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利亚吧 关注:247,590贴子:6,116,695
  • 13回复贴,共1

【原创短篇】骗局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废话留到一楼说。
对话与思考的产物,献给亲爱的阿若@湘藤紫歌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8-03 17:41回复
    8月。我的肚子越来越沉了。基尔坚持要我回到我母亲他们那儿去,他说他的儿子应该出生在上帝的卧室而不是死神的地窖。他那段时间脾气真好,就连审讯也温柔慈爱地像个父亲。他请了假,把我送回我母亲他们那儿,安心待产。蒙妮卡很高兴我回去,我每天给她讲故事,那个小丫头每天和她未出世的小侄子说话。我觉得好极了。蒙妮卡只比我的孩子大7岁,他们一定可以一起玩的很愉快。蒙妮卡那可怜的孩子一直很寂寞。也难怪,蒙妮卡一出生,基尔就已经18岁了,而最小的路德也13岁了。这下,我们都很高兴。
    9月的一个早晨,那天是15号,对,我记得很清,是15号。我和蒙妮卡躺在一起,在剧烈的腹痛中醒来。我的下腹硬得要命,双腿无法合拢,呼吸急促,额头上都是汗珠。我叫醒蒙妮卡,让她去把我妈妈找来。
    我们一直等着,可那个小家伙很快没了动静。我的肚子疼得厉害,我妈妈不让我喊,说要保持体力。我一会儿下床走一圈,脑海里都是基尔……我那时候无助极了,我多么希望他能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和我说点儿什么,哪怕叫我的名字也好。
    我被腹痛折腾了一上午,中午勉强吃了一口东西。中午的时候,路德回来了。他以为他的侄儿已经出生了。下午最热的时候,我的羊水终于破了。
    全家开始紧张起来。我母亲让路德去烧水,蒙妮卡负责擦那把大剪刀。我憋了一上午的呻吟终于忍不住了。我开始疯狂地喊叫,大口大口地呼吸。我母亲是个瘦弱的人,她根本按不住因为疼痛使劲儿扭动着的我,蒙妮卡害怕极了,小手在我发烫的额头上不停地抚摸着,给我擦去汗珠。我趁着用力的间隙安慰她,那孩子拼命忍着泪珠。路德的皮鞋声在屋外啪嗒啪嗒响个不停。就在我觉得我快不行的时候,基尔回来了。
    他冲进屋子,身上还穿着党卫队的制服。他握住我的手,一遍遍地亲吻我汗湿的额头。他叫我的名字,满眼泪水。我又一次用力,却生出了孩子的一双小脚。
    我母亲急得满头大汗,我也不争气地扑在基尔怀里哭起来。我的眼睛肿胀,声音嘶哑,浑身脱水似的难受。基尔想拿杯子给我喂水,我却已经不能好好喝下去了。我母亲推着我的肚子,我疼得抓住基尔的手,指甲甚至掐进了他的手掌心。到了天黑的时候,我的羊水流干了,我的嗓子也再叫不出来了。我发起了低烧,基尔一遍遍地呼唤着我的名字。蒙妮卡躲在路德的怀里,小家伙吓得都不敢哭。第二天的凌晨,精疲力竭的我母亲从我肚子里把那个脸膛发紫的男孩儿拉了出来,我看了一眼我那冰冷的孩子,在基尔怀里昏了过去。
    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我母亲、基尔、路德、蒙妮卡,一刻不停地守着我。基尔当时吓得要死,他一遍遍呼唤我的名字,把我的手放在胸口,以至于我醒来的时候,我丈夫他那本来就很低哑的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一句话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8-03 20:09
    回复
      2025-12-08 06:54:35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我产后一个星期,基尔和路德相继回了工作岗位。那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我开始憎恨世界,憎恨那些犹太人的鬼魂,憎恨我自己,甚至憎恨我的丈夫。我想,如果他在集中营里不那么臭名昭著罪行累累,还要让我怀孕,我的儿子也许就可以平安地诞生,幸福快乐的长大。
      于是,我就怀着那样的憎恨,在1941年的圣诞节过后回到了巴汀。我更加疯狂了,连我的丈夫基尔也比不上我。我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但对待那些可怜人丝毫不手软,我的上司,也就是那个杜山德,甚至许诺他会以私人的身份给我发一个银质的十字勋章。”
      “太太……您……”海格觉得自己的手心里都是粘腻腻的冷汗,喉咙里火辣辣的发干,舌头不由自主地抵着上颚,后脊背一阵阵儿发冷。他想起看过的杂志上刊登的有关二战的东西——那些毫无人性的恶魔手段,令人作呕的尸体。而现在他觉得这个昏暗的客厅与那些集中营并无差别。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纳粹遗孀,嗜血的“伊丽莎白·巴斯瑞”,没准就是那些以色列人追捕的对象,没准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撕碎他,然后把他整个的吃掉。
      伊丽莎白似乎看出了海格的不安。她微微笑起来,又是那副和蔼动人的样子,眼角却微微渗出泪水。“别害怕啊……孩子……我不会再像那样杀人了……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给警局打电话,让他们把我交给以色列当局……”
      “不不不……太太……我是说……呃……”海格的心放松下来,根据他刚刚做出的判断,这个女人应该不会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了。显然,她现在正悔于以前的疯狂。
      “好了,那我接着说。”伊丽莎白擦擦眼角的泪滴,对海格微笑一下,低下头去。
      “那之后,我和丈夫的婚姻出现了裂痕,我觉得他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爱我了。我们每日大声地争吵,最严重的时候,我甚至用做饭的平底锅拍伤了他。我们对于审讯这方面也意见相左,我认为精神压迫会更有效,但他觉得肉体惩罚才是上策。那时候的我,全然忘记了我丈夫在我怀孕和生产期间对我的照顾和付出,只是在一味地埋怨他的残酷和幼稚。”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8-03 20:14
      回复
        “可是,太太,您的生活……”海格往前探探,靠近一些坐在对面的伊丽莎白。
        “你放心好了,”伊丽莎白捂着嘴咯咯咯的笑起来,“多善良的孩子啊!别担心,我有钱养活自己,我最近手头很宽裕的。对了,你要吃甜饼吗?我自己做的,德国甜饼。哦……不过你们男人都不怎么爱吃甜饼。”她站起身,往厨房里走去,下午昏暗的阳光模糊了她的背影,绿色的长裙下摆随着她的脚步而晃悠。海格呆住了,一刹那,他的眼里出现了一个善良可爱的德国女子,温柔、坚强、魅力四射。
        “哦对了太太……”海格看着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伊丽莎白,坐直了上身,“你刚刚说过,又一个……交易?”
        “啊,我也正要说……”伊丽莎白把盘子放在茶几上,里面是一些甜饼,“你能不能……留得晚一些?”
        海格莫名地紧张起来,手心里又沁出粘腻腻的冷汗,脸颊却发烫。他想起来上高中时,同班的艾米莉也和他这么说过。他当时顾着逗弄一只猫咪,拒绝了他,后来他在学校里偶遇了艾米莉和亚瑟,他们看起来是在约会,当时她和亚瑟说的,也正是这么一句话。
        “我一见到你就很激动……”伊丽莎白低下头,有些不安地抚摸着膝盖。
        一阵电流似的心悸击穿海格的心脏,电流直达全身的每一个神经末梢。
        “你和我那死去的基尔伯特从某个方面来讲很想……”
        海格绷直上身,他甚至能听得见后背肌肉摩擦的卡啦卡啦声和心脏砰砰砰的跳动。
        “你可不会说德语……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
        海格觉得脸颊烫得快要燃烧,手脚却冰冷无比。他实在想不出他和那个死了13年的德国男人会有什么相似之处。
        “你能在我睡觉之前……给我念故事吗?”伊丽莎白突然提高了声调,绿色的眸子像小女孩一样闪动。
        海格呆若木鸡。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哦……哦……我说得太急了些……”伊丽莎白的手攥着裙子,“你知道,在我怀孕的时候,我的丈夫基尔伯特没晚在睡前都会对着我的肚子念故事……”
        伊丽莎白脸红起来,好像面前是她那温柔的丈夫基尔伯特。
        “那时候,为了孩子,我们分开睡。基尔工作很忙,给我念故事的时候,他往往都快要睡着了。”伊丽莎白拢拢鬓角的碎发,一脸幸福的微笑,“他的声音本来就有些嘶哑,快睡着的时候又变得没精打采,和你的声音一模一样。”
        “声音?”海格疑惑地看着伊丽莎白,“我说话一直没什么起伏,说的又很慢,我的老师当年甚至不愿意让我读课文。”
        “是啊……”伊丽莎白看着海格的脸,瞳孔里闪耀着希望的光芒,“可是你的声音和他当时的声音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儿偏差。这件事情随你乐意,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按照你说的去治疗,你看怎样,海格力斯先生?”
        海格有些激动起来。伊丽莎白提供了个好想法,他没准儿可以由此发现一种新的治疗方式。他渴望的是这个,至于那些钱或者学分或者名声他都不在乎,他要的是属于他的治疗方式。
        “可以,太太……”海格下定了决心,“可我不希望太晚,这对你我都不好。”
        “这个你不必担心,”伊丽莎白晃晃手,“我每天八点就得睡觉,因为无论噩梦或美梦,我只有睡着了才能见到我的家人。”
        “那好,太太,”海格站起身,拉直皱皱巴巴的西服,往门口走去“我七点四十左右再来。”
        “好的,好的。再见”伊丽莎白送他出了门,和善的笑着挥手。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8-03 22:06
        回复
          (3)
          “……他们驾着马车,驶向森林,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海格语气没有一点点波澜,一字一句地念着。他合上书,看向床上躺着的对他微笑的伊丽莎白。
          “太太……我还是不明白……”海格把书放到床头柜上,顺便给伊丽莎白关了灯,窗帘里透过来的光照在伊丽莎白平静的脸上,让她好似回光返照,又成了那个22岁等着当母亲的美丽女人。
          “嗯?不明白什么?”
          “您为什么会相信我?”海格低下头,直视着伊丽莎白在黑暗里的大眼睛,“给您念故事这一个月来,这种想法快要把我逼疯,”海格低声自语了几句,又提高声调,“您难道不怕我会对您做出什么不好的行为?或者在您睡着以后拿走您的全部家当?或者把您告到警察那儿,让他们把您送到以色列人那儿去……”
          “我相信你……”伊丽莎白闭上了眼睛,“就算你做出这些事情我也不会后悔,你的声音太像基尔了,我现在每天都睡得很好。”
          海格哑口无言,他站起身,把小凳子推到床边,冲伊丽莎白挥挥手。“太太,明天见。”
          “明天见,我明天会把钱送到你们医院那儿去的。”
          “谢谢您,祝您晚安。”海格说着,给伊丽莎白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伊丽莎白就把钱送到了海格所在的医院。她穿着一身绿色的新裙子,呢子外套也是新的。她脸色红润,精神很好,露出的小腿上裹着棉丝袜,褐色的高跟鞋皮面也擦的锃亮。“我现在感觉很好,”她对菲斯曼医生说,“海格是个非常出色的医生,我想我的治疗期也许不用像他说的拖到明年的九月份,也许明年的六月,我就痊愈了也说不准呢。”
          “这倒是真的,太太,”菲斯曼扶扶眼镜,“我很赞同您这种积极的看法。海格的确是个十分出色的孩子,他是我们的骄傲。”
          “是的,这样的孩子值得这样的称赞。”伊丽莎白说着,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我替海格那孩子谢谢您。美丽的夫人。”菲斯曼站起身,目送着伊丽莎白走出去,“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太太。”他挥着手,又补上一句。
          “啊,再见。”伊丽莎白微笑着挥挥手,走出了房门。
          菲斯曼双手交叉,回想着刚刚女人的笑容。点上一根烟,冲里屋坐着的海格竖起大拇指,并神经兮兮地笑了笑。
          “海格,你的学分儿又着落了,”菲斯曼吐出一口烟雾,瘦脸上的肌肉随着笑扭动着,“明年六月,我保证你研究生毕业。”
          “哦……谢谢您”海格抬起头看看菲斯曼,又低下头接着看他的书去了。
          菲斯曼打开信封,从里面取了两张,把剩余的扔给海格。继续用他的小字儿在纸上写着他的学术论文。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8-03 23:05
          回复
            突然想起来我的国名都没和谐……
            算了……我懒……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08-03 23:16
            收起回复
              (4)
              “……巨人笑着,拉起了孩子们的小手,他们愉快地在花园里玩耍。春天又回到了巨人的花园。”海格念完最后一句话,合上了书。
              “我觉得王尔德这篇写得很好,”伊丽莎白看着海格,笑意盈盈。
              “太太,我得走了。”海格拿起床边的围巾,“祝您圣诞快乐!”
              “快回去吧,好孩子。”伊丽莎白看看挂钟,指针指向罗马数字7,“你爸妈都在等你呢。”
              “很抱歉时间提前这么多,”海格把书放在伊丽莎白的梳妆台上,向她笑了笑。
              “没什么,亲爱的,”伊丽莎白关上灯,“我下午喝了酒,很快就能睡着了。”她又笑起来,“倒是我,真的得感谢你这么尽职尽责地为我治疗。我觉得我现在真的很好。”
              “那就好,”海格回头,冲她挥挥手,“晚安,夫人。”
              “一路小心,哦对了,圣诞快乐,我的孩子!”伊丽莎白也挥挥手,躺在了床上,拉好被子。
              海格锁上门,走进了圣诞夜的风雪里。
              伊丽莎白等到完全看不到海格的身影之后,又打开了床头灯。她拉开衣柜门,里面挂着一套黑色的党卫军制服。她把那衣服取出来,亲吻领口的铁十字勋章,在灯下细细欣赏着那套衣服。她看了一会儿,把衣服平铺在床上,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酒瓶,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
              (5)
              “哦……哦……不……太太……太太……你冷静些……冷静些。”
              海格力斯从梦里惊醒。后背上全是冷汗。他愣了一会儿,拍拍自己的脑门,养的猫咪波丽正舔着爪子看着他。
              “我睡着了?”
              他自言自语道。桌上的表显示现在是夜里11点半。摊开的书上是他写了一半的批注。
              “啊……睡着了……”海格一边嘀咕着,一边扶好眼镜,继续往笔记本上写着有关伊丽莎白治疗的事情。
              “哈啊~还有14天。”他打了个哈欠,撕下了日历上印着1958年六月八日的那一页。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8-04 02:31
              回复
                (7)
                “海格?海格?”
                海格力斯睁开眼睛,面前出现母亲喜极而泣的脸。
                “没事儿的……海格……没事儿了……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海格力斯呆呆地看着面前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的父母和微笑的医生,感觉胸口有些疼痛。
                “伊丽莎白?”海格用干涩的声音问。
                “她死了……”海格的母亲抹抹眼泪,“让比利警官和你说吧。你这可怜的孩子。”
                “死了?”海格皱起眉,继续用干涩的声音低声问,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母亲给他喝了几口水。一个高个子的警察坐在了他床前,拍了拍他被子里的腿。
                “你好,小伙子,我是比利。”那个警察向海格伸出手,海格和他握了握。“不用担心,我只是来和你说明情况。你没有任何罪责。”
                海格给了他一个困惑的眼神,他记得很清楚,窝藏战犯是要判处有期徒刑的。
                比利冲海格笑了笑,又一次拍了海格的腿“伊丽莎白,哦,应该叫她“伊丽莎白·海德丽薇夫人”。她是纳粹不错,也的确在巴汀的集中营杀过不少犹太人。但是她在1942年1月到1944年6月期间,救了208名集中营里的妇女和儿童。她甚至把自己的珠宝资助给他们,让他们逃出生天。这些妇女和儿童在她的帮助下,幸运地从残酷的战争中活了下来。1944年的六月,她为了救一对儿犹太母子,和半夜凑巧醒来的丈夫基尔伯特·贝什米特起了争执,失手用水果刀在半夜杀死了自己的丈夫。等到第二天人们发现基尔伯特的尸体时,伊丽莎白已经和那对儿犹太母子到了一个农村。他们夫妇以前感情甚笃,所以杀死丈夫后伊丽莎白有些精神恍惚。那个犹太妇女帮她打扮成农妇,把值钱的东西塞进脏兮兮的围裙,她就那样一路逃到了英国。后来到了美国。以色列当局没有把她列为战犯,水果刀上也没有你的指纹,所以,你也没有罪责。”他拍拍海格的肩膀,站起身来,“好好养病吧,小伙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哦……”海格垂下头,“看来……我没有治好他的病。”
                “所以,你的学士学位还没有得到……”海格力斯的父亲坐下,拿起一个削好苹果给儿子,“没关系,你还可以来年再考,菲斯曼先生说他对你有十足的信心。”
                “好吧……”海格嚼着苹果,呆呆地愣着神。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6-08-04 02:33
                回复
                  2025-12-08 06:48:35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8)
                  “这就是……故事的全部?”蓝眼睛的少年双手托腮,痴痴地看着海格。
                  “嗯,是的。”海格点点头,往后靠在了办公椅里,“人们可能记不住你说的话,人们也可能记不住你的样子,有形之物终将毁灭,可精神永存。”
                  “我会回去好好修改这个论文的,先生。”男孩把桌上散着的纸片收了收,塞进蓝色的背包。“哦对了,先生!”男孩一只脚迈出屋门,又回过了头。
                  “怎么了,阿尔弗?”海格力斯和善的笑笑,“你要推迟交这份作业的时间吗?没关系,我可以再等等。”
                  “不是的,先生,”男孩退回屋子里,指着墙上的油画,“那是她吗?先生?”
                  “嗯……也许吧……”海格凝视着画中微笑着的绿衣女人,低声回答。
                  “她真漂亮,”男孩儿喃喃自语,“善良的人都很漂亮。”
                  “谁说不是呢?”海格力斯也喃喃自语道。
                  “先生,再见啦!”阿尔弗雷德又看了一会儿,随后蹦蹦跳跳地拉开门走了。
                  夕阳的光芒从玻璃上反射过来,暖橙色填满海格办公室,海格突然觉得眼睛湿湿的,但眼泪没有始终流下来。
                  画中的女人依旧微笑。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6-08-04 02:33
                  收起回复
                    注解:
                    *铜牌母亲:儿战前德国的鼓励生育政策,生了四个孩子的母亲就可以获得一个铜质奖章和一个“铜牌母亲”的称号。
                    *古特·杜山德:史蒂芬·金在小说《纳粹高徒》中描写的人物,现实中或许并无此人。
                    *伊丽莎白·巴斯瑞:传说中16世纪匈牙利的女吸血鬼。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6-08-04 02:40
                    收起回复
                      本故事纯属虚构,与实际的人、物、或团体无任何关系。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6-08-04 02:41
                      回复
                        本文完结。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6-08-04 02:41
                        回复
                          我在这儿~儿~等着回复来~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6-08-04 21:41
                          回复
                            首先要谢谢阿若的长评,每次你给我的长评都能让我热泪盈眶,在这个知音难觅的时代,能遇到你真的太好了。
                            然后,来说说我写这篇文章的原意。
                            这篇文章的源动力其实就是你之前和我说过的一句话:
                            “倒是小德,我跟你说话的时候,都觉着字里行间有一个孤独温柔的灵魂,在思考,在探索。非常灵气和丰满”
                            你知道吗,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里瞬间充满了泪水。
                            我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孩子。我妈妈是个女强人而爸爸是普通的公务员。从一年级开始,我妈妈就常年去外地,而我和工作繁忙的爸爸留在家里。可能是因为从小就经常一个人,所以我这个人对于人情会很冷漠。我身边的人很多时候都会不太理解我,也不会听我说,“灵气”和“温柔”更绝不会在我身上出现。我写文章的初衷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寂寞,把我在现实生活中的想法注入自己笔下的人物里,好像他们在和我对话。对APH的爱也正是源于此,因为这些明明不存在的东西让我感觉到我不是一个人。
                            之所以这篇文章要献给你,是因为你带给我的思考真的很多很多。而以这样的一个时代做背景,是因为我一直在思考究竟怎样的灾难与磨砺才会摧毁一个人。战争是善与恶的熔炉,而一个人的灵魂深处究竟是怎样的温柔细腻或凶暴残忍,都会被战争所挖掘。所以,我选择了这两个人,写出了这样一篇文章。然后,作为对知音的回报,把它送给亲爱的你。
                            感慨万千,一言难尽。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6-08-05 21:55
                            收起回复