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HomoBAR。
海人一身规整的西装三件套,领带整整齐齐的系着,抬臂时偶尔袖口会露出大半截Henry Winston Midnight的表盘。嘈杂的乐声人声里,他一双海蓝色的眸子盯着面前的长岛冰茶,不发一言。
总而言之,在这种地点,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合群的意味。
然而他并没有走错地方,更不是一时兴起。
时不时有人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海人扭头,直接扔给人群一个微笑。
不多时,便有人鼓起勇气凑上来搭讪,还是话相当多的类型。
而对于这一切,海人只微抬下巴,淡笑着摇了头。
来人登时不说话了。
海人也不再理会,垂眸伸手搅了搅杯中的冰块,再度环顾——依然没有合适的人选。
等待消遣,本身就是一种消遣。
所谓for one night,不过是彼此抒解压力的一种互惠方式,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利益和人情纠葛,上与不上都是顺眼与否的事情。而海人自然不会委屈自己降降格调凑合着来一场。
毕竟他多少还是有这资本,再说——
目光里出现的拘谨身影,也有一头长发。
他眸光一闪,随即阐然而笑,起身走了过去。
不过三言两语便可以哄骗到手。
所以说吧,条件如此优渥还不粗暴行事的上位,不需要担心缺少床伴这类可能性为零的事情。
虽然事后,会厌恶极了罢。
而他知道,这些污渍会层层叠叠堆积,迟早会压着自己喘不过气。
但在那之前——
他想不到除此之外的方法,来慰藉一下自己那荒诞的悔意。
接过房卡,海人再不犹豫,轻车熟路的在前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