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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15 景:天牢
时:夜 人:柴王、漪云、五郎、牢头
△天上一轮明月。
△月亮的清辉透进。
△漪云一身囚衣,抱膝坐在牢里,仰望月亮出神。
△(vo)一阵开锁声,囚仓的栏栅打开。柴王走进来,漪云仍是动也不动
漪云:(唏嘘,呢喃)人生难得月当头……
柴王:明日午时就是你问斩之期,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漪云一阵苦笑
柴王:有没人想见的人?
△漪云不语
柴王:好!那你等会儿就多吃一点,吃饱上路吧!
△漪云不答腔,仍旧望着小窗外的月色出神
△柴王出,向牢头耳语,牢头唯唯诺诺
△牢头与柴王走出,柴王向外一点头,一男子(穿著衙差衣饰)低着头,走入,提着一盘美食,上前。
△牢头不管,与男子擦身而过。
△男子走到漪云囚房前,蹲下,将一盘食物放地上。
△漪云仍是抬头看着月色,对身外一切不闻不问。
△镜头pan过,男子赫然就是五郎,五郎怔然看着漪云忧伤的神色。
五郎:(半晌)漪云……
△漪云得闻是如此熟悉的声音,心弦一震,回头一望,蹲在眼前的竟是五郎,漪云呆了
△二人相视片刻,漪云扑前,隔着木栅牢牢地握着对方的手。
五郎/漪云:漪云/五郎…
漪云:(眼泪已是夺眶而出)你……竟然来看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五郎: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漪云:(一怔,愧咎不配的感觉袭来)对不起。(轻挣脱了五郎的手)
五郎:(面向漪云)你一定有苦衷。你在公堂上所招认的并不是事实?
漪云:(一咬唇)不…是真的!(回避)
五郎:(摇头,不敢相信)不是!
漪云:对不起!我确实是辽国探子营派来,混入天波府搞破坏的。楚楚几乎病死,是我一手做成的,我还打算去杀你的三哥六弟,杨家通敌的证据,是我叫探子营的同胞捏造的,还有……
五郎:(抢白)你撒谎!
漪云:你为什么不相信呢,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在自欺欺人吗?山贼屠村是假的,我做妓女是假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
五郎:别说啦!你不要骗我,你……那种哀伤的眼神,那种……对我关切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漪云:“虚情假意“这四个字难道你不曾听见过?
△五郎愕然望着漪云
漪云:(不禁抿嘴一笑)原来木木讷讷的你,早已经对我动了情。(摇了摇头)人家说杨家五郎是半个和尚,枉我还一直担心着,不能让你心仪于我,在杨家失了一个最可利用的靠山,原来我这担心是多余的,你只是个太过天真的傻孩子!(又嗤然一笑)
五郎:(怔怔看着漪云,如坠进冰窖中,浑身冰冻)……
漪云:(也不望五郎,低头看着一盘食物)嗯……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你果然有点心思。(说着就拿起小点吃着,一点也不在意似的)
五郎:(仍盯着漪云看,像要看进她的内心)我们刚才见面,你表现得好高兴,是假的?
漪云:(边吃着小点,不看五郎)在这天牢,呼天不应呼地不闻,有人来看我,始终是好事嘛。就算来的不是你这半个和尚,而是一个大和尚,也乐得有人给我发发牢骚。(哈哈大笑)果然好吃。(又拿另一件点心)
五郎:为什么去击鼓自认是奸细,你们的计划好成功啊,我们杨家几乎就要全家问斩了,为什么?
漪云:(怔了怔,望向五郎)你以为是因为你么?你真的这样抬举自己么?
△五郎一凛,漪云失笑。
漪云:我在公堂上说得很清楚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大傻瓜,赢了也太没趣了!而且我也累了,累死了,了结完杨家,又得去了结其它人,没完没了,反正做我们这种死士,最后的下场还是死!既然这样……(惨笑)我就为自己选一个死法,这样死很好啊,可以赢尽你们的心,或许你们还会给我死后立个坟,不错啊。
△五郎呆住。
漪云:这下你可以明白了吗?
△五
△天牢变得死寂。 场:16 景:天波府后园
时:夜 人:五郎、六郎
△月色下,五郎独个儿借酒愁,六郎携酒至。
六郎:干吗一个人自斟自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