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亚小姐,请问有何贵干?”我保持一个不动姿势,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MELLO的女人……吗……哈,就凭你?”露西亚出乎意料地尖刻,我反而被这意外的话语弄得不知所措了。
她又连发几弹,我看着白色的硝烟在脚下升腾挥发。
『喂喂,用不着这么暴力吧,美女。』MELLO手机里的声音再度响起。
“少罗嗦。女人之间的事,你插什么嘴!”露西亚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露西亚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是来杀我的。以她这样迅猛准确的枪法,如果是有心要我的命,恐怕在她破门而入之前我就能死上十几回了。她是另有目的。
“你不怕死吗?”
“你杀不了我。”
“怪不得。虽然没用但是很嘴硬呢。希望你不是死鸭子嘴硬。”说完露西亚拉着我就跑。
“露西亚?”
“J要是找到你,一定会杀了你的。如果你死了,我不知道那小子会怎样。”
原来是这样。
“露西亚。我也叫‘J’呢。‘J.SAVES’,我的名字。”
手心传来女人暖热的体温:“哼,我现在没空听你自我介绍。”语气明显温柔很多。
『不好,快往回跑。』对话手机里的声音急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和露西亚紧急刹住步伐在黑西装面前。
“露西亚。没想到你会为了他背叛我。”
露西亚甩开我的手,仿佛是向最后目的地冲刺般迎上去。双方拔枪的速度都如此之快,我只能在最后看着一个修长纤丽的身躯摇晃着倒下。
“露西亚!!!”我抢上前托起她,眼见汩汩鲜血从她被击穿的腹部涌出,我拼命去捂,哪里还捂得住?
『放下她!快跑!』
我用力摇头。
“露西亚……”她的身体在逐渐冷下去。绝望的苍凉再次涌上我心头。
“那小子在哪里,说。”
我愤怒憎恨的双眼直视眼前墨黑的枪管。
“你不需要知道了。”
怔怔地听着耳边传来电光火石的声响待到四周又归为安静,黑西装是如何被杀的,我什么都不想去看。
『MELLO,对不起,我没能救到她。』
“不是你的错。”
“ME……LLO……”我怀中的人艰难地吐出断断续续的言语,她的目光已经涣散,最后驻留在我们身上。
MELLO默默注视着她苍白虚弱的脸,轻轻说道:“对不起,露西亚。”
她摇摇头:“我真的差点……杀了她呢……之前还把你的……卖给了……你就不恨我?”
“年少轻狂的话。为什么你这么认真。”
“不过,我可是一直都……没有改变……我的……”
“露西亚。”MELLO脱掉手套,缓缓合上她失去光彩的眼眸。
“呜……”在寒冷之时,血腥味格外浓烈。我再也不想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去了。
MELLO掰开我僵硬的双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提上那家伙的头,快走吧。』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是J,你呢?”我握起手机。
『我叫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