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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短篇合輯-日雛】當我們一起走過 BY暫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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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可能會不定期更新,就當是短篇彙整帖。
    ► BLEACH 死神
    ► 当我们一起走过
    ► 日番谷冬狮郎 × 雏森桃
    ► 原代
PS.此篇昔日(2012年)在popo、鲜网、台论发过

  「对不起……」
  雏森对着那镜中倒映出的发丝一遍又一遍脉脉道著,而纤手轻抚著这熟悉似丝绸般的柔度,墨黑到亮泽的色调。
  此举迎合蹙眉不安的面容显出她的不舍,而置于桌面醒目的剪刀宛若正对自己的发丝抗议著。
  但她不应该挣扎的。
  该强烈反抗的时刻,自己却只一味沉沦;该看清那虚假的躯壳时,自己却只埋首轻信谎言,而该狠狠冲破自己心中那坚韧的信仰时,却又踌躇保留了残存的尊贵称谓──这一切的罪都得归于自己那屹立不摇的盲目执著。
  然而,对此削发的决心亦不过是要让那些可笑的顺从全然尽失罢了,何必摆出一副如此纠结的模样,迟迟不肯动刀呢?
  雏森在心里这么悄然责备著自己,接着便是以像完全摆脱犹豫不决般的姿态,手指紧扣着刀柄,硬生生地将那已留有一番长度的发丝,与自儿头皮的连系全然脱节。
  皎白的医疗病房内只包庇著她一人,以及那段续喀擦喀擦的冰冷摩擦声。
  当她面向着置于自身右手边柜上的圆形镜面时,是能够将刀缝把发丝狠狠斩断的情节毫无保留得映入眼帘。但是,她当下却泛出一股极度冀望镜内的自己就如同虚构的影像般,并且那层层落下的墨黑丝条皆不是从自己头上剥落的。
  凭空的幻想从那跌落於自己正跪坐的双腿上的重击感中打散,而攻击者便是片片仿佛凋谢花瓣的乌发,以及不知为何也一同从高处被推落的滴滴晶莹液体。
  似乎她的人生就如同这些无温的发丝般,接连被推落和不断地自身坠落。
  「別将它拆下了,这样很好看的。」
  曾经有人对雏森头一次盘起的发髻这么说过。当时的她闻言后心中便泛起了一阵涟漪,她觉得自己当时是愉悅、是羞涩的,因为这么对她说的不是別人,而是她这辈子最为尊敬且最为崇拜的五番队队长。
  她为了自家队长,从上了灵术院后便决定要留一头长发,然而更因他夸耀了自己而毅然决然……纵使只要是由他口中道出的一字一句,无论褒或贬、无论愁或悅,更遑论真或假,她都选择铭记在心。
  发丝的坠落感仍断续於大腿上敲击著,待她回过神来,却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雏森?」
  早晨十点整的惯例,十番队队长每日除了有务在身之外皆会固定于这时辰亲自登门探望。而在此刻,日番谷熟悉的嗓音就这样荡入她耳里。
  伫立於门边的他见状显然极为惊愕。
  他先是以看似若有所思的深邃碧眸对视她那已被泪水侵占眼眶的褐眸,紧接则迅速将焦点转移至那无声在柜上的镜子及剪刀,最后则缓缓将视线停顿在那散落於那白袍以及床面上的丝丝乌发。
  她明白他当下是愕然至语塞了,而也想必是因仍未揣测出自己为何会将头发剪短的源由有关吧。
  但她却不明白之后他只是缄默的步至病床前替自己将剪后的多余毛发给清理干净,然后又面无表情地替自己关上了房门便消失了踪影是怎么回事?
  最后她还是只能自己抹去泪水。但这次她谁也不怨怼了。
  自从那天被日番谷撞见她纵然下定了决心,但却还表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之后,时间似乎不再流转似的,周遭都沉静无比。除了定时会进来关切自己是否已服用药物的医疗队员之外,已有好些日子没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现於这病房内了。
  她不敢再多去思考为什么,也胆怯去关注外头的流言蜚语。甚至她在这段期间曾懦弱的希望自己打从那场战争后便从没清醒过──
  「打扰了,雏森副官。」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唤给惊得即刻直坐起身子,但其实在反应之前便早已清晰来者并非自己那朝思夕盼的身影。
  纵然已知晓事实如何,却还是卑微的渴望推翻,人心究竟为何物?
  来者表明了自己的身分,是十番队队员。而此行是因自家队长委托他前来赠予雏森一样物品的。
  一把拥有细致冬菊轮廓的木制短梳递至雏森掌上,而於接触到那冰冷的木制物瞬间,她仿佛也同步感受到一直以来从日番谷身上所散发出的冷冽气息。
  就如同获得糖果的孩童般。事后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更为开朗愉悅,连来探视她病情复原程度的虎彻副官都莞尔调侃:「啊是在思春唷?一大清早就对着梳子傻笑,是多想出院探望意中人哪?」
  雏森闻言后则连忙将手中的梳子藏入被里且激动地澄清著:「哪有啊!我是因为方才听说咱队舍那的百合花开了,心情极佳。」
  「吶,虎彻副官,妳知道冬菊的花语吗?」
  「嗯……是別离呀。」
这答案实在是出乎意料地让原本目光熠熠的雏森顿时神色黯然。
  也不禁令当下的她就像是猛然大彻大悟了解了什么似的,只是颔首且携有浅笑的以表情代答。
原本还以为……唉,真是愚蠢透顶,在那边自作多情。垮下笑容的她默默在心中这么嘲讽著自己。
  她如今明瞭了,这是他的告別。
  想必日番谷是对她的一切感到失望且无奈,或是因那场战役中误伤了她感到愧疚而决意渐行渐远的告別。
  她也或许明白他选择请部下代送此物的原因:避免相见后的不舍而选择不告而別。
  所以,从今以后又得再被迫失去一项生命中重要的人事物了吗?
  她内心的复杂翻搅就这么延续到离开了医疗室都还纠结著,伴著这暗讽一切的物品。


IP属地:中国台湾1楼2016-10-27 01:03回复
    003-【日雏】队长
    ---------------------- BLEACH 死神
    ----------日番谷冬狮郎 × 雏森桃
    -------队长
    ---原代

      六番队副官满是困惑地步出十番队职务室。
      明明正值凉爽的入秋,却唯有此地的气氛仿佛凝结成霜似的,不只当队队士们进出职务室时各个谨言慎行、如坐针毡,连他队步经十番队时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话说……日番谷队长该不会还在跟雏森冷战?」出声者是阿散井,这周因为某项职务的交接程序得频繁出入十番队,方才在递交公文报告进度时,即便是平时再迟钝的他也明显感觉到矛头不对。
      「嘘嘘嘘!小声点,你讲到关键词了!」早就躲在外头的松本更是立刻将阿散井支离门边十公尺。
      「真是的,雏森她也太认真了吧……不过也是啦,在那么多人面前这么泼她冷水,就算是曾经再好的朋友也难免都会不爽吧?这不只是面子问题!」阿散井头头是道地剖析著,不过立场是在站自己同窗好友那边。
      时间推回案发当天。
      由雏森起头,临时招集部分副官在十番队职务室举行的小型会议上。正当她与众人严正已待地研讨到最后的结论分析时,只是随口问了坐在办公位上提供这次场地的主人,日番谷的见解,没想到回答者除了态度极为不耐烦之外,还突然提出许多的附加问题咄咄逼人……她认真思考觉得有些是日番谷多虑了:要是每点都要顾及这么多,不就等同于推翻了她的结论了吗?那一开始他们在开会时就该提出来了啊?或许是被雏森固执的态度影响,被反驳之人当下也仍然高谈阔论,不断再从答案中丟问题。
      因此两人前后一言不和、唇枪舌剑,口争一触即发,就差没翻桌掀天了。在场的其他人见局势失控,已噤声不敢劝和或多作插嘴。直到最后雏森愤而率领著众副官转移阵地,这等尴尬场面才得以解除警报。
      难得这对青梅竹马也会为了公事起争执,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闻。
      若要再更深入追讨源头,就是京乐总队长这阵子指派下来的工作量特多,而间接促使了这场战争的爆发。
      「就是!我们家队长也同样是乱认真的……真搞不懂你们男人在干嘛,也不让让女孩子家!呿……」
      「啊?喂喂、这可不能以偏概全哪!」
      这时正值晌午,堂堂十番队队长居然在办公时略显心不在焉,整个心智神游对任何事都无法专注,似乎是因为距离那场纠纷越久,便越沉沦於愤然及懊悔的漩涡之中。
      --『反正最后结果是成是败也不关日番谷的事!』
      --『那妳就別再来问我意见!』
      --『哼!』
      --『……』
      脑中回荡起当时的对话,实在是越想越觉莫名其妙,还不都是因为某个笨蛋硬要跟自己争执,而且有时还会脑筋转不过来地硬要辩论理论。也是因为五番队的内勤事务目前都由雏森掌管居多,一些被指派到需做改革的细项拟定是她最苦恼的部分,有时也常对自己的决议较没自信,因而多处询问他人意见。
      但也不知为何,久而久之,这个『他人』竟逐渐变成自己连带要监督过目这总总细项的责任了……雏森对此给的理由则是,认同他的执策能力比自家平子队长优秀太多。
      --可是这下他还真有点搞不懂究竟谁才是五番队队长了?
      「日番谷队长,有您的访客。」一名队士浑厚的声音从门边穿透进职务室。
      「进来。」


    IP属地:中国台湾10楼2016-11-13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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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5 20:2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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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番谷想起儿时自己那是更加地嘴下不留人。
        每次他跟雏森斗嘴吵架,奶奶总会在一旁焦急劝和,尤其当雏森有时比起自己又更傲的一定要争赢时。那当下惹得奶奶站哪边都不是的为难神情,至今他都难以忘怀。而最后的结局便顺理成章是自己妥协低头。
        但比起这个,更不能让亲人担忧的是,死神任务的危险性事实上可是比在流魂街时听闻的,还要更加险象环生、刀山火海。
        这就得说起雏森起初进入队上的事。她因出战斗任务时不慎受伤,而在救护所里躺了整整一周才康复,当回到老家叙述这段惊险万分的实况时,雏森可是抱着奶奶又怨又哎,还拉起袖子将那时未结痂的伤口给奶奶瞧,虽然氛围就如同在叙述趣事一般稀松平常,但奶奶听闻后,当下立即显露出心疼的神情,眼眶甚至带有点湿……这番景象可是被他俩尽收眼里,於日番谷急来的眼神暗示后,雏森更是不知所措地连忙换个口吻解释著:那是非常小的机率才会有危险的啦,一般都会有救援队在后头掩护、自己这不是还好好的、没事的、奶奶別担心了、以后会多注意点的。
        再加上当时还处院生期的日番谷在一旁频频点头如捣蒜,这才让奶奶逐渐纾解了担忧不已的面容,稍微放宽心。
        即便日番谷说着晚餐去食堂买现成的吃就好,但奶奶仍一贯地坚持下厨,他劝导不成,於是也卷起袖子协助起打理食材的简易任务。
        「……雏森应该差不多回来了。」一边频频注意著时间的流转,过了好阵子才盼到这时刻。停下手边原先拨豆子的动作后,「我先去等她。」在道出这句话的日番谷便起身去洗涤双手。
        「那……奶奶也随你一块儿去吧。 」
        「不了奶奶,您长途奔波先在这歇著吧。我会把那家伙拎过来的。」
        步出队舍的同时,耳边还依稀传来奶奶还呵呵笑着说些:怎么还是改不了儿时的血气方刚、对女孩子有时也要温柔点啊的话语。
        所以他才决定独自前往,待两人尚未恢复良好关系之时,可千万不能让奶奶多想操心了。
        雏森的步伐踏上坚固石阶,随同一道刺眼的光线瓦解之余,猛然出现在眼前醒目的身影却是一名皓发少年,她一时失神的杵在原地:「你怎么……」只见前方之人一步步走向自己。
        在思绪厘清了因果关系后,雏森收回一瞬的诧异,转而以双手环胸,佯装出一副不悅的口吻:「有什么事吗?十番队队长?」
        日番谷见她这般不屑的态度,顿时也懒得多作解释,只板着脸说:「妳跟我来。」拉了她的手转身就想迈出步伐。
        「干嘛啦日番谷?我还要跟平子队长回去整理院生们的回馈表--」
        「奶奶在我队上。」
        「啊?什么?」
        哪知这家伙不肯乖乖就範,还迳自想挣脱他的手。但幸好在听闻到熟悉的名词后,她瞬间冷静下来,转而惊讶地瞪大了眼。
        「奶奶要来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雏森始终抑不住欢愉地压柔了语态,噘嘴质问。
        「怪我?我事前也不知道啊!是突然……但想也知道她是因为掛念着我们。我说妳这家伙才是,去现世也不……」
        越说越觉别扭的日番谷微微抬眼,但却惊觉原先应在视线内的人儿竟已消失踪影?
        取而代之的则是平子与以及其他院生从穿界门出来的画面,前者并仰了仰下巴示意他身后--
        「小狮郎!你走快一点啦!」
        回头望见,雏森正整个脚底抹油似的朝十番队队舍狂奔。
      ------------
        「想死奶奶了!怎么要来没先说呢?应该让我们去接奶奶的……」
        一见到那熟悉的身影,果不其然雏森满是兴奋地又抱又蹭的。
        「我知道你们忙,就不惊动你们了……哎唷,桃啊,头发也长了不少呢。」奶奶说着边温柔抚著雏森的秀发,「我刚刚还顺便下了厨,快、咱们来一起嚐嚐,看奶奶的手艺是否还跟以前一样。」
        「啊,真的好久没跟奶奶一起吃饭了。」雏森甜甜地说着,笑得开怀。
        而另一旁的日番谷则是早在进门之后见势替大伙儿摆妥了餐具。
        桌面齐全的美味佳肴,那扑鼻而来的香气,加上得以团聚的三人。这场景仿佛时间倒转般,令人缅怀。
        「多跟奶奶说点你们的事吧?最近执行的任务困不困难呢?毕竟在不同队上,你们俩的见面次数,该不会比我来找你们还少?」
        「哈哈,没这回事!我常常去找小狮郎串门子呢。」
        主要都由雏森在滔滔不绝地回答著,内容多半是队里的奇人异事、谁跟谁已成家立业、工作上换了新队长后的渐入佳境等等。日番谷则在一旁静静扒饭,时而顺势插些调侃她的话语,惹得奶奶好奇不断,又笑又乐地持续发问。
        即使他们心头上依旧矛盾著,但在面对奶奶此时的关心,却仍是可以很有默契地替对方隐瞒了各个懊恼之事或是挫败之策--当然其中还包括了彼此已冷战一周的实况。
        「旧识在这儿,就可以互相照应,你们俩很幸运也很不容易呢……能有机会一起在同个职场,有机会获得拉拔,发挥所长……这份缘分机运都得好好把握并珍惜著。」
        餐点已享用得差不多,三人仍是在十番队的私藏茶品招待下,促膝长谈著--奶奶以若有所思地神情,说着言近旨远的这番话,另雏森和日番谷听闻后,都下意识转头望向身旁的人,不过在眼神交会的瞬间,顿时因心虚而又撇开。
        这点小动作他们尽量压抑了不自在,彼此都希望奶奶別看出端倪了。
        「知道你们俩很辛苦,职务上会遭遇到的危险一定数也数不清、避也避不掉……但无论遭遇到了什么不顺遂的事,尽管想办法突破。而这些艰辛挣扎的过程就是成长的代价,过了就是你们的了--每日都期盼得知你们一点一滴的音讯,不管是好是坏的,即使常常得带着担忧的心--」年长的声音则是缓缓地顺着空气流动到两人耳里,最后的这番话已极近日光般和煦……
        「但每次想起你们,都是奶奶最大的骄傲呢。」
        雏森听着不禁鼻头一酸,因为这番话令她忆起了好多好多事。


      IP属地:中国台湾12楼2016-11-13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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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生时在实习魂葬遭遇袭击,慌得泪都飙出来。开始毕业测验时第一阶段就紧张到失常。
          头一次入护廷十三队就被分配到梦寐以求的五番队,即使累到不行也得撑下去勤练。
          第一次参加的盛会就是为日番谷接下十番队队长一职风光打气,即使心中羨慕不已。
          头一次见到敬爱的队长为自己留下的遗书欣慰至极,即使对最终那指令感到徬徨无助。
          第一次被刀刃贯穿身驱,信任同步瓦解的瞬间,即使有再多时间调适都仍难以置信。
          头一次适应新队长,才醒悟天空是如此辽阔,并不是所有的深信不疑都应坚韧不摧。
          第一次见到日番谷完成卍解时变化高大的背影,才发觉原来他已足以护在自己前头。
          是啊,要是这些意志消沉的时候都没有值得深信的伙伴们,光靠自己究竟该如何振作呢?
          若是连日番谷从来都不在自己身边……
          待回忆不断播送而眼眶渐辣之时赶紧中断思考,雏森拾杯喝了一口茶,眼眶积蓄的泪在她调整呼吸频率后得已逐渐散回。她突然惊觉自己更恐惧身边这人的离去。根本无法想像如果他也不在的话,自己的世界该有多崩盘……
          「以前总是我护著小狮郎,但现在他成长迅速,不仅当上了队长,也完成了卍解。变成我才是受了不少照顾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继续互相支撑下去的。」
          日番谷愣愣地望着雏森的侧脸,似是难以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心里顿时矛盾而又百感交集。即便这段或许只是说来让奶奶安心的,也足以令他听得如痴如醉。
          奶奶闻言则是咯咯地笑了,抬起他们手重叠拍了又拍,显然满足,日番谷也在这时间点回神,嘴边不自觉带有浅浅弧线的点头附和。
          「我们一定会再多回去探望您的。」
          最后他真诚地道下这番承诺。
          今日奶奶留宿在十番队队舍,雏森更是提议要像以前一样三人睡一起,即便日番谷见状可是数度调侃著她以前的尿床事蹟,却也搏不回她的兴致勃勃。
          在空气因入暝而转凉后,所在的空间也恢复了寂静。
          趟於三人中间位置的雏森转过身,戳了戳日番谷的背部,待那头皓发移向另个方位并直视到那碧眸后,用著微弱的气音说:「对不起……小狮郎,我们合好吧!」
          「妳又在乱叫名字还要我跟妳合好?」
          他则是白了她一眼后,又将半身转回原位背对。
          雏森不禁鼓起两腮呢喃:「我都道歉了嘛……」还拉了拉他的被子。
          但日番谷却仍是固执著一动也不动,没有要解决问题的意思。
          那没办法了,她只好挪起身子竖趴在日番谷肩上,并将头倒立,好让同样坚决的神情足以与他面对面地说话--
          「我们今天一定要合好,不能让奶奶担心了,知道吗?」
          「好啦好啦!妳的头发刺到我眼睛了!快躺回去!」
          被雏森这番近距离举动吓著的他,方才思绪一瞬间断了线,只是下意识转了转手臂,挣脱遭压住的束缚,并赶紧拉起棉被盖住整个头部,只露出单手挥动,打发她回原位。
        他自知当下,双颊的温度急速上升,那模样肯定是丑态百出。不过幸好此时已灭了灯,且只有月光从窗上渗透点点亮线,让异状得以完好掩饰著。
          「嘻,那晚安啰。小狮郎。」
        太过安心的感觉却也怪不真实,令脑中的思绪不断纠结著,纵然意犹未尽。
          细数日番谷这阵子的彻夜难眠已於累计的第八天后,宣告一个段落。
          隔天早晨,秋意的微风让树梢的叶子逃离束缚频频下坠,两人在随同奶奶返回流魂街的路上,步经市井街道,见沿路绿瓦红墙,横出的飞簷,少数飘扬的商舖旗帜,曾经熟悉的景象已在这些未参与的岁月中,似乎又多加改变了。
          待依依不舍地目送年长的奶奶进入家门后,只剩身份与此地悬殊的两人徐步回瀞灵廷。
          「雏森。」途中,他率先开口唤住了走在前头的人,迟疑了半会儿,才用著仿佛已模拟过几回的沉稳语调道:「其实以副官的处理能力来说,妳已经做得不错了,是我……言重了,抱歉。」
          语尾那歉意之词日番谷几近是看着地面说完的,以至於他没能完全见著雏森这时回覆的表情。
          「虽然……我总是太依赖你的意见,对你也额外造成麻烦是不对了--但这也是因为你惯性的支配造成的。」
          「妳这是还想闹别扭?」他蹙眉抬起眼。
        「我不是在跟小狮郎生气,是在跟日番谷队长生气。」雏森闻言后,同样一脸严肃,语毕后还继续向前跳跃了几步,丟下杵在原地的日番谷。
          「啊?」他搔头,半刻似是顿时间明白了什么,咬了咬唇从齿间洩出一口气后,低声回道:「那妳……可以原谅他吗?」
          为了彼此间的和平,只好迁就这小妮子幼稚的把戏了。
          「好吧,看在小狮郎的份上,我接受日番谷队长的道歉哦。」
          她嘻嘻笑着回首,奔回日番谷的所在位置,除了以左半身凑近他,还连带亲暱地环勾起手臂。而那乌黑的发梢顺势被风拂起,同步气味再度袭击他脸庞……
          於是他干咳了一声后,拋下一句:「雏森副官,把头发绑好,这是队长命令。」
        -FIN-


        IP属地:中国台湾13楼2016-11-13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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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我发誓我这辈子没写过这么可怕的甜文
          对不起太失控了……其实我只是因为看到西装日番谷而想让雏森笑他一番的,谁知最后竟久保上身演变成嫁女儿去了!?关于雏森被日番谷领走后发生什么事嘿嘿,自行想像。而对于日番谷的描述我已尽量含蓄了,可是似乎还是不尽理想啊(眼神死)顺带一提这里的设定是日番谷已长得跟雏森差不多高,因为个人觉得既然完成卍解状态身高会成长,那想必之后的他已经解锁身高成长这项限制了哈哈哈
          但是这么写一个开头好像又觉得婚后什么的也可以试着进行看看了(喂)话说有人会想看婚后文吗?(咦)
          啊,或是有需要发文通知的tag也可跟我说喔


          IP属地:中国台湾24楼2016-11-20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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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记∶这边因为是由夏梨角度写成的,所以时间点可能有点错综复杂,稍微解释一下:千年之战刚结束(夏梨前期回顾)→千年之战结束6个月後(黑崎家庭剧场)→千年之战结束2-3个月後(夏梨遇日世里)→千年之战结束约2-3年後(雏森夏梨初遇丶与队长重叠时间)→一织婚後1年(日雏喜讯丶与失言重叠时间)
            这样有比较好吗(汗)还是我不应该解释的……好啦其实我只是因为自己有点混乱但写後却又发现似乎没有解释的必要哈哈哈
            我承认这篇可能有点小心机(?),但却也不是单纯是想为了推翻日夏而写……後来才发现官方小说还有夏梨救日番谷这一小段落,而恋次足球队也不是无中生有是公式书上的呢。其实一直在想夏梨该从哪边得知日番谷的情报,依循久保原作推论的话,其实根本很难有连结点。觉得动画组做的日番谷与夏梨相遇,仅仅是为了衬托出日番谷重情念旧的性格,甚至更难有节外生枝的新情感……不过夏梨的眼神确实不单纯,是想对我家日番谷干嘛(喂
            所以我对动画的感想就是更大胆地脑补:日番谷的固执想必是会有结果,而等待都不会白费的,最初属於自己的最後还是会只属於自己。
            日雏就是这样足以令人执着的存在哪。


            IP属地:中国台湾32楼2016-12-04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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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 【日雏】一失言成千古婚.续一
              ------- BLEACH 死神
              ------- 日番谷冬狮郎 × 雏森桃
              ------- 一失言成千古婚.续一
              ------- 原代
              ※此篇为《一失言成千古婚》背景延伸

                由始至终,他从来不去将这样的执着归类为等待。
                或许是说他不愿用等待这字眼来诠释自己一直以来深藏巩固的守护。
                唯恐哪日当这些举动飘落至她的领悟范围时,会对她造成任何的压迫感。
                而且要是等待着,必然会分神地时而顾盼,冀望得到回报。
                如此汇整下来,日番谷便困惑起这样的心态究竟该列为什麽才恰当了……
                他虽刻意在环顾瀞灵廷时故作泰然地将馀光保留於那抹熟悉的身影上,刻意在心系之人眼不见闻不及的方位让自己殷切的守护心声表露无遗,却不求她将那执着目光亦能分散专注,更不求她对此多馀举动能有所感激回应。
                他只求她永绽笑颜,并无忌无虑地穿梭於此安然适应的生活里。
                --那早已脱离属於两小无猜的日子里。
                自从死神之职并入了他们一前一後行迹的风景後,沿途历经了怒不可遏的背叛诡计丶惊心胆战的救世决斗及自叹不如的实力匮乏,而这种种分道相交之刻不仅逐日扩增了隔阂,尤其是於破面战争之中不慎误伤到另一方,更使得失误者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因心生愧对而刻意回避对方,并将弥补过失付诸行动,转移至一心一意只埋头苦练提升自己,也在事後领悟了落败的缺失是应适时将自身易怒的情绪压抑。
                好在一切暴风骤雨终将迎获雨过天晴的时刻。
                迄今度过与灭却师的千年之战,在还原了和平恬逸之後,两人之间的关系互动才有了潜移默化的转变。
                日番谷原先肯定着这若即若离的距离已达恰到好处了,但如今的逼近却又超乎了自己稍早拿捏好的步调。
                应该说是,进展迅速到太措手不及了。
              让他一时还无法从潮起未退的喜悦中,寻到换气沉淀的时机……
                具体的比喻是他觉得自己变了。
                变得无法聚精会神在晨间工作上,因为会开始期待起午时她又带着什麽美食来找自己共享;变得无法再放任公文堆积延误到下班,因为会希望把握住任何能与她见面相处的休憩时间;更是变得无法收敛嘴角不自觉扬起的弧线,因为光是想到她那笑得满怀的面容,如今多半只会是迎向自己,便深觉能顺势被此欢愉袭上包围是如此幸福地难以言喻又无可取代。
                然而这些细微的心态转变,对他来说是种退化了吧?
                因为想到这里,已经着实验证着自己正处於恍惚地不知跌进哪轮回溯甘醇的漩涡之中了。
                日番谷意图从分神的思绪中脱身,径自步离座位,至茶盘前冲了今日的第一壶热茶,回归正轨,搭配昔日工作时应有的气味。


              IP属地:中国台湾45楼2017-01-07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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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怎麽样?决定好到底要什麽时候了吗?」
                  以及搭配着自家副官高亢的噪音。松本乱菊又跨着悠哉跃步,延迟才来到职务室。
                  「……我不就说两个礼拜後。」
                  「不行啦--不行!以我身为婚礼策画员的专业,真的非常建议队长不要把日子订这麽快,应该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队长你想,还有会场布置丶礼服样式丶回礼婚摄,现场再加入主持和游戏互动,譬如丢捧花丶有奖徵答丶划拳罚酒就更是完美了!」
                  松本一派悠闲将下半身埋入柔软沙发,拨动着橘发,并翻阅着不知从哪拿出来的礼服饰品杂志,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怪了,不过请个宴而已,到妳手上怎麽复杂化了?」
                  距离他们在那场盛会上因气氛所逼的肺腑坦言之後,其实也才经过了一周的时间,而两人决定共结连理的消息便同步扩散於瀞灵廷各个角落了……日番谷却觉这中间关系转变的过渡期竟已如同过了一个年度般漫长。
                  对於时间的流动他则愿意转变为细嚼慢咽品味,一点一滴,享受着有她伴随周围的时光。也可能是一直以来都是悬挂着这样的心态,所以除了将此蓦地滑落的设想成真得好好紧握住之外,并不觉得多了此番昭告天下的证明,又能将彼此间看来已水到渠成的关系再划分得多麽不同。
                  「唉呦--队长才奇怪吧!干嘛这麽急着完婚呢?雏森又不会悔婚是吧?」
                  「……」
                  听者顿时有点怒火中烧,眉头仍是深锁着,但除此细微面色之外,则是佯装出不为所动的姿态,只是回瞥了松本一眼,便持起陶杯走回办公位置,继续翻阅文籍,挥洒着笔墨。
                  「呐呐,这些都是和织姬研究过很多,才精挑细选出来觉得应该重视的……」十番队副官丝毫不在乎自家队长的不理睬,满是兴高采烈地仰头,挪了个姿势摊躺於原位上,并从内袋掏出传令神机一边对照着杂志内容丶一边熟练地拨打着按键,嘴上也不乏忙碌地续道:「队长!人家可是非常卖力在替队长分担呢!想当初阿散井他们的婚礼也是办得惊天动地的,我们十番队这回只要加入了现世元素,一定是不会输了啊!」
                  「……」
                  --到底怎麽又扭曲成十番队的面子去了?
                  日番谷垂低的面容隐约透漏了无奈,想必是全然无法理解此人的思考逻辑。但正当他已按捺不住欲将开口纠正时,却被松本紧接的滔滔不绝抢先了一步--
                  「总之,对女孩人家来说这麽重要的节日,怎麽能匆匆忙忙就结了呢?一生只有一次的!除了发饰丶妆容丶礼服从头到脚都要从长计议,而且……」
                  「好了好了,这些事下班在说。」日番谷逮到时机得以出声打断了其言论,一手还顺带拎起了左方堆叠在最上层的文件,头也不抬的往前交递,「妳既然来了就顺便把这个拿去三番队交差,顺便核对细项。」
                  「……啊?队长真是!居然又打发人家……」松本这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跃身踩踏在沙发上,扁嘴听令接过公文,心里则是暗暗指算着与好姊妹们邀约的时辰将近,而顿时又恢复了好心情。
                  「那待会午休的雏森就借我了喔!我们还有很多细项要讨论。再会,队长!」
                  「嗄?」
                  松本最後的那句话是从门外飘回的。
                  待下一秒,日番谷终於抬起正眼,却只能愕然捕捉到自家副官一溜烟似消失的背影了。
                  对於松本原先不断强调的各个婚姻习俗丶繁文缛节已深觉头疼了,近日又增添了些节目策画的提议,更是令他感到烦躁不已。
                  日番谷当初虽然只是随口向松本抱怨起婚礼规画的困难度竟比批公文还高,却使得此人闻言後开始比自己还乐在其中地投入於研究婚宴大全,导致这些时日以来她卖力汇整的长篇大论及指导教学只要藉由办公之时数度传入他耳里,都会略显反感地想暂且回避。
                  然而,如今在松本最後提及此宴席的另一位重要主角时,却反而让自己冷静下来反思了。
                  也是,对雏森而言,或许需要多方经验协助才得以完善打理此众所瞩目的盛宴;或许还需要趁各项公务亦排山倒海集中而来时得到些喘息空间;也或许仍需要段缓冲期好来调适充足欲将下嫁为人妻的心境吧。
                  而自己这回又是怎麽了?起先明明一口承诺要雏森别操心婚礼的事,因最近五番队公务指派较频繁,一切就放心交由他打理妥善即可,但在自己亲手接下这项前所未闻的任务时,却又是显然办事不力的手忙脚乱且毫无头绪,甚至到了近期由於自家副官强行夺去主导权,於是峰回路转,让雏森也连带埋进婚礼的前置筹备里了。
                  如此回推下来,因与原计画有所落差地使得自己不禁对她萌生愧意……
                  但或许这样也好,若是此事自己揽在手上,可能进度会无所进展或是变成草率了结了吧。其实原本的问题也有解决方法,其中,说要拉下脸去问人却又觉得难为情,即便已是名顺言正--譬如在成婚消息扩播後,他在一次队长会议散场之时却遭六番队朽木队长一脸正经地唤住,原本想说是不是有什麽公事需要多做交接,但来者却是沉稳地询问:需不需要请之前帮露琪亚策画的侍从协助婚礼筹办,或是给日番谷队长传授些婚後维持夫妻热度的诀窍……
                  此话题使得他楞了半刻才连忙推辞着『毋需劳烦朽木费心』的回覆,并因场面略为尴尬而仓皇离开了现场。
                  当时应该是牵扯到颜面问题吧,才令他因怯场而丧失良机。但他其实并不想借助任何人的帮助,他也没有把此转变的关系看作且需用心去维持,一切顺其自然便可难道不是吗?
                  他对於成婚并不算是迫不急待,或是希望办得风光浩荡的。
                  可能就只是掺了点一意孤行,欲想早点让自己早已乱了阵脚的步调能够稳定下来,他只是过於追求风平浪静的昔日氛围,只是渴求着有名有份的踏实感而已--才因此导致自己如今展现成此番因缺失安全感而显得失态的状态了吧?
                  日番谷最後给予自身这样的结论分析後,便收拾了扰心的私人情感。


                IP属地:中国台湾46楼2017-01-07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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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5 20: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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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森虽然表示没什么意见,由日番谷喜好决定一切就好。
                    但事实却是所有细节几乎皆由松本跟井上替两人提供了多则包装建议及活动选项,就连日番谷原先订好的设宴日期也一同被强行篡改。
                    原本预计应该只是在如同往常的宴席中主角更替了而已,但如今的筹备前置却让雏森遭受到身旁友人频频的灌输影响而转变了心态,不禁也充斥著兴奋及紧张感来了。其兴致勃勃延伸至除了公务的繁忙,紧接着午休及下班时间,还得埋首於这项私人任务里。
                    这些后续影响即便有些压缩到了日番谷与心念之人相处的时光,但他却无法对此有所怨怼,因为自己对于策画上算是出不了什么力,想简单化什么就被反驳什么,而只能勉为其难地任由她们支配著。
                    於是延长成近两个月的筹备期后,终于来到日番谷及雏森的新婚晚宴当天。
                    今日的主角两人可都忙得不可开交,上午一开完月初例行的集会后,他们便亲自到流魂街接奶奶到瀞灵廷,再接连回到队舍更衣,最后来到会场参与布置及桌宴接待。
                    宴上的流程桥段不同于之前朽木的婚礼气质隆重。
                    这次日番谷的婚宴上因为有松本及井上带头主持,不仅增添了许多趣味十足的互动活动,也搭配著凤桥队长及平子队长严选的音乐伴奏,而两位主角在服饰上更是下了不少工夫,由开始算来已是换了两套衣物,其包含了传统和服及现世礼服,使得整体的感觉虽如同平日队上庆典不拘小节,却也特別盛大逗趣。
                    趁喧嚣喜气进行到中段,难得缓和下来,音乐也转换为浪漫典雅,伴随井上领著两位主角来到在台阶上,仿效牧师在宴上的宣誓致词,让底下的众人也感同身受到这对新人喜结连理的温馨喜悅。
                    日番谷则始终秉持著不自在的神情及举止,当正準备将早已於心中背熟的承诺,随着井上语落在「新郎倌愿意吗?」时启口宣誓,但却被雏森率先抬起认真的面容抢先打断--
                    「啊、那冬狮郎还得答应我,日后不可以再跟我冷战、不可以出任务没事先告诉我、不可以瞒我任何大小事……还有最重要的是--不要一直再说我笨了!」
                    原本寂静的气氛也在新娘侃侃语落之时,惹来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笨蛋,妳开的条件哪一项刚才主持的没提到?又有哪一项我是反驳的?」
                    就连日番谷的嘴角也随之扬起一道浅浅的弧线。
                    对于雏森突如其来的叮嘱,则使得他原先準备的陈腔滥调并不相符此意境,因而又半途而废地收回嘴里。
                    「咦咦?刚才织姬小姐的那些誓词也是同个意思……?」
                    「桃桃妳好无情喔!居然都没在听!」
                    「啊啊啊、不是啦!不是那样的!」
                    虽然日番谷早在宴会开始前,就已向众人告示,他们夫妻俩是不饮酒的。
                    但还是在气氛迎面至喧嚣的顶点以及众人百般应景的诱劝下,甚至连雏森都护航著宾客,向日番谷请求允许:「难得嘛!喝一点就好。」
                    可是护花主义的新郎倌哪肯让这小妮子冒任何风险?毕竟她平日对于酒水几乎是一滴不沾的,进而推论此人必然是无法全身而退於酒精的逆袭。
                    於是最终结果可想而知,则演变成新郎倌一直抢在新娘前头,多次无间断地接受众人的举杯祝贺,豪迈饮尽各大敬酒。
                    「啊哈哈哈哈!桃桃抱歉啊、看队长喝这么醉……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可能无法顺利了吧哈哈哈哈哈--!」
                    「咦?」
                    在数度见到雏森因松本的胡言乱语显露出困惑的神情时,日番谷的额间再度爆出青筋,实在忍无可忍那家伙打从开始饮酒之后就尽是些口无遮拦,频频向雏森提及些不正不经的暗示。
                    於是趁他还仅存着意识地用力翻了一记白眼,低喝着「松本!」也因为酒精庇护的恼羞,而更是不计后果地将手上的酒杯直接往松本那还朝向自己投射著不怀好意的神情之余狠狠砸去!
                    虽然这番惊人的景象,最终是松本轻松接住了即将袭面而来的酒杯,却也被里头连带拋出的液体给溅洒了整身……
                    「冬、冬狮郎?」雏森不禁愣愣看着身旁的另一伴惊呼。
                    「啊啊啊啊!队长还真的扔了啊!吼--人家都湿了啦!」
                    「活该。」
                    日番谷语毕,拉起雏森的手腕,并打断前一秒她还赶紧将餐巾递给松本的动作,站起身子,正打算离开现场时,却被沉重的头部拖累得脚步不稳。
                    而邻近座位的人们见状,赶紧想帮忙搀扶住摇摇欲坠的新郎,原本更是好心地提议干脆护送主角两人回队舍的,但都被雏森一一笑着回绝了。因为她已有预感,如果现在答应也喝得醉茫的他们,自己等等可能就不止是一个日番谷要照顾了……
                    欢宴的尾声是由雏森扶著日番谷走出的,缓步往队舍的路途上对他那难得喝成烂醉的模样不禁讨伐句:「你明明也不行的,干嘛跟他们喝这么多……」
                    「……我这不都是为了谁。」他用著仅存的意识无奈回覆。
                    日番谷一进入队舍便快步至厕所痛苦地将顿时从胃道窜出的不明物给呕吐出来,在雏森一阵手忙脚乱地搀扶、拍背、擦拭、更衣之后,这才打理好早已昏厥不醒的另一伴,并在替他挪正了睡姿后,再换自己去好好地盥洗了一番。
                    而雏森最后步回床边,即将一同歇息之时,身旁的人儿却开始在睡梦中恍惚呢喃著:这杯给我、笨蛋妳別喝、別理松本胡言乱语……
                    好像他还在那场宴会中流连忘返且难以脱身似的。
                    雏森见枕边人这副模样不禁噗哧笑了出来。
                    她伸手轻抚著那就连闭着眼都还隐约蹙起的眉间。能这么近距离注视著日番谷,知道他就在自己身边而袭上暖心之感。
                    但即便是这样,此刻亦有感疲累的她虽阖上了眼却也迟迟无法萌生睡意。
                    脑中不禁播送起,因为要澄清白色情人节的误会,而让日番谷硬拉着自己也在盛会上解释的情景。也是在那刻自己终于醍醐灌顶、终于融会贯通、终于明瞭他在自己心中原来是占有著如此与众不同的份量,以至於她最后得以顺势於那日,将一直以来不敢正视剖析的事实跟情感拼凑,表达得淋漓尽致……
                    回溯到当时日番谷一把将她带离盛会现场的衔接点,两人即便单独移驾到了场外,气氛却仍是僵持在某个临界点。
                    「我……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由雏森率先打破了沉寂,其诧异的神情包覆著满是纠结的思绪。
                    「我只是想不透究竟是什么时候产生变化的,对我而言,小狮郎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但又已经不止是旧识的这种情感……」她当下深觉所有的情感已经满溢到必须宣泄出来,而缓缓续道著:「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觉得日番谷一定也不像以前一样了。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我是这样一直在深信的谎言中伤害你这么多,可是你却还在我身边……」
                    「所以,你跟我……是抱持著一样的感觉吗?」她的语气小心翼翼。
                    「……嗯。」
                    「真的像他们所说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吗?」
                    「……是。」
                    多次的问句确认后,她的眼神却明显黯淡下来,垂首沉默了半晌。
                    「这样的我,为什么你还能够不弃我而去呢?」她带着略颤的语调:「如果你曾经也和我现在一样抱持著这种情感,那你怎么还能够忍受这么多?」
                    「我想到你,想着如果我是你,想到你的心情……都觉得很难承受,你又是如何可以支撑这些这么久的,要是真维持了这么长的日子……」
                    轻声说着的同时眼眶也明显凝聚了泪液,但她不敢抬头。
                    而她说的一字一句都在撕裂著日番谷原以为自己已缝补完好的内心防膜。
                    「也是很后来才知道,你其实为我做了好多事……甚至是在误伤我的时候……」她不自觉将双手交叠在胸前,「其实在昏迷前不仅听到你的声音,也接受到透过冰轮丸隐约传到胸口的悲愤,原本以为那些只是幻觉,但身上的伤疤还在,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真的……想到这些,我就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对不住你……」
                    这么看着她渐渐从眼眶落下泪水,日番谷感觉左胸上的器官更随之一层层仿佛因干枯而剥落地狠狠绞痛著,剎时间并无法应对出任何足以安慰她的话语。
                    但同时也是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已经压制不住了。只盼望用他的那最轻的力道,或许其力量还是不足为她战胜敌人,或许也一直都无法领在前头为她感化开导,但至少能够为她挡风遮雨便已足矣。
                    「……那些都无所谓了。」
                    他突然发觉,只要这么想着,便有勇气拥抱她了。
                    而来自她身上的气味,所感受到的重量,恰巧也与自己长久以来的想像以及久远的回忆产生重叠。
                    --这次何止是口说的誓言,而是斩钉截铁的证明。
                    「只要妳一句愿意,我便永远保护妳。」
                    「冬狮郎……」好似对于他这般凑近的举动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她只是愣了一下后也将双臂环过他,破涕为笑,断续说着言不及义的谢谢之词。
                    原来真正的守护是无须耗尽力量、释放灵压、宣泄咆啸又弄得遍体麟伤,而是只需真诚温柔地、持之以恒地做这么一个轻微的举动,就足以让她重获笑颜,感到心安。
                    日番谷这下才算是真正理解了她由始至终需求的温暖,原来仅是如此简易的一回事。
                    当离开这个持续很久的拥抱后,她也別开了日番谷那依旧脉脉投射而来的目光,害羞地低头摀著脸:「我、我的脸是不是很红?」
                    「……不会。」但他不愿別开深望着心系之人的视线,只是有些口是心非。
                    时间在那刻好像暂停了几秒,她顿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的频率也不合常理。
                    「那回去吧。」随着语落,日番谷朝她伸手。
                    「……嗯。」虽然是先顿了半秒,但也随之附上他掌心。
                    回想至此,倏地被腰际上的物压感转移了思绪,侧著身子的她睁眼,在朦胧的漆黑中摸索到原来是日番谷的手臂环上了自己。
                    与在记忆中这样断续数次的拥抱串连,有种熟悉又久违的感觉。
                    她至今甚至还不敢相信产生变化的一切,并非在梦境里。
                    「日后还得……麻烦你费心了。」
                    以致於她轻声重复了那日凝视他背影所道出最后的话语,并将身子往他所在的方位挪近,带着安详的一抹笑意,这才满足地愿意进入梦乡。
                    但她相信,日后这份暖意安心必然会随之移转为另种名义,持续庇护著她的一切。


                  IP属地:中国台湾48楼2017-01-08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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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的夏意,阳光即使到了下午仍残存热气余晖,不仅天边的云朵逐渐被渲染一角橘红,也顺带穿透了枝叶间的缝隙,形成不规则的点点荫影。
                      即便经过昨日的一番折腾,雏森这儿的一切却也看似稀松平常并无多大的转变,除了大半天都得面对着还因宿醉借口频频不回到职务位上坐下好好办公,而忙里偷閒的平子之外;也除了被自家队员突如其来唤了句日番谷副队长,而顿时感到不惯地一一纠正著『在队上还是唤我雏森吧』之外……
                      以及,难得在下班时间一步出职务室之时,便见到熟悉的身影伫立於门边之外。
                      「咦?你怎么来了?」於是她感到讶异。
                      「不然妳原本要去哪?」日番谷双手环胸,也反而带着疑惑地挑眉。
                      「啊?回队舍啊。」
                      「……五番队?」
                      「嗯。」雏森点着头,语气肯定。
                      「……应该搬了吧。」日番谷从欲言又止的短暂沉默中,这才吐露出原意。
                      「什么?」但眼见雏森似乎还一脸狐疑。
                      「我说……搬来十番队队舍,从今以后。」於是他只好辗转把词句替换成浅显易懂。
                      「咦?」
                      「妳昨晚不就在我那睡了?」
                      「是啊……那是因为冬狮郎醉得不省人事又一直抓着我不放才--啊、不是……所以,冬狮郎现在要陪我搬家了?是吗?」
                      「……不然我先回队舍等妳也行。」日番谷一脸无奈样。
                      「咦?不行啦!你人都来了就一起来帮我嘛!」
                      而这下雏森终于与他对频,立马跨步到他身旁挽住手臂,并用著撒娇语气阻止了他原先準备转身离去的动作。
                      日番谷还以为雏森是和自己有相同的默契,想必是认为成婚后两人也该住在一块了,才会在婚后第二天的下班时刻準时来接她。但此景的相遇才真相大白,原来昨日他所认为的稀松平常,居然只是因为情况特殊才有的例外……
                      回想起方才毫无修饰便倾诉出的邀约对话,自己都不禁冷汗一把。
                      除了被雏森提及他昨晚醉样的失态,也包括他仿佛又在再度被贴上迫切一同居住的标签,这些对于自己近日以来仿佛失序的状态皆深感难为情。
                      而他话从口出,已经不慎向前迈出步伐了,便顺势只能大胆地站稳脚步。但正确来说应该是早在昨日或是更早之前就已越矩了那条存在甚久的界线。
                      明明心知肚明这些都是正常发展,却仍是不免心生唐突。只是这样的感触也附加了意外的心满意足又温馨无比--就譬如,在协助雏森整理房间的过程中,突然发现了她居然还留着自己以前在流魂街所赠予的手工竹蟋蟀……那样一点一滴的往事回味也不再是觉得遥不可及的苦涩,而是更加巩固了彼此之间的早已无界可分的亲密关系。
                      「也是,后来阿散井跟露琪亚小姐也一起住在朽木宅邸了。我们住在一起这样子也是合理的!真不愧是冬狮郎,想的真周全。」雏森边收拾东西边笑着说。
                      不过,原来她还停顿在两人该不该住一起这种琐事上。
                      「……这是人之常情。」
                      「唔、人家只是一时调适不过来嘛……」
                      --也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承认自己曾经不是一个愿意接受改变的人,就像他当初不愿与她选择相同的死神道路一样既便心里踌躇,也不敢当机立断恣意尾随;就像遇见的人即便萍水相逢便觉得频率可成对应,却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达成一定信任的门槛一般;就像即便过了百年,也只会一直深深心醉於同个人的坚韧不摧一样。
                      他锺於细水长流的情感,他的内心里永远存在著初衷,所以即便一路走来险峻坎坷,遭遇误会伤害,他也不愿弃舍,让此羁绊扭曲变形,更不愿与她就此分道扬镳。
                      这也算是某种执念,即便曾经有人笑他傻,评论她不值,他也不肯知难而退,因为时间终究会证明了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并不仅是虚无缥缈或徒劳无获。
                      或许是经历过各种风风雨雨,或许是身份上增添的职责不同了,才能更明确深信著什么事物才是自己最该好好珍惜紧抱住的……
                      以至於如今他觉得有些事情即使改变了也无妨。
                    TBC-


                    IP属地:中国台湾50楼2017-01-08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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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8 【日雏】一失言成千古婚.续二
                      ------- BLEACH 死神
                      ------- 日番谷冬狮郎 × 雏森桃
                      ------- 一失言成千古婚.续二
                      ------- 原代
                      ※此篇内含《队长》丶《我想你也无从得知》背景延伸

                        日番谷在成婚后依旧表现得很含蓄。
                        对雏森而言,婚后的变化,不咸不淡鲜少差异。
                        除了日后收班归返的地点不再是五番队队舍而是十番队队舍之外,日常动态已逐渐接上昔日轨道,更少了起初为了筹备宴会的焦头烂额及四处奔波。
                        但对他而言,婚后的变化,惊天地且泣鬼神。
                        终于可以不用绞尽脑汁去思考该用什么理由与她碰面,可以理当合情地关切她的一切、可以毫无保留地垄断她的笑容、更可以理所当然地出席任何场面的盛会都坐於她身旁。
                        义无反顾的坚持终会迎向开花结果,这从来都不是既定的道理。
                        深知此番意外幸运的结局得来不易,日番谷再度立誓,势必要好好捍卫这段梦寐以求的恋情。
                        「不用刻意去想,妳就当回到儿时那样好吗?」
                        在雏森於新婚之后,心血来潮的一句提问:身为妻子,我是不是该多做些什么呢?他想都没多想地便淡淡说了那句答话。此话是实际真切的,他此时一切的心境皆已浑圆饱满,不知还有何所需。
                        他想起来了,这份满溢的愉悅感也宛若是内心愿望因为听到祈祷而悄悄实现了一般受宠若惊。
                        记得第一次仰视夜空,顺着那指尖的方向望去,他是头一次得知流星下坠的动态原来是希望降临的媲美,第一次向上天祈求心愿,便殷切地期许著:希望这样的平静美好能永久伴在身边,而彼此永不分离。
                      他不知道身旁的雏森当时许下的愿望是什么,或者至今是否实现了没。但他知道,她必然与自己不同,在那时间点绝对不会是许下希望能永远和相伴在一起这种愿望……
                      因为经过那夜之后,她便毅然决然迈向了死神之路。
                        曾经为此受囚於黯然沮丧,加上物换星移的种种,彼此的羁绊在面临现实的重新判审后,受到短暂疏离的波及。但日子久了,共同经历困阻却重新修复的机会也数次了,彼此在心智上理当同样成长,反而更加的紧密缠绕了连系,因此他在这其中便随之逐渐脱离了困顿唏嘘。
                        并且更怪异的是,至今回溯起那段过渡之期,却亦已不如当初那般苦涩难熬了。
                        这都得感谢事隔多年后,一瞬流星终于听见了自己的心声,甚至辗转至今还能有幸成真--尝到此天降鸿福的他便已別无所求了。
                        所以他想,应该让步调暂缓下来了,目前这样的进展已远远超出了规律范围,他担忧跨步得太过会不慎失去平衡,然而因为有所名份便同步心安了许多……
                        因为清楚明瞭她是只属于自己的,所以并不会去约束她太多事情。
                        他们直接跳过了谈恋爱这个环节,其实夫妻俩这样在尸魂界也并不是特例,而两人的相处状况目前也正如他所愿,仿佛回到了儿时。
                        但对日番谷来说这样便已很满意了,雏森想必是不会知道何谓夫妻之实,而他又如何清楚谈恋爱的各个重点环节呢?
                        也毕竟他由始至终就是这么个不会轻易表达内心的人。
                        就连表白这种事也是因为雏森有个起头才敢连带拉他沉沦放肆。
                        进而同住这种提议也更是难以启齿--要不是错怪了她的想法,他或许也还踌躇在不敢开口的状态吧。
                        更或许在很久以前他就不曾主宰过自己勇於照着本意去追求所期望的人事物……
                        重新盘点之所以任何困难险峻、任何纠结误会,都无法动摇雏森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从她拉起他奔跑到破旧却温馨的屋檐下时、从她率先转身离开平静祥和时、从她带领著他融入她的朋友圈时、从她首先向他道歉遭受挑拨的误会伤害时、从她拉着他在现世因别扭而不敢身著便衣随同上前拍照留念时、从她对他肆无忌惮的失言调侃时、从她在众人面前率先对他坦言情感时……
                        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她而起、因她而生。
                        而他至始至终都处於被动模式,紧随在后。
                        但是即使如此,当真正被爱包覆之时,是会让一个人坚强起来的……
                      是吧?包括安全感也是能这样无形被堆叠建构的吧。
                        就譬如回溯到即将成婚之前的暧昧期,日番谷本就鲜少出现於五番队。因为他知道,两人想必共持著相同的默契,自知哪个时段是最佳的见面时机,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迅速完成手边工作,并静静待在自家职务室等待着,等待她收班后出现於门边。
                        起初雏森来此,见到日番谷已没在办公时便会惊讶地说:「冬狮郎该不会等我很久了吧?」
                      --他这才察觉太突兀了,未遵循自己性格的举止都似乎太过刻意了。
                        於是之后的日子,他赶在雏森来此时,都得好好安坐於办公位上乔装出卖力的模样,并趁她小心翼翼询问著:「冬狮郎还在忙吗?那我等你。」之时,以从容不迫的姿态回复她:「没关系,我刚好结束了。」
                        稍微用点心机,就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然一点,是他一如往昔惯用的手段。
                        以至於连带关系转变的过渡期也无法更动这样的惯性。
                        但更为贴切的是,他对此举止是想解释为,好削减她那略带愧疚似乎是打扰到自己的眼神,因而形成自以为体贴的温柔。
                        他最怕的就是委屈到雏森了。他不希望婚姻对她而言会变成是道枷锁。
                        也或许是太爱了,自从正式在一起之后,他则是更将雏森捧於掌心,他始终尊重著她、纵容著她,并可以为她压抑自身所有的占有慾,不再像昔日那样因为不安忐忑而总是暗地紧迫盯人了……
                        因为知道她喜欢自由,所以各式大小聚会游乐的邀约都不会去干涉;因为知道她性格单纯,所以任由周遭男性同僚与其相好,都不会去猜忌怀疑。
                        因为明白这份双向的情感太过於得来不易,所以他更是战战兢兢地呵护著,以便保持著安全感的稳固。
                        其心态延伸到成婚之后,便转由更加自认为是的关怀备至……
                        「还在忙?」
                        此景与往日一样,雏森同样这么发问,但不同的是,日番谷已并无刻意伪装成忙碌了。
                        「妳先回队舍等我好了。」
                      「嗯,好吧。冬狮郎今天有想吃什么吗?」
                        「我可能没这么快,饿了自己就先吃好吗。」
                        「……嗯。」
                        日番谷的本意是怕她久等了。
                        与其汲汲营营在假装自然,如今倒不如让办公恢复到正常步调,不用与时间搏斗,太快速赶着做完,更毋需太过拘泥於这分秒之差的相见机会,因为他知道,最终相聚的时刻并不会有所更动,而且从长远目光来分析,两人有得是一辈子的时间足够好好相会。
                        可是偶尔却未必是他推论的那样。
                        有时雏森就只是想跟他一起行走这段返家的路,和他一起好好吃顿晚饭的。
                        她觉得当这种想法充满脑海时,是意外感到寂寞的。
                        她开始时时留意起婚后的变化,即便距离举办婚礼昭告天下也才过了两周左右的时间。
                        但是反之,两周的时间也够长了吧?难道尸魂界里还会有人不知道夫妻俩宏亮的名声吗?
                        会产生这样的质问,则是因为日番谷某日止步於对道长廊上,远远便见著了停留於五番队门口的一名男性队员,在一阵谈话结束之后,突然激动扑抱住自家爱妻的骇人画面--「雏森副队长!我真的很崇拜妳!妳就是我的恩人!放心好了!我日后在五番队一定会好好为妳效力的!」
                        想也知道自从雏森在千年之战之后,由于经常亲临灵术院去充当讲师,自然便有许多院生对她这样娇小可爱、清新脱俗、善解人意又耐心体贴的前辈心存遐想……
                         --好吧,起初说得冠冕堂皇不会太在意琐事的日番谷於此刻承认,真正在实境撞见后或许还是无法克制醋意的狂乱蔓延吧。
                        「啊、护花使者来了!那別管我这电灯泡了,我先走一步啰哈哈!」随后平子首先见到日番谷进门,便高声加晃手的提醒著雏森。
                        「你也太刻意了,我这趟是来找你的。」但只却接受到日番谷冷淡的回应。
                        在气氛顿时产生些微的僵化之时,平子则一派轻松地破解著:「反正再过一下就是午休时间了,待会儿你老婆去一趟灵术院后也就结束上午的工作了,不如先留在这儿等等吧!」
                        「……今天午餐我打算自己在职务室解决。」而日番谷的语气与上一句话雷同。
                        在这短暂的小剧场结束之后,平子看向在旁始终未发一语的雏森,他对于办完事后便讲求效率匆匆离去的日番谷下了这句评论:「什么嘛,桃桃啊,妳这丈夫太正经了,工作狂嘛真是!啧!」
                        好,他可以忍住不去发洩,但总得给他个冷却时间,外加避免多看雏森几眼……因为脑波已被毒素入侵,只需一点牵动,便会自动跳闪过她对院生投怀送抱的画面!
                        毕竟是有权责的人了,不能自擅自利趁着各个能会面的缝隙便公时私用一解思欲。
                        毕竟是有名份的人了,不能无理取闹地只因为小事便大动干戈地狠向后辈宣示主权。
                        而这样的表现才是成熟且带有风度的吧?
                        --日番谷对于自已的行为仅是如此解释而已。


                      IP属地:中国台湾56楼2017-01-30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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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森能体谅日番谷明显表现公事公办的尽责,或许源由是他不想被別人说閒话了,也或许是不想让私事分了心,於是她告知自己也将全力配合这样的『纯工作情境』--即便人都来到了朝思暮想的十番队也不敢胡乱喧闹。
                          以至於在同个空间里,那并未专注於公务上的松本,几秒之间便察觉到雏森竟失去了昔日的精神抖擞及生意盎然。其实,她於公这趟跑腿是被自家队长硬推来的,於私事是自己也确实想多见见他几眼……
                          在松本随口的一句,不多留一会儿吗?却只得到雏森的摇头婉拒,并解释著自己目前还身兼其他任务只能失陪了。
                          随着大门二度被关上,再将视线转向办公位置,只见十番队队长依旧埋头苦干且不闻所动,好似方才什么事也没有,谁也没到过访--於是十番队副官立马敏锐地初估是夫妻俩之间的情况有异了。
                          「队长,你最近跟雏森……还好吗?」
                          「为什么这么问?」
                          「不觉得桃妹子她……怪怪的?」
                          「……」
                          「队长你是不是……亏待人家了?」
                          「……」
                          「队长,还是你忘了人家的什么?」
                          「……并没有。」
                          「啊!一定是的!队长啊,你怎么可以娶了人家还不好好疼爱呢?这样不行的!」
                          「我就说我、没、有。再说妳是又知道什么了?」
                          「队长,其实啊--」松本故意将尾音拉长,见日番谷此时也停笔后,才这么续道著:「我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外加干笑声。
                          「……不知道就闭嘴。」果然惹来了一记狠瞪。
                          雏森觉得跟暧昧期的感觉不同,可是却也无法明确指出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明明相处之时并无冲突,明明两人也真的都有各自的任务要忙。
                          而这种事该从何跟他提出疑问呢?
                          只凭个人主观意识又没头没尾的,会不会像是在闹别扭呢?
                          听別人总说,两位情投意合之人在成婚后必定是柔情蜜意、如胶似漆、形影相随。
                          正所谓幸福的象征、夫妻的典范、多方的祝福及共同编织美好的蓝图,由众口铄金洗脑心态,让她反而觉得自己在现实中怎么与大家所描述的有所落差,该不会是自己反倒被另一伴给冷落了吧……
                          於是雏森在独自闷闷不乐之余,便罕见地答应了松本的跷班邀约,也随着好姊妹诱导性的提问之下,忍不住倾吐出近日的矛盾心情。
                          「吶、雏森……妳说队长变冷漠了--该不会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吧哈哈哈哈!」
                        「……什么?」
                          语不惊人死不休,此话则是松本在谈心的过程中唯恐天下不乱地突然冒出。
                          「噗哈哈哈哈!当然是逗妳的啦!快收回那被吓到的表情哈哈哈--队长一定只单纯是因为公务繁忙抽不空身,也刚好在旁人面前拉不下面子来对妳献殷勤。」
                        「……」双拳交握於胸口的雏森顿时陷入沉思。
                          「只是看你们这样……八成是队长这小子啊,还是老样子别扭,想必也一点情调都没有!唉……」
                          「冬狮郎他和……其他的女生?」
                          「吶吶吶、不不、雏森,我刚开始那句话只是瞎说的……队长绝对是非常专情的!对妳更是绝对……」
                        「我知道了!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啊?不是!等等--」
                          面对雏森一副突然想通的神情转换:鼓起两颊、握着拳头、坚定语气中掺了些许怒意。
                          紧接则随着最后的话语落下后便一溜烟似的消失在她视野中。
                          这下松本才惊觉自己貌似是失言闯祸了,但却已於事无补,所以她仅是杵在原地喃喃自语著:「完了完了这傻妹子一定是误会了。」同时脑海也闪过了明日之后可能要请个几天假来避避风头的警报资讯。
                          对于雏森而言,其他什么都可以归类为小事,她知道他忙、她知道他正经、她知道他不善表达……但要是日番谷无法心无旁鹜,真有另个人和自己并驾齐驱在他心上的相近之位,一胡思乱想到这点,她就无法忍受。
                          --绝对无法接受!
                          了结了剩余心不在焉的收尾工作,雏森準时收班,回首和还带着掛式耳机随节奏摆动的平子匆匆知会一声,队长我先走了!之后便快步朝队舍跑去。
                          她知道照这时刻另一伴想必尚未归返,但她如今已无法好好洗净自己这突如其来翻倒的醋意了,她想了解真相,她想抢得先机预演著盘问,她想知道为什么冷落她,她更想看清自己近日究竟是为何而这番忧愁……
                          「这是给妳的。」
                          「咦?」
                          虽然对于雏森一副怒气冲冲进门的样子有点惊愕,但他还是沉稳地解释著送礼的源由,不过还附加著搔头,眼神飘移及不自在的别扭表情……
                          日番谷说,这是为了弥补前阵子忙于婚宴,撞期通通搅和一起,因而错过了她的生日庆祝,才特意準备的小惊喜一件。虽然大家当时都在婚宴上顺道祝贺了雏森的生辰日,但他事后想想还是觉得不能仅此草草了结,至少对于身为重要的另一伴而言更是不可轻易将就,即便是过期了两周之久,但此小小心意也代表了他对她的重视,代表了他还是未断层了往例……
                          而他更希望借此心意能重获她那百看不厌的灿烂笑容,也算是为了前些日子因为吃醋而在工作期间刻意冷落她的幼稚行为所做的赔礼--当然最后的这段都仅是在日番谷脑中暗自补上的。
                        --所以想当然,他怎么可能会忘了这重要的日子呢?在听到自家副官乱臆测时真想一拳挥过去!
                          另一方面,雏森因意料之外而渐渐浮现欢愉之余,却也同时记忆良好地牵动起自己前一刻仍百般纠结的源由……
                          --不对不对,她不能就这样一笑置之了,別以为这样就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那件事情一定要向他讨个解释才可罢休!
                          「恐怕不只我有这种荣幸吧?队长大人的关爱。」於是她接下礼物后还是没头没尾的说了句酸言。
                          「什么意思?」
                          「唔……没、没有啦,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
                          但看着日番谷一脸状况外的困惑模样,雏森顿时却有点欲言又止了。
                          其实她还是信任他的,也不是真的想疑神疑鬼,可是内心的疑问越滚越大,过於天人交战,十分挣扎到底要不要将这滚球给推出嘴边……
                          「吶,冬狮郎,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喔。」最后她忍不住了,也不想忍。
                          「妳说。」
                          「是不是……除了我以外,也让別人可以这样直接叫你名字?」
                          「嗄?谁?」果然闻言者顿时诧异。
                          「嗯……像是……黑崎妹妹。」
                          「黑崎?黑崎夏梨?……那对兄妹简直一个样,没大没小的。」日番谷的语调平缓了下来,轻叹了口气后续道:「她可能还把我当小学生吧。」
                          「从来没听你说过呢!」但雏森却仍皱著眉头,神情哀怨。
                          她是突然想到夏梨了。
                          突然想到因为公事冲突冷战一周的那次,明明过了争执当天,气也就消了八成……但当自己看到日番谷出现在穿界门接自己时,那又被现世的因缘际会给突然撩起醋意,更顺带牵动了闹脾气--如今她总算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觉得丝丝愤然,也总算知道那些究竟是来自於哪个心态上的纠结了。
                          「我觉得也不是什么事……」日番谷见她这样一时不知该着重哪部分解释,只露出一脸无辜样,持续为自己打抱不平:「而且现世那伙人都这样,之前去借住现世时井上也是直呼我名字,完全没把我当队长的一群浑蛋……」
                          「这你也没跟我说过。」
                          「……」
                          「可能,只有我才喜欢一直跟你报备事情吧……」雏森的神情黯淡下来,低垂了容颜,用著闷闷的语气:「有时候,会觉得你离我好远……有时候,也真的想听你多跟我说一些心里的话。」
                          她语毕后,明显感受一股沉默的气流遍布。
                          心里的疑虑随同著冲动又毫无修饰的言论给一并拉扯出,暴露在空气中蔓延。既然情绪已宣泄完毕,也稍稍恢复了理智,正等待着日番谷搭话,却久久不如所愿。
                          於是她感到不安地抬眼,怯怯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啊、你別沉著脸了……其实也是,这些都只是小事……我并不是想勉强你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
                          「笨蛋,我自己都不在意的事情妳又何必多想。」
                          不等她说完,日番谷便一把将她用力地揽进怀里,感受著她下颚贴紧自己肩头上有些哽噎的呼吸频率。
                          他大概知道为何近日以来都少见她笑了,也理解到会让她产生没安全感的限度在哪了,更有点自责,当初明明是自己提出回归儿时的融洽相处,而自己此时却不知绕道到哪里去了。
                          「我对妳……妳只要记住,我对妳始终如一。」
                          原本以为可以好好说出口的坦白之词,话锋到嘴边又被自己转了个大弯,拥著雏森的双臂也因为愤慨而加重了力道,此时只希望他的怀抱能再度赋予她渴求的安心。
                          --爱这种词如何才能轻易道出呢?
                          --深觉对她的情感已经无法光用此字表达了,比这还更深刻更强烈的词藻究竟该如何寻获呢?
                          经由这番重修旧好,潜藏于雏森内心的小小矛盾终于瓦解。若要细细盘点的话,除去宿醉的第一次,今日是婚后的第二次在日番谷怀里入睡。
                          她这下可满足了,不仅同眠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心上的距离亦是。


                        IP属地:中国台湾58楼2017-01-31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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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9 【日雏】归途
                          ------- BLEACH 死神
                          ------- 日番谷冬狮郎 × 雏森桃
                          ------- 归途
                          ------- 原代

                            记忆变得好模糊了。
                            蓝染之役,雏森受到犽翁的一击重创后,所幸由吉良的医疗技术救治,暂时得以稳定伤势且性命无危。却因为负伤在身,她丧失了作战力量,暂且平躺歇息於冰冷的地面,仅能用模糊的视线,仰视著高高在上的蓝染,与众队长们一触即发的对质与搏斗。
                            而那已经是强大到很陌生的灵压了。可能是因为融合了崩玉,也可能是已全然释放再无所保留了--她悄悄在心里感叹著。
                            自己是一定会前来加入战斗的,这点无庸置疑。不过关于心态上的调适,她也不是很有把握掌控,关于自己是否真已看清死心了,她徬徨不定。或许此趟执意的重点是想再见昔日崇拜不已的队长一面,也或许是想再亲眼确认所谓的背叛尸魂界究竟是不是造假,因为毕竟,除了难以置信那人竟然狠心刺穿了自己之外,其他所有在尸魂界引起叛变躁动的事蹟都是听由別人转述的。可能就是为了眼见为凭才紧抓着这样细微的漏洞,残存着一丝希望。
                            高空中除了战火纷飞的刀剑铿锵声刺耳,还有各处不时的爆响导致地面连著骤震,也由于距离太远,所以他们对谈的话语传入耳中时仅是形成断断续续且孱弱不清的。
                            但却唯有个突兀的症结点,是在模糊之间仿佛因音量特別激昂,才得以强行闯入听觉的熟悉嗓音、明显极为愤怒的声音。
                            那声源的内容是,只要能除掉蓝染,即使自己失去了队长这头衔也无所谓。
                            雏森听闻紧皱了下眉头,默默惊叹著:真不像是他会说的话呢。
                            记忆中的他对于队长之职,说有多执著就有多执著。
                            雏森记得在他刚入灵术院时,曾询问过他目标何在,他那时看似充满自信地说着,我也会成为队长的。她当下惊呼之余却也没有泼他冷水,只是咯咯笑着说,要是那样就好了,那我以后岂不就有你当靠山了!
                            也记得他起初晋升为十番队队长时,自己明明是很高兴在为他祝贺才嘻闹着的,他却只是趾高气昂地强调她该改口为日番谷队长了。
                            再后来,这样的强调几乎都成为了他每次见到她的开场白。而他也确实很尽责於队长一职,从未忙里偷閒过,总是让公务在身的理由,回绝著对于空閒期间,总想邀他去参加关于蓝染率领举办各项休閒活动的自己……
                            雏森回想着这些破碎的片段,却也在同时间忽然眼一黑昏厥了过去,不明所以地。
                            待她感受到胸口顿时袭上一记猛烈的痛楚,才令她恍然惊醒,也在同个瞬间恢复了所有的感官及意识。身后灵压的来源再熟悉不过,从胸口蔓延的寒气更甚,只是那灵压间的浮动忽然过於剧烈到异常。
                            她被冰轮丸刺穿了胸口,全身承载了欲将爆裂的刺骨寒气,而日番谷自无从突破的愤怒转为懊悔不已的痛苦,这些情感讯息都在一瞬间借由著刀身清晰传达至她体内,同时也加深了某样并非於身体上的痛楚。
                            她还来不及反应那样无形的痛是什么,还无法从分不清对错的惊愕中脱离,最后却是因为他失控的咆啸,让她醒悟於某些无法挽回的忽略,拖著她往返了记忆的片段。
                            虽然在那瞬间,她已疼痛到失去意识,而无法继续道出完整的一句疑问了。
                            之后,待在十二番队疗伤的日子不知有多长。
                            在那段期间,雏森睡了太久,醒了又昏,昏了再醒,反反覆覆的混乱著认知,仿佛快分不清昼夜时日、分不清身处在哪个时空了。
                            她有时会觉得不仅心灵,连身体都快撑不下去了。记忆变得很模糊,却很深刻。
                            也总会在某些梦境里听到有人在呼唤著自己,那或许是隐隐错觉,但却是重新坚强的起源。
                            最终雏森有幸还是脱离了险期,恢复了意识,以致便立即移转至较具有人情味的四番队静养。
                            她完全清醒之后,起先确认的是尸魂界是否已恢复平静、是否战胜了敌人、有没有人在此战中牺牲、大家的伤势如何……勇音对此,仅带着淡淡的笑容要她別担心这些,好好静养才是她现正最重要的任务。
                            一成不变的日子很空洞,待在病房的日子。
                            她睡去,梦见那日日番谷错愕的表情竟与之前自己与他拔刀相向时不禁雷同。
                          她醒来,偶尔会询问守在他身旁的五番队队员,今日可有谁来看过自己?
                            胸口的伤痕还存在著,有时会觉得那处像是个被填补的断层,满塞着的则尽是些刻骨铭心的悲伤。
                            「十番队,他们最近还忙着吗?」
                            她在又隔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忍不住问著前来检查自己恢复状况的勇音。
                            「啊?十番队昨日才出发到现世勘查呢……雏森,你想找日番谷队长?」
                            「嗯……不过,其实也没什么事。」
                            虽然在静养期间,沉睡总是比清醒的时段来得长,但数次从病榻上醒来,想寻个谈话的对象时,只可惜他们各个若不是在执行公务,在闭关修练,还有就是不在尸魂界。
                            她有时会觉得失落,毕竟她已失去最为重要的目标了,若也失去了齐步向前的同伴,那她必定会寂寞到谷底的。
                            不过,床边柜上的花束却总有人帮忙更替著,每次待它快要枯萎之前,一觉醒来,竟会发现它又重新绽放着了。
                            这点是她在四番队时,唯一感到心悅的细微变动。
                            某天雏森一觉睡醒,睁开眼望向洁白一片的视野时,却发现似乎是过於朦胧不清了,才导致晨日的光线更加灼眼。於是顿了数秒,待大脑恢复知觉后,这才惊觉自己竟已是泪流满面。
                            可能是因为梦到以前了吧。这次的记忆不再模糊,而是反而历历在目般生动到令她发疼。
                            经由回忆与心悸上的连贯,她才终于归纳出,究竟是什么这般堵塞在胸前痛苦著了。
                            有点想见回忆里的那个人,有点怀念什么都没能拥有的时候。
                            有些话想跟他说,可能也还有好多疑问想问他--
                            想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恨蓝染队长?
                            想问他,为什么蓝染队长要这样对我们……让我伤你,又让你伤我?
                            她突然想起那一刻因为血液积塞在喉咙间,而无法完整说出的疑问。
                            但却也同时感叹,此时无论再问任何关于蓝染的什么,都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从脱离了童稚儿时之后,便仿佛失去了自然而然谈心的机会;失去了为自己而活为自己而战的理由;也失去了因选择而后悔的停步迂回。即便是迷失方向,即便是恐惧挺身战斗,也要被现实硬推向前面对,丝毫没有回头的余地。
                            或许是成长才造成了这样的无奈空隙吧,也或许他并不会像自己这般时而后悔著。
                            她觉得若是被深信之人给伤害了,或许还有原谅的机会。
                            但最终连带牵连的已不只是自己,居然包括所有重要的人都一并被邪恶的阴谋和无情的斩杀所侵蚀伤害,甚至让日番谷与自己拔刀相向,一次又一次,她终究是心寒到忍受不了了,已无法再拾起什么理由,数度站在蓝染的立场洗白了。她的理想竟亲自粉碎了她的深信不疑。
                            她曾想过,对于自己完全信任之人,即便那不是正义的一方,她也愿意视若无睹,甚至是义无反顾地尾随着吧。
                            曾经她认为自己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为了自己最为崇拜的人,或是为了自己相伴甚久的人,不计一切代价、固执任意妄为、甚至是与道德相斥,向世界为敌。
                            但她知道自己错了。
                            当事实亲临於眼前崭露时,并不如她所假设的那样能够轻易达成。
                            她无法为了旧识便拋弃伸张正义或是报仇雪恨的心,无法为了只字片语就当真拿出全力应战,她是会矛盾的,她太过於矛盾了,痛苦之下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任由自己的双手破坏曾经深信的羁绊。
                            她更无法为了那人拋弃了自己的正义,无法为了那人割舍了自己关切的伙伴,更甚无法任由那人数度伤害着重要的朋友。
                            她想,这也是到达了自己坚持信任的最后底线了。
                            纵使她仅仅只是忘不掉,那道曾经指引希望的道路,那曾包覆她的温柔。那人确实给了她温暖,这点她并不想全盘否认。
                            若不是因为遇到了那人的出手相救,或许她已不存在这世上,更哪来有机会与同期的伙伴们赴汤蹈火,一起为理想、为尸魂界努力;若不是因为拚了命的崇拜那人,她也无法既顺利又快速地攀升到副队长这位置,也无法因而结识了同舟共济的高层干部们,并同时拥有互相扶持、凡事共享、不分你我的珍贵友谊。
                            她并不想完全抹拭那人存在的痕迹,但也不想让那样的存在形成无法跨越的深回漩涡。
                            只是她重情重义,无论是怎样的人,只要以礼相待过,在心里都会为其缘份保留着一席之地。
                            其实也无论是对谁,她都从未认真打从心底厌恶过,这可能是与身俱来的个性使然。
                            那样突如其来的有感而发、郁郁寡欢,都是很之前的事了。
                            她在平子重新率领起五番队后,也随之回归了岗位。
                            而从她离开了四番队的病床之后,究竟是在哪天才终于见著了他,最后和他的矛盾是不是解开了,谈话间是不是不再拘谨而是自然一些了呢?她记不清了。
                          这可能是理想与现实同时盘旋碰撞后,所产生记忆摩擦的疏忽错乱吧。
                            想想曾经,为了厘不清的事态、混乱无解的字里行间便朝他拔刀相向;还为了渺小的冀望、在难得照面的时刻,不假思索地便请求他拯救蓝染……
                          似乎总是一昧地希望在他身上得到些帮助,却丝毫没体会过他的心情。
                            到底什么时候自己却变成了这样懦弱的人了呢?
                            从前,曾经,奶奶和小狮郎明明也是靠她保护著照顾著的啊。
                            明明,她ㄧ开始的初衷就是保护好他们的啊,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她都逐渐淡忘了那样的记忆,也一直没机会重新寻回。
                            找回自己,是她现在所面临的难题,虽然觉得惭愧,但是相信自己牙一咬就可以撑过去了,就像之前为了坚定的目标一样……只要看得清前方道路,她就可以继续前进,她没有忘记,还有许多伙伴同时也会鼓励著自己、会相伴著自己,她并不是孑然一身的。
                            只是,仍然带了点失落,隐约的,可能是因为她终于明白了他的心意了吧。
                            他常埋头修练、常来回现世执务,似乎十分拼命著。
                            而她也不间断勤奋,朝着适应新队长的步调持续迈进。
                            正当她在想,或许他们会这样错过了吧。
                            曾经形影不离的青梅竹马,可能会变成只能颔首示意的同僚了;可能会变成无话可谈的朋友了;也可能会变成无法面对彼此的陌生人了。
                            她发觉自己领悟得太晚,而他也终究不会在原地等着自己了。
                          -------------
                            日常的忙碌,很容易将感触刷淡。听过人家常说藉酒消愁,而这段日子雏森是因碌解虑了吧。
                            她才垂头丧气个没几日,一天傍晚,日番谷便突然出现於自己面前了。
                            这是个真正的碰头,不如平常的擦肩而过、远远遥望、刻意回避,所有的迟疑臆测在见到他的瞬间,便顿时幻化为无以具名的欣慰。
                            可能起因,是他碧眸中的闪动--恍若完成了什么重大的期许,带着坚定的眼波。
                            她见他止不住喘息,好像刚从很远的地方奔驰过来。
                            她发现他未穿着队长羽织,而死霸装的袖口还遭摩擦破损,甚至在面容上有著痕痕擦伤……
                            她突然心疼这样的他,不知他是因为勤于修练还是因为数行任务才导致受伤;不知他是为何背负了这么多责任到遍体麟伤也不愿弃刀。
                            突然对目前的自己感到惭愧,好像再也不如以前一样至少还可轮流家务,而是反而沦为弱小的一方,并无法替他分担什么。
                            她率先快步到离他咫尺的距离,垂首握起他已生厚茧的手掌,望着望着,鼻头一酸,眼眶也漫上一层薄雾。她感叹著自己似乎无法说忘就忘,说舍就舍,面对这么个熟悉的人。
                            「你真的很拼命呢……你明明不是因为队长这头衔的,为什么?都受伤了还不停呢?为什么……」
                            她明明已清楚了他的心意,却踌躇在不知该如何应对回覆。她甚至还分岔烦恼著该如何解释自己突然剪短发的原因,不敢抬首。
                            这时,却听到他以沉稳的嗓音说着--
                            「不为什么……雏森,我一定会保护妳。」
                          FIN-


                          IP属地:中国台湾66楼2017-02-14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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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 【日雏】情到深处人孤独
                            ------- BLEACH 死神
                            ------- 日番谷冬狮郎 × 雏森桃
                            ------- 情到深处人孤独
                            ------- 现代架空
                            ※ 阅读注意:此篇因应架空背景,各种设定导致人物崩坏可能请注意。

                              「日番谷前辈升职後可是更有魅力了哪!」
                              「欸丶妳该称呼人家为经理了吧?」
                              「经理早在还没升职前,就魅力十足了呢!哈,我的偶像!」
                              诸如此类对於某位新升迁干部的评语,是由清一色身穿亮黑且整齐一致制服的女生们诙谐的议论纷纷而来。此高级西餐厅的空班期间,同时也是员工们殷切期盼的休憩时间。有些人会藉此机会好好补个眠,有些人会藉此机会至附近超商买零嘴果腹,有些人则是看准了这终於解开言禁的八卦时机,齐聚一坨,遥望着伫立在柜台处,正在和刚调来此店的生面孔介绍着系统机台的细节操作--那焦距了目光遍野的指导者仍一副英姿飒爽的身影。
                              「雏森,你也这麽觉得吧?经理真的很帅呢!」其中一名女同事正笑容洋溢的轻轻肘击着身旁人儿。
                              「嗯?」被这麽推一下的雏森顿时停下了扭开瓶盖的动作,稍微愣了楞後才浅笑反问着:「……宫原师傅听到会不开心的吧?」
                              「啊?别跟我提那家伙!我们在冷战中!」双手一摊,发问者则是觉得自讨没趣地闷哼了一声。
                              雏森对於这种话题更是自觉已经能够游刃有馀地摆脱了。
                              首先佯装作对话题漫不经心,再者巧妙地将话题准转移至公事方面,但要是对方仍不肯罢休硬是点了自己的名盘问,那就搬出对方的伴侣死穴。即可有效地解除警报。
                              自大学的必修实习课程,开启着衔接就业的轨道,雏森和日番谷如今同於一间高档次的西式餐厅任职接待员。
                              虽然两人的年纪相差了一岁,雏森稍年长。
                              但其实他们从小学开始便因为同校认识了彼此,扎根了良好的友谊,并且凑巧地也入住於同个小社区里。那年幼无知又天真烂漫之时,两人关系可是热络极了,成天不论上学放学都可以黏在一块,无论是学习丶玩耍丶还是一同闯祸……当时在邻居及同学眼里可算得上是众所瞩目的青梅竹马。
                              比较特别的是,初中的入学测验从雏森那届开始,便开放了小学衔接的跨级测验。
                              日番谷自幼以来天赋优异,学业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甚至十项全能,各个科目皆能驾驭良好,可是聪明绝顶的天才。因此他在这项跳级测验中,便轻松拔得头筹,成为鹤立鸡群,仅此一位通过名额的佼佼者。
                              所以经过这项转捩点後,他们在学年级上便可同样并行着了。虽然再来的高校因成绩分发,就读的环境相异,但偶尔在放学後还是会一同相约散步消遣,偶尔也会於假期时一同相邀至图书馆温习课业,彼此间的感情并未因这区隔而变淡。
                              到了大学生涯,由於三年级时皆必修实习学分,而辗转因为同校又同科系地再度齐聚,并且还碰巧被分发在同个企业体内实习工作。
                              历经求学阶段丶跨越毕业的抉择点,最终步入社会。日番谷虽与雏森径自接轨着当初实习的基础,相同近四年的在职资历过去,但如今有一方却已是爬升到了经理的干部位置……
                              「雏森,经理之前跟妳同间店时,到底有没有女朋友过啊?」
                              「这个……咦?我记得这问题已经不只第一次了吧--」
                              「後来又好像听传闻说有,但又不知道消息可不可靠--欸丶你们不是同期的吗?」
                              「他……应该是……这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啦!妳们放过我吧!」雏森乾笑着。
                              「你们不但同期,又是大学同学,怎麽一副不是很熟的样子?」
                              「雏森,妳果然很少根筋哪哈哈哈!这麽个抢手货,咱们都爱他爱得要死,我却看妳完全不为所动?」
                              「……你们太夸张了啦。」
                              以默默呢喃的音调落下话语,雏森同步知会了众人自己也要去小盹一下,这才摆脱了一行有如饥渴猛兽般觊觎猎物的三姑六婆。
                              自从与日番谷一起被调度到这间店後,已经不止一次这样被穷追不舍地追问八卦情报了。
                              但毕竟那些婆娘们口中夸耀的是她最为熟悉的人,不免暗暗在心里觉得好笑地调侃着:日番谷确实是好看的,但我已经看腻了。
                            TBC-


                            IP属地:中国台湾69楼2017-03-01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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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5 20: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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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理对客人总是很有一套呢!不管是餐点详解还是客怨致歉都应对如流!
                                --不止呢,无论是店铺的代训规划丶成本控管丶营业报表,经理总是可以以最佳的效率完成!完整度跟其他分店比起来更是脱颖而出,这点可是受过总部特别颁发公文的夸奖呢!
                                八卦情报就算了,最近这种阿谀奉承的话语,随着日番谷的升迁调动,时不时就会传入耳中。
                                --虽然私底下相处总是话少,冷冰冰的样子……不过就是因为这种距离感才更体现出遥不可及的完美形象啊!
                                以致於她偶然在店铺营运的时刻,也会依循那样穿梭在现场角落的隐约音源而分神着。比起往昔,则是更加留意了她们口中对於日番谷的评价……
                                「雏森,妳那组客人出的错又是靠经理去安抚的吧?」
                                「啊丶对不起!前辈!」
                                相较於优秀如他,雏森最近则是特别冒失。
                                有种十分落寞的感觉袭上心头,好像自己也跟那些同事一样,因为能力差距而与他产生疏离感,甚至更糟糕的形成了只会频频出包,拖累着他的小麻烦了。
                                就算一直无法胜任到辅佐之位,她又怎能只是个如此无用的存在了呢?明明他们此时已经是比任何人都还亲近的关系啊……
                                无论是欢喜丶悲伤丶愤怒也都并行走过不知几回了,经历了这麽长朝夕相处的时光。
                                她和日番谷在大三的实习之後,这才总算突破了友谊之上爱情未满的僵局--
                                如今已成对恋人。
                                最早在实习着学校指派的原先分店时,在这段关系上尚未尘埃落定之前,她也并不觉得这样因为来自於同校的先决条件,才会时常形影不离的相处,有什麽好被说嘴的。但也可能是因为猛然发现原来这样的互动,便足以被调侃称为人人口中的情侣,这才导致她当时重新审视了自己对日番谷的情感,进而演化成於某个时刻,突然破解了一直以来被困顿其中的盲点。
                                但在社会职场上毕竟是现实的,经过周遭来来回回多位共事者的案例--一旦有个什麽把柄被捕获到,便很容易让他人有机会在背後加桶一刀。
                                或许会产生私事与公事间究竟有何冲突点的疑虑,所谓谣言止於智者,清者自清……
                                但眼下的世态就是人走茶凉丶尔谀我诈,就算仅仅是人际交情的小事,也可能冷不防会被东牵西扯到各方面的事出有因,譬如大做文章在,谁与谁分派丶谁又与谁针锋相对之类,恐怕导致无法公私分明的猜忌。
                                甚至若是被传得更难听点:上班的重点意义就只是为了谈恋爱丶情侣在同一间店什麽的必定会有所偏袒,何况还是干部身份……诸如此类的曲解,要是蔓延到了总部那边,後果可更是不堪设想。
                                所以,因而引申一句开端:防人之心不可无。
                                所以,即便他们最终在一起了,却仍然达成共识要刻意隐瞒丶刻意疏远彼此,甚至必要之时姑且还得先制造出互相不合的假象,这些故意演给周遭人混淆视听的小小牺牲,都仅是为了提防破绽露馅,好让那些流言蜚语的深渊黑洞,或是尖石险峻的前途绊脚,都无法伺机成立。
                                其实他们这行业的流动率算高,目前只剩昔日少数曾共事过的同仁,会偶尔关心询问起这对实习小鸳鸯不知从哪日开始竟互动锐减的变化,但两人皆异口同声解释,仅仅是大四之後课少,也没选修到相同课程,友谊尚存,不过交集确实是相对没以前多了……
                                甚至还有个重要的转折点是,大学毕业那年,日番谷便立即被调度到了另间分店,以酝酿升迁程序为前提,轮训了半年,有了这段过渡期才促使一番解释看似更加合理。
                              然而,之所以会说这段分离只是过渡期,是因为缘分又在冥冥之中拨转了命运巧合的罗盘,两人终究还是峰回路转在过了那段轮训期间後,皆一同被调配到如今他们脚下立足的这间店来了。
                                不过在日番谷与雏森最终共事的,这新的环境之下,听说可是所有分店之中规模最大丶营业额最高丶人力数量相对最多,更显得忙碌的精华闹区点。
                              也听说总公司里高层决策的干部,多是从这间店所拉拔的。
                                因此,一同共撑大局的同仁们多丶相互竞争的机会同样也提高了。一旦能力无特别突出,便很容易被掩没在茫茫人海之中,又或者是,本身升迁意愿不大,只想求温饱不愿扛有太大责任之者,在这里即便是已经待上了五丶六年,职等却都无所浮动的也大有人在。
                                自从日番谷调度到这儿,便交接处理着店内林林总总的事,并以史无前例的快速晋升为经理之位,前景很是被看好。
                                所以他明白自己万不可有任何瑕疵,更甚是落下任何把柄了。
                                「日番谷对不起……」
                                「干嘛道歉?」
                                「今天,害你得帮我收拾残局。」
                                结束了整日工作的忙碌,她在与日番谷一同返家的夜晚街道上,率先带有歉意地低着头,开启了话题。
                                「……不是跟我道歉。」
                                「啊!是丶对不起,经理。」闻言,雏森突然反应过来。
                                「也不是。笨蛋,受害者是客人……而且我也都处理好了。」日番谷先是叹了口气,双手环胸後续道:「我知道妳很认真,但在细节上还是要再多加留心。」
                                「嗯……」最後她闷闷地回应着。
                                再来所步行的回程,两人并没有接续的言语来往,连被月光照耀出的影子都没有亲近。
                              TBC-


                              IP属地:中国台湾72楼2017-03-02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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