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惯例都是落雨开车,可最近天气很给力,只能自行降雨

【甜甜账】
梅雨天气,惬意不过窝在家里翻翻书、喝喝茶,或者温一壶小酒。柳老板特意起早,利落地打理完坊里的事情,便喜滋滋地奔回了家。
离家半月有余的人回来了。
床铺乱糟糟,被子被拖到窗边,一半耷拉在地上,一半裹着那人窝在沙发里呼呼。
那可是自己专用的小沙发。
柳愉生撇撇嘴,决定不和这个奔波大半月的人计较。换上家居服,挑一本新塞进架上的书,放轻手脚走到窗边。
畏光的人将自己整个团在被子里,只露了微蹙的眉在外。
忠叔好不容易叫人烧热石炉,盛了热水,乐呵呵送上楼来供柳愉生温酒。也幸得他眼神好,由半掩的房门间瞅到屋里的状况,于是默默退走。
柳先生脸皮薄,要是知道又被自己瞧见了,肯定得窘迫上好一阵子。
脸皮薄的那位正气喘吁吁躺在地上,大半身子被包裹在被卷里,手掌抵着对方越凑越近的肩膀,嘟嘴嗔睨:“装睡。”
周耀华得意地挑眉,视线在他的眼唇间逡巡一番,“就算不说你偷亲我,也不得不提,”不顾身下人的抵挡,压近几分,闭眼嗅嗅紧张抿起的唇,“这儿有梅花酿的味道。”
“哼,猜错了!”
“是吗?”周耀华笑意更浓,抓了纤细的手腕压至两旁,“那我尝尝。”
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亲亲,谁还亲亲。
一吻过后,总是难为情模样的人,今天却只是眯着双笑眼。
“你笑什么?”周耀华刮他鼻梁。
逃离虎钳的手迅速挠上自己的下巴,柳愉生努力压平嘴角,“没、没什么。”
本该浓情蜜意,可脑子里全是他刺溜溜的胡茬,思想也跑没了边儿,尽顾着琢磨,哎呀,我家周先生也有这样时候啊。默默叮嘱自己不要分心,偏生又瞅到佯怒的周先生糟乱的额发,以及颠儿颠儿的发梢。好嘛,怕虫子、不吃香菜的回忆也凑热闹般涌进脑海,笑颜一开再难收住。
“噗嗤。”捂嘴。
“想什么呢?不许乐!”周耀华戳他腰杆儿。
“唔。”努力将脸甭紧,卖力咬着下唇,见眼前人隐约有些羞恼,才凝凝神憋着笑意说道:“没什么,就是觉着开心……不闹呐,不闹呐,你先泡个澡,我去把酒温着,然后再来替你收拾收拾脸。”
周耀华摩挲一圈下巴,“很明显?”
“唔,不仅明显,还扎人,痒痒的。”
“痒?唔嗯~”周耀华意味深长点点头,趁人撑坐起身,顺势在他领边一蹭,成功激得人缩着脖子歪回去,“那还刮它干嘛?”
被卷连人被一把搂起,又很快被摊到床上,晕乎乎旋了几圈的人还没缓过神,双手已被高高扬起,棉质家居衫也被剥至腕边,还被充当成绑住自己的工具……
“明天再闹,瞅瞅你累的,我们谈谈吧,都半个多月没……”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挣扎着往外抽手臂。
“对,半个多月呐,”唧唧歪歪的言语诱导被无视,周先生大手一挥,指定范围由头发丝儿划到脚趾间儿,“咱们先谈谈从这儿到这儿有没有想我。”
事实证明是很想念的,小胡茬的存在给久违的“闹腾”添了把小火,亲吻、啃咬、磨蹭,麻酥了柳老板的小细腰和大腿根,强捱着马力的归来人,耕耘半天终于得偿所愿地听到了柳老板意乱情迷的催促,以及不成句子的小呻吟……
窗外梅雨阵阵。
周先生收回落在窗台的视线,将怀里人搂搂紧,对方正迷瞪着眼,有一茬没一茬地用额头蹭他的冒尖的胡茬儿。
朗清那个衣冠小禽兽,搁海外修习的心理学还真有点作用,适时显露疲惫操劳的模样,真能换得小心疼和小坦诚。
不过也就今天而已,明天他还得恢复成装扮得体的周耀华,身为柳老板的男人,怎能让外人见识他的慵懒系小邋遢!
小番外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