛下的光影投在云蓝笔墨上,依稀可辨“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数字。
                      正欲躬身去拾,却闻一声‘谢小姐’入耳,明澈秋水潋滟微动,温婉中透着几丝疑殆:“姑娘认得我?”
                      未及人答,俯身捡起散落于地的《齐物》笔墨,端在手中轻扫一二,安然一笑,还好无染土垢,荑指卷书,执于手中,自觉行甚失之,施礼大方一笑,点点娴雅清婉,气带谢意道:“姑娘见笑,四叔罕邀人客,今见姑娘自陶然出,一时愕异,怠慢了礼数,还望姑娘不较。”认真凝那泠然墨色,谢宓秋眸漾起清光,矜持而淡沲,雅音淡朗:“谢宓眼拙,不知……姑娘芳讳?”
                      断水轩主。晏清芷
                      人淡如菊,娇艳似霞,这几个全然不相干的字眼尽数展现在谢宓身上,她的端庄优雅一如秋月高悬,却又不显清寒,她的美目流转,是那春风十里漾起的碧波深潭的涟漪,给人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但这,并不是让晏清芷有所驻足的原因。
                      庄周梦蝶,不知周变蝴蝶,还是蝴蝶为周,流连真实与虚幻间,终是旖旎迷梦而已,只是梦中人不愿醒。
                      “好字!”
                      清芷轻语呢喃,眼眸微眯,目光定格在那半展开的纸张上,依稀可见里面的浓墨所书,矫若惊龙,非男子的刚劲有力,又非普通女子的秀丽,反带了些许从容温雅,刚柔并济,实属上乘佳作。
                      旁人均知清芷素来爱剑,却少有人知道,她亦爱字如痴,且书法造诣甚高,虽不及名者书画大家,却也绝对可让旁人赞不绝口,然刚自惊鸿一瞥,见此佳作并不在自己之下,因此便在也离不开眼,待的回过神来,那《齐物》书墨早已重回谢宓手中。清芷抬眸,正闻谢宓所问,方知刚自失礼,重收回目光
                      “在下晏清芷,在九州盟内见过谢小姐一面。”
                      清芷居独孤山庄亦有许久时光,虽不长四处走动,但也闻得璇玑九歌请了谢家大小姐前来做客,后有一日,见得谢胤与她交谈,事后方知,其人便是谢宓,谢胤的亲姊。
                      “今日清芷不过有幸,来前辈这喝了一杯茶。”
                      晏清芷未曾过多言语,神情保持着一贯淡漠,但她的余光却是不断的看向谢宓抱于怀中的字,然后忍不住的问出:
                      “这副字,是何人所书?”
                      清风明月。谢宓
                      谢宓本是一色沉静,却因那姑娘名讳异了神色,聆轻语呢喃,宛似泠泠七弦上的清越,听来甚为舒沁,柔风微微的吹拂着,乱了墨色长发,也吹皱了心中波澜不惊。
                      清者,沧浪之水,疏丽淡远;芷者,芳香泽芬,含薰自知;清芷一名读来,风致楚楚,高洁美好,便连唇齿也生香,极衬她风华,是很好的名字,也是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一者,居九州日久,凡闻晏清芷一名,议者必称之,有是,断水轩主,医术不凡。有是,逆春水,玄霄剑。
                      二者,想到这第二个缘由,唇角不免染了些暗味,略弯眉眼,一色春水柔亮,这个名字,不知听小胤若有意若无心的提及了多少遍,山霖流岚江河湖海,焦尾木桐琴瑟与之,那字句掩映着的无限柔情,万千思慕,皆是少年心事,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卿兮卿可知?
                      “晏清芷。”含笑复其名,清雅秋眸自那笑中抬起,葳蕤生光:“原来姑娘就是晏清芷。”极淡的一笑,覆了清柔娴雅,本异何人得谢睿邀客之荣,知得是晏清芷,便也不足为奇,语声湛湛道:“好名字,好风华。”
                      凝清芷明眸,顺其目光看向手中雪笺,忽然忆起谢胤昔日见她搦管时,无声低语喃喃清芷好书,她本无心一听,却不知怎得记在了心里,顾清芷明目,清吟笑眸,纤指如兰,手腕轻转,将手中笺纸递与她观。
                      “素闻召南山水明池,甚为养人,想必姑娘也写得一手好字,谢宓尚通文墨,勉强涂鸦之作,只怕是要,见笑于大方之家了。”
                      断水轩主。晏清芷
                      “谢小姐知道我?”
                      鸦睫轻扬,她看向谢宓的神情中带着些许疑惑,虽道晏清芷之名九州盟内当有不少人知晓,但清芷却未曾想如谢宓这般的深闺小姐竟也听闻过她,甚至,似是久闻。
                      华阴谢家涉及朝堂,可谓家教森严,谢宓作为谢家的嫡出小姐,那自然是端庄大方娴雅文静有之,中规中矩也应有之,然今日一见,方知其前者虽有,后者却未必,没有哪个深闺小姐会去了解江湖事,江湖人。
                      也许,并非谢宓愿意了解,而是无意听闻,只是清芷不知罢了。
                      “过誉了。”
                      面对谢宓的夸赞,晏清芷并没有过多表示亦或谦逊之词,依旧用那寡淡清冷的口吻淡淡回应,只是在接过那副书墨时目光如炬,现出些许期待之色,尔后展开,在看清字的刹那,唇边露出些许若有若无的笑意
                      “谢小姐才是好风华。”
                      想来魏晋风流,盛唐遗风,如飘之悠云,又如空谷幽兰,比之清芷所书,别有一番风骨。这副字,晏清芷是真心夸赞,她向来很少夸人,即使是谦逊寒暄之词也从无,但今日所见,她却是脱口而出,好风华。清风明月,名不虚传。
                      “我的字尚不敢称大家,但若谢小姐有兴趣,可来此一观。”
                      晏清芷喜静,几乎从未邀请过他人去自己所居处,有与她亲近者如沈琅华,有近日总寻她的如谢胤,均是不请自来,而今因了一副字,她竟毫不犹豫相邀,当是知己难求。
                      素手柔夷将字墨收好,重新递与谢宓手中,晏清芷知道,谢宓带此来陶然居,自然,是要送与这陶然居的主人。
                      清风明月。谢宓
                      那方,是清芷娉婷芳姿,哪怕国手丹青,亦恐难描一二,极有华姿,也极有风骨。是她欣赏的女子,于是眼角便不自觉的染了几分清清笑意,“我虽久居深闺,却也心往江湖,姑娘在洛阳如此盛誉,谢宓自然知得。”字音一顿,想起自己那平日里提及‘晏清芷’一名便会耳尖泛红的弟弟,眸色变得更柔婉了些。
                      “不过遗憾了,未能早日与姑娘相识,只有在小胤的字句里,才得以孺仰姑娘风采。”她状若无意的提及谢胤,语声淡淡一带而过,眉眼却染了几分深意。
                      见晏清芷敛目观她所书笔墨,便止了言语,移目看向陶然枫树,清郁的绿色映在眼里,愈发衬得秋波静雅,陶然的枫,夏日青绿,秋日檀红,恍惚想起往日谢府赏枫,神思被拉扯的渺远,忽闻清芷一声赞誉,她方回神莞尔。
                      自少及长,谢宓听到的夸耀不少,或因她的身份而阿谀奉承;或为庸人之言,俗不可耐。于此二美,她素来不稀得一听,也不觉有多忻悦,今日晏清芷道一句好风华,她的心底,却是欢欣的。
                      也许是平日里从谢胤所言中,知晓了晏清芷的脾性,明白这一句赞誉,只因她是她,而非她名曰谢宓抑或其他。
                      叶隙筛下的光细落她眉眼,似是将明眸衬得更亮了些,眸光如水淌过清芷面颊,“得姑娘一句称誉,不知羡煞多少人。”这般说着,已素手接过卷纸,羽睫微垂,在颊上覆下淡淡的阴影。
                      谢宓目光本凝于手中素卷,是因清芷一句邀客之言动了秋眸,抬眼,依是清雅的微云淡淡,依是泠然的明澈湛湛。
                      但,却可勘得那掩于软雨轻轻后的讶异,得谢睿邀客者寥,得晏清芷邀客者,鲜矣。 微风拂得她衣襟淡飞,也吹散了眉间的讶异,复了春风容颜,清浅的吐出四个音节。
                      “却之不恭。”
                      断水轩主。晏清芷
                      心向江湖,不过是因了被约束太久,久到单一而无趣,于是向往着江湖的刀光剑影,快意恩仇,正如面前的谢宓,沉稳娴静,但亦少不了属于她的年少轻狂,这样的女子,犹如一副清雅的山水墨画,意味绵长。
                      不知怎的,晏清芷脑海中忽然忆起了谢胤的身影,那个身为谢家未来希望的人,义无反顾的投身到了九州盟内,陷入了这江湖的纷争。许是听他说的多了便不知不觉记了下来,纵然在清芷眼中,并不会对谢胤的剑法有何驻足,也不会对他的高谈阔论有何心动,但偶尔总会不经意的一瞥,看谢胤谈论起这江湖局势时的模样。
                      正自稍有出神,忽闻谢宓提起谢胤之言,眸光稍动,看过谢宓后转瞬间垂眸,面上神情无甚波动,但却依旧因了这一句,乱了心房。虽然,是连晏清芷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短暂。
                      这一句,清芷终未曾回应,那垂下的眸光依旧是那三尺的寒潭,不会因随意的一个人而波动,但,终将会有涟漪。
                      “我只是如实所言,谢小姐谦逊了。”
                      言罢,报以浅笑,颌首以示,外间和风正好,熠熠生辉,翠绿环绕间,衬出陶然居的风雅,即使是冰山一角也当让人赞不绝口。
                      “静候佳音。”
                      同样是四个音节,来回应着谢宓的应答之语,待得言罢,清芷稍一侧身,与谢宓擦肩而过,一袭素白衣衫被风吹的不断摆动,脚步轻缓,面无波澜,向陶然居外,走去。
                      ――――结――――


                      16楼2017-01-07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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