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刚上小学一年级。平时都是保姆送。
但昨天小孩说：爸爸，明天你送我上学，明天要给老师献花。
献花？孩子的话提醒了我，哦，今天是教师节。

现在都兴给教师节送礼。送什么好呢？
送花，多少有些别扭。我和老婆从恋爱到结婚，也从未送过花。
对了，正值中秋节临近，送月饼最合适。可是，学校那么多人，当着众人怎么送呀？那不是让老师为难吗？
我一下犯了愁。忽然想起我公文包里有一张面额1000元的商场购物卡（是单位发给员工过节的）。好，就送这个，不显眼，而且价值不低了。别人送两盒月饼，也就一二百元嘛。

一大早，我带着孩子来到学校。好热闹呀，今天的家长似乎特别多。
走进教室，我惊呆了。讲台上，黑板下，堆满了鲜花，我还以为进了花店呢。还有不少礼品袋，大多是月饼，至少有二三十袋，还有两个大果篮！显然都是家长们送的。
今天的老师们也显得兴高采烈。
陆续有家长进来，基本上都拎着各种礼品。老师也都坦然收下。看来我原来担心当众送礼会让老师尴尬，纯属多余。

教室里那么多人，我手在裤兜捏着那张购物卡，还是不好意思拿出来。
我对孩子的班主任说：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班主任说：什么事？
看着她忙于接待家长，我说：不急，等一等没关系。
然后我退到走廊上。过了一会，班主任出来，好象有事回办公室。我跟了进去。
办公室也堆满了鲜花，各种礼品，以月饼居多，随意放在地上，显得很零乱。
里面没其他人，我拿出购物卡说：老师，节日快乐！
班主任收下购物卡说：太客气了。
然后她拉开写字台抽屉，将卡扔了进去。
这时我看到，抽屉里至少有七八张购物卡！（面额没法看清）
那一刻，看到满地的月饼，我在想：好险哪！幸好没送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