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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_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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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里也没人。也不会来人
空着也是空着
我拿来存戏好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12-31 01:39回复
    尽是西风吹尽,多少离愁苦恨,随白骢踏过,不着痕迹。三月桃花叹年来人几何不同,红袖妤来,卿才佳俊,熙熙攘攘之与络绎不绝。僻处竹林锁朱楼,帘栊开遍,银屏掩一缕红裳,枝柳拂笤,涎香金炉燃熔,泯红烛泪。
    凭栏遥望,兀自清闲,孰人知其过往,满目氲湮,沧桑不过百年之久,青冢守黄土,不念其生功与过。春风十里沅然消散无声,化暖无痕。青衣加身,三尺水袖染一袭风尘,绣鞋踏榭台,嘎吱喑哑,随白绡婉转绕喉,撩拨一曲芳亭歇,回首颦眸勾带唇角微扬,笑看浮生多蹉跎。
    恍然入梦,南郭高椽城门口,铁甲熠熠少年相,豪气万丈冲云霄,势比天狂战八方,送别无言唯泪千行,转身策马,再不见稚翎飘扬,来不及开口诉不尽难舍。
    “春衫落花两股尽,切莫沉浸,一梦方醒。”
    步停声落,未有应和拊掌,静寥闻花语,拔却珠钗任青丝瀑散,茫然而无措,回首何人能相知。
    唱遍他人生平事,却嘲无义也无情,冷眼看过悲欢场,孤身映月饮酒,空有虚影作陪伴。
    ——我手捧一树梨花,忘却归家的路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6-12-31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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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9 07:5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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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活得很好,岁月不曾来过。
      据说活得时间久了,就会喜欢回忆过去。
      可是我的过去太长,该回忆什么好?
      犹且记得,春日故乡三里杨花,漫天分潦,茂茂树下是孩童清脆的笑声,垂髫的闲惬,黄狗安静地趴伏在田野边,瞧着飞过的蜻蜓蝴蝶。
      狂风刮过,烽火绵延几座山头,黄土埋着枯骨,露出的森白被风沙蚀得干净。铁骑无情踏过垂死的城门,迎着新的主宰。
      回首转瞬,上巳宫商徵传遍繁华街巷,手执一把油纸伞,瞧这瞧那稀奇不珍重。还记一身白衣似雪的人,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道人,站在灯火熠熠的湖畔,脸上的笑容温暖入骨。
      一梦方醒,仍是一人站在湖畔,莲花灯已经沉入深深的湖底,风过漾起一层叠一层的涟漪…好像有什么,再也回不去了。
      刚刚登上华山顶,华山上的白雪皑皑,肩头也落满了雪,却又不觉得冷,油纸伞上已经破了洞,固执地将它撑起,天地浩淼任我行。
      松树旁一潭冰封,映衬出一张模糊眉眼。
      我已走过山川大河,看过无数花开花落是非离合,而眉宇不曾花白,手抚三千浓墨青丝,敛目而笑。
      我活得很好,岁月未曾来访。
      ——我手捧一树梨花,忘却归家的路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6-12-31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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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书人:岐狂
        流年一场芳华转身即逝,未见衣角留住半片韶光,未尝遍人生几番滋味已落得半白花甲,落魄无依也不见儿孙绕膝满堂欢,凄凄惨惨一株腊梅寒冬常伴予馨来。
        日头高挂市集喧闹,执杖支撑蹒跚步履,叫卖未闻只往朱漆大门深锁的那茶楼里去,身上勉强干净兜里也仅够那一壶茶水的钱。自从在这镇子上稳定下来以后每隔半把月,便会揣上几文铜钱来这茶楼,并非这茶楼的茶水以好水好茶叶泡制,也非味道精绝上口。
        只因屏障掩盖一位满腹故事的先生,能说会道上下千百年来的奇闻轶事,唯一厌得紧便是每每到那紧张关头戛然而止让人心头痒痒,又只得等到下回分解。
        这回自己提早了不少,就为能离那一尺屏风更近得几分。】
        说书人
        少年离家,望山河走遍世间,前尘过往云烟彷徨 ,红尘紫陌人潮熙攘 ,光影伴生世态炎凉。几载春秋梦了情殇尔虞,不若传颂笑语欢声一堂,赚得银钱几两煮粥布施,不谈功德只求心安无愧。
        午间登台一壶清茶余香缭绕,清茶微凉润了心肠,手起手落醒木声镇住一室喧嚣。信口几个段子热场,半刻内气氛已至高峰,一屏障目不知台下都是各方人物,只知这说出来故事还有人听,取一茶盏提壶入水微呷,拂袖划弧抬眸笑意却敛,:这篇大陆初时本分九国,最东边的国家名为东裔,这国有个好听的名字唤做落和,所谓春落樱花,夏望繁星,秋赏满月,冬会白雪,所以也有人称东裔国为“樱吹雪”。微一停顿,朗声慢言:一百五十年前大战四起,东裔国主运筹帷幄,用运千里之外,可比肩秦皇之威,暴劣之名亦不在秦皇之下,名垂青史,却有一事被传为谜团,这邪帝夙桀,一生并无亲子,先后立二位男子为后宫之主。
        听书人:岐狂
        惊堂木响昭告开场,满座衣冠静寂无声,只等那人清嘹嗓音响起,原本搭在大腿上的二郎腿也不自觉的放下,正襟危坐起来,开场小段幽默诙谐又令人捧腹开怀,无一不扬眉展笑。手里捧着茶盏一点一点将茶水送入口中,心下又赞叹这说书先生的技巧高明,再是平静无奇声线,开篇一场过往,樱雪叙写一国曾经拥有的繁华盛世,也有与秦皇一般备受唾骂或是赞赏的名声,随着先生将故事道付,热闹的气氛变得沉静无声,只手撑颚,待等谜团为何。
        向来有帝王为美人舍江山,共谱一段美满佳话,多少说书人皆能言会道这类故事,听过后仍一场空,矫情腻味,内容空乏单调,想着若是这位先生今儿个能与他人不同何处,否则便是自毁了那名声。
        将手拢进麻衫衣袖中,摩挲粗糙手感,双目盯着屏风纹样,似要将其望穿看到那先生样貌来,想知道此刻人的表情又与无知看客几分不同】
        说书人
        “帝里家天,风月无话,半生惆怅,满是沾衫泪,世人皆道帝王帝王情比金坚,以为风光无限,却不知,这风光背后含了多少心酸,谁懂那人一腔柔情一心情意,一壶酒酒独酌天下太寂寞,邪帝一生无子,偌大后宫有过两位主人,尽为男子,一是算尽天下唯独算不中自己受谁操控的宁相,后称宁后,二是一副皮囊侍郎府血流成河的慕承欢,后作妖后。”百年前的禁事自口中随意讲述,若那三人知晓纠缠一世的情缘轻易被讲述出,轮回道上定也是一番争执,免不了夙桀按住慕邪这毛头小子,宁后堵着慕邪嚷嚷要砍人的嘴。手边清茶已换了新水,缭缭热气氤氲视线,光影折射间仿佛又是百年前那方小几,饮名唤相思的茶,述九国风光,看名动天下的宁后露那一抹笑容。“宁后心思缜密,善谋略,饱读史书聪明睿智,少年伴在帝王身边,辅佐当年还羽翼未满的夙桀,一代少相才情动风云,掌握了东裔命脉,立法,扩兵无一人不敬他才华,知道太多秘闻,逃不出被封口的结局,一卷圣旨,宣宁相入宫为后,深宫圈住了宁后不羁的心,磨圆了他好强的性子,唯独没有磨灭他想重获自由的愿望,昔日挚友反目成仇,宁后一心出宫,邪帝一心留他,纠葛不分,谁入了谁的心,动了谁的情。十年之时,东宫易主,宁后被废,亦不知所踪。自古难测帝王心,宁后未死,却在史书上被抹去,留下只言片语,让后人揣测盛世中那人风华绝代。”
        ——我手捧一树梨花,忘却归家的路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6-12-31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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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呀...听呀...亲人呀...亲人呀...。”
          声声恸哭哀嚎却已唤不回逝去的至亲,狂风夹杂着暴雨,凄厉而又无助。
          送行的人无不满脸泪痕。
          “唤不回...亲人呀...今后只有我一人...。”
          不再年轻美丽的老伴曾说等你回来,你去哪儿了?为何归家却是阴阳相隔再不得见?
          嶙峋的节节指骨紧紧握在掌心,为何依旧凉了?
          “亲人呀...负心人呀...。”
          苦尽换得甘来,还没有尝够怎舍得离去,本应天年怡乐、儿孙绕膝的年纪,就与铿锵悲怵的丧曲一并入了土。
          “回来呀...回来呀...”
          故人唤不回。
          “亲人呀...听呀...。”
          ——待只待,候归候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6-12-31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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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弯骨叩敲杯壁笃笃声响并不绵长,沉闷地戛然而止听得平静心头一阵烦闷恶心,用力吸一口烟嘴用力按在身侧的地板上,一声不响地听着人一句句损人不利己的话,钻入耳中咬得耳蜗忍不住作疼,先前喝的酒劲上来烦躁地不愿再掩盖自己对人的不满和怨恨,毫不掩饰地将眉头紧紧拧皱在一起,连双眼都闭合一副及不耐烦的厌嫌样子,扶着身后的坚实一点点将身体支撑站起,稳了才猛地凑近过去弯下腰两手揪起人的衣领,一条腿却弯起无意识地压在沙发边缘,与人的距离更加接近不少,咬着牙齿似乎将怒气宣泄在这上。你怎么就不去死!
            知道自己父亲的种种行径从未插手加予阻止,也未曾能想到眼前的这人真的能对父亲下狠手,此时此刻心头更多的是纠结,固执想把一切错误悉数归结于人,就如人所说的,他就是个祸害。不知因为酒精勾撩亦或情起,意不可扼地双目通红泛出星点水色,恨不能自己现在双掌握住人的喉咙封住能让人继续活在这世上的那口气。汽车掠过水泥路面一声轰鸣后才觉得静得可怕静得出其,又不如惊悚电影那般有拨人心弦层层推进的小调。怎么不明白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怎么不明白即使杀了对方也于事无补,怎么不明白自己也曾是这悲剧的一杆推桨。
            结果是怨不得任何人。
            哥哥二字,自己从未承担过这两个字所包含的一切责任,冷漠狠心将少年丢进失望的谷底,那又如何?站起身整理自己身上几番折腾才有了褶皱的衬衫,眼底还是那平静无澜而又时刻透着厌弃鄙夷的目光。
            ——我手捧一树梨花,忘却归家的路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6-12-31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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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苏城外的三里桃花最是怡人,阵阵春风拂起河岸柳枝掠过平静湖面点开波澜涟漪,不远寒山寺上荡出的大钟声鸣,唤醒枝头黄莺早出巢儿争占暖树嫩枝,新发春草已能低浅地没过马蹄。
              高竖马尾以金冠扣束,指宽抹额绕額平整,身穿淡鹅黄大氅,宽大袖摆尾端静躺一株金星雪浪,随着高头骏马一步一行而摇晃,似要抖落一地金枝白华。
              东郭外的城郊有青林遍布山头之上,领一众侍从小道而入林中寻觅盘游,不时将弓拉得满圆直直射入兽目中,几无虚发,自己前脚御马走过,后脚侍从捡拾系绳挂在马的身两侧。到了晌午已不再见到走兽显迹便翻身下马稍作歇息,手掌顺抚枣马的鬓毛任其低头啃食嫩草,只手牵着缰绳漫步而行,须臾才看见长草细微摇晃颤动,弯下腰身逐渐靠近,小心翼翼地拨开草堆之间见一只白色绒团蜷缩着不大的身躯,两手伸出从两旁插入身下托起到掌心之中细细端详,不过一只足了满月的兔崽子罢了。一对柔软小巧的耳朵轻微颤抖,本该是一双如红玛瑙的眸子紧闭不睁,三瓣嘴砸吧样子不免讨人喜爱,也不交给身后的侍人自己抱在臂弯之间抚摸着柔软的毛,停手时才见睁眼挣扎几下,又是乖巧无声,颇会讨喜决定留下交于女鬟而侍喂养。
              巡一番收获颇丰返回城中,日近黄昏倦鸟归巢不鸣,听闻夜街巷设上元灯会,新奇欣然待夜出栈。红灯高挂熠熠辉,无数老少男女穿巷走街而过,人头攒动热闹喧嚣。亭台水榭丝竹琵琶声声扬起第一曲,五陵年少齐争缠头闻秋娘唱,唱罢红绡赠佳人。
              要人街边摊贩处买下一盏河灯花,踱步至灰石拱桥青阶慢慢放入水中半边手掌划过水面任其渐行渐远,手指上的水顺着指骨滑至指尖再入河中融中难辨。伫立无人可与之共相谈,出神半晌叹息作罢,拂袖转身而去,归楼坐窗而望,杯酒入腹暖心肝,盏将见底面已红,微醺足下虚浮步,摔门入室眠,辗转醒觉过狂放,只怪太年少。
              初回下江至江南郡县以观游,美名曰为探访学查。不日便要返京都,心头多为不舍留恋,始愿平生栖宿淳朴乡,而非金碧帝皇家。
              ——我手捧一树梨花,忘却归家的路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4-09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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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我以为,我不会再醒过来。可梦终究只是一场梦,该醒的时候,自然还是会醒。
                梦里繁华三千长,朱楼亭台满座客,秋娘嘻俏瞧盼兮,才俊手持花间蕊,一夜春风赴良宵。双九年华早登高阁,魁首雅字存风流,柳眉回顾数西窗,绢绸绕幌留清影半长。
                极少穿着繁裳丽衣,从来都是素衫青袍,不知是否是爱极青竹,常常绣缝在衣袖或是摆子上,倒也对得起清雅二字。依稀记得,铜镜里的人儿总是笑着的,唇角微微扬起,可这笑意却总深不进眼底,少年郎的心,是否一直那样无悲无喜。
                虚晃阵阵,总能看见少年郎独自坐在朱红门旁,门已泛黄褪色落了灰,看不出昔日荣光。月儿清冷,余辉映着少年的面庞,融入暖酒残茶,一杯饮尽风尘。我从未开口询问,也不曾阻止,不过是一个少年固执的痴念,不过是一个等不到的守候。
                少年郎终是要长开的,稚嫩的容颜一点点褪去,带起棱角,终究还仍是一副好皮相惹人侧目,孰知非其所愿。性子也变了,又或许没变。
                孤寂的时间久了,便会不禁容易地沉入别人莫名付诸的好,以为已经等到了那繁街巷路披着清冷月光含笑而来的人,却没想竟也是个匆匆过客,并且带走的只是少年郎空余的心罢了。
                不喜于色又总将心事深藏腹中,持着不该有的自尊傲骨,涩泪碎齿吞喉入脾,狐裘折叠齐整再无人可相依。
                弱冠未满而身已尽是疮痍,沉香燃尽一抹香魂终得归故土,难复入世,难再寻过往浓烈,难再寻回故人依旧,旧坟无人培土,岁岁年年佳节无人与碑长嗟,朝朝暮暮无人撒酒聊愁,黄土青冢,白衣不见,玄衫不来。
                .......
                到了这里,梦就结束了,当我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眼角还挂着莫名的泪痕,心底一阵阵地泛起酸。
                “看来这次的......执念很深。”
                拿过床头柜上的眼镜架到脸上翻身下床,翻开书桌上被晚风吹得半开的笔记本,一字一句地将梦境中的一幕幕详细记录笔下,最后属下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祁越。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4-09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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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9 07:5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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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指扣着袖口银钮,指腹柔软摩挲禾稻麦纹,轻轻一拉。侧首偏头薄唇印上面庞,唇角讽刺映着刺眼的灯光,心脏跳动诉说活着的狂欢,
                  听着。
                  高跟鞋拖沓霓虹,阑珊痴迷沉醉。
                  扯松领带甩手靠背,身陷柔软倾倒浓烈入喉,辛辣带着最后一片理智抛开。勾搂风情万种,心脏跳动,跳动诉说活着。
                  活着?
                  死亡逼近身旁,橙黄的灯光撩开彷徨,难捱的是心脏喧闹,蜂鸣哄哗,安静。
                  脉搏突突允许血液的流动,冰凉的刀尖抵着脉搏,跃动碰撞冰凉,破开肌肤温热的血液,
                  温暖?
                  眼前虚晃躁动,鬼魅暗处盯稍,讥笑清高,指甲抓开喉头皮肉嵌进指缝,撕裂嘴角,
                  微笑。
                  一节白骨淌在血泊里散发浓醇的酒香,健全的右手拿起品尝,咀嚼咬碎吞咽。夜晚聆听人的哭笑,吞噬黑暗的无助,
                  消亡?
                  亡。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4-09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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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声自西南而来往林树枝桠,夜雨微寒砭人肌骨,初淅沥萧飒,忽触物铮铮若铁骑赴兵之声,风雨骤至,鏦鏦不息。渐停渐止,雨化随风,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孤只白橖悄绽,无声无息。
                    阍者挑灯逡巡,而视内室烛明灯亮。倚榻和衣,默然手执竹卷,侍递书询,依言以为之图交好,不日前自南郭楼见,俊朗挺拔,所以托下侍寄拜帖望相谈。指腹将掌心扳指摩挲,双眉微蹙,摆首以拒。此子张扬昭然,且仅争口腹役,无生平志,难妄断不为借势欺人,不足与之交。
                    呷清酒入口淡却回味始甘甜,弈文简略晦涩,卷示有黑白子余三于天元外,提子尽,收官时白方气散堪堪对,险步一驻,胜负乃定。收卷方罢挥退侍人,独留于室。
                    烛火跳动,紫金麒麟炉燃半支香,香非浓而益人心脾,宁神静气。只手屈指撑颔,眸视远窗,定神思量。天下虽安定,仍藏诡橘,朝堂宦臣委蛇虚与,明争暗斗。己身虽安平,实恐棋着不慎,陷于囹圄,尸骨无存。自册封来结拜交识不断,偶有一士方得青睐眼,邀往赏谈吐举止,鲜有中意。
                    四指齐并以揉额角,阖眼只觉时辰已晚,起身下榻矗案修书一封,呈递何往留于外扉。不贪名世,唯求明哲保身,若实逼不耐,尚还可谋得安乐一隅。
                    属厮持书夜适而往,得间莫令他辈晓。朝堂瞬息不可测,柳暗再寻花明处,何苦现时空恼人,熄灯褪靴,卧听晚蝉鸣。
                    ——我手捧一树梨花,忘却归家的路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6-18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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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珩
                      莲开并蒂,一面谓之生,一面谓之死;人存两面,一面谓之留,一面谓之离。浓墨勾勒纸上,手腕勾带行云流水,画得是佳人团扇,染得是蛱蝶成双,铺得是萤虫漫舞。
                      犹记琴瑟和鸣,角徵羽宫腔,谁人念吟一段凤求凰,指指转轴,拨弦嘈嘈,声声思念。小楼又盛菊,桂堂无人会,天香落满阶,折扇空展,说尽成殇相思。
                      石板竹路,油纸伞下,踮足而望,美人凝妆。春风绕眉,银针密密绣入思量,鸳鸯难聚首,梦里惶惶。枫江凌霜,书声朗朗,美人新腔,缓歌清唱,抑抑扬扬。
                      南柯梦里,举盏映落月,三尺清辉,回首青丝千丈,不枉痴狂。
                      终是此生留藏笑靥中。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8-01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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