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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葡萄美酒
蜡烛的火焰在闪闪跳跃，把欢快的红光撒满了书房的各个角落。
狄春端来一壶茶放在桌上，然后就悄悄地退出去了。他关上门，转过身来，对围在门口的张环等人道：“各位，都回去吧。”
沈韬抢着道：“狄春，让我们再听听吧。”其他的人也连声请求。
狄春道：“既然李将军已经回来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现在，老爷和李将军肯定有许多话要说，我们还是别打扰了。都先回吧，啊？”
张环等人恋恋不舍地走了。
书房里，狄仁杰和李元芳对坐桌旁。
狄仁杰满脸慈祥地看着元芳：“元芳啊，你总算是回来了。这半年来，吃了不少苦吧？”
李元芳面带愧意：“大人，元芳做事卤莽，让大人操心，实是有负。。。。。。”
“不要这样说，不要这样说，”狄仁杰急忙阻拦，“当初，也是我考虑不周。。。。。。好了，以后我们谁都不要提及此事。我听玲儿说，你去了长安，这是怎么回事？”
元芳显得更紧张了：“大人，我。。。。。。”他垂下眼睑，过了好一阵，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大人，那时，元芳头脑昏昏沉沉，内心羞愧难当，打算去绛帐。。。。。。”
“去绛帐？！去绛帐做什么？”狄仁杰紧盯着元芳，对方又低下头，不说话。狄仁杰明白了：“你！。。。。。。你这孩子，你好糊涂啊！唉！”狄仁杰拍了一下桌子，过了一会儿，他放缓了语气：“那——后来呢？”
“后来。。。。。。元芳在山中淋了雨，受了寒气，引发旧伤。幸好在长安城遇到了凌儿。我病了有一个月，是凌儿多方照顾我，我的伤病才渐渐地好了。。。。。。”
“你又病了？手伸过来我看看！”狄仁杰急促地说，一把拉过元芳的手。过了一会儿，他又惊奇又欣慰地说：“恩，你恢复得相当好，脉搏比以前还要有力。”
“是啊，大人，凌波的医术甚是高明。”
“凌波？”狄仁杰不解。
蜡烛的火焰在闪闪跳跃，把欢快的红光撒满了书房的各个角落。
狄春端来一壶茶放在桌上，然后就悄悄地退出去了。他关上门，转过身来，对围在门口的张环等人道：“各位，都回去吧。”
沈韬抢着道：“狄春，让我们再听听吧。”其他的人也连声请求。
狄春道：“既然李将军已经回来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现在，老爷和李将军肯定有许多话要说，我们还是别打扰了。都先回吧，啊？”
张环等人恋恋不舍地走了。
书房里，狄仁杰和李元芳对坐桌旁。
狄仁杰满脸慈祥地看着元芳：“元芳啊，你总算是回来了。这半年来，吃了不少苦吧？”
李元芳面带愧意：“大人，元芳做事卤莽，让大人操心，实是有负。。。。。。”
“不要这样说，不要这样说，”狄仁杰急忙阻拦，“当初，也是我考虑不周。。。。。。好了，以后我们谁都不要提及此事。我听玲儿说，你去了长安，这是怎么回事？”
元芳显得更紧张了：“大人，我。。。。。。”他垂下眼睑，过了好一阵，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大人，那时，元芳头脑昏昏沉沉，内心羞愧难当，打算去绛帐。。。。。。”
“去绛帐？！去绛帐做什么？”狄仁杰紧盯着元芳，对方又低下头，不说话。狄仁杰明白了：“你！。。。。。。你这孩子，你好糊涂啊！唉！”狄仁杰拍了一下桌子，过了一会儿，他放缓了语气：“那——后来呢？”
“后来。。。。。。元芳在山中淋了雨，受了寒气，引发旧伤。幸好在长安城遇到了凌儿。我病了有一个月，是凌儿多方照顾我，我的伤病才渐渐地好了。。。。。。”
“你又病了？手伸过来我看看！”狄仁杰急促地说，一把拉过元芳的手。过了一会儿，他又惊奇又欣慰地说：“恩，你恢复得相当好，脉搏比以前还要有力。”
“是啊，大人，凌波的医术甚是高明。”
“凌波？”狄仁杰不解。
“就是凌儿啊。”李元芳稍感诧异，但还是继续说下去，“后来，是她点醒元芳不要做下遗恨千古之事，打消了我的。。。。。。我的念头，也是她，为我准备了马匹盘缠，催促我返回洛阳，来见大人。”
狄仁杰注意到，远芳说到这个凌波时，脸上的紧张和拘谨不见了，代之以喜悦和感激。狄仁杰不动声色，道：“那你到了洛阳后，怎么不来见我？”
“我到了洛阳许久，可始终不敢见大人，直到昨天下午，在街头无意碰到了凌儿。”元芳的脸上掠过一道柔和之光，“谁想今天她就把大人引到了元芳的住处，这才使元芳得以与大人重逢。大人，凌儿对元芳可谓是情深义重，元芳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她才好。”
狄仁杰点点头：“是啊，元芳，玲儿救了你，我的内心也是感激至深啊！来，你把玲儿的事给我详细说说。”
于是元芳便从长安城外他和凌波初次相遇说起，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狄仁杰仔细地听着，不时插问几句。听完之后，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元芳，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先是英雄救美，后又是美救英雄。”
李元芳红了脸：“大人，您取笑了！”
狄仁杰站起身来，感慨道：“上苍待我狄仁杰真是不薄啊！上次是小清，这次又是让玲儿把你送还给我，狄仁杰幸甚至哉！”
李元芳也激动地站起来：“大人，这是元芳之幸！”
二人双手紧握，一时之间悄然无语，只有烛火在跳动。
狄仁杰注意到，远芳说到这个凌波时，脸上的紧张和拘谨不见了，代之以喜悦和感激。狄仁杰不动声色，道：“那你到了洛阳后，怎么不来见我？”
“我到了洛阳许久，可始终不敢见大人，直到昨天下午，在街头无意碰到了凌儿。”元芳的脸上掠过一道柔和之光，“谁想今天她就把大人引到了元芳的住处，这才使元芳得以与大人重逢。大人，凌儿对元芳可谓是情深义重，元芳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她才好。”
狄仁杰点点头：“是啊，元芳，玲儿救了你，我的内心也是感激至深啊！来，你把玲儿的事给我详细说说。”
于是元芳便从长安城外他和凌波初次相遇说起，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狄仁杰仔细地听着，不时插问几句。听完之后，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元芳，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先是英雄救美，后又是美救英雄。”
李元芳红了脸：“大人，您取笑了！”
狄仁杰站起身来，感慨道：“上苍待我狄仁杰真是不薄啊！上次是小清，这次又是让玲儿把你送还给我，狄仁杰幸甚至哉！”
李元芳也激动地站起来：“大人，这是元芳之幸！”
二人双手紧握，一时之间悄然无语，只有烛火在跳动。
过了一会儿，二人心绪平静下来，重又坐下。李元芳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您。”
狄仁杰道：“是什么？”
“我是两个月前才离开长安城的，怎么现在凌儿也来到了洛阳，而且还住在您的家里？”
狄仁杰反问道：“你昨天不是已经见到她了吗？怎么，你没问问她？”
元芳眼里闪过一层忸怩：“我……我昨天只顾着高兴了；再说，这凌儿很是奇特，当初在长安，她什么也不问我，我也就不好问她什么了。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狄仁杰看了一眼李元芳，微微一笑：“元芳啊，你走了以后，发生了许多事，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过几天皇帝回朝，我们还要一同面圣呢，一切都听我安排，啊？”
元芳心中有些疑惑，但出于对大人的一贯信任和多年养成的谨慎心态，他点点头，没有问下去。
这时，屋外隐隐传来几声鸟雀的叽啾之声。
李元芳转头看见窗纸已经微微泛白——不知不觉中，二人竟聊了个通宵——忙道：“大人，您看，天都要亮了。您歇着吧。”
狄仁杰看了看窗户：“可不是吗？元芳，你也去吧。”
元芳道：“大人，凌儿不是说您身体不太好吗？让元芳侍奉您更衣吧。”
狄仁杰笑了：“还别说，让你这一气，我倒觉得心气平和，精神健旺了。我不用你侍奉，狄春肯定在外间屋里呢。你去吧，噢，还是你原来的住处，我已经让狄春帮你收拾好了。”
“是，那元芳就告退了。”
李元芳把门带上，脚步声远去了。狄仁杰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中。
狄仁杰道：“是什么？”
“我是两个月前才离开长安城的，怎么现在凌儿也来到了洛阳，而且还住在您的家里？”
狄仁杰反问道：“你昨天不是已经见到她了吗？怎么，你没问问她？”
元芳眼里闪过一层忸怩：“我……我昨天只顾着高兴了；再说，这凌儿很是奇特，当初在长安，她什么也不问我，我也就不好问她什么了。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狄仁杰看了一眼李元芳，微微一笑：“元芳啊，你走了以后，发生了许多事，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过几天皇帝回朝，我们还要一同面圣呢，一切都听我安排，啊？”
元芳心中有些疑惑，但出于对大人的一贯信任和多年养成的谨慎心态，他点点头，没有问下去。
这时，屋外隐隐传来几声鸟雀的叽啾之声。
李元芳转头看见窗纸已经微微泛白——不知不觉中，二人竟聊了个通宵——忙道：“大人，您看，天都要亮了。您歇着吧。”
狄仁杰看了看窗户：“可不是吗？元芳，你也去吧。”
元芳道：“大人，凌儿不是说您身体不太好吗？让元芳侍奉您更衣吧。”
狄仁杰笑了：“还别说，让你这一气，我倒觉得心气平和，精神健旺了。我不用你侍奉，狄春肯定在外间屋里呢。你去吧，噢，还是你原来的住处，我已经让狄春帮你收拾好了。”
“是，那元芳就告退了。”
李元芳把门带上，脚步声远去了。狄仁杰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