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东篱疏影
长安城东郊。青龙寺。
今天是十月初一，俗话说：“十月一，送寒衣。”雨后的路面上，处处水渍。一团团黑色的纸灰被雨水打湿了，沾在地上，一片萧条。
寺门里走出两名女子，一着白衣，空着手；一着绿衫，形容尚小，手挽一个小巧的柳条篮。
绿衫女子道：“姐姐，现在我们做什么？看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去逛逛吧。”
白衣女子道：“小葭，你忘了，秋伯昨天着了凉，我们得快些赶回去。下次再逛吧。”
叫小葭的女孩道：“恩，我也不是要玩，我是想给秋伯买上一些点心带回去。”
白衣女子笑道：“你倒是乖巧，难怪秋伯心疼你。好，走吧。”
二人向城中走去。忽然迎面走来几个人，为首的年轻人穿一件鹦哥绿的锦袍，头戴软翅纱巾。白衣女子见了皱了皱眉，拉过小葭便欲转身避开。那年轻人已看见了，眼睛一亮，抢步上前拦住，作了一揖：
“凌姑娘，在下有礼了。”
白衣女子还了一福：“裴公子，还礼了。”
“相请不如偶遇，请姑娘稍移玉趾，前面茶楼叙话，如何？”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小女子还有事，不敢叨扰。”说完就要走。
这裴公子有点急了，伸开双手拦住：
“凌儿，等一下，你究竟为何要拒绝我？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却拒我千里。今天，你不说清楚，我不放你走！”
白衣女子道：“民女家门寒微，不敢承公子青眼。”
裴公子道：“你……你这明明是托词。你也知道我的为人，为什么要折磨我？”这时裴公子的手下也围了上来，小葭害怕地抓住了白衣女子的裙裾。
白衣女子有点紧张了，她求助地望向周围，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一个黑衣男子向这边看过来，只见他眼中闪过一道光，抢步上前，沉声道：
“放开她！”
裴公子看去，见那人身材瘦削，面如金纸，不禁笑道：
“怎么，想打抱不平？告诉你，第一，我不是抢男霸女的恶少；第二，凭你
痨病鬼似的样子，还是别惹事！”
黑衣男子不吭声，一把攥住了裴公子的手腕。裴公子脸色大变，低声道：
“你……你放手！我……我们走还不成吗？”
黑衣男子松开手，裴公子揉着手腕，说：“凌儿，我还会找你的。”说完赶紧带着手下人走了。
白衣女子上前行礼道：“多谢大哥相助。”
黑衣男子眼望别处道：“区区小事，不值一谢。”转身欲行。
白衣女子忙道：“这位大哥请留步。”
黑衣男子闻声停步。凌儿道：“不敢请教大哥尊姓大名？”
黑衣男子迟疑了一下，道：“在下姓李，李元芳。”
白衣女子道：“小女子凌波。只怕那裴公子尚未走远，再行纠缠，不知可否麻烦李大哥相送一程？”
那李元芳头也不回，点点头：“凌姑娘家住何处？”
小葭抢着回答：“我们住在‘菊园’，往前走三里地就到了。”
长安城东郊。青龙寺。
今天是十月初一，俗话说：“十月一，送寒衣。”雨后的路面上，处处水渍。一团团黑色的纸灰被雨水打湿了，沾在地上，一片萧条。
寺门里走出两名女子，一着白衣，空着手；一着绿衫，形容尚小，手挽一个小巧的柳条篮。
绿衫女子道：“姐姐，现在我们做什么？看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去逛逛吧。”
白衣女子道：“小葭，你忘了，秋伯昨天着了凉，我们得快些赶回去。下次再逛吧。”
叫小葭的女孩道：“恩，我也不是要玩，我是想给秋伯买上一些点心带回去。”
白衣女子笑道：“你倒是乖巧，难怪秋伯心疼你。好，走吧。”
二人向城中走去。忽然迎面走来几个人，为首的年轻人穿一件鹦哥绿的锦袍，头戴软翅纱巾。白衣女子见了皱了皱眉，拉过小葭便欲转身避开。那年轻人已看见了，眼睛一亮，抢步上前拦住，作了一揖：
“凌姑娘，在下有礼了。”
白衣女子还了一福：“裴公子，还礼了。”
“相请不如偶遇，请姑娘稍移玉趾，前面茶楼叙话，如何？”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小女子还有事，不敢叨扰。”说完就要走。
这裴公子有点急了，伸开双手拦住：
“凌儿，等一下，你究竟为何要拒绝我？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却拒我千里。今天，你不说清楚，我不放你走！”
白衣女子道：“民女家门寒微，不敢承公子青眼。”
裴公子道：“你……你这明明是托词。你也知道我的为人，为什么要折磨我？”这时裴公子的手下也围了上来，小葭害怕地抓住了白衣女子的裙裾。
白衣女子有点紧张了，她求助地望向周围，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一个黑衣男子向这边看过来，只见他眼中闪过一道光，抢步上前，沉声道：
“放开她！”
裴公子看去，见那人身材瘦削，面如金纸，不禁笑道：
“怎么，想打抱不平？告诉你，第一，我不是抢男霸女的恶少；第二，凭你
痨病鬼似的样子，还是别惹事！”
黑衣男子不吭声，一把攥住了裴公子的手腕。裴公子脸色大变，低声道：
“你……你放手！我……我们走还不成吗？”
黑衣男子松开手，裴公子揉着手腕，说：“凌儿，我还会找你的。”说完赶紧带着手下人走了。
白衣女子上前行礼道：“多谢大哥相助。”
黑衣男子眼望别处道：“区区小事，不值一谢。”转身欲行。
白衣女子忙道：“这位大哥请留步。”
黑衣男子闻声停步。凌儿道：“不敢请教大哥尊姓大名？”
黑衣男子迟疑了一下，道：“在下姓李，李元芳。”
白衣女子道：“小女子凌波。只怕那裴公子尚未走远，再行纠缠，不知可否麻烦李大哥相送一程？”
那李元芳头也不回，点点头：“凌姑娘家住何处？”
小葭抢着回答：“我们住在‘菊园’，往前走三里地就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