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阁下既然来了,何故畏手畏脚的,阁下可不像是会怕的人。”原本寂静无声的树林,突然的声音被无限的放大,鬼面人本来就耳目就比其他人灵敏,只然听清了是哪里的声音,把手中的短刃甩向那个棵树后,本以为会伤到他,谁曾想被他轻而易举的给接了去。
对于他能单手接暗器,鬼面人也不会轻易小看了他,“老夫我怎么不知道,天墉城里一副麻瓜模样的师兄,竟然隐藏的这么深,看来是老夫小瞧了天墉城的弟子了。”
他也不在乎此人,话里话外对自己的嘲讽。他也全当他在夸奖自己,无所谓的把玩着手中的飞镖。“不知阁下可否愿意跟我合作一把,我可是知道阁下很是想要剑阁的焚寂剑。”
“你也不用着急,我没有恶意,我会祝你安然无恙的得到焚寂剑,而你只要帮我杀一人就好。不过以现在的局势,你只能跟我合作,没有其他路可选。”男子也不等他去选择,也没有给他机会反驳。
把手中的白纸投增过去,转身离开的树林,鬼面人低头打开白纸,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就用火把纸焚烧成灰迹,未曾想两个警惕的人之间的对话,却被一个过来捡柴,不知名的弟子听了去。
“怎么你过来了,陵端呢。”百里屠苏本以为今日陵端会过来跟自己看守剑阁,不曾想派过来一个,什么都不行的肇临。态度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师兄带着其他人去安排防卫了,毕竟现在大师兄又没在天墉城,所以这事儿就落到师兄身上了。”肇临装做没看见百里屠苏那明显不悦的态度,他也不会只讨没趣往前凑。
既然躲不过他也只能想办法化解,但是现在这几日鬼面人一次次的偷袭,让百里屠苏心里有些摸不清欧阳少恭到底在做什么,欧阳少恭竟然也有这么耐不住性子的一天。
这几日事情完全向着自己未知的方向发展着,他完全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看守剑阁的红玉也突然要进阶去闭关了,陵越也下山了未在天墉城,如果真要是被欧阳少恭得逞了,根本就无法挽回。
前半夜还是很平静,陵端也不放心的来了几次,也留下了些弟子。就带着另一些弟子去检查哪里是否有漏洞,也未在剑阁多做停留。
时间越往后推移,百里屠苏心里就越发的不安。谁曾想他竟然真的再这风口浪尖的时候出现在剑阁。整个剑阁的烛光都灭了,不等百里屠苏反应,鬼面人速度的把焚寂拿到了手里。
来不及去阻止想要跟鬼面人拼一把的肇临,转眼间就被肇临穿透的心脏,临死前的目光不甘的看着鬼面人。
原来他最后还是逃脱不了死,而自己却也逃脱不了,被整个天墉城误解,被那个人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
百里屠苏顾不上肇临,随手拿起一把剑,追上了鬼面人。本以为他会轻易被制服,却不曾想他的修为在自己上面,最后他也是勉强抢回了焚寂剑,自己也负了伤。
赶回剑阁的百里屠苏,正好碰见了推门而入的陵端,不曾想他却也负了伤,嘴角还带着那没来的及擦去的血液,两人的视线正好碰撞在一起,可是他却很快的转了个头看向了,已经死去的肇临。
他手中的长剑,滑落到冰冷的地面。那震落的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般。“肇临,肇临。这是假的,这肯定是梦,我不信。”陵端一把推开百里屠苏,跑过去。
可是等他跪到肇临面前时,却不敢去碰他一下,那原本温暖的胸瞠此时血迹斑斑。脑海中的一幕幕的闪过,却比不上真正触碰到的时候的,那种真实连自己都不能骗过去。
当他看到百里屠苏那把血迹斑斑的焚寂时,自己整个人都有些呼吸不过。就像是有人在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般,那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屠苏,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
“屠苏,屠苏。不是你是不是,可是你为何不护着他。”陵端激动的上前扯住百里屠苏的衣领,那质问的模样屠苏也一声不吭的任他拿自己发泄。
“不,不,一定是你你在报复我,你肯定在报复我,可是他又没做错什么,他是无辜的。我在也见不到他,见不到了。”到最后陵端越发的语无伦次,整个都处在崩溃的边缘,完全都分不清是他的梦境,还是现实。
百里屠苏最后只能狠心把他敲晕,连陵川想要上前去一下碰陵端。都被百里屠苏冷着脸拒绝了,“现在你们先把肇临的遗躯安顿好,等掌教在做打算,我只会找到那个奸细给肇临一个交代。”
“你心里还是在怪我吗?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坦诚相待。”百里屠苏能在此时问出来自然是不在意答案,俯身轻吻一下他那皱着的眉头,想要能够化解一些他的忧愁。
百里屠苏其实最想要揭发欧阳少恭,可曾想突然的变数竟然是陵川,“陵川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陵川早就收起了往日的笑颜,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模样,冷漠的看着百里屠苏,却当他的目光看向陵端时,整个人都是想要得到他原谅的目光看着他。
“是弟子调动了守卫,虽然说焚寂剑未被盗走,却害的肇临身死,弟子的目的想要百里屠苏死。”他原本以为他的计划天一无缝,却未曾想最后他还是漏算了,被人看到了他与人勾结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