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爱他爱到情难自已忘乎一切不顾所有吗?
——是的,我能够。
你能爱他直到白了头发哑了嗓子弯了脊背吗?
——我想,我会努力的。
你能用一辈子去爱他,并且使你的爱每时每刻都充满激情永不疲倦吗?
……
停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看着红绿灯无情地变换着颜色,心情就像车灯的闪烁,绝望而又固执。它穿不透城市夜色的迷幻,只能让我看见那些从斑马线上缓缓走过的人们,如同羊群一般悠然自得。我羡慕他们作为旁观者的自由,那看似的微笑颔首,实则有些嘲弄的味道。可是,自从爱上了你,我的生活就像奔驰在公路上的车子,只要上了直行车道,就只能向前,不能停止。于是,就只好努力学着坦然。于是,每一次对着镜头为你呐喊就忘记了羞涩,唱起你的歌就不管音调,和朋友说起你的好就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我知道,我在为你疾驰。
最喜欢每一次在每一个重要关头,踩下油门,竭尽全力为你加速起来。你的比赛,你的EP,你的演唱会……每一次都像突然上了高速公路,心情紧张到手心出汗,对结果纠结到眼泪嘀嗒;虽然无心去看路边的风景,虽然好像怎么也看不到出口,可我不会疲倦,因为我知道,你会在路的尽头,给我们准备着最最惊艳的歌声与最最甜美的问候。
最害怕的是每一次加速过后的真空,只能在贴吧里顶几层小楼,只能在你的博客里等你的消息,只能把那翻破了的杂志再读一遍,只能无望的贴着海报……更多的时候,我只能为你做着这些事情。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堵车的时候,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好容易转过了许多个路口,以为从此能够走上一条没人的捷径,可上了路才发现,这条路更加拥挤难走。排在许多车子的最后,看着两边逼来仄仄高楼,就会觉得自己的存在不仅渺小的无济于事,更是增添拥堵。我没有停止,却不得不只能夹在队伍里缓慢向前挪移,分不清自己是离你越来越近,还是越来越远。这种感觉多了,就会疲倦。
人要是疲倦了,就会生出很多不该有的想法来。有很多次,心底怀疑自己是不是再也找不到方向。也曾经想过,就在前面那个拐弯处掉头离开,不再参与这场劳心费神的激情游戏。对于未来,我似乎比你还要急不可耐,风还不来,花再不开,心就快要散掉。然而每次看到你故作轻松的笑容,听到那些冷漠的风言风语,就恨不得一头向路边的树桩撞去。因为除此以外,我找不到任何离开的理由。
车子没油了,可以重新加满;人心若是疲倦了,该怎么办?不怕让你失望,对不起,我不知道。
打开车上的CD,你的歌声是那么熟悉,那么轻柔。你唱明天过后,我实在不知道如何陪你到明天过后;你唱恒星流星,我并不想从你的天空里坠落;你唱我们都一样,难道你和我一样,也感受到了这杀人的疲倦?
所以,你想用温柔的歌声,抚慰我内心的疲倦。
你心疼我的疲倦。于是你说人要是上了高原,就会有很长的时间找不到更高的目标,看不到明天,于是就会疲倦;你说不管多难,不管多苦,只要能撑到明天过后,总会看到珠穆朗玛的峰巅。
我说我已经不再奢望看见珠穆朗玛的一天。可是,既然你一意向前,我就无法停止。实在累了,就在你的歌声里睡着,忘记自己依然在向前奔驰。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已经远离了拥挤的城市,同路的人越来越少。我们怀着离开的人留下的感念继续向前,直到在偶然间打开车门,发现已经来到了无垠的旷野,四境无人,只有高空之上满天的繁星,向着我们微笑。
这时候,我终于发现,每一颗真诚的心,都是一部引擎,只要有爱,就能用生命所有的速度与激情,去赢得最后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