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在口袋里掏出几张红色的钞票,递到女孩的手里“你说得对,来,这是我替我爸给你的打胎费,你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一点防御措施都不做呢?小心……”
“以后想怀都怀不上。”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消失,多福嘴角微微扬起,留给了女孩灿烂的一笑,便转头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出了战场。
小黄人拖鞋随着多福的脚步,在医院大理石的地面上,踢踏踢踏响个不停,在多福脑海中模模糊糊回想起家里生锈水龙头水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
那年,年少的多福对于水龙头的抱怨声一直充斥在本就不大的房间里,直到看到那个身材消瘦的男人半夜里窝在狭小的水池旁生疏地摆弄工具,因怕发出声响而放缓的动作滑稽又让人心疼。
那个女孩得逞的笑脸突然占据了多福整个脑海,大张着嘴巴,对她喊着“你爸爸就是个把我搞怀孕的混蛋!”
耳边雨滴砸落的声音将多福拉回了现实,此时的她早已置身于大雨之中,眼前的水汽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心里翻腾的情感也已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