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口水.= =

“尘儿！”宣夜看了着对门，说道，“我们去瞧瞧罢！”
被一口水呛住了喉，“咳！……主子，您说是要去那烟雨楼？” 
“嗯，走吧。”宣夜起身就走。
“主子，一千两呐！”
“哈哈！”宣夜停下脚步，勾人的金色眼眸一挑，帅气的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大声道，“哦，尘儿这么大了还没逛过妓院吧！你真不想去么，刚才小二可是说了，不去会后悔终生的哦！”
见邻桌的几个人正对自己笑，尘儿脸通通红，等回神过来，主子已经笑着下楼了。
太丢脸了，主子干嘛这么大声么！容不得她多想，掏出一块碎银放到茶桌上，跟着跑下楼。 
“主子，等等我！”
楼下。
“主……主子，您确，确定要去？”
宣夜不语径直走向对面。
“可是，一千两呐！主子……”尘儿在后面大叫！
唉！宣夜叹了口气，这个尘儿把银子看得比自己命都紧，转回头，“又不用你出银子，鬼叫什么！”
尘儿乖乖闭上嘴，跟了过去。
烟雨楼大门口立着的牌子上，龙飞凤舞写着“人均白银一千”。
见主子丢给了收银人三张银票，如果尘儿有胆的话，他想把银票抢过来，一个妓，值得花这么多银子么！
“进去了，还愣在这干嘛！”
“哦！”尘儿郁闷的跟上，这次说是来江南办差，可来了快个把月了，大部分的时间却是跟着主子游山玩水，什么正事也没办。而且主子出手阔绰，花钱如流水，虽然不是自己家的银子，但也不能这么花，要是上头一个不高兴，估计把将军府卖了也值不了那么多。唉！又是三千两！尘儿的心在滴血。

吵闹声很快就平息了，想必是有人去解决。
宣夜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厅里足有近百人，吵嚷着都在谈论今天的主题，宣夜不禁皱起了眉，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估计到开场还有一段时间，他便随意打量着大厅来。
整个大厅装潢豪华，可以说是金碧辉煌，墙壁和柱子都漆了金粉，配上深棕色的脚线，棕色吊顶，还坠着一盏足有八仙桌大的琉璃灯，淡黄通透的纱纬无风自动，华而不俗，高贵还有一点，神圣。
沿着柱子用栏杆在大厅中间围出的空间里放置十张圆桌，应该就是贵宾席。大多都已坐满，其他人站在围栏外，个个红光满面、眉飞色舞。
靠里是舞台，厅内的光线很足，舞台的每个小细节都看的非常清楚。舞台后方是十一级木梯，上方还有个小型的舞台，小舞台的两边是连接二楼的木梯，树丫型的设计倒是新鲜。
墙和柱子不是单一的金色，上面还刻着什么，走近一看，宣夜头上立马拉出三条黑线，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而且是超逼真立体的。
“主子，”尘儿向宣夜招了招手，是找到座位了。
最靠舞台的那桌，已经坐了三个人，不过巧是巧了，正是刚刚在茶楼上看到的两位，——张公子和常大老爷，还有一个不认识。
宣夜也不打招呼，径直坐下，尘儿给主子沏了杯茶，也自顾在另一张空座坐下。
本来对新来的二人态度就很不悦，见下人也和他们同桌的，那张公子怒火一触即发。
“放肆，你一个下人怎么可以坐在这里。”张公子厉声道。
无视他。尘儿为自己也沏了茶，端起茶杯品着。
“啪！”张公子拍桌子站起，瞪着三角眼。
两人继续无视。

“啊呀！有动静了！”不知谁喊了一句。
奇怪了！宣夜这才注意到，刚刚大厅里一个烟雨楼的人也没出现。
此时从大厅两侧的门里走出二十个护院，他们步伐一致，训练有素，五个守在舞台四周，其余的分散到大厅的各个角落，动作如电，身手不错，大厅马上安静了不少。
紧接着走出数十位打扮丫环的女子，静静的将桌上的茶具瓜果全部收走后，又迅速的离开。
“咦？”尘儿不解的看着主子，
宣夜摇摇头，意思是我也不知道。
这时，从二楼下来一位美丽的女子，场内的气氛开始变得热闹了，
“紫樱”姑娘，这‘烟雨公子’什么时候出来，就这样让我们干等着，算什么事？”张公子的脾气很臭，尘儿估计他是没有瓜子磕了。
“对不住各位，刚刚出了点小状况，耽搁了，不过请放心，现在没事了！曾蒙各位厚爱，烟雨公子为了答谢各位，要献舞一曲，希望能讨得大爷公子们的欢喜。”话音刚落，整个大厅的灯都灭了，只有一点昏暗的光线照在舞台上，一切都只在眨眼间。
朦胧中一个人站在舞台中央，看不清其容颜，但以之身形来看，似女子？ 
尘儿心中大呼，上当了。
琴音乍起，灯光渐明，台上人的容貌也随之清晰。
只见他嫣然一笑，
“啊！”～众人一声尖叫。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说的就是台上这位身着红装的佳人。

佳人手持一柄宝剑，随琴声翩翩起舞，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剑在手中，如行云，如流水；瞬间又似灵蛇缠绕其身。轻盈臂腕消香腻，绰钓腰身漾碧漪。
神丽如花艳，神爽如秋月，神情如玉壶冰，神困顿如软玉，神飘荡轻扬如茶香，如烟缕，乍散乍收。让看的人如醉如痴，如梦如幻。
幽幽歌声响起，小舞台上抚琴之人在低声吟唱：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待到曲终舞止，众人还沉醉在恍如隔世的梦境中。
“啪啪！”两声响起。
宣夜被惊醒，刚才自己会失神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再环顾四周，有些人在哭！猜想大概是庆幸自己今生能见到惊为天人的‘烟雨公子’吧。
只见，抚琴之人悄然下楼来，
是以蓉晕双颐，笑生媚靥，梅飘五出，艳发含章。
原来是那个老鸨，一身黑色雪纺透纱。本是觉得她漂亮，没想到一经打扮还如此惊艳。
此时，烟雨公子和那老鸨走到一起，红与黑，一个邪魅，一个妖媚。——绝，配！
宣夜甚是有些羡慕台上的两人。
两人微微鞠躬，老鸨莞尔而笑，“各位，可满意？”
“满意，满意，满意之极！”
“美，太美了，”
“妙，是在是妙哇！”
“烟雨公子，烟雨公子……”大厅一片喧哗，都齐声喊着烟雨公子，他和老鸨相视一笑，他笑的太美了，不食人间烟火一样，正如歌词所唱：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直到他开口，“多谢诸位厚爱，桔儿受宠若惊。”这才让人确实觉得他是真是存在。
“今日也不早了，各位都请回吧！”蝶舞煞风景的说着。
众人不满。
“这……才一盏茶的功夫，妈妈你就敢我们走！”。
“呵呵！老规矩，如若还想见着‘烟雨公子’那就每月的初一各位请早吧！”蝶舞朝大厅里的护院使了个眼色，决然便转身牵着烟雨公子上楼了，不理会满厅的哀怨。
烟雨公子临去秋波一转，扫在宣夜身上，也只一瞬，便随妈妈上楼了。
大厅门被打开，护院们开始送客了。

“主子，我们也回吧！”尘儿拉了拉还盯着楼上看的宣夜。
宣夜收回目光，起身弹弹有些折皱的衣服，转身离开时在尘儿的耳边低低的吩咐着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怪笑从楼上传来。 
“小蝶，别这么大声，客人还没走呢，楼下会听到的！”
“没关系，哈哈……你刚看到那些人的样子，哈哈！不愧是我的小桔，他们在……在哭！在哭吔！哈哈……哎哟！我的肚子，不行了，小桔，我笑出内伤了！”
“你这是叫活该，”桔儿居高临下看着蹲在地上笑到无力的蝶舞，无奈过去扶起她，“回去啦，我累了！”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蝶舞听了却打了个机灵，“小桔！”突然抓住桔儿的手臂一脸严肃。
“干嘛！”
“对不起！小桔”
“唔？”被小蝶莫名的道歉，桔儿不解的看着蝶舞。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但是我……”蝶舞懊悔的表情，小桔看着不耐的打断她，
“不要说了，就算是我对你的报答吧！”
“小桔，我……”蝶舞还想说什么，此时桔儿已经独自转过拐角，从天桥穿到后楼，再顺楼梯直下，大概是往后院的‘勾栏小院’去了。
对着桔儿消失的背影，蝶舞小声念道，“对不起！”
这一声是对谁说的，蝶舞心里是没有答案的，只是她想这样说。

望天……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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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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