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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转载】半世匍匐(接盗八,长篇正剧,HE,虐+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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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宿吴邪睡得好极了,直到早上客房打扫人员来敲门,他才不情愿地睁开眼。
  吴邪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空空的被子,咦,闷油瓶呢?
  再看窗台边,那神色淡漠的年轻人身边放着合拢的日记本,正坐在窗台上发呆。
  “你一夜没睡?”吴邪诧异道。
  “没有。刚醒。”闷油瓶转过头,逆着光,五官笼罩在暗影里,发梢上跳跃着金色的光芒。
  吴邪“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其实闷油瓶还真是一夜没合眼。说实话,他害怕。
  他害怕一闭上眼,吴邪就消失了。
  他甚至害怕,自己一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不愿去想,如果自己再没醒过来,吴邪会怎么样,是伏在他冰冷的尸体上哭泣,还是决然地转身当自己从未存在过。
  都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小哥。”吴邪从浴室里走出来,颈间缠绕的鹅黄色浴巾衬得他年轻了许多,“我刚才一直在想,要不我们这就办签证去美国吧,那里很多州同性恋结婚都是合法的。或者北欧也行,听说那里的国家对这种事接受度很高。”
  闷油瓶静静走到吴邪身边,用毛巾轻轻帮他搓揉着湿发,虽然又恢复了一贯的面瘫脸,可还是看得出他对吴邪的宠溺。
  吴邪故意甩了甩头,溅了闷油瓶一脸水珠,看对方愣愣地擦了擦脸,吴邪不禁朝他咧嘴一笑。
  “怎么样,考虑考虑嘛,和我私奔吧。”吴邪继续逗他。
  但是闷油瓶这次却没有笑。过了几秒种,才小心地捏拿着词句说:“恐怕最近不行。”
  吴邪一句“什么意思”刚要问,就发现闷油瓶神色间有些异样。
  窗外,似乎就在很近的位置,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好像有鸟被困在了树枝间。
  两个人一起走到窗边,定睛一看,哪有什么卡在树上的鸟,只有一只被乱树枝困住的电动飞机模型,无力地转着螺旋桨却寸步难移。
  闷油瓶没说话,跃上阳台,身子探出去取下了飞机模型,很快从里面翻出一张纸条。
  “写的什么?”
  闷油瓶把纸条递给他,上面只有几个字:下周一早,沉舸碧桐见。
  “暗号?”
  “嗯。”
  “道上的人找你夹喇嘛?”吴邪挑起一只眉毛,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小哥出长白山还没到一周呢。“不许去!”吴邪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刚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没好利索,下斗,找死啊你!”
  闷油瓶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吴邪你有没有想过,吴家村一事,是个圈套。”
  吴邪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我没猜错,找我夹喇嘛的人,和给我们设圈套的是同一伙人。”
  “那你更不能去了!”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事实,吴邪有些慌,“谁知道他们这回会做出些什么事来。不行不行,你绝对不可以去!”
  窗外又是一阵奇怪的声音。
  另一只飞机模型。
  闷油瓶取下来,找到暗条,迅速扫了一眼揣进兜里。
  “给我看看。”吴邪凑过去,见闷油瓶不给他,伸出手去掏他的兜。只是,他哪里是闷油瓶的对手,最后气呼呼地坐在床上不说话了。
  “这趟夹喇嘛,我去定了。”闷油瓶望了望窗外,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吴邪郁闷地躺倒在宽阔的大床上,像是没得到糖果的小孩,赌气地不再理闷油瓶。
  其实展开第二张纸条的时候,闷油瓶的手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
  “你不来,吴邪会死”


来自iPhone客户端68楼2016-10-11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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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楼主明后天月考,周五晚上回来更,会把这两天的补上,只要有一个人看,楼主就会更到完


    来自iPhone客户端78楼2016-10-12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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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9 14:0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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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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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室偏殿里,唯一的光亮是从一只调成弱光的手电筒里发出的。
        七个人被困了将近四天,空气已经浑浊不堪,越发让人难以忍受。虽然食物和水还剩下一些,但照这样下去很快大家都会由于缺氧而昏迷,最终窒息死亡。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在试图储存最后一点力量。黑瞎子和闷油瓶两个人十分默契地缄口不语,谁也没有表现出认识对方。黑瞎子和那些人分散地坐在墓室的东南角,闷油瓶一个人坐在光线最暗的西角,靠墙闭着眼。
        阴暗中,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背后的伤口昨天又开始渗血,好像永远也不会愈合,这样的情况在过去的一百多年中是从未发生过的。可是眼下,闷油瓶的心思都在琢磨黑瞎子的口信。
        镜像。
        经过主墓室的时候,这些人的确有提起过正殿四角分别摆放了四张巨大的铜镜,镜框上并没有雕刻常见的龙凤麒麟貔貅之类的祥瑞异兽,而是反常地刻下了一些列队前进的古代士兵。由于穿过正殿的时候这些镜子并没有妨碍到他们,他们也就没有格外在意。
        现在想来,难道镜子上刻的阴兵借道?而镜子就是通往阴间的大门,按照黑瞎子的意思,他们现在所有人都在镜中,处于阴阳交接的混沌地带?
        又或者,墙上不断出现又消失的门,现在的困境,甚至这间侧室,全部都是镜中幻觉,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主墓室?
        这伙人一路神神秘秘极少交谈,也从未告诉自己他们究竟在寻找什么,只是撬开了几个棺椁,进去搜索了一番就空手继续前进,各种珍贵的古玩在他们看来与粪土无异。要么他们是在自己面前做做样子另有其他目的,要么,他们真正寻找的东西价值必然高出这些古玩千倍万倍。
        撇开他们要寻找的东西暂且不想,怎么从镜像中出去才是目前急需解决的。要想知道怎么出去,首先得知道是怎么进来的,但是一路上闷油瓶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他只是跟着那些人走,然后仿佛进到了一间屋子,众人开始不断徘徊,一个小时后就听到有人说“我们被困住了”。
        黑暗中他思索了很久却毫无头绪。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瑶寨湖底的张家古楼,他和胖子被困住长达两周时间。
        地面忽然轻轻震了一下。
        那伙人拍拍屁股站起来。
        又震了一下,比刚才强烈得多。有几个人没站稳跌成了一团。闷油瓶刚想起身,也被震了个踉跄。
        柔软的墙壁开始蠕动起来,仿佛里面有什么要破茧而出;地面也裂出无数条深沟,沟里往外一股股地吐着暗绿色的液体。然而闷油瓶什么也看不见,他只听到不知是谁大喊道:“不好,这些液体有腐蚀性,我们的背包都烂掉了!”
        听脚步声,墙角那伙人似乎颇为慌乱,一边躲避着蠕动的墙壁一边躲避着地上的液体,不断有液体喷溅到他们裸露的皮肤上,引起一阵阵剧烈的烧灼感,呻吟和呼痛声顿时此起彼伏。
        也有液体溅到闷油瓶的手上,不过并不是很痛,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到剧烈的疼痛了。他摸了摸被液体溅到的地方,皮肉已经化成一滩粘液附着在手骨上。脚下的皮靴也在一点点变粘,抬脚也变得费劲起来。
        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喊一声:“打破镜子,快!”
        就在这时,地上的手电筒已经被完全腐蚀,墓室里毫无悬念地一下子黑掉了。
        “镜子在哪儿?”有人高喊?
        “在你脑子里!”黑瞎子回答。
        “你脑袋里才装得下他妈的那么大的镜子!”有人骂道。
        “用意念打破镜子,这里都是幻觉!”瞎子又补充,“一但死在幻觉里,外面的真身也会随之死去!”
        还没来得及听到下一阵咒骂声,闷油瓶就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劲的阴风夹着腥气直扑过来,他凭着本能向前跑了几步,到达侧室另一端脚下生风踩着墙飞身上去在空中翻个了空翻,朝身后那个带着腥气的东西狠狠踢去。
        然而这一脚却像踢进了吸盘里。他这才明白朝自己扑过来的不是别的,而是墙壁。半空中的闷油瓶一只脚被吸住,身子直接从空中跌落下来,他右手一撑地,这才没有结结实实地摔在那一滩暗绿的液体里。不过手掌传来的疼痛告诉他,他的右手肯定已经毁了。
        仅仅通过声音也可以感受到现场情况极为混乱,每个人都在挣扎叫喊着,地面喷着腐蚀性液体,墙壁到处乱窜像是布满了巨大可怖的毛孔不断把人往里吸入,人们反抗,跌倒,身体在以极快的速度被腐蚀着。
        然而,唯独没有听到黑瞎子的声音,这家伙仿佛凭空消失了。
        难道他已经打碎镜子逃出去了?
        来不及细想,闷油瓶右手使用力一撑地,凭借着被墙壁死死吸住的右腿为支点,身子一下子躬起来,双手抽出腰间的藏式对刀,一手一刀两面齐攻,朝那墙壁飞快砍去。
        那感觉像是砍在了某种极有弹性的肉上,下刀容易拔刀却极是费力,随着墙上被砍出一道道豁口,墙壁里蠕动着爬出大量生物,闷油瓶只觉得有无数条细小坚硬的爪子爬过自己的腿,朝头部蔓延而来。
        突然,另一侧的墙壁也朝闷油瓶逼近,用不了几秒钟他就会被困在闭合的两面墙之间,永远地被吸附在墙里成为墙体的一部分。黑瞎子突然揪着他的耳朵用足以震破耳膜的声音使劲冲他喊:“打碎镜子!”
        闷油瓶握刀的手在身侧比划了一下,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就在这一闪神的功夫,另一面墙已经逼到了眼前,他努力想象着铜镜被打碎的画面——
        然而两面墙还是紧紧贴到了一起!
        


      来自iPhone客户端87楼2016-10-14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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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26日,周三。
          一大早上,邵流云准时到达吴邪的住处,依旧是一身标志性的青红相间的旗袍。她最后把要注意的事项对吴邪嘱咐了一边,其实也没啥重要的,无非是别乱动别乱说话,坐在那喝茶,一切她来办之类的。
          吴邪这几日照着镜子已经喝了几十壶茶,膀胱都快喝爆了,总算把架子端得像那么回事了。
          车子停在一个茶馆前,司机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邵流云和吴邪从两边鱼贯而出。
          恍惚间,无邪又记起十年前的那一幕。
          当初小哥被困在湖底,自己一个人从巴乃赶回来急需人手,小花在北京被人监视借不出人夹喇嘛,只好找潘子帮忙。那时候潘子还活着。自己脸上带着三叔的人皮面具,也是坐在这个茶馆,小花和秀秀坐在旁边,一起审着堂下那群妖魔鬼怪。
          “遇到王八邱,直接打死,算我的。”
          吴邪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很久没有想起过小花说的那句话了。在当初看来,真是要气势有气势,要脾气有脾气。
          十年后的今天,自己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小哥依旧生死未卜,小哥特么就从来没有稳稳当当地站在自己身边过。吴邪心里也不知是委屈还是心疼。
          秀秀失踪,小花被困,三叔匿迹人间,胖子下落不明,潘子过世多年,如今自己身边只有一个认识了不到半个月的女人。
          吴邪想着,身下已经落座。还是当年那个位置,桌上摆着一盏大红袍。他岔开双腿,学着电影里看到的黑帮老大的气势坐在那。邵流云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双臂打开,支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就坐在吴邪左侧,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本来碧禅应该站在邵流云身后伺候的,可是吴邪想了半天实在找不出一个能站在自己身后的人,邵流云为避免气势上显得失衡,干脆把碧禅也支了出去。
          茶馆的棚顶最近重新做了装修,添了几盏古香古色的大吊灯,但是之前的吊灯看着也不错,干嘛要浪费钱重装?吴邪在心里飞快盘算了一下,想的都是银子。堂下坐着的站着的,黑压压的一群人。
          那种压力,让吴邪只想低头,眼不见为净。可是他不能,这一次,三叔不再是借口,也没有任何借口,他吴邪,堂堂正正的吴家小三爷,得在这里,从头到尾主持局面。
          扛不住也得扛。他又想起但年潘子说的话。三爷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再看邵流云,眉宇间的淡然,像极了那个人。只是女性柔美的外表却无法削弱她身上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气势,这种气势几乎和堂下那些人的压力相撞到了一起,一个女人抵过千军万马。吴邪心里明白,就算再给自己几周时间准备,就算把台词都背得烂熟,这种气势也是学不来的。所以邵流云不让他说话,只顾喝茶就好,他也没有反对。
          看人都来得差不多了,邵流云不急不慢地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
          “今天召大家来,首先有要事宣布。”她环顾四周,“想必大家明的暗的已经听说了翠火堂和吴家的喜事,今儿正好,作为当事人,吴邪和我,在这里给大家通报一声,我们的婚礼定在10月2日,烦请众位务必赏光。”
          一阵七零八落的鼓掌声从四周响起。
          说罢,她停顿了片刻。脸上的笑意突然不见了,淡然的眼神变得冷冽,声音也寒了几分。
          “喜事说完了,也该清清我们的旧账了。”
          堂内空气一窒。
          过去的十年里,吴邪一直是老好人的角色,本着有钱大家一起赚谁也不得罪的原则,几乎已经把各堂口完全放权到个人,账本也是有一笔没一笔,里面猫腻多的去了。虽然吴邪骨子里是一小奸商能骗就骗,但天生一副和颜悦色的脸,根本沉不下来去管这些烂摊子,何况这道上的人哪个没点背景,吴邪一介古董店小老板,不想惹也惹不起。
          谁也没想到吴邪突然会多出个媳妇儿来,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来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你们所知,我即将成为吴夫人。吴邪他是个好脾气的主儿,平时多了少了的尽由着你们,但我邵流云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这十年来的新账旧账今天我们也做个决断。”
          她使了个眼色,碧禅从堂外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大摞账本,有老式账本,也有打印出来的电子账簿。
          邵流云随手抓起最上面那本,低声沉吟:“肥头唐。”
          只见堂下一个肥头大耳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紧张地朝吴邪望过来。吴邪知道这人,平时油嘴滑舌,表面上谁也不得罪暗地里净搞些使坏的事,账上也不干净。只是吴邪为图清净,向来都睁只眼闭只眼。
          邵流云看都没看肥头唐,只是随便翻了几页账本。坐在椅子上的肥头唐额角已经开始冒汗,眼中的压力随时要将他肥胖的身躯压得崩溃掉。换在平日,就算有十个吴邪坐在这里还是屁用没有,但是邵流云,那可是出了名的狠辣,道儿上哪有不知道的。
          过了几分钟,这家伙终于坚持不住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往前跑了几步扑通一声就跪倒吴邪面前,声泪俱下地说:“小三爷,您就帮我在邵堂主面前美言几句吧,这么多年我替三爷和您经营盘口,铁窗都蹲过好几年了,您不念我的功劳也可怜可怜我的苦劳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96楼2016-10-15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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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只有楼主一个人,孤独。。。


          来自iPhone客户端100楼2016-10-15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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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的过程没什么可说的,吴二白和邵流云的布置堪称中式婚礼的典范,既有传统又有创新,古今合璧。几个小时下来,热闹也热闹过了,吴邪酒量不好,喝了几杯就有些头重脚轻了,邵流云只好一桌一桌地敬酒撑着场面。
              翠火堂和长沙吴家的盘口都来了不少人,有头有脸的差不多都到齐了,凑了整整二十四桌。从头到尾邵流云都应对得体,笑着道谢笑着敬酒,笑着和宾客合影,可是到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喝得实在太多了,对着翠火堂的副堂主沈夜敬酒的时候,吴邪注意到她的手在袖笼里不停地颤抖。
              可她脸上依旧笑着,阳光下肌肤仿若透明,眼波潋滟,两颊绯红,着一身火红的嫁衣,那样子真是极美。
              “沈夜,这杯我敬你,谢谢你这些年帮我掌管翠火堂。”她笑说,朱唇皓齿。
              “今天是堂主的好日子,不提公事。”沈夜淡淡驳回谢意。他一身黑色中山装,虽说不上英俊却让人觉得温暖,看起来很稳重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身上似有若无地有那么一丝清冷的感觉。
              “好。不提公事。”邵流云停了一下,喘了口气,眼波往沈夜身旁的那个女人身上飘去,“亦茹,我在这,祝你和沈夜永结同心,白头偕老。”说完,她仰头一杯酒灌进去。
              那个叫亦茹的女人担心地望着有些晃晃悠悠的邵流云:“你祝福我俩干什么,今天是你的婚礼啊,阿云。”
              “是啊,是我的婚礼。”邵流云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又抓过一杯酒,笑道,“祝我和吴邪,此情永驻!”说着又举起酒杯。
              “阿云!”那女人压下她的手,低声道,“少喝点,伤身啊!”
              邵流云嫣然一笑,一饮而尽,走向下一个人。自然又是一番客套,继续喝。吴邪在一旁尴尬地看着,作为一个男人酒量不够好有时候真是件丢脸的事。看邵流云一个人在那孤军奋战,吴邪心里多少也有些惭愧。
              天色渐黑,暮色四合。
              到最后,一圈酒敬下来,邵流云已经站不住了,吴邪搀扶她去旁边坐了一会儿,待到稍微缓过来些她就走到大家面前,即使是微醺带笑的脸上依然难掩作为黑道龙头的气势。
              “今儿就先到这,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今日在这里没有公事,没有等级,一切尽兴就好。”她稍微停了停,眼神中多了些许冷冽,“但是,所有人都给我记住了,今天晚上谁也不许闹我邵流云的洞房,今晚在房间里我想见到的只有吴邪一人。”
              四下一片寂静。
              “碧禅,你带人在外面守着,谁敢硬闯就地解决。”她忽然又露齿一笑,杀气顿消,“就这样,大家继续吧,这三天三夜,不醉不归啊!”
              那一夜,邵流云在屋里使劲摇床到半夜,这才算消停。吴邪看到她把戏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自己也不好什么都不做,也过去帮她摇床,故意摇得外面都能听见。后来吴邪搬了被褥睡的地上,把床让给了她。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吴邪昏昏沉沉地推开房门出去找吃的,Peter在门外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见吴邪出来,Peter赶紧走过来递上手中的文件袋,低声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买下来了,成交价280万欧元,比之前预想的320万欧元要低些,使用权三十年,续租有优惠,价格好商量。”
              吴邪刚起床脑子不太清醒,怔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说了声做得漂亮,这就朝胖子的临时住处走去。昨天婚礼胖子也在场,坐在吴邪朋友那桌。吴邪请到场的朋友不多,总共才坐了一桌,零零散散七八个人。除了胖子其余的都是高中和大学同学,估计胖子没有熟人可以聊天一定闷坏了。
              没想到正走到半路上,迎面见到胖子老远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天真,你总算起床了,昨天可把你胖爷我无聊到要死了,花儿爷也没来,在场的我一个都不认识。”
              “走,我这就陪你喝一杯赔罪去。”吴邪一手勾在胖子肩上,心想这么吃下去用不了几天胖子掉的那点体重就得原封不动涨回来,说不定还得更多。
              这时候,村里吴老灿的小孙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举着手机给吴邪看,奶声奶气地说:“吴叔叔,你看,爸爸前几天带我去泰国玩了,那个叫帕奇雅的地方可漂亮了,我们照了好多照片你看嘛!”
              吴邪只好接过手机翻了翻,都是一些人妖夜场群魔乱舞的照片,估计小孩子嘴里的‘帕奇雅’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泰国旅游胜地芭提雅。
              “嗯,真漂亮,以后有机会吴叔叔也带你去国外玩。”吴邪随口应付道。
              忽然胖子叫起来,声音都变了:“吴邪,快,前面那张照片,快翻回去!”
              吴邪莫名其妙地翻回到上一张,就是几个穿旗袍的人妖,一个个在夜场的舞台上摆POSE的照片,不知道胖子为什么这么激动。
              “你看,中间那个人!”
              吴邪疑惑地望去,盯着屏幕看了好几秒这才惊得说不出话。
              小哥?!


            来自iPhone客户端108楼2016-10-16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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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夫人让我来的。”和尚回答。
                “邵流云?”吴邪重复道。
                “嗯。她还让我带了吴家盘口的一队人来,个个都是好手,人也绝对可靠。”
                “她怎么说的?”
                “夫人说要我们过来先潜伏着不要暴露,一但您和他们撕破脸,让我们马上接应您。”
                吴邪的神色立马暗淡了几分,道:“不必了,我们走吧。”
                “哦。”和尚莫名其妙地应了一声,招呼队长带着人跟上来,撤退。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小花的短信:
                “张起灵已经没事了。”
                吴邪呆呆地盯着屏幕,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是该欢喜庆幸,还是痛哭流涕?
                吴邪继续走。
                又一条短信冲进来。
                “你就这么走了,不管哑巴张了?瞎子说,那女的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你家那位在她手里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吴邪停住脚步。
                和尚见吴邪停住了,也招呼下面人停下。
                很快又收到了小花的第三条短信。
                “不救出秀秀我不会走,有没有你都一样。但如果你还想带走哑巴张,半小时内来找我。过时不候。”
                这是最后一条短信。吴邪看了心里长了草似的乱乱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再回到船上?可是就这么走了的话,一来舍不得小哥,二来也不放心他在那个女人眼皮底下生活,人妖这种身份,只是想想也是醉了。
                到底怎么办?撤退,还是回去找解雨臣?
                一只大手突然拍在吴邪肩头,差点没把吴邪拍得一个趔趄。他抬头一看来者正是胖子,这家伙体积大,从人群里挤过来搞得气喘吁吁。
                “我说啊吴邪,咱要不就破釜沉舟一次,管他娘的结局怎样先打一架再说!”胖子喘了口气,“为了你和小哥的幸福,胖爷我今天和他们拼了,你回去找花儿爷算我一个!”
              “吴邪那边怎么样?”手机里传来邵流云的声音。
                沈夜如实回答:“张起灵伤得不轻。吴邪放弃带他离开,自己一个人下船了。”
                “为这一天已经牺牲太多,无论如何不能功亏一篑。”
                “堂主的意思是?”深夜沉吟道。
                “抢。把张起灵抢回来。”
              解雨臣已经在房间里一边看着表一边等吴邪和胖子了。吴邪破天荒看到如此正经的解雨臣,竟然没有在玩手机。一见面吴邪就劈头盖脸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文的不行就来武的,明抢呗。”小花淡淡道,脸上再没有一丝戏谑。


              来自iPhone客户端119楼2016-10-16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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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搬文辛苦了,么么!话说这文够虐的,自觉资深潜水党都被炸出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0楼2016-10-16 21:29
                收起回复
                  2025-11-09 13:5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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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我看过原文!来暖帖啦!


                  IP属地:安徽来自手机贴吧121楼2016-10-17 06:48
                  收起回复
                    楼主加油楼主快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16-10-17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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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打封闭针。”邵流云的声音不容置疑。
                        碧禅看着她,一脸不情愿地从医药箱里找出针头,嘴上嘟囔着:“和张起灵学什么不好,虐待自己倒是有过而无不及。”邵流云见状,抢过针头,迅速从一堆溶液里找出地塞米松和盐酸普鲁卡因,麻利地给自己腿上打了一针。
                        所谓封闭针,就是在身体剧痛的情况下使用的强力麻醉药,可以帮助伤者马上止痛,恢复行动能力。但是药效过后,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处,会很危险。
                        邵流云没有犹豫,站起来,将身体重心放在了断腿上。即使已经注射过封闭针,还是疼得脸色一白,可是她没有畏缩,昂首挺胸地走出帐篷。
                        沈夜在账外持枪守着,见她出来了,蹙眉道:“堂主伤势不轻,不宜再上战场。”
                        碧禅看了沈夜几秒钟,淡淡道:“我是翠火堂堂主,我在,翠火堂就在,我走了,人心就会散。我必须让所有人都看到,翠火堂堂主与他们同在。”
                        当邵流云再次站在山坡上,碧禅举着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翠火堂大旗站在她身后的时候,整个山谷里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
                        就在这时,大提琴声突然崩断,只留下一声不和谐的余音。
                        邵流云猛地回头!
                        小六的头颅被人砍下来滚落在草地上,他坐在椅子上的身体斜斜歪着,栽到一旁,大提琴弦断,倒在主人的头颅侧边。
                        小六!邵流云心里狠狠一痛!
                        “给我杀!”她怒目大喊。
                        山谷里回响着震天的口号。
                        恶战还在继续。
                      长沙。
                        闷油瓶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病房的床上,身上到处都隐隐作痛,头也有些晕,不过没有大碍。他捏了捏眉心,努力回忆着在海底发生的事情。
                        记忆的最后,好像吴邪和胖子游回海底建筑的废墟,将自己带了出来。
                        去长沙的路上,似乎听到胖子和吴邪的谈话,断断续续地讨论着该怎么对自己说吴邪已经结婚的事。吴邪好像提到过那个邵流云以前认识自己。
                        记忆碎片似的扎得脑子生疼,记忆里并没有叫邵流云的人,难道是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闷油瓶皱了下眉,扯掉手背上的各种输液针头,由于没有找到鞋子,只好光着脚晃晃悠悠走出病房。
                        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冰凉的感觉从脚底传向各处,闷油瓶打了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走廊上人来人往,似乎并没有人多看他一眼。
                        突然,有脚步声停在他面前。
                        他感觉到那人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不是吴邪,也不是胖子。
                        “张起灵。”
                        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
                        “我是翠火堂的碧禅。我们在海底建筑里见过面。”女人的声音有些许奇怪。
                        闷油瓶想了想,问道:“你们堂主还好吗?”
                        “堂主她做完手术,今早已经醒了。”女人好像犹豫了一下,“如果你想见她,她在408号病房。”
                        “你就是邵流云?”闷油瓶站在病房门口,朝里面的人问。
                        长久的沉默。就在闷油瓶以为房间里没人,差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女声从房间内幽幽传来,透着绝尘之意:
                        “你不记得我了吧。”
                        这声音,清淡中带着似有若无的伤感。
                        闷油瓶又转回身,走进病房,关上门,摸索着坐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倒也不是他想坐下,只是实在没有力气站太久。
                        “吴邪说你认识我。”他没有客套,单刀直入。
                        邵流云笑笑。这是一个单人病房,秋日下午和煦的阳光从大而明亮的窗户洒进来,既不太刺眼也不会过于暗淡。邵流云床头静静躺着一把黑金刀,用翠青色的绸子包着,保存得很好,看得出主人平日很爱护这把刀。刀旁边是一只巴掌高的小巧的青花瓷瓶,里面和往常一样插着盛开的洁白铃兰。
                        “该从何时说起呢。”她轻轻叹了一声,眼神变得有些恍惚,伸手拿过床头的青花瓷瓶,放入闷油瓶手中,问,“还记得这个吗?”
                        闷油瓶仔细用手检查着花瓶,抚摸了很久,脸上疑惑越来越重。过了半晌,脸色突然一变,脱口道:“竟然是你!”
                        “你想起来啦。”邵流云微笑。
                        闷油瓶把花瓶随手放在桌上,伸手去摸邵流云的脸,摸到鼻子和下巴的时候手上顿了一下。
                        邵流云知道他都明白了,淡淡望着他,默然无语。
                        闷油瓶怔怔跌坐回椅子上,脸上掩盖不住的震惊,或许还有些微的失落和不忍。过了半晌才低声道:“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我还活着。只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目光平静。
                        闷油瓶又低头沉默起来:“拼到这种地步,你够狠。”
                        她闭眼不答。
                        “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过了一会儿,她问。
                        闷油瓶点点头,嗯了一声:“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吴邪的帮助。是他错怪你了。”
                        “不重要。你们都好就行。”
                        闷油瓶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回去吧。”邵流云看出他的心思,“如果吴邪知道我们私下见过面,又要误会我了。”
                        闷油瓶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忽听她的声音从身后淡淡飘来:
                        “张教官,你和吴邪,一定要幸福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136楼2016-10-17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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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第一卷就结束了,明天起先更两篇番外,再开始更第二卷


                        来自iPhone客户端137楼2016-10-17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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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虐好虐,有种看香港黑片的感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8楼2016-10-17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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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加油!:-D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9楼2016-10-17 21:33
                            收起回复
                              2025-11-09 13:5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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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1楼2016-10-18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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