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沃勒尔博士，您能借我一支笔么？”弗林斯忽然在角落里出声了，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克林斯曼起身走到弗林斯身边，把自己手中那支刚才用来涂画的铅笔递给他：“在读什么书？”
弗林斯翻过封面，白色的精装本封面写着“浮士德”三个字。克林斯曼沉默了一下，摸了摸弗林斯的脑袋。
“没关系，安心在这里看书吧，不会有人来打扰的。”不知为什么，他说出了这句话。弗林斯冲他笑笑，重新低下头去，用铅笔在书上划了一些句子出来。他看得那么专心，克林斯曼不想再打扰他，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回沃勒尔身边。
“接下来怎么办？”沃勒尔问，“总不能等着特别行动组的人反应过来然后再来这里吧。”
克林斯曼苦笑了一下。
“事情越来越超出我们的控制范围了，当初我跟米夏说要走，就是不想卷进这么多麻烦里，结果到最后还是这样了。”
“该你承担的，逃不掉啊。”沃勒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让米夏带弗林斯走吧。”静了一会儿，克林斯曼忽然说。
沃勒尔表情平静，丝毫没有看出意外来：“我知道你就是在做这个打算。”
“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办呢？弗林斯呆在这里不过就是下一个‘Stella’而已。”
“我没什么意见。”沃勒尔耸了耸肩，“我是老头子了，一个像我这个年纪的人，很多事情都不会在乎了。不过你不一样，导力技术促动实验室的博士，你在十三工房还有很多能做的，做这个决定你不后悔？”
克林斯曼笑笑：“也还好，当初说要走的时候就想好了，不过后来约西姆劝我留下，就一直呆到现在……本来就是应该离开的人了。”
“我经常想，我这样的人，应该和十三工房一起埋葬在地狱里。”沃勒尔仰头看着天花板。
“你现在不相信十三工房的正义了？”
“白银之夜以前，我都还是相信的。”沃勒尔的声音低沉。


“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鲁梅尼格坐在会议室里，显得焦躁不安，“‘Lotus’的数据不是随时都可以监测到，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
“我还是觉得应该召集全体委员表决一次。”声音从标着“6”的座位上传来，“特别是现在，3号、4号和10号都已经知道了，不要为此引发高层的不满。”
“你是想说我的决定做得太草率了么？”鲁梅尼格暴躁地问。
“6号不是想批评谁。”12号发话了，“但是对于一个已经有了‘契约’的实验体来说，停止培养也并不意味着绝对的安全。”
“他的契约对象不过是个普通的研究员罢了，和‘Iris’不一样。”9号也开口了，“这一次不是三年以前了。”
“就算他的契约对象也是接受过活化处理的实验体也无所谓。”鲁梅尼格的声音冷硬，“别忘了我们手里还有一张牌。”
会议室里陷入了沉默，鲁梅尼格一个人静静地对着一张巨大的会议桌坐着。
“那么我没有意见。”9号说完，桌面上原本亮着的数字“9”熄灭了。
“我也没有。”数字“5”也熄灭了。
“那接下来我和12号的意见就没什么用了吧。”6号的语调里带着嘲讽，“我弃权。”
桌面上的灯一盏一盏熄灭，最后只剩下鲁梅尼格面前的“2”和会议桌另一端的“12”。
“12号，你还有什么问题么？”鲁梅尼格有些疲惫地按了按额角。
“我的确有个问题。”12号的声音平静，“你说我们有最后一张牌，是在说执行部的十六号么？”
“是的。”鲁梅尼格冷冷地回答。
“别忘了他也是白银之家里走出来的人，他和我们真的是一条心么？”
“我不管他和我们是不是一条心。”鲁梅尼格冷笑了一声，“他只是武器而已，武器是用来杀人的，他只要能在关键时刻抹掉‘Lotus’就可以。”
“我明白了，那么晚安。”12号的灯也熄灭了。


巴拉克跨进实验室，一眼看到坐在扶手椅里看书的弗林斯，他头上是一盏落地灯，暖黄的灯光照在他的长发上，添上了一些冰冷的美。
“托尔斯滕！”
“米……米夏？”弗林斯抬起头来，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一样。接着他跳起来，把书扔在椅子里，飞快地跑了过来，跳着去搂巴拉克的脖子，而巴拉克微笑着张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腰。
“托尔斯滕，我回来了。”巴拉克贴着弗林斯的耳朵轻声说。
走廊上忽然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像是战靴敲击地面的声音。巴拉克呆了一下，回头望着克林斯曼，克林斯曼的脸色似乎也微微变了。
“他们发现了么？”巴拉克紧张地问，“可是我们……”
“不是。”沃勒尔冲过来拉住了巴拉克的手臂，“你们两个跟我走，最高委员会的决议生效了，他们是冲着弗林斯来的！”
巴拉克慌慌张张地拉着弗林斯，跟在沃勒尔身后一路小跑，生物体活化实验室的仪器太多了，整个房间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巴拉克在冲进那片钢铁森林之前回过头去，他看见克林斯曼背靠着实验室的大门，一直望着他们的方向。他心里忽然动了一下，想起他曾经和克林斯曼坐在一个废弃的游乐场里，克林斯曼说他想离开。可是今天一过，克林斯曼可能再也不能过他想要的那种平静的生活了。
“米夏，快走，我们没有时间了！”沃勒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来了！”巴拉克应了一声。
他不敢再看下去，于是转身冲进了那些仪器之间。这是一条单行道，一旦踏上就不再有归途。


自己沙发废话两句：离开实验室这段写得我各种痛苦，一开始我是准备让Makaay或者大毛拿着棒球棍敲晕警卫然后大家拉风地出逃的，但是写着写着总觉得别扭，改了N多次啊泪目………………现在这个样子也依然不算承接得多好，但是比敲晕警卫版靠谱一点XD

自己沙发废话两句：离开实验室这段写得我各种痛苦，一开始我是准备让Makaay或者大毛拿着棒球棍敲晕警卫然后大家拉风地出逃的，但是写着写着总觉得别扭，改了N多次啊泪目………………现在这个样子也依然不算承接得多好，但是比敲晕警卫版靠谱一点XD

@LS：哦呵呵其实我是流氓来的呀~~~~人大的孩子们比较严肃，我这种跃跃欲试的流氓在其中总是觉得鸭梨好大XDDDD~~~~

“米夏，我们要去哪里？”
弗林斯坐在轻型飞机的后排问，夜风呼啦啦地把他的长发撩起来。这是一架双人的小飞机，飞在云里轻飘飘的。
“沃勒尔博士说让我们向西到尼贝尔海姆去，克林斯曼博士有个朋友在那里。”巴拉克扫了一眼导航图，并没有回头。
“我还想去丁香街。”弗林斯说。
“那里不行，执行部的人要找你肯定先去那里。”巴拉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米夏真是死脑筋。”弗林斯不满地下了结论。
于是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巴拉克操纵着飞机在云端飞行，夜风清凉，头顶的星空近得仿佛触手可及，没来由地，他心里忽然快乐起来。在这么一个天气很好的晚上，他驾驶着飞机在云里穿行，风在头顶，星光也在头顶，身边是稀薄如同游乐场卖的棉花糖的云，而弗林斯就在他身后，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不会再有什么别的事来打扰。这个时候他暂时忘记了工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忘记了他们还前途未明。他和弗林斯在一起了，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无比心安。
“世界你真美啊，请停一停！”弗林斯忽然从后面扒住了巴拉克的肩膀，大声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
“《浮士德》里的。魔鬼靡菲斯特和浮士德打赌，浮士德说，只要你能让我对某个瞬间说出‘你真美啊，请停一停’，你就可以拿走我的灵魂。”弗林斯换了一种悠长的语调朗诵，“当我对某个瞬间说出‘你真美啊，请停一停’，那时时钟停止，指针坠落，你就满了服役的期限，我就心甘情愿走向沉沦。”
巴拉克不吭声，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他没有读过浮士德，不知道魔鬼和炼金术师是在什么情况下打赌，可是此时此刻他也很想对着世界大声喊出“你真美啊，请停一停”，他觉得弗林斯的吟诵像是正应和着他的心。
“世界你真美啊，请停一停。”他低声地喃喃自语着，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微笑。
飞机忽然奇怪地颤抖起来，巴拉克吓了一跳，几乎握不住操纵杆了，他低下头，看见所有仪表的指针都狂乱地旋转着。
“怎么了米夏？”弗林斯的声音也透着惊慌。
“不知道……像是有强磁场。”巴拉克很紧张，他平时玩《模拟飞行》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是……有人来追我们么？工房的人？”弗林斯问。
巴拉克的心沉了一下。
“别怕，托尔斯滕，我会和你在一起的。”他紧紧地握着操纵杆，用低沉有力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我…………我终于写完了TAT………………好大的一个坑啊啊啊啊啊……………………我是废话王OTL……………………
飞机晃晃悠悠地降落在一片像是广场一样的地方，不远处能看见一座巨大的钟楼，时针指向的是数字“3”的位置。
“这里真奇怪。”弗林斯从小扶梯上跳下来，“明明是凌晨三点多，这里居然还是黄昏，我们没有飞那么远吧？”
“不知道，导航系统完全失灵了。”巴拉克四下张望着，暮色下的城镇星星点点亮着灯，却不像是有人的样子。黄昏的天空有着温润的色彩，玫红的流云向着远处的山峦漫延而去，而山峦被夕阳涂抹成一个清晰的剪影。周围的建筑物似乎都是古希腊和古罗马式样的，有着日神式的石柱和简洁的拱顶。钟楼是这里最高的建筑，古铜色的大钟悬挂在两侧的犄角上，在夕阳下泛着光芒。
“没有人的样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弗林斯好奇地向钟楼走去，巴拉克拉住了他的手：“别一个人行动，托尔斯滕。”
弗林斯看着巴拉克的脸，薄薄的嘴唇勾出一个漂亮的弧：“知道啦。”
两个人在黄昏的风里手牵手穿过窄小的巷子，两旁低矮的建筑物看上去像是住宅，甚至有些能从窗子里看见灯光，可是总像是空无一人的。整个镇子都寂静无声，弗林斯回头看了看钟楼，时间已经过了四点，可是也没有听见钟声。
“那是什么……”巴拉克指着远方的巨大建筑，不算很高的方型建筑顶部被类似钢架结构的东西包围着，外面似乎包裹着玻璃幕墙，夕阳下幕墙反射的光有点过于耀眼。
“看上去像是……球场？”弗林斯也好奇起来，“过去看看？”
穿出重重的巷道，巴拉克和弗林斯面对着眼前的建筑。
“果然是球场。”弗林斯欢呼起来，拉着巴拉克的手跑过去。球场似乎是建在一片郊外的荒地上的，太久没有人来，周围已经杂草丛生，叫不出名字的野草长势喜人，足足没过了巴拉克的腰。浓绿的狭长叶片摩擦着两个人的衣服，发出让人欣喜的“沙沙”声。巴拉克被弗林斯拉着，踏着柔软的草丛前行，黄昏的色彩宁静柔软，夕阳温柔地照耀，弗林斯的长发在他面前飘呀飘，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世界你真美啊，请停一停”，于是内心觉得平静喜悦，他悄悄握紧了弗林斯的手。


锈迹斑驳大门上挂着粗大的锁链，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灰尘，弗林斯小心翼翼地解开，推开门的一瞬间，巴拉克仿佛闻见了清新的青草味道。
“草居然还绿，只是有点长了，这里大概雨水不错。”弗林斯笑着在球场的草皮上踩来踩去，“这个地方看样子也不大，怎么会有球场？”
巴拉克皱着眉头环视四周，这座球场太大了， 看上去大概能容纳八万人，座椅都是红白两色的，白色的座椅似乎拼出了一些什么字母，只是离得近了，看不出来。他想象着有一天这里有一场球赛，就是在眼下的傍晚时分，所有的座位都坐上了穿着两队球衣的球迷，拍着手高唱着自己的队歌，歌声在黄昏的天空下回荡，震动头顶的云朵，群鸟在天空里留下银色的轨迹。
“米夏，你在想什么？”弗林斯忽然从后面拍了巴拉克的肩膀，巴拉克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把弗林斯搂在了怀里。
“米夏？怎么了？”弗林斯有些不满地挣扎了一下。
“嘘……”巴拉克压低声音，“我们太大意了……托尔斯滕你没发现么，我们从下飞机到现在有两个小时了，这里一直是这样的黄昏，从来就没有变过！”
弗林斯呆了一下，转头望着远处的山峦，的确，他们刚降落在这里时，夕阳似乎就是在山背后的，能够看到那里的光芒更强烈一些，现在依然如此，这里的时间仿佛是静止的，连山峦上空浮动的云朵似乎也没有改变，还是散散漫漫的形状。
“不知道……不过别管那些了，这样不也很漂亮么？”弗林斯笑着挣脱巴拉克，向球场中央跑去，然后站在那里张开双臂仰望天空。
“尽管世界变化匆匆，有如白云苍狗，所有圆满事物一同复归于太古。在变化和运行之上，更宽广更放任，你的歌在继续唱，弹奏竖琴的神。苦难未被认识，爱情未被学习，在死亡中从我们远离的一切也未露出本相。唯有大地上的诗歌被尊崇被颂扬。”
巴拉克望着弗林斯，弗林斯站在夕阳里，头发被黄昏的风吹起来，像是烫着一道道的金色。他闭着眼睛，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天空，就像中世纪那些抱着七弦琴走在山野间的吟游诗人，琴弦拨动就有一个个美丽的故事流淌如风。
“看我干什么？”转过头来，弗林斯偏着脑袋瞪了巴拉克一眼，“这是里尔克的《致奥尔甫斯的的十四行诗》。”
“里尔克……”巴拉克努力想了想，觉得自己是听过这个名字的，“你是不是说过他？”
“是啊，你记性还不错嘛。”弗林斯瞟了巴拉克一眼，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是在海德格尔的《诗人何为》里。海德格尔说，歌声依然栖留在他们的贫困的大地上，歌者的语言中依然持有神圣的踪迹。”
“弹奏竖琴的神……”巴拉克低声说，“托尔斯滕你相信有神么？”
“干嘛问这个？”弗林斯很奇怪。
“不干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巴拉克低声说。
PS：球场的原型是老特拉福德，虽然曼联早就不是我的主队了，可是我永远都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曼联、见到老特拉福德时候的那种感觉。那个属于荣耀与辉煌的02-03赛季，黄金双翼、小禁区之王、进球后的相拥、庆祝时的微笑……那些情景我至今都记得，以后也会记得。所以在文章里写了这座球场，那里无论何时，都是有我梦想在的地方。


大门发出了嘶哑的“咯吱”声，被人缓缓推开了。巴拉克吃了一惊，逆着光线，他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向他们走来。
“米夏……那是谁？”弗林斯也看到了，悄悄地挪了过来，巴拉克皱着眉头，他在弗林斯的声音里听见了强烈的不安，于是伸出手去拉着弗林斯的手，他看见来人的脸了，出乎意料的，那个人像是只有十七八岁，还是一张孩子的脸，却穿着纯黑的猎装，左胸绣着银色的鹰徽。鹰徽是十三工房的标志，实验室的研究员都用紫色的，特别行动组和执行部是红色，最高委员会是金色，可是巴拉克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银色的鹰徽。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来自十三工房的什么部门。可是他本能地感到了危险，那个孩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他身上传来的战斗气息是如此强烈，强烈得让巴拉克感到害怕。
“找到你们了。”少年在距离巴拉克和弗林斯还有五米的地方站定，声音冷漠，“指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抹杀Lotus’。”
“什么……”巴拉克没反应过来，可是这个时候少年的左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雪亮的长刀，式样古朴，刀身呈现出一个轻微的弧，刀柄上交叉缠绕着黑色的带子，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装饰。巴拉克完全愣住了，他根本没有看清那把刀是怎么来到少年手里的。
这个时候弗林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失去力气似的向后倒去，巴拉克吓得赶快抱住他：“托尔斯滕！”
“我没事……有点头晕而已。”弗林斯脸色苍白，“米夏……我……我觉得我好像想起什么来了……那时候我还在……”
“别说话了。”巴拉克紧张地回头去看，少年的眼神冷漠，持刀的手稳定得让人心寒。


一声清晰的金属交错声，巴拉克觉得周围一下子又亮了起来，让人窒息的黑暗似乎退去了，他们重新回到了球场里，他依然抱着弗林斯站在草坪上，天空是黄昏的颜色，头顶有玫红的云朵和金色的阳光。而他们面前除了拉姆又多了一个人，他穿的同样是黑色的猎装，手中握着像是哥萨克骑兵刀一样的武器，和拉姆面对面站着。巴拉克这才感到自己的衣服被冷汗整个浸透了，暂时脱离险境之后的无力感向他猛烈地袭来，他抱着弗林斯慢慢地跪在了草坪上。
“‘赫尔墨斯’……”拉姆低声说，“没想到我还能再次见到它……能够和‘皇帝’再次成为对手，很荣幸。”
范尼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不，该感到荣幸的是我，‘镰鼬’……我们上次见面是三年前了吧？”
“没错，在‘白银之夜’……那一晚你的刀让人畏惧。”
“在希腊神话里，赫尔墨斯是睡眠与梦的使者，是商人和小偷的保护神，他不是宙斯或阿波罗那样象征着力量的存在，而是更近似于狄俄尼索斯那样的放荡与悠闲，他是不应该让人感到畏惧的。”范尼的语气轻松，仿佛现在他们是在大学课堂上，正讨论着希腊神话的隐喻意义。
“那要看它握在谁的手中。”拉姆居然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任何一把刀在‘皇帝’手里都会变得令人敬畏，何况是‘赫尔墨斯’。赫尔墨斯在神话里是神使，和你的刀一样，他们都传达死亡的信息……可是你为什么还不让他们离开？你的目的不就是要带他们走么？”
“我知道面对着‘镰鼬’的时候，任何逃跑的行为都是没有胜算的。”范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只有在这里击败你，才能带他们离开。”
“你觉得你能击败我么？”拉姆低声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不应该再召唤‘赫尔墨斯’的。”
“我欠了别人一个人情。”范尼的语调平静，“现在我只是想要还清它。”
“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想着别人，总希望别人都好。”拉姆淡淡地下了结论，“但是很抱歉，我有我的任务。”
“我明白，不需要抱歉，我也一样。”范尼点头，而后挥刀。
刀语·虹色蝶群。
比刚才更浓重压抑的黑暗重新将巴拉克和弗林斯笼罩，也许是因为双方都发动了刀语的缘故。这一次周围没有光亮也没有任何声音，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以及如同死亡的寂静。巴拉克茫然地张望着，他忽然被一点亮光吸引，那是弗林斯手腕上的莲花，现在它已经变成了炫目的银色，闪耀着，弗林斯从刚才起就一直静静地趴在他肩头，像是没有了呼吸。
“托尔斯滕！”巴拉克想要大喊，可是他的声音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压住了，他喊不出声，他试着活动手臂，立刻发现自己全身似乎都被浓稠冰冷的黑暗束缚了，动弹不得。


最后一段明天贴啦啦~~~~其实是我木有写后记所以需要补个后记先（飞）~~~~~~
其实我最想写的就是小拉姆和范尼的帝王对决呀啊啊啊~~~~我印象里这俩人的对抗还是在04年欧洲杯啊泪目…………MS那场俩人发挥得都还行吧，赛后还拥抱了一下来着XD对决神马的我最喜欢了，打呀打呀杀呀杀呀~~~~~其实我喜欢那种无脑的“渣！来战”“战！来渣”的故事口牙~~~~
PS：
举手问葡萄：王道日已经过了TAT（我忏悔），葡萄还需不需要我把文发到DFO糖版去呢？如果需要我就明天弄个加了注解的版本XD然后贴过去~~~~~~

@小舞：哦哈哈我曾经说过这次要写HE的，所以我写了HE啊哈哈~~~~喜欢虐主角的SM偶尔也要小小地温情一下啦啦啦~~~~~

@葡萄：
忘记说了，关于定时炸弹的那个，我写完之后也想起了clover啊啊啊~~~~其实熊带着公主离开工房这一段是借用了clover的设定没错啊哈哈~~~葡萄乃也看CLAMP啊啊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